二度為后:王爺,請自重!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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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李威打的喘了氣,一屁股坐到地上,茱萸方才喊了停。 如今這李原吉已是半死不活的模樣了,這身下衣裳皆是血漬,身上青腫帶血,無一寸皮膚是好的。這下半輩子,只怕是要病痛產生,永無寧息了。 茱萸心下想著,死,倒是便宜你了,我倒要叫你生生世世都如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便是你該受的! 杜氏臉上已是血淚模糊,此時亦是呆愣在原處,茱萸玩弄著手中的手中的東海珍珠,對杜氏與李威道,“本宮替皇上用的刑,你們可服得?” 李威忙替杜氏道,“啟稟娘娘,娘娘英明神武,小的敬佩不已?!?/br> 茱萸笑笑,“如今我這是替你們用的家法,倘若今天若是被抓到了順天府,他自是比現下都要狼狽。另外我倒是也有幾樁舊事要與你算算賬了,三弟……” 李威打了個哆嗦,下意識退了幾步,顫聲道,“小的知道錯了,這不該在外頭惹是生非,如今已是進過大牢,吃過牢飯了,還請娘娘寬恕?!?/br> “本宮只說兩件,其一,你娘親手下的夏紅是如何死的?這偌大的府里,出了命案,為何不報順天府?其二,爹爹又是為何會弄到今天這般田地的,是誰在里頭做了手腳?”茱萸沉聲問道。 李威聽了,知是什么也瞞不過去了,一時唬的骨軟筋酥,忙低頭,不住地磕了起來。 茱萸指著門外道,“阿德,將這畜生押到順天府去,也讓順天府尹好好審審這兩樁案子,你且同他說,這人謀害親生父親,草菅人命,又害死一個府里的丫鬟,這順天府按著咱們大鉞的刑法來判便是了!” 阿德滿口道,“諾?!边厬?,連帶著四個小太監,將李威一同扛出了中堂。 李威口中罵道,“你這毒婦!真后悔,當初沒有把你打死!如今你這樣是會遭報應的!” 風吹過中堂,掀起裙擺。裙角的琉璃珠子隨風撥動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茱萸轉身瞧了一眼杜氏,眼神呆滯,嘴角流下一些口水來,只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茱萸牽起一旁應氏的手,只柔聲道,“往后,這忠棣府便由嬸娘來幫著打理了。爹爹也是身子不好,也請你多擔待一些。今日之事,若無旁的,也無需轉告爹爹,本宮只想他靜養?!?/br> “妾身明白娘娘的意思,娘娘放心,既是囑托了妾身,自當盡心竭力,辦好娘娘托下的差事?!睉涎壑杏行釡I,茱萸拿出錦帕,替她拭了拭淚。 2 第一百零九章 水月庵(一) 少時,太監跪啟:“賜物俱齊,請驗按例行賞?!蹦顺噬嫌柢镙强?。茱萸著彩蓮與鴛鴦清點了一番,見事數目不差,方才開口即命照此而行。太監跪請了旨意,便命余下人等一一發放。 原來皇帝賜給李耿的是沉香拐杖一根,又有“青松常在”宮緞六匹,“福壽綿長”宮綢四匹,又有“年年有余”的金刻鯉魚一條,還分了御制新書幾部,文房四寶二匣,這些都是跟著李耿喜好來賞的。 又有金銀各兩錠,銀錢兩百串,是茱萸私下賞應氏的。 另有良醞署所出的御酒數瓶,乃是賜與忠棣府內的小廝與丫鬟等。外又有銅板百串,是賜給忠棣府的廚役、雜行人等的。 眾人謝恩已畢,有太監啟道:“時辰已到,還請貴妃娘娘鳳駕回鑾?!避镙怯智屏搜鄹バw的檐角,也不敢再去拜見李耿,只怕是徒添傷心。 想到又將分離,不知何時再見,茱萸不由的滿眼又滴下淚來,卻又勉強笑著,拉了應氏的手不忍放,再三叮囑道,“這個家,便托給嬸娘了?!?/br> 鴛鴦與彩蓮攙扶著茱萸賞了鳳攆,一行人浩浩蕩蕩回了皇宮。 茱萸回府省親,卻將兄弟親手送進了順天府,又讓兄長受了該受的刑罰,一時在京師百姓間流為美傳。 百姓們都說,這貴妃娘娘識大體,顧大局,自家親兄弟辦了錯事,也一并要罰。大鉞的娘娘,若都有貴妃這番所為,想來再也不會有那皇親國戚敢行那作jian犯科之事了。 這一日午間,茱萸在云梅宮里正要歇下,聽著彩蓮來稟報,說是那杜名理被抓住了。 茱萸忙起了身道,“你且慢慢說來,這杜太醫是落到誰人手上了?” 彩蓮回道,“說是在刑部天牢里關押著,如今是刑部的公孫老大人親自過問的?!?/br> 茱萸想著,這杜太醫,總算是落到自己人手里了,如今若是要過刑,那便可真相大白于天下。遂起了身,換了一件外罩的小衣。 才要跨出殿門,又猶豫著,想及這周昶景生性多疑,若是此時她去了天牢,反倒是畫蛇添足之舉了,便忙又收了步子,往殿內回走。 思忖半響,茱萸予彩蓮道,“你去稟了皇上,就說,本宮想去佛國寺上柱香,皇上若是肯了,你再來復命?!?/br> 一時,茱萸便與鴛鴦絮些家常事兒,到了晌午,彩蓮回來稟道,“皇上準了,說是只要主子多帶些人出去便是了?!?/br> 茱萸喜道,“快,你現下便去備三匹馬來,便在這殿前等我。今日,就咱們三個,旁的一個都不要跟著,可記住了?” “諾?!辈噬徱粫r也摸不著頭腦,只得依了茱萸所言,忙下去大打點。 須臾,三匹白馬現于云梅宮前,茱萸遍體素服,一言不發跨上了馬,從側門而出。彩蓮與鴛鴦,只得跨上了馬,加鞭子方才趕上了。鴛鴦在后頭問道,“主子,咱們這是往哪里去?這出了北直門,可就是冷清的地兒了,主子要去做什么?” “你們只管跟上來!”茱萸越發狠抽了下手中的馬鞭,那白馬跑的勤謹,才饒了兩個灣子,便出了宮門。 彩蓮與鴛鴦皆不得其意,只得緊緊跟著,生怕將主子給跟丟了去。茱萸一股氣兒跑出了六七里地兒,方才有停下的意思。 這處人煙稀少,茱萸勒住馬道,“你們可曉得,這里是否有賣香的?” 鴛鴦道,“奴婢倒曉得,這里離棺材鋪近,倒是也有一家小店,這喜的,喪的都有賣,倒是不知主子是要哪一樣?” 茱萸笑笑,“我只需檀香、蕓香、降香這三樣便可?!?/br> 彩蓮聽的直咋舌道,“這三樣可難得,主子怎就想起要來了?!?/br> 眼見著茱萸心下想著事,鴛鴦忙道,“奴婢記得,主子隨身放的香袋,倒是有一些香碎,主子何妨找找,許是有呢?” 經著鴛鴦提醒,茱萸方才想到,便從腰間掏出一個香袋來,再掏出一看,只兩塊碎塊,但也心下歡喜道,“是了是了,這樣也能將就一次?!边@香碎還是先前皇帝賞的,因著太過貴重,茱萸只命人切了小塊隨身帶著,卻不想此時派上了用場。 茱萸想著,光有香碎,卻無香爐,終究是差了樣東西,于是便又問了道彩蓮,“可是隨身帶了香爐來?” 彩蓮道,“主子問別的可就罷了,這荒郊野嶺的,哪里又有賣。方才主子也無吩咐,便沒帶上,這下可好,奴婢哪里去尋?!?/br> 鴛鴦不解道,”主子若是要香爐,直接去佛國寺去取便是了,怎的突然要自己去找了?!?/br> 茱萸搖頭,“糊涂東西,若是去佛國寺取,便不用如此拼命往郊地跑了。本宮就是想著,在佛國寺周遭找一處僻靜地兒,裝好這香爐,再去那佛國寺才好。不然若這般兩手空空,那便是白跑一趟樣了?!?/br> 彩蓮想了半日,忙道,“主子,我可算想起來了,這處,咱們再往前行個一里地,便是那水月庵了?!?/br> 茱萸聽了,心下驚奇道,“水月庵便在此處?”這水月庵乃是佛國寺最近的庵堂,先帝時的妃子,除宮里留下的幾位以外,大都殉了葬,又有一位剃度出家,來了這水月庵——這人便是先帝時的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