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后:王爺,請自重! 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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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昶景見狀,知是該出場的時候了,便大步上前,沉聲道,“你簡直是放肆,小小一個和尚,竟然妄圖謀害我朝廷命官,該當何罪?若是今日葉之章出了什么毛病,甭說說你了,就便是你那五臺山,朕也給你端個干凈?!?/br> 眾人知曉是皇帝動了怒氣,慌忙都跪倒在地,孫瑤環眼看著慧能犯下大事,也只得低頭不語。 智閑和尚瞧了,嘆了聲氣,只對慧能道,“方才還在與這施主說著六根清凈呢。你若是斷不了六根,何妨將來要入六道輪回,墮入那畜生道來?” 2 第一百零六章 因禍得福(二) 慧能和尚心下想著,他是太師請進京師來的,太師要他入宮給太后祈福治病,無非也是沖著立后而去的。他原是想著,讓太后心情愉悅,真信他是有什么佛法的。只得面上看著暫且身子是好轉了,但凡是博得了皇帝信任,便可假稱天意,而讓皇帝立容妃為后。 可又哪里知曉,這半路殺出一個葉之章,這口出成章,句句金字妙理。偏巧他的佛學學的還不如他精益,左右都是難不倒他不說,還反吃了啞巴虧,有苦難言。 這慧能心下也是清楚,他所念咒文,無非是嚇他一嚇罷了,又哪里曉得他會真暈厥了過去。再說他這也是為了能給太師一個交代,總好過那預收的五百兩黃金還得退了回去。 如今這智閑和尚,既是拿六根來說他,反倒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便又裝腔作勢道,“老衲本是想給這位居士一個教訓,也好教他知曉,什么是佛法無邊??扇缃?,既是皇上替他求了情面,那老衲也只得饒了他這次了?!?/br> 說話間,葉之章又迷迷糊糊睜開了眼,茱萸上前,給他遞了杯水,“葉大人,你可清醒了?” 葉之章見來人一身富貴,又抬眼看著皇帝面相,忙一骨碌爬起,規規矩矩行了禮。若說他敢與這和尚嬉笑怒罵,可偏就不敢惹這皇帝來。這直隸葉家,如今的光景,他又不是不知,此番能重回朝堂,可是葉家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可不能丟了。 方才這葉之章雖有所昏厥,可這智閑和尚與慧能和尚的話,他倒是也聽進了耳里。他心中其實仍是敬重智閑為人的,奈何方才狂妄,一時沒把持住,連帶著出口傷了他。只沒頭沒腦問了句,“你們可是在說我么?” 茱萸掩嘴笑道,“李大人,你可知曉,你方才是被咒的暈厥了么?” 此時慧能和尚也在納悶,可不是何時起,他竟真是有這樣的法力了? 葉之章方才咧嘴大笑道,“這哪里是因著生母咒語被念暈了,分明是餓暈了。今兒一早,我只食用了一只老母雞蛋,便往這宮里佛堂跑。哪里知曉宮里小氣,也沒什么吃食可供的,就如此這般餓了一個上午。方才又與兩位師傅斗法,可不得,這腦子一時昏昏沉沉,沒兩下就倒了下去。哪里曉得,這倒下去了,耳邊還有這慧能師傅的聲響作祟,我聽著像是‘饅頭、饅頭、正宗的京師大饅頭?!倚南卤阆肓?,你知道我餓,還滿嘴的饅頭,可就不怕我餓的把你的饅頭都吃光了么?!?/br> 話音才落地,這從皇帝、貴妃、容妃到余下的一干臣子,全都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張沖之更是叫著,笑的腰桿疼。 周昶景是許久未曾如此開懷了,笑罷,便召了葉之章上前道,“倒是朕先前小瞧于你了,若說是才華,你便是欽點為狀元也不為過。在翰林院呆著,倒也是委屈你了,從今日起,你便到中書敘職,朕封你為從一品平章政事?!?/br> “喏,臣定然竭盡全力替皇上干好這差事?!比~之章喜色回道。 要知道,這直隸葉家可是多年未出過一品大員了,如今葉之章嬉笑怒罵,竟就得了個從一品的頭銜,眾人皆感詫異。 因著今日新見了葉之章的本事,皇帝心情大好,便與茱萸一道回了云梅宮,才坐下,卻又聽薛巾進來稟,“啟稟皇上,這順天府尹說是有要事要稟,現下在宮外候著,說是需得親自面了皇上與貴妃娘娘才可?!?/br> 這已經是掌燈時分,順天府尹此時尋來,只怕不是一般的事,便道,“宣?!?/br> 待得順天府尹入了殿,磕了個響頭,便直說道,“微臣此番,并非擅自要來滋擾皇上與貴妃,皆因著有要事相稟,這事兒涉及到忠棣府,微臣也不好私下拿主意,只得上稟天聽,還請皇上與貴妃拿個主意?!?/br> 周昶景聽了奇道,“你倒是說說,是何要緊的事?” 茱萸也不吱聲,只在旁靜靜聽著,倒要看這順天府尹所報為何事。 “還請娘娘看在微臣盡心辦事的份上,也莫要怪罪微臣才是?!表樚旄f的小心翼翼。 茱萸也是摸不著頭腦,只得答道,“也不知大人因何要事而來,還望大人明示,本宮也可知曉,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 順天府尹只小心笑道,“我那府衙里頭,如今出了一樁命案,這有一江洋大盜,名為蟾兒,乃是這周邊十縣通緝多年的要飯。前些日子,好好的才被衙役抓住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本事,一下又逃了個干凈。我這府衙里的衙役,當然又是四處去尋他,因著他神出鬼沒,這幾日可沒少花這心思去探查??刹坏?,就在昨日,有人來報,說是這蟾兒與忠棣府的大少爺相與甚厚。下官聽了,便想著,這忠棣府可比不得別家,好歹也是貴妃娘娘的娘家,臣若是擅作主張闖了進去拿人,那倒也是罪過了,因而特意來請圣旨?!?/br> 茱萸心下想著,這順天府尹,也算是太師的人了,如今能大著膽子進宮來面圣,也多是太師在背后撐腰的緣故,眼見著周昶景默不作聲,茱萸便又問道,“你具體有何所求,不如先面稟圣上?!?/br> 順天府尹因而又道,“只求著皇上能下道旨,讓大少爺能把人給交出來,這一則也可謂是忠皇上的訓諭,二則也免得此人貽害人間那?!?/br> 皇帝聽了,算是明白他的來意了,轉身便對茱萸道,“你家里的事,朕若說了,怕是你心下也會疙瘩。如今見你在后宮里,處理這些個瑣碎的雜事,也是得心應手。不如就趁著此番,朕許你回忠棣府省親,順帶著,便把這李原吉的事兒給辦了,你心下可愿意?” 茱萸知曉,周昶景這是在給自個臺階下,遂跪地謝恩道,“臣妾謹遵圣諭?;噬先f歲、萬萬歲?!?/br> 茱萸心下想著,這太師與孫瑤環,如今是卯足了勁,要將她踩到腳底下,既是如此,那也修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2 第一百零七章 省親(一) 且說,周昶景欣賞葉之章的文采,喜歡這個開朗聰明、見多識廣的榜眼。葉之章書讀得多,加上生性滑稽,處事能力可圓滑,可直率。因而皇帝不管說到哪里辦事,問的什么稀奇古怪的問題,葉之章都能隨即應答,也總能討得皇帝的歡心。 沒過多少天呢,他就成了周昶景身邊必不可缺的人之一了。周昶景盡管一天到晚總是忙于政務,批折子,上早朝,與各路王公大臣在暗地里刀光劍影,忙得不可開交。 可總歸也有閑下來的時候,這時,葉之章就更顯出了自己的重要來了。就好似周昶景要和木郡王下個棋、作個詩什么的,葉之章必然就在旁候著。又與公孫展畫幅畫、張沖之一同垂釣什么的,葉之章也總在陪侍之列。 再說那忠棣府早早便領了歆貴妃要回府省親的圣旨,這上上下下晝夜也不得閑,這每一日都是忙著張羅著。 這才過了月初,宮里便先拍了太監出來,看忠棣府籌備如何了。例如這哪里給貴妃更衣,哪里給貴妃歇腳等等。又親自查視了這受禮之地,開宴之所,又跟府里的家丁對照了退息的地兒等。還有內務府派了總理太監出來,帶了一群小公公,在忠棣府四周設立關防,擋上帷帳。 因著忠棣府諸人也不識得宮里的禮數,便又有鴻臚寺的人前來,教了如何退,如何跪,乃至進膳時辰等種種禮儀,概不勝數。 忠棣府外,又有工部侍郎親自領了人來休憩府院,且將兩邊街道一應給清了場子,外人也不得出入其間,這江洋大盜蟾兒也因此真困在了忠棣府,當真是出不去,進不得。 鴻臚寺又領了民間的工匠藝人來,扎些花燈、煙火等物,這一時忠棣府內奎壁輝煌,彩燈照應,可不熱鬧。 到了十四日,這府里上上下下,才算是打點妥當,這夜里,府里諸人都是不曾睡下,只睜著眼數這時辰。 到了十五日一早,天還未亮,李耿及杜氏皆按著朝中賜下的品服,換了一身榮裝,諸人皆是梳洗畢,男丁也都整頓好了。 李耿撐著身子由人扶著到了忠棣府大門外,與杜氏一道在那兒候著。這忠棣府方圓五里的街道,如今早已是用不透光的帷幔擋的結結實實的。 李威這幾日才出了順天府的天牢,與李原吉兩人在街口有些等的不耐煩了。這時,有太監來報,“娘娘還要在宮里陪太后進膳,只怕是還要再過兩個時辰才來?!?/br> 杜氏聽了便道,“既是如此,老爺便先回房吧,等來通報了,咱們再出來也不遲?!?/br> 李耿連連搖頭,“我就在這兒等著娘娘,誰也別勸了?!?/br> 見著李耿不情愿,杜氏只得命人拿了黃花梨木椅來,上頭枕了個靠墊。李耿坐在上面,重重地喘了口氣。 須臾,聽著外頭有馬嘶鳴之聲,有兩列人小跑而來,一列是持著燈籠的太監,另一列是持著花籃的宮女。這時阿德跑到忠棣府前,拍掌道,“來了,來了!”這時大伙知道是貴妃娘娘的鳳攆來了。 只見著前頭,有兩個紅衣侍女緩緩而來,來的正是彩蓮與鴛鴦,兩人靠著府門邊立住了,垂首站著恭候貴妃到來。 少頃,又聞得絲竹細樂之聲,一柄八鳳的黃金傘過來,又有太監持著拂塵、錦帕等。再后面乃是一頂碩大的繡金妙紋的鳳車,朝這邊悠悠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