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后:王爺,請自重!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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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萸點頭,“你盡可放心說來,本宮不會說與他人聽的?!?/br> 紅兒低聲道,“小女方才有言,這荷包上的梅花,繡功極好,看這手法,多半是徽繡的技藝。蘇繡講的是一個細致,徽繡講的是一個靈巧。瞧這手法,至少也有二十余年的手下功夫了,且不是外頭隨便哪家能教出來的技藝,想來還是有高人指點過的?!?/br> 茱萸心下沉思,這麗妃雖是張氏族人,可是也聽聞當初是從徽城舉薦到山海王府的。若說這宮里的人,精通徽繡,這頭一個反倒是該想著麗妃。張黎兒自幼在京師長大,倒是不大可能有此技法。 茱萸笑笑,“好了,今日有勞你了。旁的我也不再難為你了。你且把香粉帶回去用用,若是用的合適,改明兒再來與本宮討也是好的?!?/br> 紅兒恭敬謝過,退出了殿外。 彩蓮道,“瞧這紅兒,行為舉止,也不像一般的司衣?!?/br> 茱萸邊翻著簡賬,邊道,“你倒是瞧出來了,聽她所言,想來應是京師的林氏繡莊?!?/br> “瞧她落落大方,奴婢也覺著與常人不同。原是京師第一繡莊,也難怪了?!兵x鴦亦說道。 茱萸命彩蓮點了燭火,湊近了查視,好一會功夫,直到夜幕繚繞,方才有停下的意思。 茱萸也無胃口,只匆匆食了一些小點,便打發了彩蓮與鴛鴦退下。 夜里輾轉,一時無眠。茱萸思索著,這賬簿上,一干妃zigong中,倒無甚特別的,孫瑤環的長春宮,也只多是年前有太后恩賞的月白緞布。麗妃處倒是一匹布都未要過。但她宮中,又寫著西苑柳夫人處領了一匹,這便是怪異之處了。 這柳綠按著位份是斷然沒有這恩賞的,而皇帝、太后也更是沒有賞下過這布。若說是她自個討要,那也不是她所喜的樣色,她素日所喜的,多半都是艷麗之色。 茱萸覺著有些頭痛,這會子,麗妃與孫瑤環走的如此近,多半也是為著立后的事兒了。孫瑤環自是不用說,這立后的心思,誰人都知曉。而這麗妃,心思深沉,多半也是想攪這渾水,坐收漁翁之利。 又想著,這荷包上的梅花樣式恰是與那日賜給秧姑姑的系領紋樣是一致的。若是她見河陽王那日,丟了荷包,被麗妃與孫瑤環拾去了,她們也不至如此大費周章要來這一出戲了。直接取了她的荷包,再放這首詞,這豈不是更好? 茱萸前思后想,這云梅宮中,也該是出了細作了。 2 第九十三章 弱干可摧殘(二) 清晨,麗妃與錦妃、淑妃、容妃、歆貴妃等一干人在各處宮殿搜尋。麗妃也不往別處去,一去,便先去了柳夫人的西苑。張黎兒孕期燒心,睡眠本就不好, 此時柳綠與手下的婢女仍在酣睡,眾人叩門半日,方才開了門。未等柳綠開門,麗妃便先喝令將門關上。 柳綠見麗妃等聲勢威然,也不知是何故,便迎出來相問。 麗妃笑道,“不過是我那兒丟了一件要緊的東西,因著這后宮里諸位姐妹眾多,若是一個個去查,怕是太費時間。想著多半是哪個手底下的婢女偷了去,所以想著便先來西苑瞧一瞧,若是柳夫人這兒也藏了賊人,咱們也便一并拿下了?!?/br> 麗妃一面說,一面朝身后的侍婢太監使了眼色。 諸太監等進了屋內,翻箱倒柜,好歹都搜了幾巡,又細問,這幾個箱子是誰的,那些箱子又是何人的。問妥了,便將侍女叫到跟前,由她們自個親自開了驗視。 侍女們知曉定然有事,都慌慌張張開了箱子、匣子,任麗妃的人來搜檢,諸人順著望去,也多半是尋常用的玩意兒。挨個搜下去,也無別的特別的。 到了柳夫人屋內,有太監問道,“這是誰的,怎不讓人搜了?莫不是有什么貓膩在里頭? 柳綠登時大怒,指著太監鼻子罵道,“你是什么東西,敢翻我的東西?我不過是看在麗妃娘娘的面兒上,也不與你一般見識。叫你一聲公公,你倒是狗仗人勢要騎到主子頭上來了。往日你們在外頭如何惹是生非,我又不是不知曉,只是懶得搭理罷了。如今你們是了不得了,就隨意搜我貼身的衣物來羞辱我不成?看我不告訴皇上治你的罪?!?/br> 麗妃笑道,“這奴才必定是一早就喝酒了,瘋瘋癲癲不知道收斂,若是沖撞了你柳夫人,也請多擔待?!?/br> 說罷,麗妃也不等柳綠作反應,直呵道,“砸了箱子!有什么問題,自有本宮擔待!” 既是有了麗妃撐腰,有太監拿了斧子來,一斧子下來,便劈開了箱子。諸人再望去,卻見是一大包的金銀錠子,加起來約有四五十個,又有各色首飾。 桂嬤嬤輕聲道,“喲,瞧這柳夫人腳下是何物?” 卻見是雙男人的靴襪,也不是皇帝常用的飛龍樣式,質地粗糙,一看就是民間的物件。再看去,又有一個月白的荷包,上頭也是那梅花的樣式。 麗妃笑道,“好了,如今可不是找到這賊贓了?!?/br> 孫瑤環抬手道,“來人,將柳夫人拿下!” 柳綠登時慌了,掙扎著起了身,“臣妾是做錯什么了,究竟為何要捉我?” 錦妃道,“這下可是證據確鑿,先是陷害歆貴妃,又是私通野漢子,這罪責,怕是杖斃了都不為過。如今若是被皇上曉得了,可不得氣昏了去?!?/br> 茱萸就在旁邊冷眼看著,這些人,怕是早已做下了局,她若倒了,那便最好。她無事了,那也得整個柳綠泄泄氣,麗妃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倒也是順手除了個眼中釘。 柳綠見狀,慌忙上前抱住茱萸腿道,“貴妃娘娘,當初是您讓臣妾去伺候皇上的。娘娘的恩德,臣妾一直記著。如今臣妾是蒙受了不白冤屈啊,還請娘娘替臣妾昭雪?!?/br> 茱萸正色道,“此事還得轉交慎刑司,本宮也不可隨意下結論,你如今總歸也算是皇上的女人,這后宮里無人可隨意處置你。慎刑司審了,自然會問清楚。若是無事,那自然再好不過。若是真犯了什么不妥的,那便也有他們的考量,我這便是饒了你,那也與宮里規矩不合不是?” 柳綠哭訴道,“臣妾莫說是無錯了,這縱然是錯了,誰還不得有個一二次犯糊涂的。況且臣妾壓根便不知曉,這些個東西是哪里鉆出來的,又為何出現在臣妾柜子里?!?/br> 淑妃嘆了口氣,也不說話。 錦妃插了句,“倒是說到這另一處了。這柳夫人,若真是行了私通之事,這定然還有幫著傳遞的人,這不管是誰過了手,也當是一并送了慎刑司審訊才好?!?/br> 說話間,又有宮人來與麗妃稟報,“啟稟娘娘,奴婢在柳夫人枕下發現了這個?!?/br> 麗妃接過一看,竟是一個布偶樣的小人,上寫了“張黎兒”三字。 諸人見了,無不變了臉色,宮外有人私藏巫蠱是重罪,宮內就更別提了。 柳綠見了人偶,知是被發現了壞處,只哭嚎道,“娘娘饒命啊,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br> 茱萸心下想著,這柳綠愚蠢至此,竟會在自個枕頭下面藏了這么個玩意。莫說這東西對張黎兒壓根無用,這如今落了人口實,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原也就是被冤了栽贓陷害之事,頂多也就是用了刑,拖至冷宮的事兒,好歹還能留條性命喘息。如今摻雜了巫蠱的事兒,哪里還有什么活路,只是早死晚死罷了。 茱萸邊想邊又瞧了眼麗妃,這麗妃往日為人和善,也少見她如此陰狠。如今正是爭后位的時候,她便露了本來面目了,這后宮之中,若說是有什么和善之輩,真當只是騙騙不懂事的丫頭罷了。 一干人等,哪里還聽柳綠辯駁什么,柳綠連著西苑的兩個侍婢,立馬被交送至了慎刑司。 進了慎刑司的人,即便是活了下來,也是非人非鬼的模樣了。孫瑤環等,私下里也是打了招呼的,柳綠與底下的人才進去,受了約莫五六種酷刑,頭一天,便是全都認了罪。 麗妃等將慎刑司的供詞呈請了太后與皇帝看。太后只說近日想靜靜,也不再多說什么?;实鄞蟀l雷霆,只罵著這娼婦死了也是活該,當即便被御命絞死在了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