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后:王爺,請自重!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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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醫哆嗦道,“臣……臣不敢啊……還請娘娘饒了微臣吧。微臣愿立刻上了辭呈奏表,不日便離開太醫院……” 孫瑤環嗤的一聲笑起,“沒用的東西…….你若得罪了我,也便是得罪了整個太師府。你遞交了辭呈又如何,只怕是你還未回得老家,便先客死異鄉了。當然,這只是因著路上盜匪橫行這些由頭罷了,只道是姜太醫也無福分長壽。聽聞你家中還有九十老母,可惜啊可惜…….” 聽到此處,姜太醫手中的藥箱已然翻倒,哭求道,“臣……臣愿聽娘娘差遣?!?/br> 孫瑤環甩開袖子,正襟回坐到榻上,笑道,“你叔父姜孝嚴,也曾幫過我太師府不少忙。他也算識時務者,因而現下可在家鄉安享晚年。想來他也是機辨之人,可怎就有你如此冥頑不化的侄子?!?/br> 姜太醫連磕了三個響頭,“娘娘教訓的事,臣不該駁了娘娘的意思。但凡娘娘有示下的,臣必當盡心竭力給娘娘辦好差事?!?/br> 話至此處,孫瑤環才算是略微滿意了些,又從桂嬤嬤手中接過一個荷包,抽了系子,掏出兩錠金子來。這上頭刻有一只如意與小銀鏈。只給姜太醫瞧了,便笑道,“荷包拿去吧?!?/br> 姜太醫謝過,孫瑤環又附在他耳邊,輕聲交代了幾句。 姜太醫登時瞪大了眼,滿臉的慌張,但方才已是受了威嚇,此時亦不敢再錯半分,直小聲道,“臣明白了,定然為娘娘辦好這差事?!?/br> 孫瑤環點了點頭,“你再開些易受孕的方子來?!?/br> 姜太醫道,“這事兒倒不難辦,娘娘宮寒,雖是難治,臣這里卻有一劑祖傳的秘方,且是專治這宮寒之癥的。但凡對了癥,只需得服用兩程,想來便該有好消息了?!?/br> 孫瑤環笑笑,“那就勞煩太醫一同開方了?!?/br> 說罷,便遣了桂嬤嬤跟出去拿方子抓藥,“我這身上不好,便不送你了,你且同桂嬤嬤一道去罷?!?/br> 那廂,侍婢匆匆趕來,見了容妃便道,“稟娘娘,奴婢方才去外頭酒肆找了,二少爺也確實在杏花樓喝悶酒??墒嵌贍斠踩莶坏门径嗾f什么,只推諉身子不爽,不愿來宮里覲見娘娘?!?/br> 孫瑤環聽了,輕哼了一聲,心下想著,這孫巍岱好好的男兒,讀書不明理,尚且不如不讀書的好。若是做個明理的人,輔國助爹爹,這便好了。偏生長了一顆叛逆的心思,竟還反在御前參了自家爹爹一本,實在是有違人倫天理。 往昔在太師府中,都說這孫巍岱讀書最多,將來必受重用。如今看來,這人是讀了書更壞了。說起來定是這外頭不三不四的雜書,移了他性情,誤了他。亦或者他把好好的書給糟蹋了。有這樣的弟弟,真當是上輩子做的孽。 孫瑤環暗暗嘆了聲氣,一時又起了旁的念想。 再說云梅宮,皇帝又閑話了半日,起了一些倦怠之意。剛要開口,想今夜留宿云梅宮,不想被茱萸一再推脫,直給推到了彰華宮東苑張黎兒處。 那廂張黎兒正準備早早就寢,聽著太監先來呈報,說皇帝要來,忙起了身,歡歡喜喜梳洗打扮了一番。 彩蓮將案上收拾了一番,不解道,“主子,奴婢就不懂了,皇上好不容易才離了柳夫人,要來咱們這兒過夜。您怎么就給趕跑了?瞧宮里這些娘娘們,哪個不是盼著皇上能多呆一刻?” 鴛鴦打了熱水來,給茱萸洗漱一番。 事畢,茱萸對著嫦娥飛天樣式的銅鏡,拿起桃花水,往臉上灑了一些,又挑上了一些桃花膏子到手中,才沉緩道,“如今我身份也不同往日了。獨有這皇上的寵幸也無用,還需得在這宮中廣結人緣才是。況且,皇上在咱們宮里,這一時半會不如意,心里頭也必定會惦記著,還怕他不來么?!?/br> 鴛鴦道,“主子倒是想的明白,這宮里的娘娘們,最怕就是被嫉妒蒙了心眼,難得娘娘還能獨善其身,可不得,這貴妃的位置還只得咱們主子來坐才好?!?/br> 茱萸轉眼看她,玩笑道,“怎的,鴛鴦,本宮可是聽著不對勁呀,也是難得聽你巴結一句?!?/br> 聽罷,鴛鴦紅了臉道,“主子說笑了,奴婢固然有時性子不算好,但是這話兒都是出自本心而道?!?/br> 2 第八十三章 東山封地(一) 這東山也曾是東山國所在,在被大鉞太祖滅國之前,也算得一時繁華。東山行宮便是建在東山國主殿舊址上,后又草草修葺而成的。 遠看著,雖不如京師皇宮的帝王之氣,卻也是崇閣巍峨,層樓高起,宮室也能看得出往昔的瑰麗。亭臺樓閣間,迢迢復道,又有破敗的雕欄玉砌。金輝獸面與彩煥龍頭皆掉了色,仍在落日下訴說著往日余暉。 周筠生踱步于正殿之上,對閔氏道,“這東山末代王,日子也太過富麗堂皇,且看這些殿宇,便能窺得一二。想來當年東山國始祖,崇節尚儉,天性厭棄繁雜,只喜那悅人質樸之情,初時的東山城,不過就是幾塊石頭罷了。不像這東山末代王,大興土木,還未修造全了,便被我大鉞太祖滅了國,也實在是可嘆?!?/br> 閔氏道,“高麗中宗,也是因著勞民傷財的宮殿而自廢了國氣,可不得最后也是被大鉞的太祖給打了個措手不及,最后只得由逼到海邊,跳崖而亡?!?/br> 周筠生聽了,心中忽有所動,尋思起來,這大院君背著高麗中宗跳崖,不可謂不是悲情,然則成王敗寇,自古以來,便沒有說理的地兒。 這幾日,閔氏帶著允喜等,已是把主殿都略加修葺了一番。主殿內,一時也是花團錦簇,剔透玲瓏。窗紙用的乃是周筠生最喜的細竹樣式,后以紗面糊就。又有一些精致瓷器在其間,也算是新舊相交,多了一分人氣。 周筠生一面說,一面在廊外老木打造的榻上坐下,“這殿也該起個新名了?!?/br> 閔氏笑道,“王爺往日也不關切這些,怎突然想起起名來了。依臣妾看,不如取名‘崇光殿’如何?有道是東風渺渺泛崇光,倒是有一番意境在里頭?!?/br> 周筠生遙望著城池外的夕陽,只道,“妙是妙,只是可惜,你這詩所點的乃是海棠,看似有海,實則無海。且又有海棠無著落之說,就算圖個吉利,也不該用這名兒?!?/br> 一語未了,閔氏忙上前躬身道,“臣妾來到大鉞多年,竟還有如此疏漏,實在是不該。幸得王爺提點,往后定然多加修習,不至再犯了重?!?/br> “說吧,你來找本王何事?!敝荏奚娝龖汛氖?,欲言又止,便問道。 閔氏道,“臣妾一時不知怎么安頓皇上賞下的十名美人了,特來相問?!?/br> 周筠生睨眼看她,想著這閔氏入王府多年,這行為處事,仍是不夠大氣,“這等小事,你又怎會辦不妥……慈英,你跟了本王這些年,你心下如何想,本王又怎會不知。只是既是到了這東山,你心下那些婉轉,也便收一收罷……” 一語畢,閔氏忙跪請道,“倒是臣妾賣弄了,還請王爺恕罪?!?/br> 周筠生擺了擺手,也不言語,只示意她退下。 夜深了,寒水月籠,一時靜悄無人。殿外,只剩下巡邏守衛的打更聲在耳畔回蕩。 阿平帶著一人,匆匆閃入主殿之中,“啟稟王爺,事兒辦妥了?!?/br> 周筠生抬眼,見阿平帶來的乃是鬼伯,抬手道,“免禮了?!?/br> 鬼伯仍上前躬身笑道,“幽云十六州,以及椰城、濱城、曲州等地,共五十余將領簽名狀在此,皆示效忠于王爺?!?/br> 鬼伯邊說,邊遞上簽名狀,“還請王爺過目?!?/br> 周筠生接過絹紙,從左及右,一字字細細看去,“關海守將葉琮呢?” 鬼伯正要說話,阿平道,“葉元帥如今調遣至賀蘭去了,關海城守將一職,暫時由錢總兵代管?!?/br> “代管?”周筠生琢磨著,這錢芎竺關海立如此大戰功,仍舊只升至一區區總兵,皆因皇帝對他忌憚,他都為錢芎竺覺著委屈。 可這錢芎竺迂腐,周筠生也不曾想費心去拉攏于他,但凡他在關海還說得上話,那這關海城便始終是在他掌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