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后:王爺,請自重!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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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斷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茱萸瞬間急紅了眼,從一旁護衛腰間奪了寶劍出鞘,“皇上既是如此認為,臣女怕也是百口莫辯。只得自請謝罪于殿前,只望皇上莫要殃及無辜?!?/br> 說罷,抬起寶劍,便要自刎。 不想彩蓮突然沖出,一把推開了茱萸,待得茱萸定下神來,彩蓮脖上已是劃了一道細口子。 “朕今日還不想同你計較,你且滾回暉春閣,自還有旨意處置你?!爸荜凭斑呎f,邊著薛巾押了她們下去。 一路上,薛巾只是搖頭,“我說禮音娘子,看您前次好歹是個知趣的人,老奴就多嘴幾句。您這好好的正途不走,偏偏當眾與皇上犯沖做什么。您這樣,就是太后都保不住您?;噬线@怕是還在氣頭上,您要這時候受了什么委屈,可別怪老奴我沒提醒您?!?/br> 茱萸眼見著彩蓮脖上的傷口,刺得眼睛生疼,只是不住流淚,也顧不上一路薛巾都說了什么。 待得渾渾噩噩到了暉春閣,薛巾只道,“望您好自為之?!北汶x去赴命。 茱萸抱住彩蓮便是一陣痛哭,”彩蓮,你說我是不是一個災星?先是讓河陽王臉上受了傷,后又是你,我怎的如此無用!害人害己,凈連累你們!“ 彩蓮笑道,“主子,奴婢賤命一條,不足為惜,您又何必傷心?!?/br> 見茱萸仍是打不起精神,又接著說道,”主子前次著奴婢去打聽的,奴婢都打聽好了。那靈兒,之前乃是靜太妃的人,也不知為何,幾年前,指去了太后跟前伺候?!?/br> 正文卷 第二十八章 繡幃人念遠(二) 這廂,茱萸聽彩蓮說起,許多過往瑣碎一串聯,心下大驚,知還是大意了。方才打起精神,用上紗布,替彩蓮好生包扎纏繞起來,“這傷口雖細,怕是要留疤,改明兒還得跟沈譽要個方子才好,可不得多注意?!?/br> 彩蓮道,“主子,留疤不算什么,縱使哪天真要為主子死,奴婢也是心甘情愿?!?/br> 茱萸豎著手,捂住彩蓮嘴,又啐了一口道,“莫要胡說,這是從何說起,我權當什么都沒聽著。什么死不死,你若死了,我又哪里再找你這樣的人?!?/br> 彩蓮笑道,“主子,奴婢以后不說便是了?!?/br> “我早該料著,這靜太妃本姓裴,倒是我疏忽了?!避镙钦f著,嘆了口氣,“莫看平日這靜太妃待我們寬厚,又常禮佛,怕是早已將我們都算計了進去?!?/br> “主子是說,那日河陽王面上受傷,靈兒是受靜太妃的指使?”彩蓮問道。 “入宮的這些日子,你倒是有長進?!避镙强嘈?,“怕是靜太妃早已謀劃好,要將我們作為替死鬼,我若沒料錯,她應是裴蘭的親姑母。那日靈兒所為,我初想還以為,是她因著我撞破她好事,便生了報復之心,沒料著,是這般緣由。想來再過些日子,該借著我手除掉太后了,到時候,咱們府上,橫豎還是一死?!?/br> “主子,這可如何是好?”彩蓮聽了愁道,“太妃若是存了這樣的心思,那豈不是只能坐以待斃?” 茱萸搖頭道,“前次,太妃說要補給我們用度,想來,這正是在布棋子。爹爹此時正巧被抓入獄,估摸著,他那病骨也撐不住幾時,我們得先想個法子,救出爹爹才是?!?/br> “可是河陽王剛被禁了足,安定公主又沒了蹤影,咱們又去哪里找人想法子?”彩蓮急的團團轉,“這會真是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了?!?/br> ”莫急,容我再想想。天無絕人之路,想來一定還有法子的?!败镙钦f著,卻聽見傳來擊門聲。 彩蓮開門一看,嚇得忙跪下道,”皇……皇上……萬福?!?/br> 茱萸一楞,只見著周昶景一人前來,也無太監跟隨。 周昶景低聲道,“怎么,你不想朕來?”茱萸忙福身道,“茱萸見過皇上,皇上萬歲?!?/br> 周昶景略略掃視了一番房內擺設,說道,“今晚嘈雜,都無賞月的心思,你且同我出去走走,如何?” 茱萸點了點頭,又朝彩蓮使了個眼色,便朝御花園而去。 值夜的御林軍路過,見了周昶景紛紛跪下問安。 茱萸瞇眼瞧著,領頭的好似是吳保鉞。吳保鉞也瞧見了她,只低著頭,也未敢說話。 周昶景斜眼看了茱萸一眼,”你倒說說,你覺得,大鉞的御林軍如何?“ “自是訓練有素,非常人能及?!避镙谴鹬?,周昶景點了點頭,示意御林軍離去。 “可就是這樣訓練有素的高手,竟也能被山賊所傷……”周昶景沉聲道,”依你對永定公主的了解,你覺著她是什么樣的人?“ 聽皇帝如此說,茱萸驚道,”您懷疑永定公主?“周昶景也不顧她,只是讓跟著到了御花園。 ”民間都道,這山上賞月雖好,朕卻以為,終不及近水賞月更妙。你知道這假山底下就是池沿?!爸荜凭斑呎f,便要拉茱萸爬上假山。 茱萸猶豫了片刻,終是伸出手去。這手掌雖是寬厚,卻透著一股涼意。 “你可知朕為何找你來此?”周昶景沉聲道。 “想來皇上是想教導臣女,說些訓諭罷?!避镙侵斏鞔鹬?。 “你知道么,你與朕的四弟真的很像,但凡說到什么戳心的話,便是這反應?!?/br> 茱萸低聲回道,“是臣女說錯了,請皇上恕罪?!?/br> 兩人坐于假山上,天上一輪皓月,池中一輪水月,上下爭輝,如置身于東海晶宮鮫室之內。微風一過,粼粼然池面皺碧鋪紋,真令人神清氣凈。 周昶景取出一支笛子,笛韻悠揚而起。茱萸只恭敬聽著,笛聲纏綿婉轉,仿若清耶之溪淙淙而過。 一曲罷,周昶景道,”朕方才吹的何曲,你可曉得?“ ”想來是‘十面埋伏’?“茱萸答道。 “這曲子,就如朕現在的心境,十面埋伏,處處透著危機?!爸荜凭斑呎f,邊抬頭看著皓月,”聽聞李耿現下身患重疾,說是才到牢里,就只剩半口氣了?!?/br> 茱萸跪求道,”皇上圣明,家父斷然不敢私交外邦,他是冤枉的。還請放了老父。若是繼續呆在牢中,怕是難以續命,還請皇上開恩?!?/br> “總歸有人,要給勿洛一個交代?!敝荜凭巴镙?,緩緩道,“我已著人給李耿瞧過了,原也是就木之軀,也是熬不過秋日,倒不如為國,為宗廟社稷,盡忠到底?!?/br> 茱萸起身,”我愿用自個的性命,換父親一條命?!?/br> ”你死了,不足為惜。倒是你父親,可死得其所?!敝荜凭暗?。 見茱萸身軀略微發抖,周昶景握住她肩輕聲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塞翁失馬焉知非?!?/br> 茱萸愣了愣,回過神道,“臣女明了,不知皇上高瞻遠矚,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