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哥,我也會好好照顧你的。
“偶爾生意不太忙,她就會過來吃飯?!背卮郝唤浶牡卣f著,語氣里帶著點隨意。 池暖“哦”了一聲,眼睫輕輕顫了顫,低聲問道:“那我回來了,會不會……不太方便?林jiejie會不會覺得,我有點妨礙到她了?” “怎么會?”池春笑著搖頭,“你是我妹,怎么就妨礙了?她來,咱們仨一起吃飯,她還會做飯呢!我跟你說,你嫂子做的糖醋小排,比外面飯店的還好吃?!?/br> 池暖抿了抿唇,撅著嘴,有點自怨自艾地嘟囔:“可是我……我什么都不會做?!?/br> 池春怔了一下,旋即安慰道:“熟能生巧,做飯最簡單了!你想學啥,改天哥哥教你?!?/br> 池暖眨了眨眼,抬頭望著他,眼底的陰霾散去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個小小的笑來。只是池春一直沒注意到,自始至終,池暖都沒有喊一聲“嫂子”。 夜里,池暖洗了個澡。她本就睡了一下午,這會兒倒是毫無困意。浴室的鏡子上覆著一層淡淡的水霧,她伸手抹開,鏡中的自己露了出來——眉眼溫婉,唇瓣微潤,鬢發因水汽而貼在頰側,顯出一絲濕漉漉的柔軟感。 她盯著鏡中的自己看了一會兒,忽然輕輕皺了皺眉。這張臉,天生就適合那種無辜孱弱的模樣。尤其是受委屈的時候,盈盈一滴淚,便足以叫人心頭一軟,甘愿為她擋風遮雨。 她用浴巾將自己裹得緊緊的,赤著腳走出浴室。深夜的地板帶著絲絲涼意,她一步步走到池春的房門前,抬手輕輕敲了一下。 “暖暖,進來吧?!背卮旱穆曇魪姆績葌鞒?,帶著一絲隨意的溫和。 池暖推開門。 池春正坐在書桌前,翻看著今天的生意情況,聽見門響,隨意抬了抬頭,卻在看到她的瞬間怔住了。 meimei身上只裹了一件大浴巾,仿佛窗外一縷月色附在身上,肩頭微露,濕發披散如垂死的水藻,一滴水珠順著發絲滑落,在鎖骨處匯成一點晶瑩。浴巾下擺被夜風掀起個怯生生的角——像極了他們老宅天井里那株白茶花,總在暴雨后顫巍巍綻著慘白的花瓣。 她站在門口,似乎是猶豫著什么,輕輕抬眸望著他,眼波流轉,欲語還休。 屋內的光影氤氳,落在她的眉眼間,映得她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濕潤的柔軟感。 池春不自覺地咽了咽,雙腿間那根棒子仿佛受到指使,立刻就立了起來。他趕緊換個姿勢,笑容有點點不自然:“暖暖,怎么了,有事嗎?” 池暖挪步時帶起絲縷檀香皂的氣息,像團霧似的泊在兩人間隙里。她只站在一旁,低垂著眉眼,乖順而又有些可憐地說道:“我就是想和哥哥說會兒話?!?/br> 尾音拖得綿長,倒像梅雨天晾不干的綢衫下擺,沉甸甸墜著水汽。 池春抬眼,看見她那雙盛著盈盈春水的大眼睛,忽想從前在父親窗前見到的一對白玉碗,盛滿清水時便是這般滟滟生光。 池暖現在孤苦伶仃,只能完全依靠自己的,心里難免有些沒著落。他朝她伸出手,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將手遞過去,掌心溫熱,帶著剛沐浴后的濕潤。 池春失笑:“過來,坐這兒?!?/br> 他示意她坐在飄窗上,窗外夜色如墨,街燈投下的暖黃色光暈透過玻璃灑在她身上,讓她顯得愈發溫軟。 池暖順勢坐下,抬眸依依地望著他,指尖輕輕在他掌心劃了一下,像是一道無聲的漣漪,輕輕晃動他的心弦。 池春靠在桌子旁,隨口問道:“還適應嗎?水熱不熱?” “很舒服?!彼p輕應了一聲,聲音像是一朵剛盛開的白梨花,柔和而輕盈?!案?,你在做什么呢?” 池春拿起賬本,翻了翻遞給她:“記賬呢,看看最近生意怎么樣?!?/br> 池暖接過賬本,卻沒翻開,反而小聲問:“我……耽誤你的生意了嗎?” 她垂著眼,睫毛微微顫動,像是盛滿委屈的蝶翼。 池春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蹲下身,雙手擱在飄窗上,目光與她平齊,帶著一點無奈的溫柔:“怎么會,暖暖,別胡思亂想。哥哥雖然算不上富甲一方,但養著你綽綽有余?!?/br> 池暖點點頭,一手揪著自己的浴袍,輕輕往下挪了一絲絲,自己的胸口處就坦露出了嫩白的乳rou,白瓷一般,若隱若現。 池春不經意瞥見,瞬間喉間發緊,意識到她此刻可能未著寸縷,連忙轉身,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口,guntang的茶水從喉間滑下,才勉強壓住那點莫名的不適。 池暖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忽然輕聲說道:“哥,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嗎?” 池春正放下茶杯,聽到這話,手一抖,差點將杯子打翻。他猛地回頭,眼神里帶著點詫異,連忙說道:“暖暖,你都是大姑娘了,不能這樣粘人。再說,我就在你隔壁,喊一聲哥就能聽見?!?/br> 池暖靜靜地看著他,眼里閃過一絲短暫的失落,但很快便被溫順掩蓋。她沒有再強求,而是輕輕起身,走到他身后,忽然伸出手,從后面環住了他的腰,胳膊帶著濕漉漉的花香,指甲蓋透出貝殼般的粉。 她的聲音像是月下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耳側:“哥,我也會好好照顧你的?!?/br> 窗外忽有車燈掃過,將兩人影子投在墻上,糾纏成一株畸形的雙生木。 池春眼底漾開溫柔如許:“meimei可真聽話?!?/br> 池暖緊了緊手臂,胸口的乳rou嬌滴滴地蹭著他的后背,就像是中午在飯店的時候,女孩子纏著自己時胸口的奶子也是這樣緊緊貼著。 池春覺得自己身體里好像燃燒起了一把火,很奇怪的感覺,他明知道不應該,但就是控制不住。他迅速轉身,將池暖稍稍分開些,面對著她,可是經她這么一蹭,浴巾又往下落了幾分,那對肥嘟嘟的奶子幾乎已經要完全露出來了。 池春知道,自己可以將她的浴巾輕輕一扯,那雙奶子便會毫無保留地呈現在自己面前。他的手差點就要不受控了,小姑娘盈盈一雙清眸毫無芥蒂地望著自己,幽幽得,仿佛有千言萬語,又仿佛在勾引著他做一非分之想。 池春指尖一緊,像是要用力壓住什么,隨即深吸了一口氣,迅速伸手拿起一旁的格子襯衣,將它披在池暖肩上,語氣刻意放輕:“晚上溫度還是有點低,別著涼了?!?/br> 池暖垂眸,乖順地點了點頭,抱著他的衣服回了臥室。淡淡的皂角香混著微不可察的木質氣息,將她整個人包裹在溫暖之中。 屋里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池春一個人站在原地,怔忪片刻,隨即開始在屋內來回踱步,像是一只困獸,在無聲的煎熬里試圖尋個出口。 這一夜,他不知是太累了,還是白日里發生的一切攪亂了心神,竟做了一個詭譎而綺麗的夢。 夢里,月光如水,映照在浮動的紗幔之上,斑駁的光影透著一種晃人的迷離。仿佛有雙纖細柔軟的手輕輕拂過他的肩,又似有一抹溫熱的氣息淺淺落在耳側。低低的笑聲,像是風掠過湖面,漾起微不可察的漣漪。 林佰一和他在一間房間里頭翻云覆雨,他舒爽至極,女人在身下也是呻吟連連,他興奮地挺著roubang橫沖直撞,逼問著:“cao得shuangma?小sao貨?” “哥哥……”忽然,一聲嬌柔婉轉的呼喚自身下傳來。 池春猛地一震,像是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整個人瞬間僵住。那聲音軟糯纏綿,如同夜里低吟的風,撓得人心尖發癢。他呼吸一滯,心里警鈴大作,猛地低頭—— 卻見懷中的人不知何時變成了池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