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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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贬壬笮ζ饋?,“崔寺正莫不是在說笑?你應當知曉吾什么都不會說的,再說了,就算吾告訴你,你會信嗎?” 崔敘也不惱,微笑道:“信不信某自有判斷,你只管說便是?!?/br> 岑先生深深看了崔敘片刻,突然走到角落的火堆旁,長袍一掀,坐在木柴上,“崔寺正,實話告訴你,吾身后的人不是你能動的了的?!?/br> 他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桑榆,輕笑道:“你在長安沖冠一怒為紅顏,私自調動金吾衛,借著被貶的名頭來調查兵器一案,還真是用心良苦啊,主人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很欣賞你的?!?/br> 第四百零一章:逼迫 崔敘默默地走到岑先生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居高臨下道:“岑先生好本事,身在邊境,卻連長安之事都摸的一清二楚,不如來說說你的主人是誰?” 岑先生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語氣帶著誘惑道:“崔寺正,吾知道你是大才之人,亦知道你家世顯赫,但是莫要忘了,長安城看不起你的人也多的是,對你這樣身份不屑的人多了去了,不如你放了吾,吾可以幫你引薦給主人,咱們聯手豈不是更好?” 崔敘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只怕某無福消受?!?/br> 岑先生再次笑了起來,“你回去吧,吾什么都不會說的,若是有一天你想明白了,再來找吾,也許吾能給你一個答案?!?/br> 崔敘沒有回答,看著岑先生面露笑意,慵懶散漫的模樣,瞇了瞇眼睛,他知道自己在這里不會得到想要的答案了,隨即轉身離去。 就在他的一只腳踏出門檻的時候,岑先生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崔寺正,吾勸你還是莫要管太多了,吾聽說簫將軍戰死了,真是令人惋惜!崔寺正是個聰明人,應當不會拿自己身邊人開玩笑吧?” 崔敘的雙手騰然攥緊,原本平靜的面容變得深邃起來。 桑榆見他的情緒有些不對,連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冷靜,他是在激怒你?!?/br> 簫將軍的死是崔敘心中的一道傷疤,他看似冷清,實則是重情之人,他的難過不比薛如英少,如今岑先生說起這話,擺明了是在刺激他。 她并沒有看透其中的意味,但也知道此時的崔敘需要冷靜下來,不能著了他的道。 崔敘在桑榆的安撫下平靜了下來,他握緊桑榆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徒留下岑先生意味不明的冷笑。 “什么?”薛如英怒道:“竟然還有這等事?這個岑先生是什么意思,他在威脅你?” 先不說簫寂的死很可能是他設下的局,單是他敢威脅崔敘,死一萬遍都不夠。 崔敘淡淡道:“大話誰都可以說,他的話可信,也不可全信?!?/br> 薛如英便道:“既然如此,我們更不應該離開,理當趁熱打鐵,將此事查明?!?/br> 既然岑先生都已經將大話放出來了,那他們應該接招才是,不將他背后之人挖出來,怎能安心? “話雖如此,可我不能拿你們冒險?!贝迶⒃捓锿钢鵁o奈,“如果我接著查下去,那么你們都會深陷危險之中,我雖然不懼他的威脅,但不得不妨著些?!?/br> “那就這么妥協了……”薛如英不滿道,她從來沒有在崔敘的身上看到這樣的表情,與其說崔敘變得“膽小”了,不如說他身上多了些責任,也穩重了許多。 那個年少氣盛的小郎君在經歷了邊關一行之后成熟了,他像是收斂住了身上的鋒芒,變得溫厚圓潤起來。 “這不是妥協,只是另謀計策?!贝迶⒌溃骸叭衄F在我們耗在這里,就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br> 薛如英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彎,賭氣似的不說話了。 桑榆卻與崔敘眼眸相撞,“這樣也好,兔子急了還會咬人,避其鋒芒不失為上策?!?/br> 她知道崔敘的眼光從來都不是停留在一個地方的,岑先生自以為抓住了崔敘的把柄,可以威脅他放棄調查這件事,孰不知崔敘也看清出了他背后之人的想法。 一個常年在突厥的人,怎么會對崔敘的事如此了解?連他在長安的一舉一動都知之甚詳,岑先生提起這件事不過是想將崔敘的視線拉到長安,告訴崔敘他背后的人在長安,甚至這個人還有可能是他的身邊人。 陸昂之死也好,岑先生的話也罷,都在逼他離開這里,既然如此,那他就隨他們所愿。 再著,無論岑先生說的話是真是假,他都不能拿桑榆等人的性命冒險,這里不是長安城,若真的有什么危險,崔敘不一定能帶著他們全身而退。 彭明府、廖刺史、這里的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 …… 離去的計劃進行的十分順利,薛如英和周良才結伴去了一次關頭村,將阿疆接到了身邊,這是桑榆替他求的情,崔敘不過提了一嘴,廖刺史便痛快地放了人。 不過是一個半大的少年,放了也就放了,能結交到崔敘這么一個身份顯赫的郎君,也值得了。 這一次他們是真正的離開,行囊準備的十分充足,不過他們并沒有用上馬車,全都背在身上,他們要趁著好天氣趕路,與早已出發的天威軍等人匯合。 薛如英也跟著他們一起行動,粗略的寒暄過后,眾人跨上了馬,遙望了一下關頭村的方向,打馬離開了。 彭明府看著崔敘等人離去的身影,舒了一口悶氣,這段時間他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崔敘給他定罪,一個代天巡視的京官想收拾他一個小小的縣令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