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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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就這么難得吹捧起來,,也許是因為上次和崔敘談心的緣故,她待崔敘和她比之前更親近了。狀態也好了很多,見她生了玩笑的心思,也樂的配合。 對著這個痛失所愛的好友,桑榆是真心地盼著她能走出來。 笑鬧了一會兒,薛如英這才把目光轉向崔敘,“桑桑能看出來死因我是明白的,那你又是如何知道陸昂是自殺的?!?/br> 要說是胡亂猜測的,她是萬萬不信的,崔敘有些自傲,面對證據不足的案子從來不會信口胡說,陸昂就算真的是自殺也是說的通的,可崔敘卻是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不對勁。 崔敘聞言,低頭抿了一口熱茶,幽幽道:“若陸昂只是自殺,也許我會被糊弄過去,可是壞就壞在,殺了他的人多此一舉,留下了一封認罪書?!?/br> “里面說了什么?”桑榆好奇的問道,她也聽說了此事,但卻沒見過那封書信。 崔敘道:“大抵就是說他罪孽深重,以死謝罪之類,不過我在意的是他的字跡,那封信的字跡行云流水、力透紙背,不像是一個將死之人留下的痕跡?!?/br> 一個人的字跡可以看出心境,所謂字如其人說的也是這個道理,若陸昂真的抱著自戕的心態留下血書,那么他的字一定是猶豫不決、心思煩悶的,面對死亡,很少有人能做到坦然面對。 再則陸昂是不學無術之人,他的字本就不會好看到哪里去,而血書上的字,雖然刻意收斂,但崔敘還是能看出其中的幾分韻味,那是一種沉穩、低調的痕跡,字里行間透露著挑釁和得意。 崔敘的阿耶在字畫上乃是頂尖之人,宋先生又是聞名遐邇的文壇大家,長期熏陶之下,崔敘對筆法字跡的了解不可謂不透徹,只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意味。 在那封血書送到崔敘手中的時候,崔敘就已經看出不是出自陸昂之手了,自然也猜測出他并非死于自殺。 薛如英聽罷,想了想自己狗爪子撓過一樣的字,沉默著沒有說話。 桑榆也有些犯怵,她的字也屬于只能認出意思,參透不了其中韻味的那種,實在體會不到字里行間的深意,還是莫要說出來丟人了。 崔敘見兩人臉色有些羞紅,善意地轉移了話題,“我在想,既然有人想叫我們當他是自殺,那么我們就順勢而為罷了?!?/br> 陸昂是在牢中被殺的,能殺死的他人只有進出牢房的人,想追根刨其實很簡單,可是查出來又怎樣?他們摸不到背后之人,還會多一個頂罪的人。 薛如英眼睛一亮,“你是說我們效仿關頭村的做法,來個回馬槍?” “不,走了也就是走了?!贝迶⒎裾J,“同樣的計策第二次就不好用了,而且青山縣人員不似關頭村簡單,我們瞞不過去的?!?/br> “那如何是好?”薛如英xiele氣,“總不能真的要丟下此事,一走了之吧?” “不錯,我正是此意?!贝迶⒌溃骸芭c其我們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給他們我們不管事的錯覺,這里不是我們該呆的地方,長久下去也查不出什么,還不如盡早離開?!?/br> 崔敘一直在想,兇手殺了陸昂的目的是什么,陸昂只不過是一枚棋子,他的死無足輕重,而且死因也不假掩飾,甚至擺在了明面上,明明有很多偽裝自殺的方法,可為何選擇最拙劣的一種? 思前想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殺了陸昂只是在告訴他,他隨時可以殺死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這里發生的任何事都在他的眼中。 那個人正在看著他們。 桑榆這下也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這里只是一個幌子?!?/br> 陸昂的死是在逼他們做選擇,要么留在這里一直毫無目標的查下去,要么就借著陸昂的死將此事做個了結。 崔敘頷首,轉頭問她,“你還記得我和你一起去見岑先生的時候,他說了什么嗎?” 桑榆回想了一下,“他似乎沒說什么要緊的事,倒是對你的家事知之甚細?!?/br> 去見岑先生是在一個夜里秘密進行的,崔敘誰也沒有驚動,只叫了桑榆陪同,他們在金吾衛的帶領下,在一處僻靜的破廟里見到了他。 彼時的岑先生有些狼狽,頭上、身上滿是臟亂痕跡,金吾衛都是一些精壯兒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訓練和執行任務身上,對于一個犯人,他們只是保證他活著,不會丟罷了。 生活方面卻是不管不問的,岑先生以文人自居,身上帶著一絲孤傲和清高,對于自己成為階下囚一事完全沒有自覺。 從他被抓到現在,一直表現的不急不躁,一副風輕云淡,等著人來談判的樣子。 一直到他見到崔敘,他才知道自己落在了何人手中,“吾當時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崔寺正?!贬壬灰姷酱迶⒕忘c出了他的身份。 崔敘的眼底閃過一絲鋒芒,淡淡道:“久仰岑先生大名,某只是一介小吏,當不起岑先生的稱贊?!?/br> 岑先生笑笑,一只手挽在身前,一只手垂在身側,他的扇子在轉移中弄丟了,現在手里沒有東西,叫他有些不自在,“崔寺正何必謙虛呢?崔寺正不過入大理寺一年,便連破幾樁大案,在長安城聲名鶴起誰人不知?” 他似乎想起來什么,喃喃道:“難怪難怪,落在崔寺正和金吾衛之手,吾心服口服?!?/br> 崔敘見狀,也不兜圈子了,直言道:“岑先生既然如此聰慧,必然猜出了某來此的目的,還望岑先生莫要知無不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