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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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胡子一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還得是陛下下旨才是?!?/br> 老狐貍,這個案子無論怎么判都是得罪人的事,我才不干這等吃力不討好的勾當。 圣人被堵的說不出話來,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御史道:“咳,此事暫時擱置,這個,大理寺不是派人去山南查證去了嗎?等查明歸京,證據確鑿后再判不遲!” 跪在地上的姚言清一聽不干了,“陛下,這件事已經查明了啊,是國子監治下無能,才讓陳年做出弒父殺師這等忘恩負義之事,國子監當以此事為戒自罰悔過,好寬慰天下學子之心!還有大理寺也應判處陳年以絞刑平息天下百姓之怒火?!?/br> 圣人氣急,這個人怎么聽不懂人話呢,都說了改日再判改日再判,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他不再管他,只道:“此事暫時到此為止,朕乏了,無事退朝吧!” 說完就站起身來,龍袍一甩,氣呼呼地走了。 第四十五章:初入 任憑朝臣們怎么喊都不回頭。 朝臣們爭相看了幾眼,無奈地退出宣政殿。 王公和鄭峰、胡理一起走出大殿,幾個御史結伴而出,見到他們冷哼一聲,氣沖沖地走開了。 鄭峰心中堵的慌,“這些御史只會做那捕風捉影之事,見不得人出一點差錯,朝堂上就數他們能生事!” 他平日里脾氣不好,遇事往往喜怒于色,因此常常被御史臺揪出來參上幾本,隔幾個月罰一次俸祿那是常有的事。 王公見他這般說話,語重心長道:“你的脾氣還是要改改,他們要參就讓他們參唄,和他們吵鬧做什么?” 鄭峰道:“我就是見不得他們事事cao心的樣子!” 王公道:“御史監察百官,這是陛下賦予他們的權利?!?/br> “那也不能信口胡說?!编嵎搴懿环?,“我大理寺辦案從來都是直達圣聽,何須他們指手畫腳?就說這個案子,事情真相如何自會有陛下定奪,再不濟還有刑部和三司會審,怎么也輪不到他們告狀?!?/br> 胡理就道:“好了,你也莫要氣了,此事陛下會處理的,聽說國子監的孟祭酒前幾日病了,他病好了自會求陛下明示的?!?/br> “怎么要孟祭酒出面了?”鄭峰不解,孟祭酒年事已高,已經在家修養多時,他幾次請辭歸鄉,都被圣人以大局為重攔下了。 孟祭酒少年天才,中年天下聞名,待到晚年執管國子監,一生教授了無數學子,他被奉為國子監祭酒已有二十多年了,圣人都還算是他的半個學生。 祭酒之職對他來說只是個名譽罷了,實際上他已許久不過問坐國子監之事了。 能讓孟祭酒出面請示陛下的事,只怕也沒幾件了。 鄭峰剛回長安,對周學官之死的內情并不了解,此事到現在為止也就只有當時庭審的人知曉,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件事不可說,不能說,不得說。 至于他在朝堂上懟御史,那完全就是因為看不慣他們事事參合的樣子,想給他們找點不自在。 胡理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此處也不是議論的地方,還是莫要說了!” 鄭峰還沒說完,一個小太監匆匆叫住幾人,“王公,留步!” 王公捋了捋胡子,笑道,“原來是齊公公,齊公公可有要事?” “哎呦,王公笑話咱家了,咱家能有甚事?”齊公公喘著粗氣,“陛下讓你去御書房見他?!?/br> 王公愣了愣,問道:“還叫了哪些人?” 齊公公聞弦音知雅意,小聲道:“還叫了秦尚書、崔丞相,聽說也召見了孟祭酒?!?/br> 幾人對視一眼,暗自不語。 王公恢復了笑呵呵的模樣,“即是如此,那你們先回大理寺,某隨公公去面見陛下?!?/br> 胡理,鄭峰立刻拱手,“諾?!?/br> …… 朝堂上的交鋒,桑榆自然不會知曉,今日是崔敘定下的三日之約的最后一天,桑榆早起的時候還在慢悠悠地澆著菜園子,一幅悠閑自得的模樣。 反倒是把桑蓁急的不行,恨不得將自家阿姐拖上車給送到大理寺。 好不容易挨到晌午,桑榆終于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桑蓁立刻將她塞到馬車上送了出去,立刻回頭將自家大門關好。 那意思不言而喻。 桑榆:“……” 馬車將桑榆送到大理寺的門口,守門的差役看見她只是笑笑,也不攔她,直接就讓她進去了。 待到她走遠了,差役才彼此對視幾眼,想說道幾句又沒開口,一個個面露不忍。 多好的小娘子啊,若是知道那件事,怕是要傷心難過了。 桑榆一路走來很是平靜,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她就不會再去糾結,只是張明府那邊要不好交代了。 昨日她去請罪,都被攔在了門外,張明府連見都不愿見她。 難辦,不好哄哦! 桑榆跟著差役一直向西北邊走去,這個方向如果沒記錯,應該是崔敘書房的方向。 與上次來的不同,今日的大理寺差役似乎嚴肅了許多,一個個站的筆直挺拔,像是在排隊等待視察的兵士。 只是他們的見到自己后總是不自覺的露出同情?不忍?還有一絲憤慨? 短短三日,大理寺到底發生了什么?難道自己還沒入職就被開除了嗎? 桑榆心情復雜地站在了一處院子前,領路的差役將她送到這里后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