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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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同僚心情輕松,他不想掃興。 活著艱難,開心一時算一時吧。 鄭連稍松了腰帶,褪去袖上皮制臂鎧。 雙手一縮入袖,向兩側敞開衣襟,露出精壯上半身,跪于殿前。 其他人也同樣施為。 沈晏親隨詹佑領人持鞭上前。 刑鞭揚起,凌厲破空颯颯如毒蛇吐信,狠狠抽在背脊。 鄭連緊繃身子,額跡冷汗岑岑滑落。 整十五鞭,恰好達到讓人疼但不傷筋骨的程度。 鄭連后背交錯血痕,緩了一息這才起身。 “接著?!?/br> 一個白瓷瓶子扔進他的懷里。 鄭連抬頭只見阿詹收鞭離開的背影。 他拔開白瓷瓶封口木塞,湊到鼻端一聞。 認出是一瓶傷藥,鄭連揚聲道:“阿詹,謝了!” 現下此處生亂,藥的供應越來越緊,這種好藥更少。 阿詹不回頭,隨意擺了擺手:“可別謝我?!?/br> 鄭連捏著這瓶子默默無言,側首對身邊人道:“來,大家一塊分分?!?/br> 鄭連問那人卻是齜牙咧嘴穿好衣裳:“傷不重,用到更重要的地方吧?!?/br> 此人壓低了些聲音,若有所指道:“盧爺失職受刑傷得不輕,送給他去吧?!?/br> 這事鄭連倒是才聽說,他也曉事,好生收起了這瓶藥。 穿好衣裳,抽著空帶藥去了一趟盧照家。 盧照家中空蕩蕩家具積灰,門都沒落鎖。 他趴在薄被上面如金紙,但精神還不錯。 鄭連進門還看他趴著,在看身下破草席里兩只打架的蟋蟀。 嘴里吆喝助威的,鄭連來他都沒留神。 直到后背鞭傷疼,他才嘶地一聲回頭看。 相比鄭連等人的十五鞭,盧照受的刑要重得多,背上血rou模糊。 見鄭連在給他上藥,他動了動鼻子:“好藥,你留著自己用?!?/br> “我這趴著,正好多歇息幾日?!?/br> 鄭連哪聽他廢話,耐心給他上了藥:“盧爺,你可別鬧騰了?!?/br> “這傷不養好,你想廢了進血池獻祭去?” 盧照嘿嘿一笑:“該到我時,自然到我了?!?/br> 鄭連手一頓,全當沒聽見他這話。 他也不問盧照為何大意,掃了一圈屋里關心道:“待會我調個仆役來,你這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br> 說完,抖了薄被給盧照蓋上,急匆匆出門。 只在關門前道:“盧爺,魯哥死了,李慶死了,我沒剩幾個熟人,你好好的?!?/br> 聽得門吱呀一聲關上,胡子拉碴的盧照又垂頭看蟋蟀打架。 只很久以后,他才輕聲道:“行?!?/br> …… 第四波緹騎從鎮撫司大門出去。 街上便是要飯的都知道,靖寧衛在找人。 大街小巷貼滿了畫像,賞金萬兩。 畫上的姑娘說像不像的,只一雙貓兒似的眼睛格外矚目。 顯然向畫師口述她長相的人,對那雙眼睛印象極深。 街面上,混子喇唬齊出。 由上至下想找到畫上人,博一場富貴。 整個盛京,陷入像是尋寶一般的氛圍。 只是他們狂歡了,趙鯉像是陰溝里的耗子行走格外艱難。 一隊喇唬持棍棒沿街走來,挨個看街上的姑娘。 趙鯉從陳昔言家中出來,在街上繞了幾圈,又摸進河房一個暗門子屋里,偷了身壓箱底的舊布衣。 將換下舊衣裹著石頭扔進水中,頭巾束發,作尋常姑娘打扮。 她本欲挑著暗巷走,但沒想到鎮撫司那邊搜不到她,竟無恥發動金錢戰術。 窮得發癲的盛京人眼珠子都冒綠光。 見寸步難行,趙鯉行程中斷,不得不翻進花月樓中。 花月樓大不如從前,人工湖上的棧橋都朽爛垮塌。 但地盤大,趙鯉藏身花閣,一時半會搜不到這來。 花月樓中,系著圍裙的廚子在門前與洗菜娘子閑聊。 分享今日盛京趣事。 說到那張通緝令時,便提到上邊的懸賞金。 胖廚子口中默念著金額,暢想道:“那哪是什么嫌犯啊,分明是個金娃娃?!?/br> “要我抓住,便買間宅子,再納兩小妾?!?/br> 洗菜婦人送了他幾個白眼。 還做白日夢的廚子沒發現,后廚金娃娃剛剛順走了三個干饅頭。 趙鯉盤腿坐在梁上,被饅頭哽得直抻脖子。 心里問道:“系統,碎片還在鎮撫司中嗎?” 那碎片上,沾著趙鯉的血,系統可以查到大概位置倒是一喜。 之前系統一直回復,碎片尚在鎮撫司,趙鯉本以為這次也是一樣。 不料系統延遲許久,才回復。 【碎片移動中?!?/br> 她又問:“碎片正向皇宮去嗎?” 得了系統肯定答復。 趙鯉狠狠在饅頭上咬了一口,包在腮中咀嚼。 看樣子是沈晏隨身帶著碎片。 趙鯉嚼饅頭的動作忽而放慢一些,她若有所思想到,或許,行動放在在宮中比在鎮撫司更安全。 第816章 馮鈺 花月樓的橫梁上都是灰塵。 這里再不見從前靡麗景象,亦再聽不見水榭樓臺咿咿呀呀的南調曲音。 整片建筑大半封禁,尤其臨水花閣,門窗都嚴嚴實實以木板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