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沒事?!睅煆臒钫Z氣仍舊是平淡的,卻好似壓抑了不少痛苦,“季大人,能讓我抱一下你嗎?我似乎有些難受?!?/br> 季冠灼走過去,讓師從燁靠在他的胸口。 淺淡的木樨香氣從他身上鉆入師從燁的鼻子中,似乎讓師從燁好一些。 但那些隱秘的,仿若不可知的情緒又一次攥緊師從燁的心臟。 好像他無比迫切地渴望擁有眼前這個人一般。 他用力地抱緊,力道大到好似要將季冠灼攔腰折斷一般。 季冠灼試探性地放出些信息素,這種感覺好了許多,但很快,他又被按在軟榻上。 攤平的書咯著季冠灼的腰,他的眉頭禁不住心疼皺起,伸手試圖將身下的書摸出來。 但很快,另外一只手也加入其中。 礙于季冠灼趴在軟榻上的姿勢,那手自然是只能在他與軟榻間的書之間摸索著抽出書來。 只是這樣一來,手背難免便要碰到季冠灼身上軟rou。 在信息素與臨時標記的催化下,季冠灼只覺得被碰到的地方都好似著火一般,帶著酥麻的燙。 書還未全部拿到一邊,他便腳下一抖,整個人直直地倒在軟榻上。 “季大人,可以讓我再臨時標記一下嗎?”話問得細致,但呼吸卻先一步變得灼燙。 好似不管他答應不答應,師從燁都會不管不顧的咬下來。 季冠灼整個人都因為師從燁那句話而有些難以控制的顫抖,但出于對老祖宗的身體情況考慮,他還是點了點頭。 齒尖狠狠地咬上腺體,刺入其中。 在臨時標記還在的情況下,再一次進行臨時標記,無異于另外一種酷刑。 信息素被注入的一瞬間,季冠灼整個人抖得都像是要死掉一樣。 過于強烈的感覺讓腦子里空白一片,但他卻也顧不得。 為著曬書,軟榻上的軟枕被季冠灼拿了去,如今他只能含淚咬牙,努力控制不要哼出聲。 師從燁用力地扣著季冠灼的手,脖子上青筋都要暴起。 他勉強自熱燙中找回些許理智,巖漿一樣的腦子也逐漸清明了些許。 好似感知到源頭,又好似沒有。 但指尖控制不住在季冠灼腰側摩挲的同時,師從燁想。 身為皇上對臣子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荒唐。 可…… 若是搞不清這種莫名心緒自何而來,他也實在有些心神不寧。 連續幾個月時間,師從燁得空都會來椒房宮中,進行臨時標記。 新舊牙印反復在季冠灼后頸疊加,血痂與血痂剝落后泛著新粉的印記疊加一起。 讓人一看便紅了臉。 季冠灼也是有些苦不堪言。 不知是不是因為師從燁和他的匹配度比較高的緣故,每次臨時標記,季冠灼總是會格外難以自制。 床褥衣服幾乎一日一換,屋中的熏香也更加濃郁,才能蓋過那股甜暖的香氣。 好在椒房宮服侍的,都不是多嘴之人,也不會問。 他還能裝聾作啞,裝作自己什么也沒做。 其間,季冠灼擔心師從燁身體,私底下也問過孫國輔。 畢竟太醫院的太醫隔些日子就會來替師從燁請脈,不問白不問。 孫國輔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想到師從燁能因著冷翠閣冷,便叫季冠灼搬到椒房殿住,便也不奇怪。 他甚至還有心揶揄季冠灼幾句:“若季大人當真是皇后,皇上如今這身體,怕是很能替天家開枝散葉一番?!?/br> 季冠灼便更奇怪了。 按理說,alpha和omega本質上也是人,就比如孫國輔能診斷出他的“羸弱”之癥。 既然如此,若是師從燁的身體有什么情況,孫國輔也能診斷出來才對。 難不成,孫國輔診斷不出alpha的癥狀嗎? 但這兩日天氣變得灼熱,衣衫也單薄起來。 頸間系點什么,總會覺得怪異;但不系點什么,公然頂著滿是齒痕的后頸招搖過市,未免有種羞恥感。 他還生怕旁人問起。 畢竟問這些,跟當面問老祖宗一夜幾次有什么分別! 是以季冠灼這幾日難熬得緊。 他只能在脖子上貼了和皮膚顏色相近的薄紗,勉強遮上一遮。 好在,師從燁的病癥似乎好上不少。 要不然天再熱上一些,他出些汗,這些恐怕便遮不住了。 這些時日,有了桑煥從旁協助,季冠灼的時間便空閑下來許多。 偶爾,他也會跟魏喑和文鳶相邀宮外茶館,幾人點些甜點,再點一壺茶,便能在茶館中坐上一天,日子過得倒是也算舒心。 這日喝過茶后,他剛要回宮,卻見一人跌跌撞撞朝他們這個方向跑過來。 熊書染攔了一下,才沒叫那人直接撞在季冠灼腰上。 但即便如此,對方也陡然跪在地上,磕破膝蓋。 他卻是仍舊不敢停留,跌跌撞撞爬起來還想再跑。 季冠灼眉頭皺起,示意跟著他的侍衛攔下對方。 而后便聽得前面傳來一陣呼喝之聲:“小賊,別跑,把你懷里的東西交出來!” 聲音之大,整條街都聽得清清楚楚。 第67章 故舊 一行家仆朝著季冠灼他們走來, 腳步頗有幾分不緊不慢。 似乎篤定對方不敢逃,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