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盛明盞:【周四?!?/br> 周三下午,盛明盞按照學校發的假期實踐表,給聯合院蓋章之后,和檢測中心交接了剩下的工作。 晚上回家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前天早上撞在膝蓋上的淤青,竟然還有些痕跡沒有完全消掉。 他記得之前自己身上連吻痕都消失得很快,現在怎么連一塊淤青都得等三四天? 最近是什么特殊體質階段嗎?還真的是回光返照? 盛明盞先洗了個澡,快到深夜十點,傅憑司發消息說可能回來得晚,讓他早些睡。 夜深睡得迷糊的時候,盛明盞才察覺到身邊的床微陷了一塊兒。他閉著眼,轉過身去,滾到傅憑司懷里去。 傅憑司輕語喚了一聲“寶貝”,摟著盛明盞入睡。周四因為要提前去海城,他沒去特別行動區。 早上,傅憑司起床后,做好早餐,又重新躺回到床上,將盛明盞圈在懷里,以目光細細打量著。 盛明盞是自然醒的。 他睜開眼,看見近在咫尺的傅憑司,輕眨了下眼。 傅憑司的唇角微動,卻沒有聲音。 盛明盞微不可察地愣了半秒,意識到是自己的問題。他辨認了一下,讀懂了唇語,開口道:“早上好?!?/br> 傅憑司道:“寶寶,睡醒了的話,就起床洗漱一下,去吃早餐?!?/br> 盛明盞點了點頭,自覺下床,踱步去洗漱間。 傅憑司就靠在洗漱間門口,看著盛明盞洗漱。 盛明盞洗完臉后,扭頭看見傅憑司在說話,貌似已經說一會兒話了。 傅憑司伸手捏了捏盛明盞的臉,開口問:“寶貝,今天早上怎么這么冷淡?” 盛明盞聽不見傅憑司的聲音,湊近之后,熱情地吻了上去。 傅憑司伸手抱住人,安靜地同盛明盞接吻。 這是每天早上都會有的早安吻。 但很快,傅憑司察覺到今天盛明盞異常的敏感,如同水做的,皮膚像嬰兒般嬌嫩,一碰就泛紅。 “寶寶?” 傅憑司愣了下,捧起盛明盞的臉,低聲問:“你的身體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與此同時,他想起了周一早上盛明盞一磕就疼得直流眼淚的情況。 盛明盞抿了下唇,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可能……春天到了,我在蛻皮吧?!?/br> 他每天早上起床后,失去一感的時間已經越來越長了。 隨著力量的回歸,在他身上,會蛻去時間流逝的痕跡,他只希望他的記憶不會往從前的時間蛻去。 第156章 傅憑司出聲道:“寶貝,認真說話?!?/br> 盛明盞抬眸看了一眼傅憑司,沒有吭聲。 傅憑司把人帶出洗漱間,認真地說:“你不說也沒關系。公平一點,你瞞我一件事,我就瞞你一件事?!?/br> 盛明盞忽地瞪大了桃花眼,開口道:“傅憑司,你欺負我?!?/br> 面對盛明盞的倒打一耙,傅憑司不為所動,伸手把盛明盞拉到床邊坐好,自顧自地垂手撩起盛明盞的褲腿。 盛明盞欲收回腿,卻被傅憑司捉住腳踝,不得動彈。 明光下,盛明盞露出來的膝蓋間還留著些那天被磕到過的痕跡。 傅憑司只覺得太陽xue直跳,回想這幾天他在外面連軸忙碌,而忽視了盛明盞的身體問題。 盛明盞的身體恢復能力本來就是很強的,而且就算是一個正常人,也不可能過了這么多天,這點兒紅腫還沒辦法全部消散。 這其中出了這么大的問題,他卻一無所有。 傅憑司安靜地起身去拿了藥箱,沉默地給盛明盞涂抹藥膏。 整個過程當中,他一聲不吭。 等涂好藥后,盛明盞湊過來,小聲說:“其實,這點兒傷又不礙事?!?/br> 傅憑司目光幽幽地盯著他。 于是,盛明盞又湊近了些,開口道:“我也沒有很嬌氣,而且你最近比較忙……” 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被傅憑司拉進懷中。 傅憑司的手臂用力抱緊盛明盞,聲音極低,有些無奈:“我就該把你綁在我身邊,時時刻刻盯著看著,半點傷也不讓你受?!?/br> 盛明盞慢慢地伸出手,輕拍了拍傅憑司的后背。 “寶寶?!备祽{司閉上眼,輕聲說,“你是個脆皮寶寶?!?/br> 盛明盞被傅憑司的說法給逗笑:“你怎么這么可愛啊,哥哥?” 傅憑司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才慢慢松開了盛明盞。 盛明盞輕咳一聲,表示自己剛才被兇到了,繼續道:“以后不準兇我?!?/br> 傅憑司眉眼微抬,問道:“很兇嗎?” “很兇?!笔⒚鞅K扯了下唇,學著傅憑司面無表情的樣子,“也不準不跟我說話?!?/br> 傅憑司繼續問:“那要是你不跟我說話呢?” 盛明盞微抬下頜:“那就親我一下?!?/br> 傅憑司應了聲,唇角貼近,親了親盛明盞。 盛明盞道:“把我哄好之后,我就會跟你說話了?!?/br> 兩人從床邊站起身來,傅憑司攬住盛明盞的肩,出聲說:“以后不會這么忙了?!?/br> 這像是一句期盼,又像是一句決定。 沒有什么事,比得上盛明盞。 吃完早餐后,傅憑司開始整理他們兩個人去海城要帶的行李。 中途,傅憑司問:“寶寶,這枚胸針要帶嗎?” 新年假期去空城玩的時候,傅憑司在拍賣會上拍下了一塊冰藍色的寶石,后來送到設計師那里,打造了一枚胸針。 盛明盞接過傅憑司遞過來的胸針,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道:“帶吧,挺好看的?!?/br> 下午,兩人出發,前往海航口。 最近的海航線乘坐壓力暴增,全都是因為網上傳出了海城要禁嚴的消息。 海航口來往的人幾乎是肩并肩地走,再加上海航口加強了進出的安檢,這里更是人擠人。 傅憑司帶著盛明盞乘三大院專門為這次會議而開通的專線。 前面幾次做海航,盛明盞連半點反應都沒有,還在游輪上到處游走看海來著。這一次,他剛上海航沒多久,就出現了類似于暈船的反應。 盛明盞整個人暈乎乎的。 按照傅憑司的說法,他真的成了一個脆皮寶寶了。 傅憑司離開房間去找游輪上的工作人員拿了些緩解暈船的藥,往回走去,很快回到房間里。 長廊上,有人驚訝地“咦”了一聲。 自房間里走出一位老者:“小程,怎么了?” 云程回過神來,看向自家長輩,搖頭道:“太爺爺,我剛才只是好像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br> 說罷,云程準備伸手去扶自家這位太爺爺。 云沉溪擺擺手,杵著手杖,走在長廊上,隨口問了一句:“誰啊?!?/br> “是傅家的繼承人?!痹瞥探忉尩溃骸安贿^,我跟他不算太熟,我姐打理家族上下事宜,可能稍微熟悉一點?!?/br> “傅家的繼承人啊……” 云沉溪轉眸望了一眼空蕩蕩的長廊。 云程領著人往甲板上走去:“太爺爺,我們這次去海城,你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我們可以把想去的地方作為率先去的游玩點?!?/br> 另一邊,傅憑司拿著回到房間,端著一杯溫水走到床邊,輕聲道:“寶寶,先起來吃個藥?!?/br> 盛明盞睜開眼,就著傅憑司的手,喝著水把藥吃了下去,迷迷糊糊地問:“什么藥……” “緩解暈船癥狀的藥?!备祽{司又喂給盛明盞一些水,放下水杯后,將人半抱在懷里,“吃了藥,休息一下,之后到海城我再叫醒你?!?/br> 盛明盞應了一聲,又閉上眼。 傅憑司抬起手,輕輕搭在盛明盞的額頭,確認盛明盞并沒有發燒,才稍微安心了些。 下午五點。 專線游輪開到海城,游輪上的人陸陸續續離開。 傅憑司叫醒盛明盞,查看過他的狀態后,帶著人下了游輪。 海航口處,有專車來接他們。 坐到地面車后,原本還暈乎乎的盛明盞終于緩了過來,盯著海洋的顏色,重新變得精神起來。 傅憑司思忖道:“寶寶,之后我們回陸城,換個交通方式回去?!?/br> 盛明盞靠在傅憑司身上,把玩著他的手指,應聲說:“到時候再說?!?/br> 三大院為這次會議,在海城安排了專門的酒店進行接待。 不過,傅憑司沒有入住那家酒店,而是入住了傅家的酒店。 兩人在酒店房間休整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上午,盛明盞睡醒的時候,聽見傅憑司在陽臺上打通訊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