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
盛明盞被他弄得有些癢,桃花眼微微彎起,細語輕聲地說:“你好黏人啊,哥哥?!?/br> “嗯,就是黏人?!备祽{司肯定道,“想把寶寶揣在懷里,時時刻刻帶著?!?/br> 他又去親盛明盞,盛明盞被吻得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清冷的眸子里透著些念想,對他說:“回臥室去……” 傅憑司握著一截過分清瘦的腰身,低聲哄說:“寶寶現在不嫌棄我破相了?” “沒嫌棄過?!笔⒚鞅K抬手輕輕按了下傅憑司下午擦傷的位置,那塊皮膚已經恢復如初了,“而且已經好了?!?/br> “還有……” 盛明盞將腦袋埋在傅憑司脖頸側,認真道:“下次打架找我,我打架超厲害的。哥哥,我保護你?!?/br> 傅憑司喉結上下滾動,呼吸變得急促,伸手將人打橫抱起。 等兩人洗完澡后,時間也已經快到深夜零點,傅憑司在床上用手臂圈住盛明盞,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撫過盛明盞的后背,像是在哄睡般。 盛明盞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 直到零點的時候,他的呼吸頓了下。 還在哄睡的傅憑司有所察覺,問道:“寶貝,你還失眠嗎?” 盛明盞睜開眼來,在黑暗中摸索著抬起手來,先是碰到了傅憑司的喉結。 他像一個瞎子一樣,隨便摸了下。 很快,傅憑司伸手握住他的手,反手吻上他的手背。 盛明盞感知到自己手背被吻過的地方還帶著柔軟的溫度。他用手指慢慢地描摹過面前人的五官,最終滿意道:“好了,現在不失眠了,我睡了?!?/br> 快要睡著的時候,盛明盞小聲說:“早上起床我要賴床,你不能吵醒我?!?/br> 傅憑司應聲說好,等到盛明盞睡熟之后,他才安靜地閉上眼。 周一早上。 盛明盞沒被鬧鐘吵醒,而是自然清醒的。 他睜開眼來,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 看來今天暫時消失的是視覺。 盛明盞抱膝在床上坐了一會兒,輕輕地眨了下眼,依舊沒有察覺到視線的存在。 他聽見客廳里朝臥室走來的腳步聲,下意識下床,想去衛生間躲一躲。 結果,“砰”的一聲,他不小心撞到了膝蓋。 視覺的消失,好像使得他的其他感官變得過分敏銳起來,他竟然被疼得有眼淚盈滿了眼眶。 “寶寶?” 傅憑司聽見臥室里的動靜,加快腳步沖了進來。 盛明盞抬手捂住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怎么這么嬌氣? 與此同時,盈滿眼眶的淚水流了出來,堪堪掛在盛明盞面頰上。 他捂著臉,微微睜開眼睫,感受到光線的存在后,才面無表情地放下了手。 傅憑司蹲身半跪在盛明盞面前,輕輕抬高他的膝蓋,眉頭輕蹙:“撞紅了?!?/br> 他低頭輕輕吹了下,開口哄說:“不疼,不疼?!?/br> 其神態,就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樣。 盛明盞垂眸,還莫名其妙地流著淚,眼眶被生理性的反應弄得通紅。 “擦點兒藥?!备祽{司抬眸,望見盛明盞面無表情地流眼淚,失笑地問,“怎么成小哭包了?這么疼嗎?” “一點兒也不疼?!笔⒚鞅K依舊面無表情,語氣淡漠,“別管我?!?/br> 傅憑司硬是從盛明盞這冷冰冰的聲音之中聽出一點兒撒嬌的意味來,繼續哄說:“好的,我知道寶寶不怕疼?!?/br> 等到傅憑司拿了藥膏來,盛明盞強調道:“真的不痛,我還能走能跳呢?” 說罷,他意欲站起身來,證明給傅憑司看。 傅憑司伸手握住他的腳踝,將其放在自己身邊,低頭去給他的膝蓋涂抹藥膏。 盛明盞終于安靜下來。 涂完藥膏后,傅憑司起身去洗了個手,重新回到臥室來,伸手幫忙擦掉盛明盞臉上的眼淚。 盛明盞道:“我是不小心撞到的?!?/br> 傅憑司伸手攬過人,應聲說:“都是桌腿的錯?!?/br> 盛明盞點點頭,肯定道:“對?!?/br> 傅憑司問今天要不要請個假在家休息。 盛明盞強調自己沒有這么嬌氣,撞到的膝蓋也沒有破個皮什么的。 傅憑司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盯著盛明盞在客廳里走了幾圈,確保完全是正常走路之后,才點了點頭。 兩人吃完早餐后,由傅憑司開車去特別行動區。 在停車場,傅憑司特別叮囑:“上班遇見奇奇怪怪的人,千萬不能理?!?/br> 一開始,盛明盞還不以為意,直到當天下午,他在檢測室輪值的時候,看見一位不速之客。 謝令野昨天挨了打,傅憑司還很有心機地專門朝他臉上落傷。 于是,他只能連夜去醫院用了最好的外傷藥,保證自己今天完全能夠光鮮亮麗地出現在小白花面前。 “小白花?!敝x令野推開檢測室的門,看向盛明盞,開口道,“好久不見?!?/br> 盛明盞瞥了一眼自家男朋友口中“奇奇怪怪”的人,公事公辦:“我這里是檢測室,要測精神值才準進來?!?/br> 謝令野搭話道:“下午才剛上班,你就這么認真工作嗎?我們這么久沒見,寒暄一會兒也好啊?!?/br> 一個兩個怎么都喜歡寒暄?話這么多嗎? 盛明盞道:“不測精神值就滾?!?/br> “小白花?!敝x令野笑吟吟地說,“你不能仗著有人撐腰,就這么帶刺兒?!?/br> 盛明盞沒禮貌地冷淡出聲:“滾?!?/br> 謝令野琢磨了一會兒,道:“不過帶刺兒也挺好的?!?/br> “我還以為你會去研究院實習呢,沒想到你來了這里?!敝x令野絲毫不加掩飾,“將來等我掌權這里的時候,你想去哪兒實習就去哪兒實習?!?/br> 有病。 盛明盞瞥一眼謝令野,打量著手中的筆。 筆尖很好,可以搞暗殺。 謝令野還倚靠在門口,還準備出聲說些什么的時候,從不遠處響起一道冷漠的聲音,由遠及近。 “謝顧問?!备祽{司冷冷道,“原來你在這里。馬上要開會了,你還不去會議室?” 他走近之后,先是看了看檢測室里認真工作的盛明盞,才將目光移向謝令野。 半晌,傅憑司輕輕地笑了下,語氣平靜:“謝顧問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你這張臉像是被人打了一樣?!?/br> 謝令野牙疼,咬牙道:“某個暴力分子,只知道用武力解決事情。這么暴力,將來會沒老婆的?!?/br> 傅憑司扭頭,淡定地喊道:“寶寶?!?/br> “打得好?!闭驹跈z測室里的盛明盞握起拳頭,像是有人撐腰般,高傲道,“以后我們一起搞雙打?!?/br> 謝令野被氣死了,心想傅憑司這個人該不會整天就站在監控室盯著小白花看吧? 要不然怎么他一來找小白花,傅憑司立馬就會出現呢? 謝令野下來找了幾次,都被傅憑司給當場抓了個正著,搞得他想和小白花偷一會兒情都偷不成。 傅憑司:“上班下班,都不能sao擾同事。謝顧問,你要是再違規,就別怪領導給你開調職令了?!?/br> 沒過多久,特別行動區因為天裂而變得更加忙碌了起來。傅憑司秉承著不讓謝令野閑著的原則,給這位謝顧問加了很多顧問工作。 謝令野恨不得在系統里把傅憑司拉黑。 天裂擴散得越來越大,幾乎快要占據整個陸城上空。大家都看不太清楚裂口內的情況,內里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迷霧。 周日休息了一個下午加晚上的時間,周內傅憑司又忙碌起來。 網上已經有了關于海城要禁嚴的小道消息,海城有人覺得不太安全,連夜買站票出逃,也有其他兩個區的人覺得在海城或許有重大機遇,提前買票,打算在海城湊個熱鬧,看到時候能不能撿個漏。 周三的時候,聯盟大學對內通知延遲開學的消息。 聯盟大學的放假時間是從年前十二月底到新年的二月底,原本預計在下周二開學。因為天裂,學校決定延遲開學。 聯盟大學的學生當然是開心的。 畢竟,天大地大,都不如放假最重要。 研究系的班群里,班長發了公告,讓同學們在家期間注意出行安全和人身安全,保持通訊暢通。 因為海城即將禁嚴的消息,上三區各個地方都忙碌了起來。 在盛明盞的朋友圈里,只有一個人沒有半點忙碌的跡象——謝清焰。 謝清焰早就結束了假期實踐,正在到處吃喝玩樂當中。他每天的朋友圈全都是美食、美景和美人,常常是今天吃了哪哪兒的美食,看了哪哪兒的風景,偶遇了帥哥和美人。 謝清焰還在公共社交平臺開通了社交賬號,經過一個月的運營,已經有了一定的粉絲基礎。 他近期的計劃是進軍娛樂圈,打算讓家長投資一個娛樂公司,專門來捧自己玩兒。 盛明盞:【你哥忙得要死,你玩得倒很開心?!?/br> 謝清焰:【我哥是繼承人,我又不是繼承人,就算天塌了,我該玩也要玩。而且,他非得到你家屬手底下去“打工”,我們誰也攔不住啊?!?/br> 謝清焰:【你家屬忙,你又不忙,怎么不出來玩?】 盛明盞:【黏人得很?!?/br> 謝清焰:【嘖嘖嘖,戀愛的氣息,我是沒有的?!?/br> 謝清焰:【海城到周五的時候,就要禁嚴了,你們什么時候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