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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悍妃之田園藥香在線閱讀 - 312 大結局

312 大結局

跟著那對夫婦走南闖北,最后在鳶國安頓了下來,沒有想到這一待就是十幾年,想不到就連當年的小石頭也長大成人了!對了,怎么不見花兒?可是出嫁了?”郝年四處看了一眼問道。

    郝氏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低聲說道:“已經出嫁了,嫁去了蒙國!”

    “蒙國?怎么嫁的那么遠?”郝年滿眼不解。

    如今久別重逢,郝氏心中十分的激動,正待要回答郝年的問題,就見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跑了進來,抱著郝年的腿喚道:“爹爹,爹爹,這里不好玩,我們走吧!”

    那孩子穿著一身寶藍衣衫,脖子上帶著項圈,眼睛明亮,乍一看,竟然有與石頭有些相像。

    那孩子的出現瞬間讓大廳中剛剛熱絡起來的氣氛瞬間冷凝。

    “風兒,你要乖一點,去找你娘!”郝年的微微的有些尷尬,他抬眸,望向面部表情明顯僵硬的郝家人,臉色逐漸的變得有些不自然,他低聲道:“當初我記不起你們,后來那對商人夫婦見我老實可靠,就將他們的女兒嫁給了我……這是我的兒子,他叫做葉風……”

    郝年讓葉風將等在門外的女子喚進門來。

    那女子身段窈窕,看起來只有三十幾歲的年紀,膚色白皙,五官秀氣,十分乖巧的站在郝年的身旁,拉著葉風給大家見禮。

    郝氏看著郝年與那個女人孩子站在一起,儼然一副幸福的模樣,她的心里一緊,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當初郝年在山里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她拖著四個孩子求人在山里找了三天三夜,實在是找不到才死心,卻想不到郝年并沒有死,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國家,娶親生子!

    郝氏與郝年,當年并不是愛的多么轟烈,只是因為要撫養玦王殿下,兩人才一起過活,相反,郝氏后來遇到梨九,那感情卻是真的,只是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時。如今時過境遷,郝氏看到郝年拖家帶口的回來,心里說不是難受,可是也說不上好受!

    郝蛋是個直性子,他一下子站了起來,面露不悅,“爹,你怎么對得起娘,娘一個人將我們拉扯這么大,你竟然……”

    石頭也似乎有些抵觸,一直沉默。

    那女子的臉上立刻露出惶然來,她握緊了郝年的手臂。

    郝年回身拍了拍那女子的手,望向郝蛋與石頭,滿臉的愧疚,“真的因為傷得太重了,我什么都記不起來,若不是前年再次受傷,我記起在天朝還有一個家,還有沒有完成的任務,我……只是想不到,如今仁兒已經恢復了他的身份,而且就要登基做皇帝,而你們也長大成人了!”

    郝氏淡淡的出聲道:“好了,都別說了,石頭爹,你們趕路也累了,還是先住下來吧,只是這衙門里小,就委屈你們住在后院了!”

    郝年點頭。

    郝氏讓木三進來帶人前去安置。

    郝年帶著女人孩子離開。

    郝氏望著郝年那挺拔的背影,就仿佛做了一場夢一般,等夢醒的時候,一切都變了模樣。

    “娘……”冷萍上前握住郝氏的手。

    冷萍也覺著氣悶,想不到郝年竟然會拖家帶口的回來,這讓一個人拉扯大四個孩子的郝氏情何以堪?

    郝氏擠出一點笑容,“我沒事!”

    房間里,郝氏坐在窗前,望著窗上的窗花,想起了與郝年在一起的時光,那時候兩人雖然算不上恩愛,可是畢竟也生育了三個孩子,尤其是石頭與花兒出生之后,郝年許諾她要好好的過活,一起將四個孩子撫養長大,那時候兩個人相互扶持,在一起的感情勝過任何的愛情,是親情??墒侨缃?,郝年又有了另外一個家!

    “娘!”冷萍進屋,望著發呆的郝氏沉聲道,“娘,你既然心里不舒服,為什么還要將他們硬留在家里?看著不是更鬧心嗎?”

    若是郝仁失蹤幾年然后拖家帶口的回來,那她寧可郝仁不要回來!呸呸,她想到哪里去了!

    “他也不容易,都快二十年了,他一個人在外面,有個女人照顧也好!”郝氏低聲說道,“不管如何,他是郝蛋與石頭的爹,這個家也是他的家!”

    冷萍頓了頓,皺眉問道:“那娘的意思是,要一起接受那個女人與孩子?”

    郝氏沉默了,許久才說道:“不接受又能如何?他愛那個女人,他看那個女人的目光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娘……”冷萍不知道如何安慰郝氏。

    “仁兒進了宮,過幾日就會接你跟孩子去天城的,如今石頭爹也回來了,我們一家人留在這邊你們也不用cao心!”郝氏說道。

    冷萍一聽,原來郝氏已經有了不跟隨她跟孩子去天城打算,那一家人豈不是要分開?

    “如今郝蛋已經成家立業,最讓我cao心的是石頭,都快二十的人了,偏偏不肯娶親,若是石頭也娶了親,我就沒有什么心事了!”郝氏又說到石頭的親事上來。

    “娘,我看石頭是有喜歡的人,只是他不愿意告訴咱們就是!”年前的時候,冷萍見石頭總往鄉下走,一打聽才知道,石頭是去瞧劉迎的小女兒劉書柔。那劉書柔今年剛滿十四歲,已經到了定親的年紀,只是因為劉韓氏還記掛著回天城,所以一直沒有給劉書柔找人家,如今郝仁贏了,劉家也應該很快回天城,如今倒是一個機會。

    郝氏一聽石頭這個老大難終于有了喜歡的人,一下子就打起精神來問道,“你說啥?石頭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冷萍點點頭,“總之石頭的親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郝氏點點頭。

    第二天早晨,郝年帶著女人孩子前去拜見郝氏。

    “妾身拜見jiejie!”葉碧云恭敬的給郝氏行禮。

    “葉風給大娘見禮!”那孩子也給郝氏磕頭。

    郝氏一怔,望向郝年。

    “石頭娘,我知道如今是我對不起你,可是碧云跟風兒是無辜的,你若是肯接受她們,她們以后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若是不肯接受……”郝年說不下去了。

    郝蛋與石頭對望一眼,望向郝氏。

    郝氏頓了頓,上前扶起葉碧云來,“你快起來吧,多謝你照顧石頭爹這么多年,以后你們就住在這個家中!”

    葉氏的臉上全是歡喜,趕緊拉著葉風一起起來。

    郝年十分的高興,對郝蛋與石頭說道:“你們兩兄弟來拜見姨娘,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

    郝蛋臉色一沉,徑直對郝氏說道,“娘,藥行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我先走了!”

    石頭也道,“我也要去趟地里,如今開春,許多藥材都要播種!”

    郝氏正待要攔著,兄弟兩人卻徑直出去,連看一眼葉氏母子都不曾。

    郝氏對著葉氏低聲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他們兩兄弟一時還不能接受……”

    葉氏趕緊說道:“沒關系,真的沒關系,不著急,以后有的是機會!”

    郝年的臉色卻十分的不好看。

    郝蛋與石頭一起出門,兩人的臉色全都鐵青。

    “二哥,如今這算什么?那女人算是咱們的姨娘?那孩子算是咱們的弟弟?”石頭終于忍不住開口。

    “你也知道娘的脾氣,向來是逆來順受的,如今‘死’了十幾年的爹突然回來,還多了一個女人與孩子,娘心里雖然不好受,可是還是要接受!”郝蛋心里也十分的難受,其實四個孩子之中,他與郝年是最親近的,當年郝年也是為了給他籌集束金才會跌落山崖,他的心里一直對這個家有愧疚,郝年能夠活著回來,最高興的人莫過于他,如今看到這樣的情況,最難過的也莫過于他!

    “為什么要接受?爹要回來,咱們歡迎,那女人跟孩子要進門,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石頭沉聲道,“如今大哥不在家,二哥你做主,你去跟爹說!”

    郝蛋猶豫了一下,“好,不過你也要跟我一起!”

    石頭點點頭。

    酒樓中,郝年前來赴約。

    包間里,郝蛋與石頭兩人心事重重,見郝年進來,兩人也就起身。

    “蛋哥兒,石頭,咱們爺三個終于有機會單獨說話了!”郝年十分的高興,上前拍了拍兩兄弟的肩膀,讓兩兄弟坐下來。

    郝年一拍郝蛋的肩膀,郝蛋腦海中小時候的記憶就不斷的涌現出來,他心里對郝年多了幾分親近感,他低低的喊了一聲,“爹……”

    “哎!”郝年歡喜道,讓兄弟兩人坐下。

    郝蛋的態度令石頭很不高興,他直接向郝年說道:“爹,你回來可以,但是我們絕對不允許那女人跟孩子進門,娘拉扯我們四個不容易,你一走就接近二十年,一回來就帶著女人孩子,你要娘如何自處?”

    郝蛋扯了石頭一把,他想不到石頭如此直接。

    郝年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望著石頭沉聲說道:“葉家救了我,而且不嫌棄我這個外鄉人,將女兒嫁給我,如今葉氏愿意做小,你們母親都能接受,你們為什么就不能?”

    石頭立刻惱怒起來,“爹你跟娘生活了那么多年,難道還不了解娘這個人?就算是有再多的苦她也不會說,她向來是逆來順受!”

    郝年低聲道:“你的意思是我逼迫你們娘接受葉氏母子?之前你也見到了,你娘并沒有說什么,再說葉氏母子跟了我十幾年,如今我若是不讓他們進門,他們怎么辦?你們也要為他們想想,葉風也是我的兒子!”

    “這么多年,我們與娘都以為你死了,在我們的心里,你也是一個好父親,在娘的心中,你也是一個好丈夫,可是你突然這樣回來,你讓我們如何接受?她愿意做???她愿意做小,那也要問我們的娘肯不肯做大!”石頭也忍不住怒火,大聲說起來。

    郝蛋這次再也忍不住了,低聲說道:“石頭,不能對爹這么說話!”

    “二哥,你剛才說好與我一起的,怎么?你不敢了?”石頭十分惱怒的瞪著郝蛋。

    石頭平時看著十分的儒雅,可是倔脾氣上來,整個郝家,也只有冷萍能治了他!

    “石頭,爹當初不是失憶了么,忘了咱們,你也不能怪爹!”郝蛋為郝年說話,又轉向郝年,“只是爹,要我們接受葉氏母女,我們真的為娘抱不平!”郝蛋委婉的說道。

    “我知道這次回來令你們很為難,可是當我清醒過來,記起天朝還有一個家的時候,我就按耐不住,想要來看看你們,看看郝仁的孩子,看看你們的孩子……如果你們堅決不肯接受葉氏母子,那我只能帶著她們回鳶國去!”郝年沉聲道。

    郝蛋一怔。

    石頭緊緊的盯著郝年,冷聲問道:“原來我們與娘在你心目中根本就比不上那葉氏母子,既然如此,爹為什么還要回來?”

    郝年無話可說,臉上全是傷心。

    石頭心里對郝年的怨憤更深。

    鄉下堤壩上,石頭憤怒的撕著路邊的野草,不時的丟著小石子向河里,驚得河里飛起一群群的水鳥。

    劉書柔穿著一件藕荷色的夾襖,下面素色馬步裙,提著一個小籃子前來,籃子里放著一些蘑菇,是剛剛在樹林里采的。

    “石頭哥哥!”劉書柔見石頭氣鼓鼓的,故意做了鬼臉惹石頭高興。

    石頭微微收斂了情緒,看著籃子里的蘑菇低聲問道:“又去小樹林了?可讓丫鬟家丁陪著?”

    劉書柔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下,望著石頭,“放心吧,我娘看我看得可嚴了,這次出來,是好不容易擺脫丫鬟家丁的!對了,這些蘑菇是剛摘的,燉小雞吃最好了,你拿回去給郝jiejie!”

    石頭嘆口氣,“現在家里怕是沒有這閑心,如今亂成了一團!”

    郝年帶著女人孩子回來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太平村,如今大家也都在議論這件事情,村里的男人,無非就覺著不就多一個女人一個孩子么,如今郝家又不是沒飯吃,也就多兩雙筷子,女人雖然覺著郝氏憋屈,可是也沒有別的法子,誰叫女人就是女人呢,這有錢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這郝年在外面快二十年,總不能讓他一個人過吧!

    所以村里人的看法,都偏向接受郝年的那個女人與孩子。

    劉書柔低聲道:“石頭哥哥,我知道你心煩,可是這個世道對女人就是如此,女人要三從四德,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

    石頭立刻說道:“我絕對不是那種男人,以后我若是娶了親,一定從一而終!”

    劉書柔臉額一紅,很快就低下頭,輕輕的咬了嘴唇說道:“以后能嫁給石頭哥哥的女子,一定會很幸福!”

    石頭看著她低下頭露出的一截脖頸,白白嫩嫩的,心里一動,剛要再說什么,就見遠處菡萏急急的跑了過來。

    “小姐,小姐!”菡萏上前,喘著氣,臉上帶著焦急,“可終于找到小姐了,小姐一會兒就不見了,可是急死菡萏了!”

    “怎么了?”劉書柔趕緊起身,望著跑的氣喘吁吁的菡萏。

    “小姐,老爺來迎咱們回天城了!”菡萏歡喜道。

    劉書柔一怔,直覺的望向石頭。

    天朝滅亡了之后,劉迎與李言貞留下來輔佐郝仁,如今劉迎已經是內閣大學士,之前就寫了信要接劉韓氏母女與劉老夫人回去,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石頭也有些驚慌,他還有好多話沒有與劉書柔說……

    “小姐,快點吧,老爺都派人在找小姐了!”菡萏拉著劉書柔就要走。

    劉書柔咬咬唇,猛然將籃子向石頭懷中一塞,說道:“石頭哥哥,這個籃子給你,里面的蘑菇你帶給郝jiejie!”

    石頭一怔,直覺的接過籃子,看著劉書柔被菡萏拉走。

    許久,石頭才回過神來,他低頭,在那鮮嫩的蘑菇上發現一方繡著荷花的帕子,他心中一喜,立刻明白了劉書柔的意思。

    “大嫂,大嫂!”石頭趕緊回去,一進院子就大聲喊道。

    紫霆與紫霄剛剛睡著,冷萍聽見呼叫就趕緊出來,示意石頭小聲道:“兩個調皮鬼剛剛睡著,你小點聲音,若是吵醒了他們,又是一陣鬧騰!”

    石頭急切道:“大嫂,你可要為我做主??!”

    冷萍笑道:“你有什么急事要我給你做主?我猜猜,是不是劉家人要回天城,你著急了?”

    石頭一怔,這才知道自己那點心思,早就被冷萍識破了,忍不住臉上一紅,低聲說道:“大嫂怎么知道?”

    “哈哈!”冷萍忍不住大聲笑起來。

    早晨的時候劉迎就來過了,劉迎這次與墨五一起前來,是來迎接郝家人的,順便將劉老夫人與家人也一起迎回天城去。

    關于去天城的事情,郝氏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她在里城待習慣了,不愿意去天城,況且她的身份特殊,去了皇宮,也不能像現在一樣,一家人生活在一起,郝氏有些舍不得里城的生活。

    不光郝氏,冷萍也有些舍不得里城,如今她一邊照顧三個孩子,一邊種植藥草,整個里城藥香飄飄,去了天城,進了皇宮,她會悶死的!

    郝蛋與石頭也不愿意去天城,郝蛋如今已經是平安藥行的大掌柜,全國三十三家分行,都在他的管轄之下,石頭則迷上了種藥草,經常去鄉下,他的性子本就灑脫,如今更是愛上了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

    如今劉書柔要走,石頭一定會著急!

    “大嫂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么不替我做主?還要我親自來說!”石頭見冷萍這個時候還打趣他,忍不住說道。

    “之前娘跟你說了那么多的親事,你都不愿意,我只是瞧出端倪來,又怕你倒時候又矯情,還不如等著你親自來找我呢!”冷萍說道。

    石頭有些羞赧,可是一想到家里的情形,他又覺著氣悶,“大嫂,如今爹帶著女人孩子回來的事情,你怎么看?”

    冷萍知道石頭心里有怨氣,她低聲說道:“石頭,我自然也是為娘抱屈,可是這畢竟是娘跟爹的事情,咱們不能插手,不管如何,那個人也是你爹,你若是替娘覺著委屈,以后咱們好好的孝順她就是!”

    石頭還是覺著過意不去,他冷著臉不說話。

    “好了,劉書柔的事情我給你做主!”冷萍安慰他。

    石頭只得點頭。

    此刻皇宮中,郝仁入住皇帝寢殿,坐在龍椅之上,文武大臣全都跪地行禮。

    郝仁圍困天城一年,之前老臣中,李言貞與劉迎先宣布效忠于他,后來就連劉煥這個老狐貍也調轉了矛頭,阮籍早在一年前就沒有了蹤影,最后就剩下天沖一個光桿司令。

    郝仁進宮之時,沒有發現天沖,可能是早就脫逃,郝仁一面派人去尋找他,一面是對外宣布天沖自縊在寢宮之中,追封他為孝帝,給天沖在皇陵中造了衣冠冢。

    “皇上,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應該即日登基才是!”劉煥滿臉奉承之意,笑道。

    郝仁摸了摸那龍頭,望著四周金碧輝煌的大殿,沉聲說道:“各位愛卿,本王想要遷都,不知道各位愛卿意下如何?”

    眾人全都一愣,遷都?

    “里城雖然是個小城市,卻東近幽國,北臨蒙國,南靠鳶國,如今更是開通了與蒙國之間的商路,發展迅速,這幾年,戰亂不斷,也只有里城一直安寧,如今的發展勢頭早就超過天城,若是遷都到里城,本王覺著,會對萬民有力,也更有力國家的發展!”郝仁說道。

    劉煥上前說道:“皇上,這些年里城的發展的確是超過天城,只是遷都工程巨大,如今國家經過長達數十年的戰爭,早已經疲憊不堪,若是在這個時候遷都,勞民傷財……”

    其余大臣也紛紛上前說道:“皇上,如今國家需要修整,的確是不適合遷都,請皇上三思!”

    郝仁知道他遷都的意圖有些著急,但是在他看來,里城的確比天城有更好的發展,他望向李言貞與劉迎。

    李言貞大步上前,“皇上,如今天城破壞嚴重,遷都里城的確更有力天朝的發展,只是如今民心未定,遷都的意向還是暫緩的好!”

    劉迎與李言貞的想法一致,他們去過里城,認為里城的地理位置的確是比天城要有力的多,但是目前大局剛定,的確是不適合遷都。

    郝仁想了想,也就采納了李言貞與劉迎的建議,暫時先登基為帝,以天城為首都,等一切穩定之后,再商量遷都事宜。

    六月,郝仁登基為帝,冊封冷萍為皇后,紫宸為太子,郝氏為一品夫人,郝年為一等國公,賜府邸郝府一座。

    冷萍帶著三個孩子住進了惠皇后的慧嫻宮,而惠皇后,在宮門大開之后,就皈依了佛門,已經搬到庵里出家。

    慧嫻宮中,郝仁抱著紫霄與冷萍說著話,紫宸則與紫霆乖乖的坐在一旁。

    “我想去看看母后!”冷萍說道,她覺著惠皇后這一生太苦,她為了郝仁,甚至親手害死自己的兩個兒子,如今老皇帝死了,她就一個人搬到庵里去住,任憑郝仁怎么請她,她都不肯回宮。

    郝仁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母后一定會很高興看到你跟三個孩子的!”

    冷萍點點頭,選了一個日子,他們一起去看望惠皇后。

    賜月庵是皇家寺廟,就座落在皇宮后方,郝仁與冷萍帶著三個孩子拾階而上,墨五帶著侍衛在山下護衛。

    得到消息的惠皇后一身素袍站在庵門口,見到幾人前來,素顏略顯蒼老的臉上掩飾不住笑容。

    “萍兒拜見母后!”冷萍帶著三個孩子上前行禮。

    “孫兒(孫女)拜見皇奶奶!”紫宸帶頭,與紫霆紫霄也跪在地上。

    惠皇后望著三個粉雕玉琢的娃娃,忍不住眼睛都濕潤了,趕緊說道:“好好好,皇奶奶終于見到你們了,快進來吧,這山上風涼,可別凍壞了,去庵里坐吧!”

    郝仁點點頭,帶著冷萍領著三個孩子與惠皇后一起進了庵門。

    簡單安靜的禪房中,惠皇后仔細的打量了三個娃娃,笑道:“這三個孩子都像仁兒,眉眼都像!”

    “皇奶奶,爹爹經常跟娘親說起奶奶,爹爹要皇奶奶跟咱們回宮一起??!”紫霄這次是帶著任務來的,一見惠皇后,立刻施展她的甜言蜜語的功力,纏著惠皇后不放。

    惠皇后心里一軟,她看著紫霄,低聲說道:“皇奶奶不喜歡那宮里,皇奶奶喜歡這里,以后你們若是想皇奶奶了,就來見皇奶奶,好不好?”

    紫霄無助的望向冷萍與郝仁。

    “紫宸,帶著弟弟meimei出去玩玩吧!”郝仁說道。

    紫宸趕緊點頭。

    待孩子們出去,郝仁對惠皇后說道:“母后,你當真不愿意回去?”

    惠皇后搖搖頭,“那個皇宮里面全是母后不好的記憶,回去干什么,不如在這里清靜!”

    郝仁只得不再勸,只是說道:“那以后我們經常上來陪陪母后!”

    惠皇后點點頭。

    中午的時候,惠皇后親自去園子里摘菜做飯,冷萍也去幫忙。

    惠皇后一邊摘菜,一邊看著三個孩子在園子里奔跑嬉鬧,臉上全是笑容,神情也十分的滿足。

    惠皇后這一生,有四個孩子,可是她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他們,兩個兒子死了,大公主二公主全都下嫁給朝廷官員,天城淪陷之后,大公主跟著那官員逃亡去了鳶國,而二公主與駙馬一家人全都關押在天牢中,等候發落。

    這會兒惠皇后望著這三個孩子,不禁想起來她的兩個女兒。

    她恨天邶,連帶著也恨他的孩子,所以對那些孩子,她從來沒有傾注過任何的關心,可是現在,當一切都結束之后,她突然覺著對她們有些虧欠。

    “萍兒,若是有機會,幫母后照顧文嘉公主,母后對不起她們姐妹!”惠皇后低聲說道。

    冷萍一怔,她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冷萍跟郝仁說了惠皇后的意思,郝仁說道:“文嘉總算是我的meimei,我不會將她如何,只是駙馬蔣文忠十分的頑固,如今還在天牢里大罵,我看就將他們貶為庶民吧,只要他們收心老實,就保他們一世無憂!”

    冷萍點點頭。

    郝仁回宮之后,發了圣旨,將文嘉公主貶為庶民,賜宅院一座,田地百畝。

    消息傳到天牢中,年近三十的文嘉公主一句話也沒有說,與駙馬出天牢之后,帶著一家人搬進了郝仁賜的宅院里,可是卻拒絕進宮謝恩,甚至去看望惠皇后。

    七月,郝仁正式賜婚石頭與劉書柔,石頭的婚姻大事終于定了下來。

    一等國公府中,郝氏點算著禮品,給郝蛋準備彩禮。

    “老夫人,姨夫人來了!”桃子進來稟報。

    郝氏愣了一下,心里雖然有些不舒服,可是還是讓桃子將葉碧云請了進來。

    郝氏雖然承認了葉碧云的存在,可是她與郝年之間,已經完全沒有了夫妻情分,幾次郝年想要宿在郝氏這里,都被郝氏拒絕,所以這段日子一來,郝年一直與葉碧云母子住在西院。

    葉碧云進來,給郝氏見了禮,笑著將一件海棠紅的大氅和一個精美的首飾盒放在郝氏的面前。

    “大姐要為三哥兒準備彩禮,meimei也沒有什么好東西,只有這大氅是用鳶國的一種罕見的紅狐貍的皮毛做的,也算是稀罕,還有這簪子,是用海里的珊瑚而制,就算是meimei送給三哥兒的禮物,給添一下彩禮!”葉碧云笑道。

    郝氏隨手接過來料子,摸了摸,果然比天城最好的皮毛料子,要厚實滑順許多,也就笑道:“讓你費心了!”

    葉碧云趕緊笑道:“jiejie不必客氣!”

    郝氏收下禮物之后也就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又點算著彩禮,葉碧云覺著無趣,坐了一會兒也就離開。

    待離開東院,葉碧云身旁的丫鬟說道:“夫人,這老夫人瞧著不聲不響,卻是最難拉攏的,您瞧瞧,您送了她那么貴重的東西,也就淡淡的道了謝,對夫人您也沒有熱絡多少!”

    葉碧云低聲道:“如今我是二夫人,她是大夫人,她沒有擺譜給我立規矩就不錯了,你還指望她對我和顏悅色?這些話在外面也不要說,小心隔墻有耳!”

    那丫鬟趕緊四處望了一眼,立刻應著。

    葉碧云回了房間不久,就見郝年帶著葉風進來,父子兩人有說有笑的,甚是高興。

    “這是去哪里了?這么高興?”葉碧云趕緊上前問道。

    郝年看了葉碧云一眼。

    葉碧云今天穿了一身淺紫色高腰襦裙,深紫色薄紗半臂,頭上插著紫云簪,一看就是精心打扮的,他隨口回答了一句,問道:“你這是出去過了?”

    葉碧云搖搖頭,“去了大姐房里,如今石頭要成親,我這個做二娘的總要表示一下,將那紅狐貍的大氅與紫珊瑚的簪子送給了大姐,讓她給石頭當彩禮!”

    郝年一怔,說道:“那大氅是你娘送你的生日禮物,鳶國也沒有幾件,還有那紫珊瑚的簪子也是你最喜愛的,你怎么舍得……”

    “二哥兒與三哥兒如今都不接受我,我總要表示一下,不然讓你夾在其中為難!”葉碧云說道。

    郝年上前擁住葉碧云,“讓你為難了,在鳶國的時候,你好歹也是一個大家小姐,如今卻跟著我……”

    葉碧云不好意思起來,讓貼身丫鬟帶著葉風出去。

    葉碧云趁機依靠在郝年的身上,眼波流轉,“只要你心疼我就好了!”

    一番話說的郝年心里癢癢的,他打橫將葉碧云抱了起來,進了里間。

    葉碧云咯咯的笑起來,勾的郝年心猿意馬,更是迫不及待。

    這會兒郝氏望著那大氅與簪子,猶豫了一下,喚了石頭來,說道:“這東西都是二娘給你的,你有空就去謝謝她!”

    石頭看了那些東西一眼,冷聲道:“誰稀罕!”

    郝氏低聲道:“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家和萬事興!”

    石頭猶豫了一下,他不想讓郝氏為難,只得應著,不過他才不會去道謝。

    進入十一月之后,石頭的親事也近了,郝氏將石頭的彩禮送去了劉家,劉家自然十分的滿意,在十二月初八,新的一年就要來臨之時,劉書柔也嫁進了郝家的大門。

    郝仁與冷萍貴為皇帝與皇后,出宮雖然不是十分方便,可是石頭是郝仁的弟弟,尤其是冷萍,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在她心里,不亞于半個兒子,如今石頭大婚,冷萍自然不能參加。石頭成親那一日,國公府門前戒嚴了三條街,迎接皇上與皇后。

    城中勛貴都知道一等國公府在皇上與皇后心目中的地位,成親這一日,一等國公府門前的馬車塞了五條街之多,就是這樣,沒有請柬的一律不能入府。

    在石頭的婚宴上,冷萍再一次見到了李芊墨,如今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最小的一個只有兩歲,是個女孩,長的粉粉嫩嫩的,十分的可愛。

    李芊墨一見到冷萍,就激動難抑。

    冷萍向她笑了笑,讓香葉引了她去里間說話。

    “參見皇后娘娘,想不到果真是皇后娘娘!”李芊墨上前行禮。

    郝仁進城,打的是玦王天玦的名號,李芊墨雖然有些懷疑,可是這是朝廷大事,她不敢多問,今日見到冷萍,這才敢肯定。

    “到了天城一直忙,也沒有顧得上招你進宮敘話,這些年,你過得可好?”冷萍趕緊上前將她攙扶起來問道。

    李芊墨點點頭,“經過表妹的事情,我也看到了相公的真心,這些年我們還算是同心,如今我的小女兒都兩歲多了,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冷萍握著她手,“只要你過得好就行,黃連他……”

    李芊墨趕緊說道:“皇后娘娘不必說,我知道,怪不得他當時對我那么冷淡,原來早就心有所屬,我也見過花兒,花兒很善良,相信他與花兒一定會幸福!”

    冷萍見她真正的放下芥蒂也就安心了,兩個人說了半天的話,就聽見外面鑼鼓聲響起。

    “應該是新娘子到了!”冷萍說道。

    桃子來請冷萍出去。

    冷萍握著李芊墨的手走了出去。

    “那不是王國公府的少夫人?”冷萍如今是皇后,自然是焦點,她牽著李芊墨的手一出來,就有人認出了李芊墨來。

    “王國公府是前朝的勛貴,如今早就有名無實了,如今這王國公府的少夫人似乎與皇后十分的交好,是不是說明王國公府要復興了?”

    人群中,一個打扮普通的婦人緊緊的盯著芊墨冷冷的笑出聲來。

    就算是有皇后撐腰又如何,王國公府的罪證,誰也不能包庇!

    喜堂上,郝仁與冷萍坐在最上首,郝氏與郝年坐在第二上首,四人接受了石頭與劉書柔的跪拜。

    眾人望著皇上與皇后,低聲議論道:“如今這勛貴之中,也就只有一等國公府才有這榮幸!”

    “那是,這一等國公與國公夫人可是從小將皇上撫養長大的,這感情自然不一樣!”

    ……

    此刻,郝仁與冷萍望著一身喜服的石頭,兩人的心里全是安慰。

    拜堂過后,郝仁與冷萍到了后面大廳,郝年前來相見。

    “皇上,郝年參見皇上!”郝年跪地行禮。

    “爹,在家里,你還是稱呼我為仁兒吧!”郝仁讓他平身起來,淡聲說道。

    郝年抱拳堅持道:“皇上就是皇上,請皇上繞過郝年之前犯下的以下犯上之罪!”

    郝仁見他堅持,也就隨他,其實這次他來,除了要親眼看見石頭娶親以外,還想要見見郝年,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如今“父子”相望,兩人卻無話可說,那父子之情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斷了,尤其是郝年又有了新家,郝仁尊重郝氏,照舊封了郝年做一等國公,可是對他,遠沒有對郝氏那樣的感情。

    回宮的路上,郝仁多有唏噓,仿佛坐上這個位子,一切都生疏了很多。

    “蒙國的商路已經從里城到了天城,幽國也答應通商,如今你還想遷都嗎?”冷萍拉著他手問道。

    “現在里城的經濟已經超過天城,我始終認為遷都里城是最好的選擇!”郝仁說道,“況且遷都,是因為我想要重建政治中心,今日你也看到了,天城中的這些勛貴,我為了政局穩定,暫時沒有動他們,但是他們盤根錯節,有的更是貪污腐敗魚rou百姓,天邶統治二十幾年卻不能穩定天朝,與這些勛貴有很大的原因,都城北遷,到了里城,雖然要付出的代價很大,卻可以重新建立一個全新的天朝!”

    冷萍這才知道郝仁竟然有如此的報復,她說道:“我相信你的眼光,但是遷都之事不可過急,如今政局剛剛穩定,司徒展宸與九王天昊還在鳶國,咱們還是先穩定政局!”

    郝仁點點頭,如今他已經命人在里城修建皇宮,他是打算在五年之內,就遷都里城。

    皇上要遷都的消息也震撼了很多人,在接下來的兩年里,一些勛貴更是趁機加快了斂財的步子,郝仁的整政治重點也轉移到打擊貪污腐敗,而這時,王國公府被人告到了皇上的面前。

    彈劾王國公府的是龐林,龐林迎接郝仁入宮之時立了大功,郝仁雖然知道龐林這人不可重用,可是也不能罰擁立之人,所以給他一個閑職,想不到龐林竟然拿到了王國公貪污的證據,而且證據確鑿。

    龐林的彈劾送到了郝仁面前,郝仁立刻宣李言貞入宮。

    李言貞看了龐林的彈劾,再看了那些證據,臉色十分的難看,他想了想,跪了下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今皇上正大興廉明之策,處理了王國公府,也可以儆效尤!老臣的女兒雖然是王國公府中人,但是也不能罔顧朝法,包庇袒護,況且龐林是迎皇擁立之人,若是皇上不肯嚴懲王國公,恐怕會引起舊臣的不滿!”

    郝仁點點頭,“王國公是老臣,這些老臣在之前就依仗功勛,做了不少貪污枉法的事情,如今借機處理了也好,只是怕是要苦了芊墨,這王誠雖然不是國公府的嫡子,但是受牽連是一定的!”

    李言貞立刻抱拳道:“皇上能跟老臣說這些,老臣已經心滿意足了,皇上不必為難,就請皇上秉公處理!”

    郝仁點點頭,立刻發了圣旨,將這件事情交給李言貞徹查。

    這次的事情牽扯了王國公與王府的三公子王義,如今王國公與王義一被抓,王夫人與國公府的嫡長子王智一下子就慌了手腳,又聽聞這次辦案的人是李言貞,王夫人立刻讓李芊墨回家打聽。

    李芊墨回了家,聽聞是龐林舉報,一下子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這王國公府與龐家可是沒有什么恩怨!

    李言貞望著李芊墨說道:“芊墨,如今證據確鑿,你公公是不能翻身了,也幸虧王誠不是嫡長子,他做官也算是廉潔,爹爹也只能保你們一家子,至于王智與王義……尤其是王義,他在外面放高利貸,別人還不上錢就放火殺人,這些事情全都證據確鑿,怕是死罪難逃了!”

    李芊墨一聽,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三個兒子之中,王夫人最心疼的就是小兒子王義,這王義平日里在家恃寵而驕,禍害丫鬟,沒少做喪盡天良的事情,只是因為李芊墨是為人媳婦,不能多說,如今若是李言貞親手將王國公與王義抓進去斬首,這以后在王家……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可是皇上信任我,才會將這件事情交給我,若不是我辦這件事情,到了別人手里,恐怕你跟王誠與孩子,都要受到牽扯!”李言貞說道。

    李芊墨這才明白皇上的苦心,只得點點頭,回去之后也沒有敢照直說,只是舉報之人是龐林。

    知道是龐林之后,王國公夫人就四處的打聽消息,最后求到了劉煥劉元氏那里。

    郝仁進宮之時,劉煥也在迎皇之中,但是郝仁沒有重用劉煥,如今只是一個四品行走,相反劉迎卻成為新的首輔大人。

    劉元氏從首輔夫人一下子到四品行走夫人,心里落差自然大,后來劉迎接了老夫人出去單過,與劉煥分家,這大劉府更是入不敷出,如今見王夫人拿著萬兩白銀求到了家門口,自然一口應允,“你們在這里等等,我去問問我家老爺!”

    王夫人趕緊應著。

    一會兒劉元氏就回來,緊皺雙眉道:“如今這事十分的不好辦,我家老爺打聽了幾個人,都說王國公與三公子的罪證確鑿,尤其是又落到了李言貞的手里,你們也知道李言貞這個人,之前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你不如讓你家老二媳婦回家求求他!”

    王夫人趕緊說道:“就是先讓老二媳婦回家問的口信,誰知道那李言貞竟然一點都不買賬,這才沒法子,求到了劉夫人這里!實在不行,劉夫人就去二夫人那里打聽打聽,看看還有什么法子!”

    劉元氏一聽王夫人要她去劉韓氏那里打聽,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平常她在老劉家作威作福慣了,如今分家單過,一開始的時候,她不習慣,經常去老二房子指手畫腳的,結果被劉韓氏冷嘲熱諷了一頓,還被趕了出來,晚上她找劉煥哭訴,誰想到卻被劉煥好一頓訓斥,她這才意識到,以往她作威作福的日子早就過去了,如今就連她去二房那邊,都要門衛稟報,上一次,她在門外等了足足半個時辰。

    王夫人見劉元氏為難,當即又拿了五千兩的銀票塞在了劉元氏的手中。

    捏了捏那銀票,劉元氏這才答應再去二房那邊看看。

    這一次劉元氏去了好久,一個多時辰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王夫人早已經餓得饑腸轆轆。

    劉元氏回來,臉色十分的不好看,不過還是說道:“都打聽清楚了,聽說是龐林的一個小妾跟你們府里有仇,一定要龐林收拾你們,這才惹出這點事情來,那小妾的名字叫做郭素妍,你可有印象?”

    劉元氏一說,王夫人的臉色就一變,忍不住罵道:“原來是這個小蹄子,當年迷惑我們家義兒,想要進咱們國公府,被我嫁給一個鰥夫做填房,如今怎么成了龐林的小妾?再說龐林這人一把年紀了,耳根子怎么這么軟?竟然聽信一個小妾的讒言?”

    劉元氏一聽,原來這國公府與龐林的小妾還有這一層恩怨,也就說道:“如今恐怕你要去求那小妾了,二爺說,如今李言貞的手里只有一部分證據,現在撈出來,還能保住一條命,若是證據再多,恐怕就……”

    王夫人一下子癱倒在那里。

    “要我說,你就去找那個小妾服個軟,認個錯,如今就是讓你跪著,踩著你頭,你也要忍著,千萬別爭這一口氣,斷了國公爺與三公子的生路,要不然,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劉元氏又勸道。

    王夫人精神有些恍惚,只得應著,出來之后回了家,看看家里人一臉的憂色,在房里枯坐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便打扮妥當,去了龐府。

    如今龐林也不過是個四品閑官,門庭簡陋,王夫人進了門,到了大廳之中,就見郭素妍一臉得色,身穿喜慶的海棠紅衣裙坐在首位上,故意說道:“喲,可真是稀客,這不是王國公夫人么,什么風將你吹到這里來了?”

    王夫人知道今日前來,是一定會受到郭素妍的羞辱的,當即也不吭聲,只是站在那里聽著,直到郭素妍說完了風涼話,她這才說道:“今日我來的意圖,我不說你也知道,當年是義兒對不起你,可是你如今也過的十分的威風,不如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吧,你想要什么補償你就直說,但凡是我家能夠做到的,就一定會給你!”

    郭素妍哈哈的大笑起來,“當日王夫人盛氣凌人,將我的孩兒打掉,差點要我命的時候,我是如何求王夫人的?可是比現在王夫人的態度懇切多了,我就像一條狗似得求王夫人呢,可是王夫人是怎么待我的?你聯合我娘將我賣給了一個死了老婆的老男人,也幸虧上天待我不薄,讓我找到一條生路,如今雖然沒有很大的本事,可是至少能夠扳倒你們家!”

    王夫人臉色鐵青,但是想到獄中受苦的王國公與王義,只得再次說道:“當日是我做錯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再與我計較,求求你就放過我們家吧!”

    郭素妍笑夠了,望著王夫人冷聲問道:“求人怎么連個姿態都沒有?”

    王夫人一怔,她望著郭素妍,咬咬牙,一下子給郭素妍跪下。

    郭素妍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她受的苦,這么多年,也總算是報了一點!

    “如今你可滿意了?你將那些東西交給我吧?”王夫人說道。

    “這么簡單就給你?你也太癡心妄想了!”郭素妍冷冷的望著王夫人,“要你相公與兒子活著也不是沒有辦法,將你那二兒子王誠送到我城外的莊子里去,我要他伺候我一個月,若是我滿意了,我就讓我家老爺將那些證據燒毀了!”

    郭素妍的意思是要王誠給她做面首,王夫人嚇了一跳。

    王誠出身國公府,先不說出身高貴,怎么可能做面首,就是這郭素妍,竟然在龐府這么大膽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如果被龐林知道……”王夫人驚嚇的說不出話來。

    “你盡管放心,我不會讓龐林知道的,你也不希望別人知道國公府的二公子給人做面首吧?只要王誠能到郊外的宅子里陪我一個月,我保證那些證據會永遠消失,就憑現在呈到皇上面前的證據,國公與王義的命是能保住的,孰輕孰重,你自己選吧!”郭素妍冷笑。

    王夫人咬著唇,低聲道:“這種事情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別說我不會同意,誠兒他也不會同意呢,如果被芊墨知道了,那李言貞……”

    得罪了李言貞,王國公府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什么好談的了,來人,送客!”郭素妍立刻讓人前來送客。

    “等等,除了這個條件,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法子?我有錢,我可以給你錢,只要你放過我家老爺與義兒!”王夫人不死心。

    郭素妍緩緩的挑眉,“錢?也好,我要你王府一半的家財,你可愿意?”

    王夫人一聽郭素妍的條件,就倒抽了一口冷氣,不過還是點頭道:“好,就這么說定了,你給我幾天時間,我將鋪子的房契地契還有銀錢什么的拿給你!”

    郭素妍淡淡的勾唇,“好,不過你要快,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后,可不敢保證!”

    王夫人趕緊應著,急急忙忙的出了龐府去酬銀子。

    王夫人走了,郭素妍冷冷的笑笑,進了龐林的書房。

    書房中,龐林正猶豫要不要將剩下的證據一起交給李言貞?;噬暇谷蛔尷钛载懱幚磉@個案子,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想借著這個案子翻身,卻沒有想到竟然便宜了那個李言貞。

    “老爺,就算是皇上沒有讓老爺處理這個案子,可是也沒有包庇王國公府對不對?從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皇上還是信任老爺的,只要老爺再做幾件漂亮的事情,皇上一定會重用老爺的!”郭素妍上前,一邊給龐林揉著肩膀,一邊笑著說道。

    這幾句話正中龐林下懷,他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將所有的證據全都交上去,等扳倒了王國公府,皇上一定會重用我!”

    郭素妍點點頭,心里忍不住冷笑。那個王唐氏,以為王國公府的一半家財就能收買她?簡直是癡人說夢,她當年受的那苦,吃的那罪,不是用金錢能衡量的!

    王夫人回家之后就開始點算庫房,將家里的鋪子的房契地契全都拿了出來。

    “娘,你這是干什么?”王誠帶著李芊墨前來問道。

    “干什么?你們不想救你們爹與三弟,我總要救的,就算是散盡咱們國公府的家財,我也要救你爹與三弟出來,不像某些人,一點人情都沒有!”王夫人說著,就冷冷的瞪了李芊墨一眼。

    李芊墨咬咬唇,無措的站在一旁。

    “娘,這事情不能怪芊墨,你也知道岳父大人那個人鐵面無私……”王誠為李芊墨說話。

    “不怪他?怪你爹與你三弟是不是?你就向著這個女人吧,若是你爹與你三弟有個三長兩短……”王夫人說不下去了,只是一味的收拾著鋪子的房契地契,想想當初得到這些的不易,心里就更加對李芊墨怨恨。

    王誠見王夫人根本就說不通,只得拉了李芊墨出來。

    “我娘的話,你別在意,如今家里實在是太亂了,不行你就帶著孩子去岳父大人家里住上幾天!”王誠說道。

    李芊墨咬咬唇,“相公,你是不是也怪我幫不上忙?你也知道我爹那個人,他……況且皇上知道咱們的關系,還將這件事情交給我爹,那也是要保下咱們,你也知道公公與三弟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遲早是要出事的!”

    王誠握住了李芊墨的手,“我知道,只要你跟孩子沒事就行了,可是我終究是王家的人……”

    李芊墨眼眶一紅,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冷萍知道了王國公府的事情,問郝仁道:“可查實了?王國公真的犯下了案子?”

    郝仁點點頭,“這些勛貴依靠著之前的功勛,哪個是干凈的?只是沒有證據罷了,如今這龐林好像是專門抓著王國公府不放一般,搜集到的證據也十分的具體透徹!”

    冷萍一聽是龐林舉報的,一下子就記起了前些年在里城見到郭素妍的情景,她低聲道:“怕是郭素妍要報仇了,當年王夫人讓她落胎,差點連命都丟了,如今她知道龐林有王國公貪墨的證據,還不趁機報仇?如今幸虧王誠沒有參與其中,能夠保住王誠與芊墨一家人也就罷了!”

    郝仁說道:“這些危害百姓的勛貴,遲早要處理的,龐林正好給了我一個臺階罷了!”

    冷萍點點頭,知道李芊墨這些日子在王府一定不好過,于是也就讓香葉帶著人去請李芊墨帶著孩子來宮里住幾天。

    王國公夫人整理了兩天的店鋪票楔,能轉賣的就轉賣,如今朝廷下一步應該會徹查王國公府的家產,這些留著也是一些禍害,可是看著收斂這么多年的鋪子就這樣賤賣,王國公夫人的心里苦澀,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這會兒丫鬟正好一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她立即將丫鬟訓了一頓,又罵道:“老二媳婦哪去了?還真的當起甩手掌柜的是不是?我就不信這個家不好了,他們二房能好到哪里去?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難道她那個六親不認的老爹還能護她一輩子不成?”

    王國公夫人正罵著,就見王誠疾步進來,低聲說道:“娘,您別罵了,方才皇宮里來人,皇后娘娘將芊墨與孩子接進宮去住了!”

    王國公夫人一下子愣住,瞪大了眼睛,“皇……皇后叫了芊墨去宮里???她臨走的時候你可叮囑了她,要她幫咱們家求情?”

    王誠低聲說道:“皇后娘娘有此安排,怕就是不希望芊墨摻和進來!”

    “摻和?什么叫做摻和?你不姓王還是你們的孩子不姓王?抓進去的,到底是不是你親爹?咱們家族倒了,你以為你能靠著你媳婦的娘家一輩子?你這個白眼狼!”王國公夫人劈頭蓋臉的就朝著王誠一頓罵。

    王誠低著頭,一句話也不吭,正沉默著,就見官家急匆匆的跑進來稟報道:“夫人,二公子,李大人,李大人帶著人來抄家了!”

    王國公夫人一怔,直覺的就想將面前的證據藏起來,可不等她藏,李言貞就帶著人趕到了,這次倒是利落,不用李言貞費事,王國公府的家財全都在明面上,那些家財自然與王國公的俸祿不符,也不在家族鋪子的賬面上,直接就成為了王國公貪墨的證據。

    王國公府的貪墨案在天城傳的沸沸揚揚,一些勛貴心里有鬼,也趕緊想法子轉移財產,郝仁就趁機讓郝蛋收買回來,如此一來,竟然掌握了天城大部分的資產。

    王國公在天牢里聽聞那些證據是王夫人自己送上門的,氣得一口血就吐了出來,一下子就昏厥了過去,到了半夜竟然發起了高燒,不出三日就病逝了。

    王國公死在天牢的消息一傳出,王夫人這才知道是上了郭素妍的當,她帶著人去找郭素妍算賬,卻被龐府的人按下一頓打,那王夫人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氣得半身癱瘓。

    不出半個月,老勛貴王國公府一朝覆滅,也給那些依仗著自己之前功勛的勛貴們提了醒,天城暫時消停了一陣子。

    五年之后,里城新都。

    這五年來,郝仁終于實現了他的愿望,將都城由天城遷到了里城。里城原先就是郝仁的大本營,這里有他的鐵礦、兵工廠還有親信,再加上里城地處北方咽喉要地,能更好的防御司徒展宸所在的鳶國的攻擊,所以遷都里城,成為天朝歷史上一個十分重要的事件。

    此刻,文翰書院中,春風徐徐,花香撲面,迎面走來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劍眉星目,器宇軒昂,他身邊兩個少年公子,一個大約十一歲左右的年紀,穿了件銀色錦緞的衣衫,上面用略淺一些的青色絲線繡了幾棵翠竹,玉色的腰帶上懸了一塊雞心鏤空羊脂玉佩,長相清秀俊朗,談笑間眉宇里好似滿是暖意,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而另外一位八九歲左右的小公子,則穿著一件寶藍的云錦衣衫,特意和年長一些的公子系了一樣的玉色腰帶,他不喜言笑,容顏鬼斧神雕,十分的俊美。

    “紫宸、紫霆,這里就是朕當年修學的文翰書院,父皇希望你們以后也能在這里學習,這里能學到宮里學不到的東西!”郝仁的話聲剛落,就見已經是六十歲高齡的嚴崇面容帶笑,精神奕奕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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