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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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妃也嘆了一口氣,低聲道:“都是臣妾無能,不能幫王爺分憂!” “怪你什么,怪就怪那個小子的出現,這些年,皇子夭折,你以為是巧合?皇兄也不傻,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他不能反擊就是了,誰也想不到他竟然在外面養了私生子!老二一倒,皇上就覺著時機到了,就迫不及待的將那小子接進宮來,不過終究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想要滅了他,倒也輕而易舉!”福親王沉聲道。 “王爺切不可急進,皇上這些年雖然受藩王所制,可是也一直在圖謀經營,既然他在這個時機將瑜王接回來,就一定有所安排,現下皇上正愁拿不到王爺小辮子的時候,王爺千萬不可急進,落下把柄在皇上的手中!”福王妃趕緊說道。 福親王舒口氣,“那咱們就眼睜睜的看著皇上立了太子?” 福王妃低聲勸道:“那瑜王剛剛回來,根基尚淺,咱們也不急在這一時,現下最重要的,是要皇上放心放咱們回去,只要回到了福州,天高皇帝遠,就像那威武王爺似的,任憑皇上十二道金牌也召不回來,皇上能如何?還不是照舊顛顛的送了壽桃去?” 這段時間以來,司徒展宸這點威風的事情,福親王的耳朵都要聽得起繭子了,不過皇上對司徒展宸如此寬容,不是因為他宅心仁厚,是因為他拿司徒展宸不得!福親王與司徒展宸的勢力還差得遠! 福親王煩躁的心慢慢的沉寂下來。 福王妃說道:“王爺這些日子還是與妾身在藏經閣抄經書吧,再過兩個月不就是太后的生辰?王爺今年不如就送一本親自抄寫的經書送給太后,太后一定喜歡的!” 福親王點點頭,如今他能不能回封地,都要依靠太后了! 元寶十分的會看人的眼色,自從留在衙門之后,就一直乖乖的待在后衙,偶爾冷萍去給他換藥的時候,他還會耍寶逗冷萍開心,冷萍就越發的喜歡他。 元寶的手在兩個月之后已經除下了紗布,平時用衣袖擋著,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異樣,不過他的手還是用不上力,元寶還在練,每次都是疼得滿頭大汗,可是元寶卻從來沒有放棄。 出了二月,天氣逐漸的暖和,冷萍讓郝仁帶著人將山谷里的硫磺挖了出來,給了郝仁一個方子。 “這是……”郝仁看著那方子,有些不解。 “是煙花炮竹的方子,我喜歡煙花!”冷萍說道,她不能直接說那是炸藥,她不想謀朝篡位,只是想要在這亂世之中自保而已。 “找幾個做過炮竹的老師傅,做一些,咱們留著過節的時候用!”冷萍笑道,“不過這方子是改良過的,不易外傳,要保密!” 郝仁半信半疑的看著那方子,再看看冷萍,也就點頭讓墨五去辦。 冷萍突然覺著有些對不住郝仁,她原本就是個藏不住事情的性子,如果不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她早就與郝仁商量了! 此刻距離里城幾十里地之遙的遠城華藥行外,傲然站立著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黑色的長衫襯托著他身形如黑曜石般的光芒內斂,長發披散,氣勢冷冽。 他的身后站著四名便裝的侍衛,每個人的身上都配有長劍,氣勢駭人。 華英帶著黃立急匆匆的從府門里跑出來,一見那黑衣男子,立刻跪下求饒,“爺,不管小的事情,如今這華藥行已經是冷姑娘的,小的……” 黑衣男子嘴唇冰冷的勾起,黝黑的雙眸中迸出殘忍冷冽的氣息,“你難道不知道沒用的棋子是什么下場嗎?” 華英一怔,身子如篩糠,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 這一日,冷萍正打算去視察藥田,剛剛出門,就見黃立連滾帶爬的沖了過來,臉色青白,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驚嚇,話都說不囫圇,只是扯住冷萍的衣襟,啊啊的叫個不停。 冷萍趕緊取了銀針在黃立身后的xue位刺了下去,這一下子,黃立這才啊的尖叫了一聲,人一下子癱在地上。 “師傅,師傅,你這是怎么了?”郝蛋也正好帶了人出門前去收賬,一下子看到黃立如今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攙扶他。 “東家,東家……”黃立那么大個人,突然哭的泣不成聲。 冷萍知道黃立口中的東家是華英,立刻問道:“華爺怎么了?” 黃立大聲的哭了起來,五十多歲的一個漢子,坐在地上哭的跟個孩子似的,還因為害怕,身子不停的哆嗦著。 華府中,華夫人撫著華英的尸首哭的泣不成聲,華英的一雙兒女,也守在華英的面前,蹲在地上,哇哇的大哭著。 冷萍與郝蛋趕到華府,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形。 華英是上吊自盡的,臉色青紫,眼睛大睜,伸著舌頭,十分的可怖。華英死了,手里還死死的抓住一個賬本,那是華藥行成為平安藥行的分行以來的賬本,前幾天的時候,華英還興沖沖的拿著那賬本去找冷萍。 華藥行這三個月的營業額是過去最鼎盛的時候一年的營業額,這讓華英十分的激動。 冷萍上前,從華英手里拿下那賬本,心中突然涌出一股酸脹之意來。 她以為這樣做,能保住華英一家,可是她錯了,司徒展宸的手段,比她想象中還要殘忍! 想到之前她對司徒展宸的印象,冷萍突然好想笑,她怎么會那么傻,以為司徒展宸是個好人,是一位愛民如子的上位者! “都是你,都是你!”猛然,華英的大兒子站了起來,就要上前捶打冷萍,被穆武攔住。 “是你害死了我爹,都是你!”華碩掙紅了臉,大聲的嘶叫著,拼命的想要沖過去,可是在武功高強的穆武面前,任憑他再怎么掙扎,也傷不到冷萍。 “穆武,放開他!”冷萍低聲道。 穆武有些猶豫。 “放開他!”冷萍再次說道。 穆武只得將華碩放開,可是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華碩,生怕華碩會傷害冷萍。 “碩兒!”華夫人嘶啞著聲音喊住華碩,“你退下!” 華碩死死的盯著冷萍大喊道:“娘,是這個蛇蝎女人害了爹,不是她,爹就不會死!” 華夫人想要掙扎的站起身子來,一旁的婆子趕緊上前,將她攙扶起來。 “碩兒,你下去!”華夫人沉聲道。 華碩滿臉的委屈與憤恨,他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冷萍,沉聲道:“蛇蝎女人,你記著,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一定會!” 華夫人讓人將華碩拖了下去。 冷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轉眸望向華夫人,“對不起,不過我沒有想到會如此,我還以為……” 華夫人冷冷笑道:“還以為咱們華家能全身而退是不是?還以為那個人找的是夫人你,不是華家是不是?” 冷萍無話可說。 “夫人若是還掛念咱們老爺與夫人的交情,這華藥行的資產的一半,請清算給我們!”華夫人沉聲道,“如今老爺沒了,我要帶著一雙兒女去天城投靠三叔!” 冷萍望著華夫人,華夫人冷靜的駭人,這個時侯,她還能提出條件。 這個條件苛刻,甚至有些過分,不過冷萍愿意給! “我會好好的安排華爺的后事的!”冷萍再次說道,低聲吩咐了穆武。 華夫人卻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繼續回到華英的身側,撫著他已經僵硬冰冷的手臂,癡癡的望著。 冷萍幽幽的嘆口氣。 回到后衙,冷萍只覺著頭疼的很,歪身躺在床上。 “老爺!”外面響起仲春的聲音,冷萍知道郝仁回來了,可是卻不愿意起身。 房門被打開,一個身影坐在了冷萍身后的床沿上。 “華英的事情我聽說了!”郝仁低聲道,“他來了!” 冷萍一下子坐起身來,眼色發紅,“華藥行真正的東家是我,他不會不知道,他可以直接來找我,為什么還要去找華英?我布置了這么多,費盡心思斗垮華藥行,不就是為了保住華家?可是那個人竟然逼死了華英!” “這才是司徒展宸!”郝仁緊緊的擁抱住冷萍,“沒有這樣的手段,他怎么會三十歲就封王?只是他對你,還留有一絲眷戀,也因為這樣,我更是害怕!” 冷萍蜷縮在郝仁的懷里,身子微微的顫抖。 她不是害怕司徒展宸的手段,她是惱怒、悔恨,心里對那個人還存著一絲僥幸,覺著他不至于如此,可是現在…… “炮竹做了多少了?”冷萍突然問道。 郝仁不解她為什么突然問那些炮竹干什么,不過還是答道,“上次挖的硫磺都用完了,那些炮竹夠咱們用一年的!” 冷萍看著他,“你就沒有懷疑過?我用你的秘密基地做炮竹,難道只是為了過節拿來玩?” 郝仁握住她的手,“你不想說,我就不問,有時候我對你也會有所隱瞞,可是那時因為沒有到告訴你的時候,我相信你也是!” 冷萍突然想哭,其實她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因為她從小就知道哭沒有用,長大之后,只有跟李勒勤離婚,她才哭了一次。 可是現在,冷萍卻覺著眼睛發酸,她望著面前男人的臉,有的時候半夜醒來的時候,她也會借著月光這樣望著他,有時候她覺著恍惚,仿佛是在做夢,她知道她不討厭他,甚至有些喜歡他,可是這喜歡,并不像不諳世事的女子那般熾烈,與郝仁在一起,冷萍覺著,她不想改變現狀,是最大的原因,可是現在,冷萍突然有了一種與郝仁共同進退的使命感。 郝仁都沒有放棄過她,難道她就打算開始放棄郝仁嗎?她說過不再受李勒勤的影響,可是這么多年,她一直生活在那個影響之中。 現在她是古代的冷萍,一個二十三歲充滿朝氣的年紀,而不是那個在醫院里被同事領導排擠、失婚的三十歲女人,她完全可以重新抓住幸福,從頭再來! “那些不是炮竹,是火藥,比任何武器都厲害的火藥!”冷萍平復了心緒慢慢的開口,“你跟我來!” 三月的深山里,春寒料峭,郝仁親自駕車慢慢的行駛。 冷萍端詳著手里的竹筒,這是她之前讓人做的炮仗,外形看起來與普通的炮仗無疑,但是威力就…… “就這棵樹吧!”冷萍突然指了指半山坡上的一棵樹,示意郝仁停車。 郝仁乖乖的停車,上前攙扶她下來。 明明知道這個時侯的深山里不會有人,冷萍還是警惕的望了四周。 郝仁覺著好笑,不過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冷萍手里拿的就是個炮仗,或許如她所說,威力會大一點,不過炮仗就是炮仗,能大到哪里去? 郝仁覺著冷萍是個神醫,但是在其他方面……嗯,也就是吃上還有點建樹,她想出來的火鍋與燒烤都不錯! 正想著,冷萍已經爬到半山坡,將炮仗放在了那棵碗口粗大的樹下。 “你小心!要不我來吧!”郝仁有些擔心的望著冷萍。 冷萍搖搖頭,示意郝仁趕著馬車走遠一點。 “這里?”郝仁后退了五步。 “再遠一點!”冷萍向后擺擺手。 郝仁又退了五步,自我覺著已經夠遠了,可是冷萍還是示意他向后退。 郝仁只得又退了十步。 “將馬拴在樹上!”冷萍說道,她怕一會兒太響,驚了馬。 郝仁只得點頭,心里雖然覺著冷萍有些大題小做,可是還是乖乖的去遵守。 就在郝仁剛剛將馬拴好回身的時候,就見冷萍一個跳躍就從山坡上跑了下來,向著他跑來,身后,彭的一聲,山崩地裂。 拴在樹上的馬兒突然瘋狂的掙繩子,郝仁也被驚得呆在了原地。 噗的一聲,碗口粗的小樹從根部橫生生的斷裂,躺倒在山坡上。 冷萍走到郝仁的面前笑道:“威力比我想象的小了一點,不過這些也足夠了!” 這還叫???郝仁從來沒有見過威力這么大的,炮仗! 冷萍見他瞧呆了,心里忍不住涌出一抹自豪來,平日里想要看到郝仁這樣呆萌的模樣可是不容易呢,明明年紀輕輕,一日到晚的卻喜歡裝老成! “這些比起相公的刀槍棍棒來,如何?”冷萍故意眨眨眼睛問道。 “自然是厲害,只是太厲害了!”郝仁喃喃道,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敢相信一個炮仗就能崩斷一棵碗口粗的樹,如果那是人的血rou之軀,那…… “司徒展宸對華英下手,目的就是警告咱們,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我害怕半山坡流匪的事情還會發生!”冷萍低聲道,“你的護衛隊再厲害,又如何敵得過威武王爺的幾十萬大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是犯我,難道咱們要坐以待斃嗎?” 郝仁神情有些激動,“有了這種威力大的炮仗,的確可以以一敵十!” “但是相公你記住,我們只能用來自保,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不然的話,恐永無寧日!”冷萍低聲道。 郝仁點點頭,“我知道,你放心!” 冷萍也就笑著將另外一個炮仗交到他的手上,“你去試試,千萬記住,點著了就跑!” 郝仁已經見識過那威力,自然不敢掉以輕心,走出很遠找了塊大石,將炮仗放在了大石后,點燃之后迅速的施展輕功離開。 郝仁回到冷萍的身前,替冷萍捂了耳朵,身后,石頭爆炸,濺的四分五散。 “這種叫做黑火藥,可以用一點放在箭上做火箭,用來守衛里城!”冷萍說道。 郝仁低眸看了冷萍一眼,“有這些還遠遠不夠,司徒展宸是王爺,只要他一句話,就可以將我調離開里城!” 冷萍一頓,是啊,她怎么沒有想到? 回去的路上,冷萍沒有了先前來時的興奮,有些郁郁寡歡。 “司徒展宸現在不會回天城,所以我說的事情你暫時不要擔心!”郝仁安慰她。 冷萍只得點點頭。 半個月之后,冷萍拿出五千兩銀子來給了華夫人與她的一雙兒女,親自送她上了天城。 黃立留了下來,繼續照應著藥行,不過華藥行已經不再存在,正式改名為平安藥行遠城分店。 三月三,風箏飛滿天,天氣逐漸的暖和起來,冷萍也開始為藥田忙碌。 這一日,信合堂的杭掌柜突然親自來了藥行。 “杭掌柜,藥材不是一個月前運走了嗎?怎么有什么問題嗎?”冷萍親自接待了杭天啟。 “是這樣,郝夫人,咱們是來給郝夫人送制藥大會的請帖的,這制藥大會十年一次,可是難得的盛舉,到時候別說是天朝的藥行,就是他國的藥商也會參加,在這藥會上,會由全國各地最大的十位藥商選出最好的藥行來,到時候朝廷也會干預,會將一部分御藥供應給得了第一的藥行!”杭天啟將一燙金的請帖取出。 仲春趕緊上前取了,拿給冷萍。 冷萍仔細的看了請帖,制藥大會的時間是兩個月后,在天城。 若是以往,她自然要去瞧瞧的,畢竟對制藥,她要學得還很多,不過現在華藥行的事情剛剛過去,她沒有這個心情。 杭天啟見冷萍似乎并不十分感興趣,也就猶豫了一下,為難的說道:“郝夫人,請恕我直言,這兩年,郝夫人是不是也沒有葛老他老人家的消息?” 冷萍點頭,“是沒有!” “郝夫人的蟾蜍膏、地黃丸,甚至炙白術,與葛老制藥都有些分別!”杭天啟又說道。 冷萍一下子明白了杭天啟的意思,葛公的藥,她的確只會那個人參再造丸,其余的藥都是出自她的手,這兩年,她沾著葛老的名頭,的確是賺了不少。不過一個藥,不足夠吃一輩子,如今信合堂的人怕是已經開始懷疑了! 冷萍冷笑一聲問道:“杭掌柜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藥行給杭掌柜的藥有問題?” “不敢不敢,怎么會有問題,郝夫人藥行出的藥藥效比別的藥行的藥要好兩倍!”杭天啟趕緊答道,“只是……” “只是不是葛公的手藝是不是?”冷萍冷笑道。 杭天啟的額頭出汗了,他擦了擦,點點頭,“或許是夫人的別出新意的做法!” 冷萍搖頭,“是我學藝不精!” 杭天啟趕緊說道:“如今這制藥大會,是驗證夫人制藥能力的最好時機,也好堵上一些人的嘴,證明夫人是葛老正宗!” 冷萍猶豫了一下,她是真的走不開,她怕司徒展宸再出招傷害她身邊的人! “夫人,這一年咱們合作十分的愉快,只是若是郝夫人的藥行不參加這個制藥大會,怕是會讓人說三倒四,畢竟這兩年,沒有人再見過葛老……況且,四十年前,葛老就是在這制藥大會上憑借人參再造丸成名的,夫人是葛老的高徒,難道不想證明給天下人看?”杭天啟話說的委婉,話間已經表明,冷萍從一個小小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夜之間成為葛老高徒,更是兩年之中,讓平安藥行在全國大藥行中占有一席之地,她要面對的質疑與挑戰也就更多,如果這次的制藥大會,冷萍的平安藥行不去參加的話,人們會以為冷萍是假冒的,冷萍是葛老的徒弟,從頭到尾只有她一個人在說而已,沒有人可以證明! “杭掌柜,你容我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冷萍說道。 杭天啟趕緊點頭,暫時在里城住下。 郝仁看了那請帖,眉頭也是輕皺。 他是里城太守,不可能離開里城陪著冷萍前去天城,所以他不放心。 “其實你已經達到了目的,這藥行不開也罷!”郝仁低聲道。 冷萍的平安藥行取代了華藥行,司徒展宸的藥材鏈已經斬斷,他想要重建,也需要花費一些時間,況且,冷萍的藥行雖然賺錢,但是遠遠沒有他的生意賺錢。 冷萍低聲道:“你的生意終究是見不得光,況且那是偷國家的錢,并不是長久之計!” 國庫虧空,一年兩年看不出來,可是年歲多了,自然就瞧了出來,倒不如安安心心做個生意賺錢! “放心,我早已經想好了退路,只要朝廷一發覺,我就將這法子公布給幾個銅器商,到時候要他們混淆朝廷視線,況且通過這兩年的觀察,我覺著還有人在做這門生意!看到這個漏洞的人并不只是我一個!”郝仁低聲道。 “所以你的生意總有斷的一天,到時候那么多人靠什么吃飯?沒有錢,誰會對你忠心?”冷萍低聲道,“藥行還是要開下去,而且還要做大!況且這是全國最大的藥會,我想著,葛老說不定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