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謝歸宴分化成omega的時候…… 想必也跟自己一樣,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生理行為吧。 許言燭不是不知道,謝歸宴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生理行為,也沒辦法在發情期保持理智。 在謝歸宴分化成omega,而自己沒有分化成alpha的那一刻起,他跟謝歸宴就查閱了無數的資料,將圖書館內相關的書看了個遍,將最新的研究文獻看了個遍。 只要是跟ao生理機制有關的書,他們都看了。 謝歸宴發情期一個人在隔離室時,許言燭更是徹夜不眠,一刻也不敢休息,只想看更多的文獻,想解救這一切。 謝歸宴在隔離室里,許言燭就在門外。 看光腦看得眼球布滿了紅血絲,卻毫無辦法,只能無力地讓謝歸宴獨自在隔離室硬抗。 第114章 明明最難熬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為什么他們會走到這一刻? 許言燭內心也知道答案。 直到現在, 在易感期失去理智的期間,謝歸宴那句“隨便哪個alpha都行”的話語,以及當時說話時的語氣、表情、神態都歷歷在目。 這句話那么直白、那么赤裸裸。 事實上當時謝歸宴的狀態已經到了極限。 他們兩人的精神狀態也已經緊繃到了極限。 那句話一出來, 徹底擊潰了許言燭搖搖欲墜的心理防線。 如今閉上眼睛休息的時候,許言燭都在想,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分化成alpha, 事情會變成怎樣呢? 當時謝歸宴已經撐了將近兩年, 在整個歷史上, 從來沒有omega能夠獨自熬過發情期兩年。假設自己最后沒有分化成alpha, 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謝歸宴走向毀滅? 到了后期的時候, 許言燭其實已經準備好了。 ……如果、如果真的毫無辦法了。 也只能替謝歸宴找一個身世好、條件好、性格好的alpha。 他也已經動用了自己的權力,尋找適合的alpha。 一開始下面推薦過來的人,許言燭每看一份資料都恨不得直接將資料永久銷毀, 這樣的人, 怎么配得上謝歸宴! 沒人能配得上謝歸宴。 后來, 下面的人幾乎是將可靠的alpha都推薦了一遍, 謝歸宴也支撐不了那么久了,許言燭只能摒棄個人情感,將情感因素排除在外,盡量客觀、理智地為謝歸宴挑選合適的alpha。 飽受發情期折磨的謝歸宴很痛苦, 許言燭知道。 但是只能圍觀,干著急, 幫不上忙,飽受道德折磨的他, 無時無刻也在經受著痛苦。 許言燭曾在無數個夜里質問自己: 真的要看著謝歸宴因為自己受那么大的折磨嗎? 如果在一開始就放棄, 讓謝歸宴去接觸其他的alpha,會不會更好? 許言燭開始質疑這世界上的一切。 他不明白, 為什么這個世界上要有alpha和omega? 為什么要存在信息素? 在最后,許言燭終于分化成了alpha。 但是兩年的焦慮、痛苦、隔閡,卻不是一瞬間就能消失的。 許言燭垂下了頭,脖頸彎曲,頭靠在窗邊。 ——他有罪。 弄丟了謝歸宴,全是自己應得的。 是他對謝歸宴沒有信任,才反復地想要從謝歸宴那里得知,謝歸宴需要的是“許言燭”,不是“隨便哪一個alpha”。 明明他們已經分化為alpha和omega,離不開信息素。 但自己病態化地試圖假裝信息素并不存在。 最終除了傷害謝歸宴,什么都沒有改變。 …… 許言燭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內。 易感期,他不能隨意地踏出房門,否則很有可能無法自控,隨意地攻擊其他人。 房間內,已然一片狼藉。 墻壁上掛著的壁畫,桌上的花瓶,柜子上的藏品,此時此刻都變成了碎片躺在地上。 地面上已經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在這期間,從門縫中遞進來的營養液,是許言燭僅有的跟外界的接觸。 即便是短暫清醒的時候,許言燭也沒有再看光腦。 做一個合格的陛下,他已經做了五年。 ……僅僅是休息一個月,應該可以吧? 許言燭無力地想道。 謝歸宴分化為omega,以及這次謝歸宴離開。 是許言燭僅有兩次,不得不承認自己失敗和無力的時刻。 他錯了。 許言燭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這句話。 現在意識到這一點,已經無濟于事了。 謝歸宴已經離開了皇宮,離開了自己,走的那么決絕,他是不會再回來的。 自己徹底弄丟了謝歸宴。 從外界的反應來看,許言燭想要在房間內平平穩穩度過易感期,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 民眾的反抗聲音之大,傳播之快,迅速成為了大規模的聲音。 第一次許言燭加強出境管理,在民眾心中就已經積累了不滿。 第二次大臣們決定實施更嚴格的政策,民眾們的反抗來得激烈又迅速。 法院想要拖延開庭時間,爭取更多的時間。 但民眾沒那么好忽悠,不斷地寫文章施壓法庭,同時在最高法庭門口聚眾抗議。 大臣們逐漸慌了起來,形勢似乎已經是他們不能控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