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請客做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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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日,蘇清方在鼎翠樓擺了一桌,宴請韋思道,履行當日之約。 自從上次一別,他們也再沒通訊。就像一般說下次就是沒有下次,客套而已,韋思道也早把這事忘到了九霄天外,猝然受邀,不免驚喜,提著私藏的好酒就來了。 這次是做東的蘇清方先到廂房。只等客人進門,便陸續開始上菜。 韋思道笑呵呵入座,“蘇姑娘,許久不見了。我當你那時說請我吃飯是誆我的呢?!?/br> “韋公子的恩情,豈敢忘記,”蘇清方笑道,“只因那天淋雨染病,一直在修養,才拖到今日。韋公子見諒?!?/br> 韋思道恍然大悟,“難怪看你氣色欠佳。但精氣神還不錯的樣子。你弟弟的事應該解決了吧?” “嗯,”蘇清方點頭,“也算有驚無險吧?!?/br> “那敢情好,”韋思道提起酒葫蘆,獻寶似的搖了搖,“我本來還帶了西域上好的葡萄釀,想著天冷可以暖暖身子。你大病初愈,就別喝了,以茶代酒吧?!?/br> 說著,韋思道揭開葫蘆塞,就要倒滿,卻見杯子是豆青色的,襯不出他的好酒顏色,連忙叫來小二:“去換白盞來。再上一道炙羊腿,要烤得焦香。動作快些?!?/br> 蘇清方見狀,唯恐招待不周,道:“我不會點菜,韋公子還要什么,盡管叫?!?/br> 前幾日蘇清方派人遞請帖的時候,問過韋思道的口味,韋思道只說了“隨便”兩字,蘇清方也就隨便點了。 韋思道擺手,示意小二離開,道:“你點的這些,都是招牌,再好不過了。只是我這壺塞外葡萄酒,就要配大口的羊rou,才有滋味?!?/br> “韋公子怎么知道這些都是小二推薦的招牌?” 韋思道揚眉,頗為自豪,“京城的館子,但凡叫得上名字的,十之八九我都吃過。有什么好菜好酒好玩意兒,我當然也都知道。你曉得鼎翠樓因何叫鼎翠樓嗎?” “不知道?!?/br> “就是這道鼎,”韋思道點著面前的銅鼎,下面燃著炭,鍋里滾著湯,“大骨湯做底,下入各種菌菇、青蔬,還能涮rou,取名群英薈萃。冬天吃來,再暖和不過了。一天能賣出幾百鍋呢?!?/br>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對飲,約摸也吃了叁杯,小二去而復返,歉疚道:“韋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本店今日的羊腿賣完了。您看要換個別的嗎?” “賣完了?”韋思道擰眉,心覺不對,“這么久你才同我說?我當你們都要做好了呢。把你們掌柜給我叫來?!?/br> 小二苦臉,自知忽悠不過,只得實話實說:“哎喲,韋公子,小人實話同您說吧。原本還有一只羊腿,都烤一半了,可杜家叁少夫人同meimei到此,也點了這道菜。您行行好,將羊腿讓給叁少夫人吧?!?/br> 一介商賈,難道還能和官家搶羊腿? 韋思道啪一下拍下筷子,悻悻道:“罷了,我們這兒菜也夠吃了。你下去吧?!?/br> “多謝韋公子?!毙《B連哈腰告退。 蘇清方疑問:“杜家叁少夫人?” 韋思道解釋道:“就是杜信的夫人,大理寺卿的女兒。出了名的母夜叉?!?/br> 那可真是冤家路窄。 蘇清方緩緩啜了一口茶,隨即起身,“我去凈個手,先失陪一下?!?/br> 韋思道點頭應好。 經此一事,韋思道興致全掃,加上沒人作陪,更沒什么心情喝酒吃菜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鼎里的湯都燒干了一半,還不見蘇清方回來。韋思道奇怪,擔心出事,便出去找人。 經過天字雅間時,一溜一溜人進出送菜的,韋思道從敞開的門里看到了杜叁夫人,正在和meimei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韋思道嫌惡地癟了癟嘴。 又往前走幾步,韋四郎聽到隔壁一男一女的議論聲。 男人道:“你聽說了嗎?杜家那位,又看上了一個姑娘?!?/br> 女人道:“這算什么新聞?他哪天沒看上姑娘?光妾就娶了叁十六房呢,再不說外面的相好。聽說他立誓要取叁百六十個,天天不重樣。都要趕上皇帝了?!?/br> 男人又道:“他這回說只要那姑娘能生下一兒半女,就把她扶正,休了家中悍婦?!?/br> 女人啐道:“呸!你看他討了那么多女人,生出一兒半女沒有?不過是想休妻罷了。也是他夫人可憐,能忍受丈夫在外面如此拈花惹草,還要背罵名?!?/br> 僅一墻之隔的天字雅間內,聲音如魔音灌入耳內,清晰而不去。 作陪的少女心內惶惶,“五姐……” “杜信敢休我!”杜叁夫人登時擲杯,摔得粉碎,咬牙切齒念道,含著冷笑,“他有種嗎?” 還總是拿她不孕做借口納二色,逼她不得有怨言,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貨色。 杜叁夫人說完,風風火火推門出來,人擋推人,佛擋喝佛,離開鼎翠樓,面似羅剎。 韋四郎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定不要娶這樣的女人為妻。 正想著,蘇清方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睨著杜叁夫人消失的方向,嘴角微挑。 “我正找你呢。你去哪兒了?”韋思道問。 蘇清方收回目光,眼珠提溜,一臉誠懇,“去洗了個手啊?!?/br> “你剛才沒看到好戲呢,”韋思道樂得嘴角都壓不住,想要給蘇清方模仿一下都模仿不來,“那臉臭的,羊腿都救不回來。我估計她回去要找杜信算賬了?!?/br> 既是好戲,也不枉費她破費找人排了。 果然因利而聚者,經不起挑撥離間。若是定國公和大理寺卿因此生隙,那才是真的大戲好戲呢。 蘇清方輕笑了一聲,“且讓他們窩里斗吧。她也該管管自己丈夫了?!?/br> 說著,一個小二哥端著一盤烤羊腿過來又過去,原是客人來了又走了,菜又得往回端。 蘇清方眼疾手快把菜端到手中,示意韋思道:“走吧,咱們喝酒吃rou去?!?/br> *** 報仇的快樂僅僅持續了一頓飯的時間,當蘇清方看到賬單時,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不知道的以為他們吃了兩頭羊呢。 孔夫子一定是個有錢人,才能說出“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這樣的話。 韋思道戲謔:“我說我付,你又不要,掏錢又不開心?!?/br> 蘇清方將賬單團了扔到一邊,狀似云淡風輕道:“都說我做東,哪有讓客人付賬的道理。傳出去,再沒人敢跟我吃飯了?!?/br> 以前蘇清方覺得人情世故費神,原來是比較費錢。 這一通瑣碎的事處理完,總歸能安心等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