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弈國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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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申城東北二十里。 那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正在沿著南下的大道徐徐而行。 一面“李”字大旗,迎風飄揚,極是耀眼張揚。 李厲騎著高頭大馬,徐行在千軍萬馬中,更是一身的傲氣。 自他率軍從開封南下以來,所過昆陽、葉縣、堵陽等諸城無不望風而降。 那些各自為戰的瑄國文武官吏,聽聞弈國太子挾杉春城之勝余威而來,大部分不待弈軍兵至,便主動出城十余里獻降。 李厲此番南下,用勢如破竹來形容并不為過。 每得一城,李厲便派人快馬加鞭的奔往開封向父皇李禎濡報功,在他看來,這些城池是主動歸降,還是用兵攻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籍此來樹立自己功業,進一步壓過他那鎮守弈國皇宮的二弟李炳。 “稟太子,前方二十里便是申城,目下已為許寒所攻占!” 一馬斥候飛奔而來,打斷了李厲的遐思,那原本意氣風發的臉上,不禁流露出幾分驚訝。 他當即質疑道:“申城乃淮上第一堅城,許寒如何能這么快攻下,莫非是守城瑄軍主動投降不成?” “據聞瑄軍并非是主動歸降,而是被許寒騙開城門攻占?!?/br> 聽聞斥候之言,李厲的驚訝的臉上更添憤恨之色。 開封郊外的那場敗績,讓一向自信的李厲深感恥辱,盡管事后憑借姜堯等人的進言,將責任推到了已死的老將身上,但這口氣,李厲卻無法咽下去。 于是他極力的向李帝進言,爭取到這一次率軍搶先奪取申城,然后南下掃滅許寒。 一路上的各城的望風而降,讓他以為申城的瑄軍,必定在等著歸降他弈國,所以他并未急行,但眼下讓他吃驚的是,申城竟給許寒搶先一步攻取。 李厲的心中,對許寒又添了幾分痛恨。 馬蹄聲響起,林翱飛奔而來。 撥馬近前,林翱拱手道:“太子殿下,聽聞申城已被許寒搶占,對方以勉待勞,不利于我軍,我看不如叫大軍且駐堵陽,在探明申城虛實后,再從長計議?!?/br> 林翱深知許寒了得,不得不表現出冷靜的一面。 李厲卻冷哼一聲,“我軍數倍于敵,縱使姓許的搶據了申城又有何懼?!?/br> “可是將軍,許寒……” 林翱欲待再勸,李厲卻擺手道:“林將軍,眼下那叛賊就在眼前,你阻撓我進兵,你到底是心存何意?” 聽聞此言,林翱神色立變,其實他內心深處還是傾向于許寒的,畢竟當年在弈國,許寒在軍士中有極高的聲望和極為得人心。 不過這些事,不可能拿到臺面上說,林翱涌動著憤懣:“太子殿下,你這話什么意思,還請明示!” 李厲淡然道:“我也沒什么意思,只是提醒林將軍,你時刻要記住你是在為李皇氏效忠!” 李厲言語中卻充滿了一種李皇氏即將君臨天下的優越感,林翱心中窩火,卻又不敢發作。 “多謝太子殿下教誨,末將也只是想提醒太子殿下莫要輕敵而已,此役太子殿下是主將,太子想怎樣用兵,末將聽令便是?!?/br> 說罷,林翱也賴得再勸,撥馬轉身而去。 當著眾人的面,林翱也不行禮,就這么扭頭而去,李厲只覺尊嚴受損,臉上頓露不悅。 正待發怒時,旁邊的姜堯卻干咳了幾聲,向李厲暗使眼色。 李厲會意,只好暫時隱忍不發,只瞪了遠去的林翱一眼,說到底林翱屬于征王將軍的人,而征王將軍乃是太傅一脈,太傅一脈簇擁二皇子,歸根結底,林翱不是太子一方的人。 傍晚之前,兩萬弈軍先后進抵申城東北。 李厲遂按照姜堯的意思,于申城東北面設下主營,又命林翱率本所部五千步騎,于申城正東設下偏營,兩營形成犄角之勢。 安營已畢,李厲在姜堯的陪同下,對申城巡視一番,天黑前方回到中軍大帳。 入得大帳,已無旁人在場,李厲將頭盔狠狠入案上一摔,怒罵道:“林翱他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我李皇氏養的一條狗而已,焉敢當著眾人的面給我臉色看,實在是可恨!” “自許寒叛了后,征王將軍把林翱提拔為偏將,不再是隨意可以捏死的小人物了,太子殿下若當著眾人面翻臉,征王將軍那邊不好交代,旁人也會認為太子你無容人之度呢?!?/br> 旁邊的姜堯捋著短須勸道。 李厲神色微微一變,沉思半晌,便覺姜堯說得也有道理。 這位弈國太子便點頭道:“多虧姜相提醒,不然我還真的因小失大,不過這口氣我還是咽不下去吧?!?/br> “太子殿下莫急,眼下我有一計,自可令太子消氣?!苯獔蛐Σ[瞇道。 李厲眼眸一亮,精神頓為一振,忙問姜堯有何妙計。 姜堯便緩緩道:“明日攻城,太子可令林翱所部做主攻,那許寒頗有些用兵之能,林翱必然無法破城,到時太子便可向陛下暗上一表,說林翱以私廢公,故意不肯力戰,介時陛下必……” 姜堯未說完,李厲便恍然大悟,喜道:“介時林翱受父皇責罰,卻又消耗了許寒兵馬,我趁勢再起大軍攻城,申城必克!先生,你這一石二鳥之計,當真是妙極啊?!?/br> 姜堯笑而不語,意味深長。 “就這么辦了,來人啊,速給我傳林翱前來?!崩顓柵陌付?,興奮的大叫。 。。。。 次日天明。 當朝陽的第一縷光輝交申城染上一層金衣時,城東方向,五千弈軍已列陣。 許寒立于城頭,舉目遠望,但見城外敵軍軍氣森森,陣勢整肅,那一面“林”字大旗迎著晨風獵獵飛舞。 那五千弈軍,倒有一半乃是騎兵。 “將軍,弈軍的陣勢似乎有些奇怪,莫非其中有詐不成?”旁邊的唐墨狐疑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 許寒心中早有所猜測,卻也不點破,要看一看唐墨的眼光。 唐墨指著弈軍道:“此番弈軍有兩萬之眾,大多數都是步軍,而眼前即將攻城的弈軍,卻有將近一半是騎兵,這顯然不合兵法,我覺得甚為可疑?!?/br> 許寒冷笑了一聲,不以為然道:“有什么可疑的,無非是內斗而已?!?/br> 當許寒看到那一面“林”字大旗時,他就猜到,這一定是李厲在故意設計林翱。 林翱雖還算不錯,但最擅長的卻是騎兵野戰,他的部下也多為騎兵,攻城卻是他的短處。 李厲明知如此,卻令林翱來攻城,其中用意,可想而知。 “身為弈國太子卻不能顧全大局,李帝,你這個當父親的也真是很失敗呢?!?/br> 許寒心中諷刺時,唐墨卻還茫然不解。 此時城外戰鼓聲起,五千弈軍轟然而動,開始徐徐的向著申城推進。 唐墨也顧上茫然,熱血陡然而生,豪然道:“將軍,這回就讓我來守城,我要好好殺一殺弈軍的銳氣!” 許寒卻擺手道:“城頭交給本將就是了,唐墨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還是早些下城去準備吧?!?/br> 唐墨雖惱于開封不敵林翱那一役,但聽得許寒的吩囑,當即收斂了戰意,遵令退下城去。 許寒大刀撐地,巍巍如鐵塔一般面對著鋪天蓋地而來的敵軍,刀削般的臉龐盡是冷峻,沉著如山一般。 左右部下,仿佛也為許寒的沉著所感染,面對著來勢洶洶的敵軍,更無一絲懼色。 三千許軍將士,緊握著刀槍弓弩,神情中涌動著決毅,無畏的注視著敵軍近前。 兩百步時,攻城的弈軍陡然加速沖鋒,喊殺著沖上前來。 許寒手一抬,厲聲一聲:“放箭!” 令旗搖動,號令傳下,幾百張強弓硬弩齊齊而射。 無數的支利箭,挾著千鳥振翅的嘯聲,破空而下,如雨點般傾向弈軍。 城下的弈軍亦早有準備,當先的大盾手將鐵盾高舉,為攻城抬扛云梯的攻城隊擋住箭矢的來襲。 無數的箭矢釘釘鐺鐺,如雨點般被彈落,卻仍有不少穿過大盾的縫隙,射中藏匿于下的弈軍士卒。 慘叫之聲,此起彼伏。 然而,弈軍卻并未因此而放慢前進的腳步,依然無畏的向著申城逼來。 俯視著井然有序幕前進的弈軍,許寒口中喃喃贊嘆道:“林翱不愧是接替了我的位置,麾下將士果然是精銳之輩?!?/br> 須臾間,數千弈軍已越過護城壕,第一撥的攻城部隊接近城墻,十余張云梯徐徐被豎起。 接城rou搏,就在眼前。 許寒劍眉一橫,渾身殺氣迸射,長刀一橫,厲聲喝道:“許家軍的兄弟們,隨本將并肩而戰,殺退敵人!” “殺!殺!殺!” 城頭,許家軍的軍士們熱血沸騰,齊聲怒吼。 隆隆的嘯聲,遍傳四野,直令攻城的敵軍為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