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書令史只好灰溜溜的去全城找被他勸回去了兩位女娘。 但是大海撈針哪里是能找到的呢,只能用了自已的所有家財去懸賞。 最后才找到了兩位,并還得幫她們抵抗周圍人的阻礙,親自將人完完整整的接過來,才堪堪保住了官位。 這次的動靜鬧得大,甚至被改變了故事。 不知前情的百姓們還以為朝廷對女子入軍有什么不得了的優待,以至第二年少量征兵的時候,再也不是見不到娘子軍的情形了。 不少人家都將自家的妻女送來。 這些消息,貝婧初聽過一耳朵就過了。 反正漂漂亮亮的。 貝婧初找機會給許欣姝等人封了公。 除了她自已,包括她手下的弟子等人,給爵位給得都十分痛快。 有這些人在,大越才能物資富饒,養得起百姓,經得起戰火。 上行下效,貝婧初的態度影響整個朝廷,眾人都知道陛下重視這些研究的功勞。 也不在卯著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了。 第524章 長元4 唯一煞風景的反倒是最大的功臣。 許欣姝抱怨,說陛下讓她進京謝恩,耽誤了她的研究進度。 貝婧初:“......” 她能怎么辦?她只能進后宮找自己的奉宸侍郎們安慰自己。 至于是蔣侍郎還是許侍郎,那就要看情況了。 許欣姝領著一堆人的封賞旨意回萍州,最近他們在記錄萍州的氣候和土壤。 雖然她自己是不在乎侯爵還是公爵,但她知道那群孩子們還是在乎自己的付出能得到什么。 她不知道京城的局勢怎么變化,為什么看上去貪花好色、萎靡頹廢的小太子會一躍突然成為新帝,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 但總歸都是好事。 她能守的唯有一畝三分田而已。 想到她手下的那些孩子們,許欣姝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做出成就的人都得了或大或小的爵位賞賜,也不知他們聽到后會有多高興。 萍州郊外,一年輕女子對著地里的小苗許愿:“一定要發芽,一定要發芽?!?/br> “我這次的上書是不是水貨,就都靠你們了!” 她嘴里念念有詞,已經給小苗們跪下了。 要不是不允許,都要給它們供奉香燭了。 一師兄在旁邊看著,一副絕望的搖搖頭:“又瘋一個?!?/br> 隨后自己也給自己的苗跪了一個。 精神狀態像極了實驗失敗很多次的樣子。 一行人正進行著什么邪教般的神秘儀式,旁邊村子里跑來一個大娘,焦急的喊道:“阿駱,你阿耶被人打了!” 正在祈禱的女人驚慌的站起來,跑過去問道:“怎么回事?誰打了我阿耶!” 她揪著大娘焦急的問,大娘也不含糊,喘了兩口氣,歇了一下便都說出來:“是你姊婿,他脾氣不好你也是知道的?!?/br> “咱們平時也讓著他,但是實在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對自己的岳父動手??!” 阿駱道了謝,拉著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和她一起發瘋的師兄,疾步跑回家去。 回家,阿駱一進門就沖過去喊:“阿耶!你怎么樣?” 上了年歲的老人坐在椅子上喘氣。 她們姊妹倆都是老來女,尤其是阿姊,是爺娘盼了好久才盼來的第一個孩子,總是十分寵愛。 所以她還年輕,阿耶卻已經是垂垂老矣了。 這樣的情況下,姊婿竟和老人家動手,阿駱頓時怒火中燒! 駱阿姊在一邊尷尬的陪笑:“meimei別擔心,阿耶沒事,昱郎他有分寸的,不會下重手打阿耶的?!?/br> 聽聽這是人話嗎! 阿駱控制不住音調,怒道:“什么叫有分寸!什么叫不會下重手打!” “他們那么疼你,這賊子打了阿耶,你竟然還護著他!” “要是我丈夫傷了他的岳父,我當成就與他和離了!” 一邊的師兄默默縮小存在感。 阿駱繼續給自己父親撐腰:“虧他還是官學的教書先生!阿耶本來就病重,年紀大了是一點驚嚇都受不得?!?/br> “信不信我去官學鬧,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個做上門女婿的教書先生是怎么孝敬長輩的!” 駱阿姊一下慌了,威脅道:“咱們家就這一個讀書人,你一點家事你鬧什么!阿耶這不是沒事嘛!” “要是昱郎因你而被官學除名,不僅我饒不了你,阿耶阿娘也饒不了你!” “你知道的,有個做教書先生的女婿一直是他們的驕傲,咱們家從以前的農戶,說出去也是讀書的人家了?!?/br> 這時一邊的老婦人也跟著勸道:“沒事的阿駱,你阿耶和阿昱就是一時動了氣,這人不是還好好的嗎?!?/br> 緩過來了的老人也長吁了一口氣,附和道:“阿駱啊,阿耶沒事,阿昱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別計較了?!?/br> 阿駱:? 不是,怎么成她計較了? 師兄上前攬住她的肩膀,低嘆一聲:“怎么現在還沒死心呢?!?/br> 阿駱知道他在嘆什么,嘆她曾經的期待。 在一個生兒子大過天的地方,家里的爺娘只有她和阿姊兩個女兒,從未求過生子,如珠如寶把她們養大。 別人都覺得她很幸福,就連她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