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她還記得自已當時的話,有動搖一點點的心立馬被正了回去, 現在有點明白一些虐文男主為什么不張嘴了。 因為......不相信。 不敢相信。 不敢用麾下所有人的命去賭所謂的愛情能有多堅定。 在他身旁的許蘭期和許欣姝將自家孩子拉下來。 第483章 及時行樂 許欣姝小聲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坐下來?!?/br> “你以為站著就能讓太子喜歡你嗎?只會讓更多人看你笑話!” 本來身為已經賜婚的承徽,對于太子寵愛他人的行為不在意也就罷了,偏偏還這般作態。 許承晝被拉著坐下去后蔫蔫的,低著頭喃喃道:“明明我也在東宮做事,我也常常見著她?!?/br> “我覺得她是喜歡我的,為什么現在又喜歡別人了呢?” 許蘭期見兒子情根深種的樣子,也只能安慰道:“可能......不是不喜歡你了?!?/br> 許承晝抬頭了。 見這話有用,許蘭期繼續道:“太子應當還是喜歡你的,只是同時也喜歡別人?!?/br> 小少年還不明白,怎么能同時喜歡兩個人,一臉疑惑。 許蘭期只得硬著頭皮解釋道:“就像為父喜歡你娘,也喜歡你姨娘?!?/br> 身后傳來許夫人一聲:“呵,是嗎?” 許蘭期回頭朝她打眼色。 見兒子若有所思的樣子,比起方才魂不守舍的,看上去好一點。 許夫人咽下了找茬的話,狠狠瞪了許蘭期一眼。 回去再跟你算賬! 許蘭期背后一麻。 他只是想安慰混賬小子而已,他做錯了什么! 比起許蘭期一心撲在兒子的心情上,許欣姝的心情的復雜多了。 她手臂撐著臉,一眨不眨的看著高臺上的貝婧初。 這些年她在大越各地專研農事,難得來趟京城探望家人,便發現如今的局勢天翻地覆。 那個孩子......也變成了令她不齒的紈绔模樣。 宴會結束,貝婳將各家的禮單亮出來,嘖嘖有聲。 “從前你得勢的時候,這些人逢年過節都是挖空心思往你這兒送禮?!?/br> “值錢的都只能算普通,還得精巧珍稀,全天下獨一無二找不出幾件的?!?/br> “現在嘛,像這比翼蓮花紋金碗,還有這一盒東珠,送的不知普通了多少?!?/br> 貝婧初端著被貝婳嫌棄的金碗,吶吶道:“我......我覺得挺好的呀?!?/br> “獨特不獨特的重要嗎?值錢就好?!?/br> 貝婳:“......俗氣!” “嗯對,我就是俗氣?!?/br> 貝婧初伸出手指隨意往金碗上彈了一下,彈了個坑出來。 貝婳:“......滾滾滾,別礙事?!?/br> 唉~堂姊越來越暴躁了。 但是想了想自已給她的工作量,貝婧初決定原諒她,抱著自已的小金碗滾了。 看她脾氣奪好,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老板! 次日,霧園便迎來了一位客人,是才從邊境回來不久的許欣姝。 這個當初系統認定的農業大佬。 她應當是曬多了,不僅黑,臉上的皺紋雀斑也讓她比同齡的貴婦看著老不少。 但是許欣姝并不在意,甚至懶得上妝,連發髻都是從簡,只是木簪子隨意挽著。 一進來,貝婧初就在她蹲膝前說免禮,微笑道:“許姊姊才回來,便趕上孤的生辰,之后遞帖子拜訪,約到今日才給你接風?!?/br> “許姊姊從小疼我,不會介意吧?!?/br> 說到這兒,貝婧初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意真實了幾分。 “按理說,阿晝以后是孤的承徽,叫你姊姊是亂了輩分?!?/br> “但是孤從小喚習慣了,也懶得改了,誰叫阿晝才是后來的呢?!?/br> 許欣姝坐下來,有些意外。 “殿下還記得小時候的事?” 她常年在外,不總回京,一晃幾年,貝婧初長得她都不敢認了,想來也生疏了。 如今她說還記得小時候的事,那點疏離感也淡了不少。 貝婧初頷首,“記得,許姊姊在宮里的時候,孤在新年還要過你的紅包?!?/br> 憶起當初太子白白胖胖的樣子,那時她還能聽見她心里話。 小嬰兒腦袋里就沒停過,是個碎嘴子。 不像現在......隔著一張被控制的假面,她早就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倒是另一個孩子,有什么都浮在臉上。 許欣姝試探道:“聽兄長說,阿晝那孩子對你用情至深,不知殿下對他又是什么想法?!?/br> “臣也曾被負心過,至今再未成婚,無兒無女,不希望侄子也成為一個傷心人?!?/br> 貝婧初捻著佛珠的手指頓了一下,回道:“自然是陛下所賜的承徽,能有什么想法?” 那也不用再問了,圣旨難違,只能說晝兒此生是真心錯付了吧。 但是許欣姝想說的并未結束,頓了一下,在貝婧初準備繼續寒暄前開口。 “太子殿下,臣自小看著你長大?!?/br> “臣知道自已不配說教與殿下,但實在不愿看當初抱過、給過壓歲錢的孩子走上歧路?!?/br> “為何這次回京,便聽您再不理朝政,還整日醉生夢死,沉湎于紙醉金迷中?” 貝婧初張了張嘴,想解釋的欲望轉瞬被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