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貝婧初在襁褓里搓著小手,等待這認親一刻。 蕪湖~刺激! 尚書令仔細觀摩了一下,要是禹夫人其它的首飾,他可能還認不出。 但這個是他們家傳媳的傳家之物,他仔細的辨認著花紋樣式,不敢相信卻又確定了。 這就是他發妻的東西。 那……這個宮女…… “敢問這位娘子,芳齡幾何?” “正值二八?!?/br> 對上了。 “你娘,現在還好嗎?” 其實問出來的時候,尚書令就猜到不好了。 若是生活還過得去,又怎會參加小選,送她入宮為奴。 “她死了?!?/br> “生我的時候就死了?!?/br> “我沒見過她?!?/br> “您問這作何?” 憶果察覺了一絲不對勁。 尚書令對著皇帝磕了一個響頭。 “陛下,慚愧,微臣慚愧?!?/br> “臣自知無言求情,但……但這位娘子,或許是微臣失散的骨rou?!?/br> 說完這句話之后,尚書令覺得有點怪怪的。 他失散的女兒和他的兒子…… 他的臉綠了。 但是現在最重要是給崽子保命,他已經看出陛下的態度了。 只要他立場正確、態度良好,陛下還是愿意給他一點老臉的。 “臣不求其他,斷手斷腳、劓鼻剔骨也好?!?/br> “只求陛下饒其一條性命,讓臣查清身世?!?/br> “今日大公主百日,不宜殺生,求陛下網開一面?!?/br> 他磕頭的聲音挺響的,抬起來的時候額頭上紅了一片。 懷里的小嬰兒也“啊啊”了兩聲,像是附和的樣子。 【嗯嗯,先別讓她死,我還想看她逆襲成大小姐,打臉那些拐他媽的人販子呢?!?/br> 【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過分的,那些人不遭報應的話我又會長乳腺結節的!】 皇帝讓人來把憶果也拉下去,吩咐:“同上,杖一百,留命?!?/br> 憶果被人押下去的時候,卻沒有如禹大郎一般大喊大叫,而是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是,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世,有可能找到親生父親了,生父還是個大官。 可不得懵一下嗎? 憶果消化完剛才的那些對話意味著什么,陡然露出一個狂喜的笑。 就連接下來要面臨杖刑都不害怕了。 怕什么,等這一茬挨過去,她可能就是尚書令家的千金了。 以前她面臨的那些阻礙、屈辱、難關,就是她動動手指就能解決的東西。 板子打了一下下來,巨痛無比,但想到未來的光明坦途,憶果死死咬住堵住嘴的布團。 施行人有分寸,陛下說留條命,就只是留條命。 等兩人挨完就只剩一口氣吊著了。 宮宴是不能帶下人進來的,尚書令只得又求了皇上借他幾個人,把兩個坑爹的孩子抬回去。 …… 外面不管是熱鬧還是鬧騰,都影響不到摘星樓的清凈。 這里就像遺世獨立的一小方天地。 國師看著命盤的軌跡漸漸偏移,鼻尖傳來窗外遙遙的梅香。 這次,她似乎過得很好。 公主殿下,萬壽長樂。 要記得答應他的。 不要讓他等太久。 第81章 果然還是小孩子 赴宴的人逐漸到場,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處寒暄。 對這些官場上的老油條,宴會不是拿來吃飯的,是拿來拓展人脈交情的。 弘文祭酒和朝中重臣的關系尤為緊密,他們最得意的子嗣都在弘文館待著。 孩子在他手上,做父母的都盡力的和他處好關系。 就連咸寧長公主見了他都去上前問候一聲。 “祭酒,貝鈐這孩子初入弘文館,沒添麻煩吧?” 祭酒回道:“長公主殿下放一百個心吧,先生們最近總是和鄙人提這孩子,說是難得教到這么有天資的學生?!?/br> “講的幾乎是一遍的明了了,稍加提點就能融會貫通,他近來很受先生們喜歡吶?!?/br> 咸寧長公主不太相信:“您是在同我說笑嗎?” 弘文祭酒笑容小了些:“殿下,孩子若是真的聰慧,咱們可不能否定打壓他,久而久之,好好的璞玉都給打碎了?!?/br> “貝鈐這孩子是真有天資,您該驕傲才是?!?/br> 貝盡莞:我沒想打壓他啊…… 她是覺得奇怪,貝鈐在文欽書院的時候課業很差,到了人才濟濟的弘文館反倒成了前頭的。 難道現在文欽書院的先生們比陛下找人請的那些大才更有教孩子的能力? 貝盡莞有些費解,決定去查一查原因。 此時雷家一行也到了,雷念兒被領去了宣室殿和壽星玩。 尚儀帶路:“雷娘子,到了?!?/br> 雷念兒進去,發現殿內除了她一直期待的公主,還有兩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孩。 周歡酒先湊了過去,“你是誰呀?” 能在這里的小孩,必定不是皇親國戚就是重臣子嗣,就好比雷念兒自己一樣。 她先介紹自己:“我叫雷念兒,是金吾衛上將軍的女兒?!?/br> 周歡酒不是很懂金吾衛將軍是什么概念,只知道話本戲文里說的將軍都是上戰場殺敵的那種。 反倒是貝鈐一下子就明白了金吾衛將軍的含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