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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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仲滕心道你年輕時也沒種過地,地還冰凍著,花鋤下去,只能挖動半點皮毛,忍不住問道:“金大學士,這地你打算種何種花?” “種稻子?!苯鸫髮W士道。 張仲滕手僵住,看了看地,再看了看金大學士,確認他可是在說笑。 巴掌大點的花園,能種稻子?何況,建安城都是水稻,他這花園是旱地,還要引水弄成水田。 偌大的大學士府,難道沒一個會種地之人,勸說金大學士幾句? 金大學士將張仲滕的反應看在眼里,笑呵呵道:“城郊的田地,已經丈量完畢,府里田產分了出去,以后要吃飯,多一塊地種種,多收一碗飯的糧食也好?!?/br> 張仲滕霎時臉色大變,雍州軍還未進城的時候,傳出過要丈量城郊田地的風聲。 朝廷變了天,皇城的主子易了人,估計大家都忘記了此事。 “金大學士,虞......”張仲滕不知該如何稱呼虞昉,含糊著道:“她真要將田地都分出去?” “這分不分,你我也做不了主?!苯鸫髮W士氣定神閑道。 “俗話說,好難不吃分時飯。這田地又不是你我的祖產,分出去就分出去吧,” “你說得容易!”張仲滕臉色白了,想到自己的田產莊子,好險沒罵出聲。 金大學士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道:“我還要挖地,張府尹若沒事,還是先回去吧?!?/br> 張仲滕忙拼命壓下那股怨氣,斟酌了下,干脆道:“金大學士,我心里沒底,才舔著臉上門來,請金大學士指點一二?!?/br> 金大學士唔了聲,“不敢不敢?!?/br> “我當著府尹的差使,管著京城這一攤子事。說句難聽的話,我是建安城百姓的父母官,六部衙門可以關著,建安城的府衙,卻不能不開。防火防盜,打架毆斗,開春鞭春牛,哪一件能缺得了衙門。唉,如今雍州軍進了城,這主子究竟是何種打算,我心中著實沒底??!” 張仲滕長揖下去,道:“金大學士,你覺著,我該如何辦方妥當?” 舊朝已去,新朝還未成立。他們都不想先跪下迎新帝,怕落得罵名。又舍不得權勢富貴,想要推舉人出來給新君磕頭,他們好順勢高呼萬歲。 金大學士已無心官場權勢,當然不會接張仲滕的話,道:“老朽已經是尋常百姓,閑事會友吃酒,忙時種地種花,哪能指點張府尹。張府尹,你真有疑問,我倒建議你,直接進宮去,向虞將軍回稟?!?/br> 張仲滕暗自懊惱不已,暗著罵了句老狐貍,雍州軍進城時,他們幾人可是最先出現在御街上。 從金大學士府出來,張仲滕一肚皮煩躁上了馬車。車輪晃悠,他一下頓住了,踢了踢車壁,喊道;“進宮!” 金大學士說得對,他身為府尹,本就屬于天子直接管轄,替天子看守城,有事也只向天子直接回話。 虞昉雖還未登基,她已經是實打實的新朝帝王,他去請安回事,也是應有之理! 到了皇城前,張仲滕下了馬車,吃驚地發現了好幾個面熟的車夫。 有黃樞密使,戶部文尚書,禮部高侍郎,吏部蘇尚書,御史臺錢御史...... 張仲滕心情很是復雜,同時加快了腳步。這晚一步,就被落下了一大截! 虞昉暫時沒見他們,她很忙。 雪化了,眼見就要開春,她要忙著春耕之事。 城外的田地已經丈量完畢,建安城的土地田畝與收到的賦稅做對比,數據慘不忍睹。 放在她手邊的田畝賬目,都是無需繳納賦稅的官田,黃莊,以及世家大族名下的田產。 不僅僅是建安城城郊,甚至離得近的江陵府,潁州府的良田,都被世家大族瓜分殆盡。 朝廷必須收到糧食,缺口的部分,便只能攤派到平民百姓頭上。 世家大族,權貴們吃的每一口rou,穿的沒一寸綾羅綢緞,都浸透了血淚。 虞昉看了一會,將賬目一扔,對守在一邊的黑塔道:“將他們叫到大殿?!?/br> 黑塔應是出去,虞昉起身,伸了個懶腰,從后殿到了前殿。底下大殿已經立著幾個朝臣,見到虞昉走出來,先是一愣,接著長揖下去。 虞昉在龍椅上坐下,雙手搭在龍椅扶手上,隨意道:“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且先自報家門?!?/br> 底下幾人再次愣住,彼此看了看,這下張仲滕機靈了,率先上前一步,抬手見禮:“陛下!” 毫不含糊的一聲陛下,讓虞昉抬了抬眉,也讓其他幾人一起朝他看去,面色很是難看。 狗東西,好不要臉,居然被他搶了先! 張仲滕介紹了自己,道:“陛下,臣前來回稟鞭春牛之事,眼下快要春耕了,鞭春牛不能耽擱?!?/br> 虞昉見過鞭春牛,她哦了聲,問道:“若不鞭春牛,可是百姓就不會春耕了?” 若沒有張仲滕這個府尹,建安城可會亂了? 虞昉雖沒說得那般直白,張仲滕的臉還是變得火辣辣,心中沒底,什么話都不敢說了。 虞昉沒再理會張仲滕,示意其他幾人自報家門。 lt;a href=腹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