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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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恂唇都發紫,猙獰道:“是她,都是她的手段!” 牟其善何嘗不清楚,看熱鬧的人群中,混進了虞昉派來的人,與雍州兵互相配合,極盡羞辱西梁,羞辱梁氏。 雙方一唱一和,商人的嘴比誰都快,三人成虎,傳到最后,余下的便是梁氏皇族脫褲子驗證過,他們都是軟蛋,形同閹人。 梁恂渾身簌簌發抖,道:“大楚來的糧食商隊,也是她埋伏的后手!” 他們得了消息,有大楚的商隊偷偷運糧食到西梁來賣。夏州現在的糧食價錢還混亂至極,他們本來缺糧食,正求之不得。 昨夜應該到的商隊,他們等到天明,迄今不見人影。 牟其善嘆了口氣,道:“糧食應該沒了。大楚的商人回應得太快,如今仔細一想,是夏州消息傳得太快,是有心人故意為之。雍州也缺糧食,他們挖好坑,一個大錢不花,等著有人送上門?!?/br> “太可惡,太惡毒了!” 梁恂身子控制不住發抖,茫然道:“虞氏一向正氣,怎會如此,怎會變得如此下作?” 牟其善也不解,虞氏向來光明磊落,哪怕被梁恂稱與其有私情,只會義正言辭駁斥。 誰曾想,虞昉不露面,不解釋。 她直接派人拋出更令人感興趣的謠言,讓梁氏的祖宗八代,甚至慶文帝都被牽連了進去。 到最后,梁氏皇族上下都跑不掉,落得一個無能的名聲。 梁恂頭疼欲裂,望著議論得唾沫橫飛的人群,厲聲道:“既然虞昉如此無恥,我們再無反應,就真坐實了軟蛋的名聲。傳令下去,即刻整兵!” 同時,京城皇宮御書房。 景元帝蒼白著臉,雙眸泛紅,望著姚太后緩緩搖頭:“阿娘,我在阿昉眼里獨一無二。天下豈會有選他人,而不會選我之人?” 姚太后神色冰冷看著他,一言不發。 景元帝按在案幾上的手指,用力得幾乎泛白:“阿昉不是這樣的人,阿昉如何會瞞著,背叛我,都是污蔑,是西梁在污蔑阿昉。阿娘,我不會下旨,絕不會下旨!” 第24章 姚太后萬萬沒曾想到, 景元帝對此事反應如此大,他喜歡草木,喜歡早春枝頭綻放的第一朵花, 喜歡琴棋書畫,喜歡與嚴淑妃作畫,喜歡與辛昭儀論詩。 一應美好的事物, 他皆歡喜。 然而,他喜歡太多,如蜻蜓點水, 停過便忘,又如蝴蝶飛過花叢,淺薄又薄情。 若他是皇子王爺, 或者是官紳世家子弟,他如此這般便無礙, 甚至會留下美名。 可他是帝王! 姚太后按耐住怒意, 道:“我知道是污蔑!” 景元帝愣了下,見姚太后鐵青的臉,哀哀道:“阿娘明知是污蔑,為何還對一個孤女緊追不舍?” “是真是假又如何, 如今正是除去虞氏的大好時機!下詔書申斥,親事作罷,清流士子再寫幾篇檄文,虞氏的百年名聲, 便悉數盡毀。你的臉面,楚氏的臉面, 拿去換江山安寧,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姚太后冷笑連連:“孤女?你口中的孤女, 手握重兵,上能上陣殺敵,下能將雍州府治得服服帖帖,在邊關興風作浪!你是我親生的骨rou,我是你親娘,為何你不相信我這個親娘,反而會相信野心勃勃的虞昉?我有何處對不住你的地方,你要處處與我作對,反倒去護著一個只在幼時,玩耍了幾年的玩伴?” 景元帝垂下眼眸,半晌后,緩緩道:“因為她只有我,我只有她。阿娘何嘗不是親疏遠近不分,寧與殺我大楚子民的敵人西梁議和,卻要除掉守護我大楚的忠臣良將。阿娘,你可知阿爹為何不喜歡你?” 姚太后臉上閃過一絲晦澀,倔強地挺直背,道:“你阿爹喜歡與否,我半點都不放在心上!” 景元帝道:“阿娘其實清楚。阿娘總是念著江山社稷,要上進,這樣不可,那樣不行。阿娘心里只有得失,阿爹曾對我說過,阿娘是很好的賬房,無論男女情愛,父母血緣親情,兄弟姊妹手足親情,皆可放在秤上去稱量。我這個兒子,亦在阿娘的秤上。親事,喜好,甚至我這張臉,我的仁慈,無能,懦弱,皆在阿娘手中撥動,輕了,添一些。重了,便一心強行除去?!?/br> 姚太后臉色泛白,胸口悶得慌,氣都喘不過來。 景元帝道:“阿娘總是口口聲聲為了我好,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我,阿娘恐怕自己都糊涂了。阿娘,我尊著你,重著你,你要的權勢,我從不與你爭奪。阿娘卻也不要逼迫我。我反正不會在詔書上蓋印,阿娘若要一意孤行,就以阿娘自己的名義下懿旨。以后阿娘再也別來問我,我這個帝王,只剩下玉璽印章了,我會以命守護?!?/br> 姚太后捂住胸口踉蹌后退,嘴唇哆嗦著:“好,好你個逆子!你存心要氣死我!” 景元帝垂首,不再說話,也不去看姚太后,神色專注,盯著面前的匣子。 姚太后被貼身嬤嬤攙扶了出去,御書房一片安靜。春日的暖陽,透過雪白的窗紙,灑了滿屋。 景元帝怔怔望著窗欞,春日煦暖,他仍覺著周遭一片寒寂。 lt;a href=腹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