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苦難女子流落青樓,遇知音男子被其贖身,在大戶人家過了三年好日子,又因被人陷害通jian重回青樓,最終潦倒一生。 陸思音在桌上寫:新戲。 她沒聽過這出戲。 言渚喝著茶看著臺上戲子哀哀切切唱著說:“當然是新戲,我叫人專寫出來排給你的。你聽懂了嗎?” …… 咒她早死呢。 她倦怠地垂下頭。 “我到底哪里不好?”他突然靠近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避我如瘟疫?!?/br> 她提手寫:王爺又何必纏著我。 “男子纏女子,自然是生了情?!?/br> 她心微顫,寫:什么情。 “一見生情,”言渚頓了頓,“你要說見色起意也沒什么。你放心,我非喜新厭舊之人,你我已是夫妻,此后絕不會虧待你?!?/br> 女子嘴角多了抹淡笑,她無奈寫著:我對王爺卻是無情,縱然已有肌膚之親,也無情。 “這兒只有我們兩人,你說話還是委婉些。本王對你也算是耐心至極了,你卻還惦念你家侯爺?!彼湫?。 陸思音覺得自己有些摸著這王爺的脾性了,說話是難聽得很,做事也狂妄,但到底不會下作卑劣至極。 她寫著:是。 “他要娶妻了,哪怕他將來棄你,厭你,你也不肯現在跟我走?” 桌上的“是”字水跡未干,她點了頭。 已經用了太多的法子,面前清高恬淡的女子卻無半分情愫的樣子,若說毫無打擊是不可能的。 她起身朝著言渚行禮,久久未收回手,直到被他拉入懷里坐下。 她擰眉不悅,聽到他說“就抱一下”,沒有太多掙扎,坐在他懷里聽完了最后一折戲。 嗚嗚咽咽的吟唱還在繼續,她不適應與他的親近,感受著溫厚胸膛和心跳,盡量遮掩著自己的心緒。 “被那個瞎子占了先機,是我輸了,”言渚在她耳邊輕嘆,“若日后有難,記得找我?!?/br> 聽上去他是打算放棄了,讓陸思音長松了口氣。 “若早些遇到,當真對我一點兒心思都無嗎?”他還是不放棄,似乎是一股勝負欲在作祟了。 額頭相抵,陸思音聽著他的呢喃,微微恍神。 她腰上的手很安分,但卻捏得很緊,讓她無處可躲。 雖說脾氣差了些,但卻還知道思慮被他害了的小妾,出身皇族也沒那么嬌氣,恤百姓之難,做事也有些手段。 若她是個女子…… 忽而如鯁在喉。 她不會是個女子。 言渚看見她慌亂搖頭,僅存的心思也被她擋得蕩然無存。 第11章 意外發現 皇后的手腳很快,待到挑出了幾個不錯的本家女子,就說要趁著初春,由慶陵長公主設宴,請了這京中貴女世婦,又專程遞了帖子給好些世家子弟,其中便有陸思音和言渚。 “肅遠侯,請坐此處?!遍L公主府的侍者引著陸思音近前。 熏香濃重,又夾雜著墨味,春日賞花作樂,京中貴人自有趣味。 陸思音頷首卻未坐下,讓綠英引著她慢慢在這園中閑逛,綠英又將這府中陳設一一講給她聽。 她聽得認真,雖克制,綠英卻知道她有多喜歡接觸陌生有趣的東西。 聞聽一陣熟悉的說小聲,陸思音問:“是林筱嗎?” “是?!?/br> 林筱今日聽聲音十分俏皮天真,十七歲的年紀倚在皇后身邊將她逗得開懷。 當初皇后是有意讓林筱嫁給太子的,只是那日言渚從邊疆凱旋回京,從那京城大道浩浩蕩蕩而過,林家這位娘子也從此丟了心。 不過她就算拒了太子的婚事,皇后待她仍舊不錯,知她是為了言渚而來,還調笑了一番。 陸思音看不見這春花顏色,只好坐在一邊聽這些女子們笑談著京中逸聞。 “這就是肅遠侯啊?!?/br> 一道稚嫩之聲傳來。 言江十分疑惑,明明這些貴女竊聲問著肅遠侯在何處,他大方指出,那些女子突然紅了臉就走開了。 綠英笑道:“那是七皇子?!?/br> 陸思音了然,言江撇了嘴又走到陸思音面前好奇地揮了揮手。 “你真的什么都看不見???”孩童略帶失落,上回未曾多聊,此次才真的說上話。 “是?!标懰家粜χ鴳?,可沒想到這七皇子突然拉起她。 “這兒太無趣了,我帶你去看花?!?/br> 她被迫起了身,心道自己根本看不了花,也不想掃了這孩子的興致。 “吶,你面前的是粉紫薇,長得可小了……” 聽著孩童絮叨,陸思音莫名覺得心情輕松了幾分,站在海棠下淺淺笑著。 “誒……這個是……”言江皺起眉撓了撓頭,有些想不起來。 他四處張望著指望去求助,忽而一笑招手:“五哥!” 陸思音的笑僵在了臉上。 本在與人攀談的言渚見到了言江和他身旁神色懨懨的陸思音,想裝沒看見,言江卻越發大聲。 他無奈走近,陸思音察覺他近前就退后兩步行了禮。 “五哥,這是什么花???”言江問。 “是山茶?!彼沧齑?。 “江兒,”溫柔莊嚴的女聲傳來,是皇后在喚言江,“過來同你姑母說說話,她可念著你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