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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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那日明明瞧見寧清歌逼著花魁下跪,按理說寧清歌應是那種心思深沉、喜怒不定的人,可到現在,寧清歌雖算計她,可也沒占多少便宜,反倒吃虧了不少。 沒了清白、被母皇重提罪奴身份羞辱。 再說,若是她想要利用自己做什么,也該將自己困在丞相府中,而不是輕易就答應自己回府,甚至中途還幫了自己一回。 而且…… 盛拾月視線往下,落在對方被發絲半掩的后頸,咬破的皮rou泛著紅,在最脆弱的腺體周圍留下大大小小的牙印,不知當時有多過分,以至于現在還瞧得清清楚楚。 可即便是這樣,她都未能和寧清歌結契。 她早就喪失了標記別人的能力。 而發現這事的寧清歌,卻不曾用這個事情威脅過她,即便她主動開口試探也不見寧清歌提起半點。 不能標記坤澤的乾元從古未有,即便是最低等的乾元,也不至于廢物到這種地步,六皇姐、八皇姐又生性多疑,若是被她們知曉,定然會派人探查,要是發現些許蛛絲馬跡…… 盛拾月眉頭緊鎖,露出幾分焦灼之色。 旁邊那位倒是舒坦,許是已陷入沉睡,無意識地翻身向里側,面對著盛拾月。 盛拾月小聲喊了句:“寧清歌……” 她等了一會,見對方沒有絲毫反應后,才逐漸放松下來,將抱皺的枕頭放回原位,猶豫了下,才掀開被子躺到對方身側。 此時已是紅日西斜時,城里城外都點起陣陣炊煙,商販忙著收拾東西,玩鬧的小兒被父母拽著耳朵回家,此時最是熱鬧,也最是寂寥。 落在地板上的光線變淡,角落的冰鑒落了一地水,將熱氣徹底擠出屋外。 思緒雜亂的盛拾月嘆了口氣,閉眼掩去其中復雜情緒,然后輕聲轉身看向旁邊的寧清歌。 兩人只隔著小臂長的距離,無論誰先往前一點,都可以輕易貼上對方唇角,盛拾月聞見對方身上淡淡的香氣,像是信香,可又無法辨認,與無法結契一樣,她也難以感受到坤澤的信香,說是乾元,實際與中庸一樣。 寧清歌難道不知道沒有結契的坤澤,就要忍受一輩子雨澤期折磨嗎?到最后連清靈丹都不管用,只能被迫痛苦著。 旁邊的人不曾給予回答,清冷面容被光線柔和,顯得無害又溫柔,像只攤開肚皮不設防的貓。 不知道是什么心態,盛拾月幽幽地說了句:“你倒是放心得很?!?/br> 她好歹也是個乾元,而且還是個開過葷,與她有過肌膚之親的乾元,就算不能標記,也不能如此放心吧? 思緒到這,腦中又浮現出那日在倚翠樓的畫面, 垂落的發絲拂過她臉頰,力竭的坤澤艱難撐著身子,在她耳邊低喘著央求。 “求你、動一動……好不好……” 盛拾月猛的翻身背對著對方,將不該出現的畫面全部壓下,發絲下的耳朵不知何時已紅得滴血。 第9章 溫情只持續了一晚,第二日天未亮,寧清歌便起身收拾離開。 盛小紈绔則睡到自然醒,慢悠悠起身,被人伺候著洗漱穿衣,用過早飯后便往床上一躺,美其名曰遵從醫囑,好好修養。 府中人習慣了盛拾月的散漫,倒也不覺得奇怪,只有曲黎趕來,坐在床邊絮絮叨叨。 還是為了前頭那些事,曲黎前幾日離京、替盛拾月去城外莊子查賬,此事繁瑣,從前都要磨上半個月,她從兩個月前就開始挑選合適時間,自以為自己找了個絕不會出岔子的時間離開,卻沒想到才幾日就發生那么多事,只得火急火燎趕回。 可她抵達汴京那會,盛拾月早被抬入丞相府,她再著急也無計可施,只能備好馬車在府中等待。 現在寧清歌正好離開,曲黎肯定要細細詢問一番,可盛拾月這個當事人都想不清楚,她又怎能聽懂,兩人尋思了半天,也沒得出個結果。 最后說煩了,盛拾月就抱著腦袋,假裝頭疼。 曲黎怎么可能看不出,卻也只能無奈道:“我瞧這事離奇的得,得早些寫信告訴大人?!?/br> 聽到這話,盛拾月便知對方終于放棄,也不裝頭疼了,只說:“我晚些就寫信給小姨?!?/br> 曲黎點了點頭,剛想再說些什么,便聽見有人從遠處走來,片刻之后敲響木門。 “誰?”盛拾月出聲喝道。 “小的晚園,奉丞相大人的命令前來?!?/br> 聽到這話,里頭兩人都下意識坐直了身子,然后盛拾月喊了一聲進,就聽見木軸轉動的聲音響起。 來人大抵只有二十來歲,姣好面容還未擺脫稚嫩,但眉眼間的書卷氣,又讓她有一種超乎同齡人的睿智沉穩。 盛拾月認識她,是寧清歌隨她搬府時,帶來的仆從之一,盛拾月未曾阻攔,甚至還為這些人安排了個小院,可沒想到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只見那人走到自己跟前,行禮之后就喊道:“殿下,大人臨走前交代過,您額頭上的傷還需修養,新婚夜和您說過的事就暫時擱置,但即便如此,也不可太過懶散,吩咐奴取了幾本書過來,讓您挑本感興趣看看?!?/br> 盛拾月聞言,不由將視線往移,看向她手中端著的書。 最頂上的是尚書,下一本是禮記,再來一本前朝史書,墊底的那本最有意思,竟是給兒童啟蒙的千家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