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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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從前發生過的事嗎?”顏華池嘖嘖稱奇,他仿佛在看話本,而此處被作者標記為主線,還運用了倒敘。 沈長清皺眉,那個方丈看陳大夫的眼神很不對勁,就像—— 顏華池剛好向他投來目光,那目光似烈火,在他眼底燃燒,仿佛要把他燒成灰燼。 如出一轍。但又不同。 顏華池目光坦然,而那方丈的眼神,總感覺色瞇瞇的。 陳大夫注意力全在看病上,沒有察覺。 沈長清食指向前撥出,顏華池笑問,“又是鬼門關?閻王爺,什么時候也教教小的這招?” 沈長清手一頓,“你學不了——為師不記得怎么學會的了……” 他抓起徒弟的胳膊,“穿過鬼門,我們就能與詭域里的人交流了?!?/br> 沈長清用了“人”字,因為在詭異之地,這些境界未明的死人會以為自己還活著,并且重復生前的日子。 而這個詭異之地,牽扯的死人,貌似有點多。 “先前他們聽不見我們說話,也看不見我們嗎?”顏華池沉吟片刻,“難怪我們被無視了,就師尊這個氣質再加上徒兒的容貌,想不引人矚目都難?!?/br> 沈長清的目光帶了點審視,小徒弟長得確實不錯,但沈長清無動于衷,面無表情擦肩而過。 他從竹林中走出,略一拱手,“不知貴寶寺可否留宿?借住一晚,明日便走?!?/br> 方丈和陳大夫都被嚇了一跳——這人一身青衣長袍,又從竹林走出,在暗沉的天色下如同忽然冒出一般。 顏華池卻好辨,白衣之上映了月光,朦朦朧朧好似仙人。 “這……這位白衣公子也是借宿嗎?可這禪房只剩一間,二位……” 顏華池微笑著插話,“我跟這位青衣兄臺一見如故恨不能立刻促膝長談,一間就夠了?!?/br> 方丈沒有拒絕的理由,點了點頭,去告知主持了。 沈長清進門,拉開竹椅端坐桌前,手執長柄去撥那燈芯,讓它燒旺一點。 “師尊,夜深了,該就寢了?!?/br> 那聲音貼著他后頸,帶著幾分蠱惑意味。 沈長清不動,那手就從他肩頭穿過,交握于他胸前,聲音低沉,“昨夜就沒怎么休息,您要是躲弟子,大不了弟子今晚打地鋪?!?/br> 沈長清看著窗外,草葉凝成的露珠在星光下閃爍,屋里地面上的潮氣直往褲管里鉆。 他嘆息兩聲,“沒躲?!?/br> 沈長清站起身,褪下外衫搭在桌案上,朝床邊走去,“你睡里面?!?/br> 在詭境里睡著是非常危險的,他本來沒打算睡。 睡在外頭,一會要出個什么事,他也好及時解決。 他轉身準備招呼徒弟上床,一回頭唬得幾乎要魂飛魄散,良久后,蒼白臉色才漸漸轉為濃郁的深紅。 紅得仿佛要滴血,嗓音里少見的帶了些氣急敗壞。 “顏華池!” 第010章 師尊,徒兒害怕 顏華池竟是把里衣外衣都剝了個干凈,隨著他緩步走來,那最后一件薄衫也從肩頭慢慢滑落。 那春衫墜在地上,纏在纖細腳腕,又被少年用足尖輕輕勾走,他就這樣不掛一塵一物走到沈長清面前。 沈長清退了半步,床沿碰到膝彎,迫得他坐下來。 十七歲的少年,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顏華池腰窩深陷,身上白白軟軟的,很好捏的樣子…… 沈長清驀地閉了眼。 “師尊在心虛什么呢”,顏華池一膝跪在床上,正卡在他兩腿之間,兩肘擱在他肩上,雙手捧著他的臉,“為何不敢睜眼看我?” 沈長清手指緊緊捏著被褥的一角,顏華池迎面朝他吐來熱氣,像只…… 發了sao的公狐貍! “師尊,你耳根好紅,你睜開眼睛,徒兒看看你可是受了寒發了熱?!?/br> 那聲音玩味中裹挾著笑意,沈長清不用睜眼也知道這人必然又是那副笑里藏刀的樣子。 于是他嗓音就沉了些,“胡鬧,誰許你這般輕賤自己的?!?/br> 只這嚴肅帶了細微的顫音,就有點外強中干。 “輕賤”,顏華池的手終于從他臉上移開,他還來不及松口氣就被人環腰抱住,“師尊怕不是忘了,徒兒在冷宮長大,先皇不喜徒兒,裁衣量身的繡娘從未來過我那里?!?/br> “我這都是習慣呀,師尊想到哪里去了?” 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懷里蹭了蹭,于是這戲弄就變了調,半路轉成了撒嬌。 沈長清終于睜眼,站起來,轉身,把掛在他身上的人拽下來,塞被窩里。 一氣呵成。 他走至案邊,穿上外衫,吹熄燈火,又躺回來,合衣而臥。 早春仍寒,天還有些涼,但他一時也沒什么好主意了,只要身旁這人不作妖,其他的都好說。 沈長清倦怠地闔眸,迷迷糊糊聽見身旁一陣窸窸窣窣,身上被人蓋了被褥,還有一雙小手繞過他腰間,guntang的。 沈長清半夢半醒地想,還從來沒有誰敢對他如此放肆。 他背對著那人,那人在他耳邊纏綿悱惻,“睡吧,讓我抱一會兒?!?/br> 他不太習慣,便要掙,那聲音又貼著他頭皮傳過來,好燙,好燙。 “別動,師尊身上好涼,讓徒兒抱一會兒就好?!?/br> 他就不動了。 屋里一旦安靜下來,屋外的動靜就分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