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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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國言重了,如今皇兄還未入陵,不宜稱陛下,還是等登基大典之后再改口罷?!?/br> 沈長清饒有興味地看了丞相一眼,這老狐貍果然是個精明的,就是不知如果讓其偶然知曉前朝太子尚活于世,平親王并非唯一的選擇,他會選擇如何站隊呢? 整個早朝再沒有商討出其他任何有用的東西,無非是禮部堅持祭天,然后工部大肆哭窮,戶部以國庫空虛為由不肯撥款,堂堂六部尚書如同小販般各執一詞推諉扯皮,朝堂之上烏煙瘴氣比鬧市還不如。 沈長清聽著聽著就有些乏了,昨夜沒休息好,他左手撐著頭半瞇著眼睛,菩提串兒也因此滑到肘間。 顏平余光捕捉到這一幕,清了清嗓子,著人宣布退朝。 眾人往宮外退去,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沈長清才慢慢起身,一抬眸正好與顏平對視。 顏平微笑道,“我派人送您?!?/br> 這微笑里似乎淬了寒毒,映在沈長清眸子里就顯得有些不懷好意。 “好?!?/br> 又是一陣繁瑣的折騰過后,臨近午時沈長清才回到府里。 小廝上前替他解了披風,他一邊往內院走,一邊詢問管家,“東廂房那邊可有動靜?” “回老爺,沒有?!?/br> “一點動靜都沒有?”沈長清想起出宮前顏平眼中的笑意,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叫人進去看過嗎?他睡到現在還沒起?” “這……”老管家也意識到不對,連忙道,“小人這就派人去看……” “行了,我親自過去一趟,你立刻多帶幾個家丁分別去茶樓酒肆這類地方打聽一下今日可有什么特別之事發生?!?/br> 管家知道事不宜遲,很快退下去安排了。 沈長清快步穿過幾條小路,走到東廂房那邊,推門而入。 里面的東西一應俱全整潔異常,南邊的窗戶敞開著,不見人影。 顏華池跑了! 沈長清走到窗邊,窗欞上沒有灰塵,這小子踩著窗戶溜出門,還不忘回頭把它擦干凈。 當真是有閑情逸致! 沈長清氣笑了,手指用力捏著菩提珠兒,直到骨節泛青,他才輕嗤一聲。 “好,膽子很大,既然敢跑就別等為師抓到你?!?/br> 沈長清的瞳孔慢慢轉為淺白,仿佛失明的人一般。 傳聞長清君有一絕技,闔陽眼,睜天目,上可號令陰神,下驅百鬼夜行! 國師府中頓時陰氣森森,看不見的地方有東西在蠢蠢欲動。 沈長清的聲音好似冰鎮過一般,幽冷中透著無邊的壓迫,仿佛是那主宰暗夜的君王,踏著陰陽的邊界率領部下出征。 “去,把人抓回來?!?/br> 滿院花草無風自動,陰兵成群列隊出行,路過的小廝縮了縮脖子,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只當是刮了陣涼風。 遠遠地,老管家小跑過來,他面色凝重,爬滿皺紋的臉上盡是擔憂。 “少爺……在房里嗎?” “不在?!鄙蜷L清深吸一口氣,問,“打探到什么了?” “出事了!如今大理寺正在申一樁殺人案,死的是御史大夫的孫女,尸體是在護城河邊發現的,昨夜御史大夫和其他大人們都在皇宮議事,中午回府才發現長孫女不見蹤影,他急忙派人去尋,等找到那的時候,兇手竟然還沒走! “小人回來路上剛好撞見大理寺抓人,就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那兇手的體貌特征,衣著打扮與華池少爺一般無二,恐怕是他無疑了!” “備兩匹快馬,你跟我走一趟”,沈長清強壓下心底的煩躁,朝門外大步走去。 馬匹很快備好,老管家在前邊帶路,沈長清緊隨其后,二人快馬加鞭趕到大理寺。 老管家麻利下馬,與官兵解釋身份及來歷,官兵了解后很快便放行。 沈長清進入大堂的時候,大理寺卿正在安慰御史大夫長孫璞瑜。 長孫璞瑜情緒激動,指著顏華池破口大罵,若不是被人攔著,就差沒直接打人了。 幾個衙役正要上前將顏華池按跪在地,便有人大聲通報,“國師到——” 眾人顧不得其他,紛紛跪拜,唯那少年依舊站得筆挺。 “倒是一身傲骨”,沈長清面色有些沉,抬手示意眾人起身,然后慢慢走到顏華池面前,“素秋,你真是叫為師好找?!?/br> 在場諸位已經無暇顧及所謂“素秋”是何方人士了,他們耳朵里只有兩個字,是沈長清的自稱,“為師”! “這……”大理寺少卿許光韻本就頭疼不堪,一個長孫璞瑜就夠難應付的了,又來了個國師親徒惹得神仙下凡,他小小的大理寺一天之內來了兩尊大佛,一會還不得鬧翻了天去?! “不必介懷,正常辦案即可”,沈長清深深看了顏華池一眼,轉頭道,“讓人去搬把椅子來,我就在這看著你們辦?!?/br> 許光韻背后滲了一層冷汗,迅速命人看座,又叫人來給沈長清奉茶。 許光韻硬著頭皮道,“永安十三年三月初七,御史大夫之孫女長孫雅云死于護城河邊,身旁只有素……素秋公子一人,仵作正在勘驗死因,就現場跡象來看,兇器疑似是素公子手中的……的……糖葫蘆……” “你有什么話要說?”沈長清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顏華池兩手一攤,無所謂道,“這不明擺著嗎?我心血來潮,拿個糖葫蘆殺個姑娘玩玩,殺完了還意猶未盡,于是站在邊上欣賞姑娘的死狀,誰知太入迷了,一個不慎忘了時辰,就被帶到這來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