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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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吧”,沈長清目送人走到門口,忽而輕笑,“別忘了提醒顏平,他需得守靈三日,在靈前繼位。永安帝的靈柩可得多派些人把守,最好請幾個和尚法師坐鎮,否則——” “我擔心他成為天齊有史以來在位時長最短的皇帝?!?/br> 衛開霽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書房,沈長清不疾不徐的那聲“慢走,不送”好似一道催命符,讓他先前在宮門口攔路的那股子勇氣一瀉千里,再支棱不起來,只得落荒而逃。 衛開霽苦笑,問此世間誰會喜歡當亂臣賊子?可顏平手里捏著他老母和妻兒的命! 他只好帶著底下的兄弟們跟著顏平鋌而走險發動事變??粗羧盏牡苄謧儽窒嘁娮韵鄽垰?,他又如何不心痛? 可惜時也命也,形也勢也,他勸過那些弟兄,是他們自己不識時務,以致白白命喪黃泉。 世事往往如此,哪怕再要好的人離世,短暫的悲痛過后,便將一切拋諸腦后,各人只顧自己的前途。 衛開霽背著月光,踏著青石板路,直達皇宮內殿,那里徹夜燈火通明,沒人知道他們在里面商討著些什么。 沈長清透過書房的窗格朝院里看去,天正在一點一點亮起來,草葉慢慢從如墨般的黑沉轉為淺綠。 今晨露重,有些微寒涼,沈長清著小廝去取件薄披風添上,老管家大清早就尋了過來,遞給他幾本賬冊。 “賬房先生告病,小人代為匯報。府邸一應花銷用度都是從國庫支取,內院繡娘丫頭嬤嬤記在這本黃賬子上,那綠冊子記的是外院家丁們的開銷,剩下的是您從前留下的產業,由布政司代為打理,每年都往這邊送了分紅,這筆錢不算少?!?/br> “嗯”,沈長清應了一聲,皺眉道,“找個靠譜的大夫好生看看,讓他先不用急著做事。這段時日就勞你和華池多費心?!?/br> “老爺對…華池少爺是怎么打算的?”管家小心翼翼開口,又想到什么補充道,“小人祖上雖然是由皇家指派,但世世代代都是您的家奴,早就脫離了宗室掌控,老爺可以信任小人的?!?/br> “我非信不過你,只是現在府里情況不明,京中暗流洶涌,你們言行舉止都需謹慎,不該問的就爛在肚子里”,沈長清接過小廝遞來的披風,加在肩上系好帶子,“對于華池我自有安排,他目前的情況不宜過多接觸外界,我出門之后,你派人時刻盯著東廂房那邊的動靜,必要時候,允許動手?!?/br> “是,小人記住了。老爺,小人送您到門口?!?/br> 第006章 糖葫蘆殺人案 “不必了,去做你的事吧”,沈長清擺擺手,推開書房大門。 管家應了聲是就退下了,沈長清獨自走到府門前。 馬夫已經備好了車,早早就侯著了,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提著馬鞭,呵著晨霧,沖沈長清靦腆一笑。 “老爺請,儀仗隊已經安排過了,前引后扈等同帝制,您看看可還有什么不妥?” 沈長清淺略掃了一眼,車輿、旗仗、兵仗、樂器等次序嚴格,排列整齊,輕輕點了點頭,“并無不妥,你和管家用過心了,這月除了月俸,還可找賬房支取二兩賞銀?!?/br> 馬夫大喜,當即謝恩,請沈長清上車。 “駕——”隨著一聲馬嘶,國師府門前的長隊緩緩朝皇宮方向移動。 沈長清撩開車簾朝外望去,清晨的街道有些寂靜,偶有下人站在各家的府邸前往臺階下灑水。 一路之上沒有碰見其他同僚,沈長清靠在車壁上,闔眸淺寐。 行至宮門口,早有十六人抬著輕步龍頭輦來接,沈長清扶著馬夫的小臂,移步坐上龍輦,旁邊立刻有人接替了馬夫的位置,打著扇子和傘蓋。 一位面生的公公在前邊引路,其身上的袍子很新,但他對一應事宜卻相當老練,仿佛從小生活在宮里一般。 到太和殿前,那公公高喝一聲,“國師到——”,沈長清把手搭在旁邊小太監的腕上,跟著那公公一步一步走上臺階。 還沒進殿門,就聽見里面躁動不安,平親王裝作焦急的樣子,迎上前來,“老祖宗可算來了,昨夜本王與諸位大臣喋喋不休爭吵了一夜也沒得出個結果,如今可好,總算有人主事了!” 兩邊排列整齊的朝臣紛紛行禮,“見過國師?!?/br> 沈長清略一點頭回禮,穿過一眾朝臣,走到最前邊,龍椅之下還設了坐席,是留給他的,他從容落座,一時之間滿朝鴉雀無聲,都在等著他開口。 但沈長清只是笑了笑,閑聊起一件看似無關緊要的事情,“平親王果然能力出眾,遠超常人?!?/br> “想必在場的諸位都是猝不及防之下得知先帝駕崩一事,昨夜圣旨說宮里死了好些人,不過幾個時辰平親王就把一切安排地有條不紊,就連缺的人事也都補全了,簡直—— “像是未卜先知,早有預謀一般?!?/br> 丞相緊隨其后出列,沈長清本以為他會告發平親王偷養私兵一事,誰知這老狐貍卻道,“平親王未雨綢繆,實有國君之資,先帝與王爺本就交好,或許王爺早就預感到禍事,勸過先帝,然先帝不知是何原因沒有聽取,平親王無奈,只得暗地準備?!?/br> 頭發花白的丞相面朝平親王,一撩衣擺跪下,納頭便拜,“老臣先前對王爺……不,對陛下多有誤會,請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