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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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遠遠超出任何一位情報分析員的權限范圍。這個名字僅僅出現在二·一二高度機密的結案報告里,只有兩類人看過——一類,是給出命令或直接參與行動的人。他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另外一類,是國家安全調查委員會的成員。沈燕輝屬于前者,沈佳城屬于后者。就連他們父子之間都有一道墻,不曾直接討論過這件事。 沈佳城好像是瘋了,靠在椅子上,抬起手舔手指上的酒精。 秦臻又被他捉住痛點,瞬間沉下臉色:“我不是要說……這個不重要。我想說的是,死了的是聯盟主席,也是你父親!沈佳城,你也真能忍,就看著他們在你眼皮底下和稀泥?” 沈佳城被他指名道姓地罵,終于也忍不住,拍桌子站起來:“別轉移話題!你再說一遍,qa63這個代號,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臻被他一逼再逼,已經走投無路,只好硬著頭皮說:“……你明明知道。都是兩年前的事,有意義嗎?你明明說過……” “是,我說過既往不咎,可你也說過你永遠不會再提。既然提了,不如說個徹底。你怎么知道的?!?/br> 像極了一種表演。沈佳城在外面還沒演夠,回到私人領域,還要把當年已經破碎的一切撕碎重演。 “我從二·一二爆炸案的結案報告上看到的。行了吧?!鼻卣槟抗馊缇?,和他平視,胸口劇烈地起伏。 “為了什么?!?/br> “為了……”秦臻氣急反笑,表演誰不會,那就淋漓盡致地演給他看。 “為了調查我前任的死因,我偷了你的密鑰,用你的權限,從你的這臺電腦上看到的。滿意了嗎?還要聽嗎?我是不是要說一下前一天,你和我就在這張桌子上——” 貼了兩年的補丁一下撕碎,底下的腐rou潰爛。 嘩啦一聲,酒杯碎得徹底。沈佳城用手撐了桌臺,好像撐不太住,又頹然坐下來。 秦臻轉身要走,突然改了主意。他把書桌上的自己那把小巧手槍撿了起來,胡亂塞到沈佳城手里,槍口抵住自己的心臟。 “給你個機會了斷?!?/br> 秦臻親手把保險拉開:“來,對著這里?!?/br> 沈佳城額發完全垂下來,遮住了眼睛。酒精作用之下,右手一直抖。他換左手,把保險重新掛上,又把秦臻推開。 ‘鬼影之手’咣當一聲掉在地上,他抬手指了指書房門口,言簡意賅地說:“滾?!?/br> 第22章 p 兩年前,首都中心醫院。 次日,天蒙蒙亮。傅星河挨個查房,沒忘來創傷科的vip房間再看一眼。vip病房外面連著會客室,他驚訝地發現,會客室的百葉窗是關閉的,房間從里面反鎖。只有一種可能—— “你還不走?” 沈佳城睜眼,嗓音嘶?。骸芭?。不小心睡著了?!?/br> 傅星河好整以暇地笑:“趕上跟我值班一個作息啊。你也不進去?” “又沒叫我?!?/br> “……” 沈佳城摸煙,被對方丟來一個眼刀,乖乖走到陽臺吸煙區舒展手腳。 “你們都給他吃了什么藥?你說,他那時候……清醒么?” “做決定的時候是清醒的。怎么,這時候你又后悔了?” “不是我的決定,也輪不到我后悔。我問的是之后。夜里,今天凌晨?!?/br> “四十度高燒,加上手術那堆鎮定類藥物,可能不太清醒吧。你不是沒進去么?” “他跟我說了句話,就……很不像他會說的?!?/br> 傅星河一笑?!澳阆胩嗔?。人就在那兒,想知道自己問去啊。這次算是他命大,后背那塊進入的不太深沒事兒,膝蓋這個也不算什么,頂多關節慢性損傷,冷天難受了點,但鎖骨這個……” 他似乎覺得不夠,伸出兩個指頭比了一下鎖骨到脖子的距離,“太寸了。離頸動脈有多近,你知道么?太危險了?!?/br> 沈佳城注意跟他保持著距離,側頭給自己點上一支‘沉香’。煙味兒太重,傅星河潔癖加上嚴重厭煙,躲開他兩米遠。 “……要我說,你心可真狠。隔著墻等人家一晚上,連煙都和他身上那味兒一模一樣,真到了做決定的時候,就一句話,你說不要就不要?!?/br> 沈佳城咬住嘴唇,似乎是想自我證明,又重復一遍:“不是我的決定?!?/br> 身邊人很識趣地不說話。沈佳城又道:“我說了要,他就能要么?你忘了他是什么人?!?/br> “不,我沒忘,”傅星河這才說,“好像只有你忘了?!?/br> 沈佳城不語。自己從第九區的軍營甩門離開的那一刻,秦臻正趴在地上流血。如今這人又躺在紙一樣蒼白的床上,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秦臻是什么人?這一年間,與他相關的小事自己過目不忘,記得他每日早起的習慣,記得他室內裝潢和吃飯飲酒的喜好。甚至都要記得他當年每次在‘十里地’室外靶場左手打了多少環。強調結果正義,不論過程采取何種手段,這本是他闖蕩世間的通行證。他以為這樣就能把那個驕傲的,站得端正筆直的人攏在自己手心里??伤麑W得最好的一課,不過是互相傷害。 兩天以后,秦臻出院,沈佳城直接派司機讓專車接他回雅苑。他自己有事沒來。秦臻很知趣地去了客臥休息,沈佳城深夜才敲門進來。他好像最近壓力也很大,靠著門框,滿臉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