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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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信?”沈佳城手有點抖,威士忌的蓋開著,直接醒了半瓶。他不管,冰塊也不加,直接倒酒。 著急之間,秦臻語氣也不太好:“……你自己被人發了十幾封死亡威脅,這你都忘了?” 把沈燕輝和沈佳城緊密聯系在一起的,不僅是簡單的父子關系,和同黨派的利益得失。更是兩周前兩個人同時受到的威脅信。秦臻的擔心有理有據,這些天來,他可以在顛簸的戰斗機上安穩地睡大覺,可在平穩的林肯里卻一刻都不敢闔眼。他怕沈佳城就是那下一個。 秦臻低頭,倒是沒忘把自己的肩背和后腰槍套先摘下來,拍在沈佳城的書桌上。吵架當頭,他怕擦槍走火。 沈佳城諷刺道:“中央警署特殊調查部門從上到下一百多位各級警察分工協調,我是聽他們的,還是聽你的?” “不應該只有警署參與。這樣不太妥當?!?/br> “我父親人都不在了,誰能調動的了他們?”沈佳城冷笑一聲,“楊文藹嗎?老爺子什么狀態,前天你也看到了。找臨時主席?程顯嗎?他估計巴不得我再死一個爸,一蹶不振,退出選舉?!?/br> “不是說不讓他們參與,這種調查需要多部門協同。最開始他們連首都軍區司令的電話都不敢打,這么大的追捕行動,需要軍方、警方、國安局,還有情報……” 情報部門。秦臻話說了一半,自己打住。其實他完全可以說下去,可他偏偏停住了。一時疏忽。 不抓這個軟肋也就不是沈佳城了。 “你說完啊。找情報局,你幫我找赫昭打聽。這么多天回來沒見著他,你身前身后千萬雙眼睛盯著,我給你倆找個機會,讓你倆敘敘舊是吧?” “沈佳城,你別太過分。我和他……”秦臻想解釋不是那種關系,可沒法從頭否認。情人一場,過去時還是現在時,在對方眼里不重要。他更不可能跟沈佳城交底,說他背著他,找赫昭幫忙調查威脅信的源頭。沈佳城只會解讀為對自己加倍的不信任。 “你和他怎么?” 他提高了聲音,還是把想法堅定地說出來:“我和他,好歹認識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情報局基本的工作流程。從頭到尾,他們怎么參與調查了?不就是出具過一個名單。這幾天我在前線,我的人在第九區低空飛了整整五天,關起門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得到的唯一的信息就是沒有信息。從明處看,兵力部署沒有變化。從暗處看,我們軍方接到的情報分析也顯示一切沒有變化。如果暗殺真的是境外敵軍找人做的,那我想看到充足的證據。如果不是的話,我想看到軍警和國安局聯合調查境內對象的努力?!?/br> “證據?什么證據?!鄙蚣殉且r衫也松了兩扣,手腕一抬,酒就下去大半。他把杯子撂在桌上。 秦臻終于看不下去,把酒杯拿了過來。爭執之間,液體震了出來,流了沈佳城滿手。 “光是一份聲明承認是他們做的,不夠。我跟他們打了這么多年仗,我還不清楚嗎?,F在這種局勢下,聲明敵方最高首腦被暗殺是自己做的,只是對內宣傳的手段,為了鼓動軍心而已。敵軍士兵相信,你難道也信嗎?” 沈佳城對于他的刨根問底稍顯不耐煩。早些時候他就應付過,兩個人這么多年也都知分寸,知道對方底線在哪兒。沒想到這次不同。他給得越少,秦臻要得越多。 他一刻不停,還在說:“沈佳城,你也承認了,那天的暗殺是有人里應外合,原本定下來的宴會廳沒有射擊角度,所以有人制造了技術故障,讓主辦方啟用側廳,也就是備選場地。當時,這個備選場地的方案都有幾個人知道?” 演講前一天,他們去沈燕輝家拜訪,沈佳城和他團隊心腹曾有過長時間的交流。秦臻看著他表情,慢慢說:“……你是不是知道?你……告訴過誰?” 沈佳城抬眼看他,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難道—— 他們早就聊過,若想猜暗殺是誰下的指令,只要看沈燕輝遇刺之后的最大贏家是誰。境外,有交戰之中的烏赫爾叛軍喀蒂斯政權。境內,有二號種子程顯,或沈燕輝的其他政敵。還有呢? 這么多年父子兩個之間摩擦不斷。最后自己同父親在觀山的爭執。自己日益趨高的支持率。若自己從這亂世中殺出條血路,成功接過領導者的地位,那么沈燕輝被刺殺之后最大的獲利者,將會是自己! ——秦臻親口說過,我平等地懷疑每一個人。沈佳城猜測,在他腦海里,點點證據連成線,變成可行理論了。 “我怎么可能……你懷疑我?秦臻,你他媽的敢懷疑我?” “我不是——”秦臻眼看著自己又要掉進對方挖好的陷阱,直接換了話題:“我的意思是,現在的證據鏈不完整。換場地的事情都有誰知道,要從他們查起,從你身邊的人查起!暗殺的槍械是哪里來的,執行人是誰,上線是誰,命令又是誰下的。我不相信是喀蒂斯做的,種種跡象都指向別的地方。如果真是他們,那有沒有qa63成員聯絡……” 他太過著急,口不擇言。沈佳城緩慢地,一字一字地問他:“……有沒有什么?” qa63是喀蒂斯在聯盟內潛伏五年之久的情報網絡,曾參與策劃全國各地多次恐怖襲擊,在二·一二爆炸案之后逐漸浮出水面。國安局近幾年組織過兩次高度機密的圍剿行動,仍未完全肅清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