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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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讓白書悅瞧出幾分他自己體虛病弱時的影子。 白書悅還是松了口:“罷了,想跟便跟吧,莫做什么cao勞之事,其余隨你?!?/br> 牧元術總算笑了:“謝謝仙尊?!?/br> 他得寸進尺似的湊近一步,幾乎是白書悅挨著站在一塊。 白書悅權當是系統所言的“受傷期間缺乏安全感更黏人”,沒避開他,還放慢了些步伐,一同回到房間內去。 牧元術找來了瓶子,將花插上,放置于書案一角:“這花弟子以靈力溫養著,應當能陪仙尊好一陣子?!?/br> 白書悅坐在起居室的椅子上,稍偏頭便能看見那束開得燦爛的小白花。 不是什么名貴鮮艷花束,但獨有幾分別樣風采。 挺好看的。 牧元術放好花,便老老實實到白書悅身邊坐下,也不去忙那些端茶倒水的日?;钣嬃?。 什么時候該做事,什么時候該聽話,牧元術總是分得很清。 白書悅隨意尋了兩本書,一卷丟給牧元術解悶,一卷自己拿著看,倒還算安寧平靜。 直至傍晚,陸景陽那邊來的消息才打破房間內的和諧。 陸景陽用的是喬慕靈研制出來的傳音紙鶴,說是秦守不知怎么了,今日非要去寒英峰中尋他。 本來因外門之事,陸景陽對秦守已不是之前那般百依百順的性子,但秦守故意夸大其詞,說是牧元術對白書悅居心叵測云云。 陸景陽聽得云里霧里,但更傾向于相信牧元術。 他推測是秦守知曉了外門之事有牧元術的參與,又不知牧元術對此事有何看法,思來想去,還是告知白書悅一聲。 而隨著陸景陽第一個紙鶴之后,還有一個紙鶴,這個紙鶴就是補充說明他前一個紙鶴剛放出來,秦守便已御劍前來寒英峰下等候了。 想來是料定了自己還有師兄的面子,白書悅會讓自己上來的。 白書悅真不知這人是有多大臉面。 系統在白書悅識海中問:“宿主您要見他嗎?” 換作往常,白書悅必然是不會見的,寧可將人晾在底下由著他吹冷風,再如何都不關他事。 但今日有些不同。忽然得知自己能夠拒絕秦守,他很知曉這個“拒絕”的度在哪兒。 方才受牧元術身體情況牽連,他沒能逗留太久,這秦守自己送上門來,倒是個好機會。 白書悅放了神識,短暫解除寒英峰下的禁錮。 牧元術坐的位置看不到紙鶴上邊的內容,仿佛是猜測一般:“秦守要來找仙尊?” 白書悅沒瞞他:“嗯。我放他上來了?!?/br> 牧元術眉梢輕蹙:“仙尊怎么同意他來了?今日仙尊才對他冷臉相待,弟子怕他會對仙尊做些什么?!?/br> “無妨?!卑讜鴲偛惶谝?,“在寒英峰里總不至于叫他傷了我?!?/br> 峰主的峰頭是峰主自己的主場,天然會有優勢。前世他會被囚禁,亦是先被秦守騙去了他那邊的峰頭。 牧元術惦記著系統此前說過秦守黑化值超五十后的表現,還想陪白書悅一道。 但白書悅率先開口:“你便不必出去了。今日之事因你而起,你若出去,秦守更不受控。安分在屋內待著?!?/br> 他很少給牧元術下命令,但一旦下了,牧元術就必須遵守。 “……弟子遵命?!蹦猎g抿著唇應下了。 他不想讓白書悅與秦守獨處,但白書悅這么說,必有他自己的考量,還不是如今的他能輕易改變的。 私人情緒與白書悅所衡量的大局孰輕孰重,牧元術自然分得清。 見他乖乖聽話,白書悅便沒再管他,到了院子里去等秦守。 秦守在見到結界撤走后,來得很迅速,似乎生怕晚了一些,白書悅便會被那牧元術蠱惑得改變主意,將他趕走。 沒多會兒,施施然站在院子內賞花的白書悅便聽到了門口的動靜。 他回眸看去一眼,正撞上秦守看來的視線。 白書悅冷淡地將視線收了回來。 秦守先環顧了一圈,見院子內并無牧元術的蹤影,大抵推測牧元術此時應當是在他自己的房間里養傷。 雖然對于牧元術在寒英峰中還有自己的房間這個認知很嫉妒,但秦守這次還是知曉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 他將不久前有些失控的情緒收斂得穩穩當當,走向白書悅:“小師弟,我這次是專程來找你解釋的。那兩名為牧元術作證弟子皆是牧元術好友,他們之話當不得鐵證,只是那牧元術為了挑撥我們師兄弟關系專門設下的局罷了?!?/br> 一個下午的時間,倒是足夠秦守編造好足以哄騙曾經的白書悅的理由。 白書悅沒理他。 這次是純粹不想理,而并非被束縛著說不出。 秦守上前一步,深情款款似的:“小師弟,我是真心心悅你,又怎么會做害你之事?我只是看出那牧元術心術不正,想要給他些教訓?!?/br> 白書悅看向他,藍眸如冰:“我峰弟子,何時輪得到外人來教訓?” 這便是明晃晃要護短了。 秦守又走近一些:“小師弟你性子單純,容易被牧元術那般花言巧語蒙騙,師兄也是為你好。你想他一個來路不明的外門弟子,一入內門便誰都看不上,只想著往你身邊攀附,必然是有旁的心思?!?/br> “這樣的禍害留在寒英峰、留在劍云宗中,說不定何時便會暴露其本來面目,趁小師弟你毫無防備,為他自己謀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