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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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書悅抽空看了牧元術一眼,只對上牧元術始終直勾勾看著他的清亮視線。 ……更像忠心耿耿的狗狗了,就差沒有搖個不停的尾巴。 白書悅見他不似難受的模樣,便收回視線,沒再收著勁,稍稍加快了些速度。 中途他詢問:“那兩名弟子,是你好友?” 牧元術:“不算。弟子亦是這兩日才同他們認識,不太熟?!?/br> 不管蕭無音是不是單方面將牧元術當作了好友,至少只在乎白書悅的牧元術,是沒太把他們放在心上的。 即便這一次他們幫他說過話,但即便沒有他們,他自己亦有足以脫身的方案,并不會因此而對他們有過多好感。 牧元術的魂魄說到底都是源自于魔尊,魔尊可沒有什么感恩之心。某種程度上來說,牧元術也是很無情的人。 無情道本道的白書悅更不會覺得牧元術這番言論有何不對。他都這么說了,白書悅便沒再在意。 左右不過是兩名不必在意的弟子,他已向他們表示過致謝,便沒必要傾注更多注意。 白書悅專心在為牧元術的探查之中,片刻后便大致掌握了牧元術此刻的身體狀況。 牧元術還是受了秦守威壓的影響,體內經脈有不同程度的受損。 所幸白書悅到得及時,秦守還未來得及傷牧元術太深,輕微的受損只需好好修養幾日便能調節得七七八八。 只是經脈受損比起外傷要更嚴重得多,哪怕是牧元術這般輕微的,只需要修養幾日的受損,在頭兩日都相當于受了比較嚴重的外傷。 白書悅將探入牧元術體內的靈力收回,牧元術眸間還有些遺憾與不舍。 但很快他又將這般情緒收起,只是乖乖地坐著,乖乖地看向白書悅。 白書悅始終沒坐下,居高臨下似的看向牧元術,問:“秦守的威壓你有能力突破,為何不反抗?” 牧元術經脈只是輕微受損,便說明秦守沒打算下太狠的手,只要威壓水平不超過金丹期,牧元術都是能自行突破的。 白書悅語氣冷淡,但并非質問,只是尋常地表示不解。 牧元術眨了眨眼,無辜又直白:“因為想讓仙尊多可憐可憐我,多……看著我?!?/br> 亦或者,只看著我。 牧元術第一次在白書悅面前用了“我”的自稱。 說話間,他一手還輕輕拉上白書悅袖角,語氣又虛又軟,撒嬌似的。 “我哪日沒看著你?”白書悅藍眸間似有無奈。 牧元術輕聲:“不夠?!边h遠不夠。 他這話在白書悅面前已經算是很任性,是過往的白書悅會覺得不喜的麻煩。 但看著牧元術面色蒼白,又只敢虛弱地輕輕勾著他袖角的模樣,白書悅發覺自己生不出對牧元術這番言論的不喜。 仿佛一只極度害怕會被丟棄的狗狗,確實是怪可憐見的。 白書悅最終還是應了下來:“知道了。下次不許再這么做,不要作踐你自己的身體?!?/br> 牧元術重新展顏,笑得粲然:“弟子謹遵仙尊之命?!?/br> 第104章 第 104 章 牧元術被白書悅摁在了床上休養, 暫時不允許他繼續做些隨侍的雜活,免得影響他的恢復。 但牧元術實在是個閑不住的,白書悅前腳剛摁住人走出房門, 后腳他就抱著那束白花亦步亦趨地跟了出來。 白書悅回頭看他,只收獲一個微垂下來, 可憐巴巴的眼神:“仙尊,弟子想跟著您?!?/br> 白書悅停下腳步:“你需要好好休養?!?/br> “可弟子見不到仙尊安安穩穩的, 便沒法安心下來休息?!蹦猎g一手抱著花,一手垂落, 輕輕拉住白書悅袖角。 白書悅不解:“我又不是稚童,無你伺候不至于出事?!?/br> 牧元術想的顯然與白書悅不是同一件事:“弟子是憂心弟子不在時,秦守又來打擾您?!?/br> 他光明正大地將在白書悅面前對秦守的稱呼,從“秦峰主”換成了直呼其名。 這白書悅確實是無法保證,但相較而言,他還是覺得牧元術自己安分待著更合適:“你都經脈受損了, 就是秦守再來亦用不上你來出頭?!?/br> 牧元術的眉眼rou眼可見地低落下去。 他輕輕松開了攥住白書悅袖角的手,失魂落魄得如同白書悅對他怎么了似的。 白書悅理解不了他今日莫名其妙的表現。 傷了就好好躺著, 上趕著給自己找活干是怎么個事兒? 還是系統于心不忍,試圖為牧元術解釋:“宿主, 通常來說受傷生病的人會更容易依賴身邊人, 雖然我不知道您這邊的世界的內傷具體是個什么情況……但看反派的情況, 應該是因為身體不適, 缺乏安全感,所以更黏您了。 “反派應該也只是想要您陪著,又不想委屈您而已?!?/br> 白書悅又看了一眼牧元術。 牧元術個子往上竄了不少, 與白書悅對視需要稍稍低垂視線,因為距離比較近, 清亮瞳仁獨獨倒映出他素白的身影。 這一打量,白書悅忽然察覺牧元術似乎亦長開了些。 之前他只是十八九歲少年模樣,雖俊逸明朗,但難免沾染少年稚氣,沉著時冷靜從容,張揚時意氣風發。 如今他卻是切切實實的挺拔青年,鼻梁高挺,劍眉星目,偏是毫無血色的唇瓣給他過上些許病氣,神情一軟,整個人氣質便可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