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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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過了許久,他才終于開口:“你——” 方喻卻忽然屈膝輕輕一頂崔竹的腰,腿一勾,使力翻身而上,牢牢將少年壓在了榻上。 鐐銬相擊發出響動,崔竹慢半拍才反應過來,驚愕睜大眼,下意識想伸手制住方喻,卻在一瞬后僵住了動作。 方喻垂首,自上而下地看著他,嗓音上揚,像是沾了蜜的鉤子:“是這樣嗎?” 崔竹:“……” 他偏開臉,昏暗的光線下,少年的杏仁眼微微闔著,胸膛起伏了幾下,沒有說話。 “嗯?”方喻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耳尖,帶笑道:“臉紅了?” 崔竹猛地回過頭,抓住方喻的腕,俊秀的眉沉沉壓著,語氣兇狠:“亂動什么?” 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冷冷出聲:“下去,誰給你的膽子……” 他的話沒說完,房間里倏然響起了幾聲有輕有重的敲門聲。 崔竹蹙眉,按住方喻的手將他推開,平緩了一下呼吸,才低低開口:“許容哥哥,等我回來再收拾你?!?/br> 說完,他起身下榻,隨手理了下衣擺,步至房門邊,很快有人從外打開了門,恭敬將他迎出去。 方喻躺在榻上眨了眨眼,手上微微一動,一枚精巧的小鑰匙便從衣袖和被褥遮擋間掉了下來。 崔竹出了門后,身上的燥意仍未消散,略有些不耐地問:“什么急事?” 仆從惶恐道:“紀將軍來拜見?!?/br> 崔竹怔了一下,眉心深深擰起,邊往外走邊吩咐:“派幾個人到這處院子外面去漿洗衣服,就說是下人的居所?!?/br> 他這個別院修建于京郊外的林子中,鮮少有人知曉此處,紀云山又是如何找過來的? 來到前堂,崔竹瞥見站在正中央的青年將軍,面上掛起幾分敷衍的笑,開口道:“紀將軍何事大駕至此?” 紀云山一身黑色勁裝,神色冷而肅殺,眼下有不易察覺的烏青,見崔竹出來,懶得和他多廢話,徑直問:“許容在哪里?” 崔竹連眉梢都沒動一動,斂了笑意:“紀將軍,人都死了,你上門來我這找是什么意思?” 紀云山俊秀的面容冰冷:“崖下我帶人找過了,沒有見到許容的尸體?!?/br> “那我又如何知曉?”崔竹將雙手攏在袖中,淡淡道:“他是和呼延昭一起掉下去的,你不去問呼延昭,反倒來問我為何?” 紀云山眸色沉沉。 他當然是去找過呼延昭。 許容墜崖后,接連數日沒有蹤跡,紀家和許家派去搜尋的人也都沒有收獲,而后終于等到呼延昭歸來,卻一并帶來了許容的死訊,以及一塊青色的佩玉。 許父及母受打擊過重,病倒于府,甚至已經在府門口掛上了白幡。唯有紀云山不相信呼延昭所說的話,帶著紀家的人上門逼問過。 但呼延昭一回到同光樓就宣稱休養傷勢,拒絕一切來客。紀云山帶兵闖進去過一次,呼延昭卻咬定許容已死,半個多余的字也不愿意說。 而崔竹的動向,紀云山也派人嚴密監視著。據探子回報,這些天崔竹早出晚歸,頻頻前往這座位于京郊處的別院,其中肯定有蹊蹺。 “我已經見過呼延昭,”紀云山平靜對崔竹道,“他說人在你這里?!?/br> 崔竹很輕地挑了下眉:“不可能?!?/br> 崔氏許給了突厥足夠的利益誘惑,如果呼延昭頭腦清醒,是不會不順著計劃行事的。 紀云山反問:“既然人不在你這里,那我帶人搜一圈如何?” 他抬手一招,身后的數位紀府家丁立即上前來,對崔竹行了一禮,就要往堂后而去。 崔竹微笑著受了他們一禮,待人將要過去之時,才虛虛伸手一攔,看向紀云山:“將軍,本公子的別院,也是你說搜就能搜的?” 紀云山指腹按在腰間劍柄處,漠然道:“你既不心虛,又為何害怕?” “將軍此言差矣?!贝拗裥α诵?,說:“京城里各戶人家的別院……想必將軍也清楚一般是用來做什么的,我好端端待在這里尋歡作樂,將軍卻帶人一通亂翻,傳出去不僅我淪為他人笑柄,還……” 少年彎了彎眉眼,才慢悠悠接了后面幾個字:“唐突了我這別院中的佳人,怕是哄也難哄好?!?/br> 紀云山淡聲道:“強詞奪理?!?/br> “紀將軍……”崔竹的臉色也寒了下去,道:“我今日若是就不讓你們搜這處別院,你又想如何?” 隨著這句話音落地,大堂內外忽然閃過數道身影,十幾個勁裝蒙面的黑衣人出現,看起來都是練家子。 紀云山一手握劍柄,緩緩將腰間所佩的長劍抽出,劍身雪亮,暗刻的云紋飄逸若游龍,出鞘聲如金玉相擊,所有人不禁都一愣。 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劍,是那把陪著紀云山縱橫沙場十年,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飲血名劍“乘云”! 崔竹烏黑的杏仁眸里神色沉沉。 “承讓?!奔o云山道。 * 別院里轟然一聲響,鳥雀四散,塵煙乍起,一棵郁郁蒼蒼的百年老樹被橫刀斬斷,重重倒在了院子里,將紅瓦墻砸得七零八落。 外頭已經躺下了七八個蒙面人,而紀云山手執乘云劍,俊秀的面容上沾了血,黑眸冷然有光,半分也沒有被傷到。 “定國大將軍果然身手不凡?!贝拗窳⒃谔孟?,漫不經心說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