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 第6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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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放大琴音,他們開始進行各種極端的行動。 其中一人沉迷于用牙齒撕咬用于隔音的、被帆布層層包裹的隔音層。 他的指甲全部斷裂,牙齦也不斷滲出鮮血,但他的動作卻無比堅定、像是絲毫感受不到痛覺一般?! 《谒K于用牙齒磨穿一層帆布之后,他已經麻木的手指卻立刻觸碰到了另一層帆布,這讓他徹底陷入了絕望。 他把頭塞進了被掏出來的洞里,試圖將自己吊死在里面,觀察到他動作的平川立刻判斷他已經崩潰,于是,審訊人員迅速進場,將他帶離了審訊室。 而同樣受到水琴干擾的另一人的情況則有所不同。 他的情緒由最開始的興奮迅速轉化為了恐懼,他開始試圖去逃避聲音、試圖塞住自己的耳朵。 監視器里的陳沉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一舉一動,他立刻調大了水琴的音量,讓對方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能清晰地聽到琴聲。 以兩個小時為一個周期,揚聲器的音量不斷增大,最后甚至達到了驚人140分貝,哪怕經過隔音層的吸收后,傳進被審訊者耳中的聲音只有不到60分貝,可對已經長期處于安靜環境里的他來說,這無疑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再加上水琴那種特殊的、令人惡心的音效,他堅持的時間定格在了8個小時。 當審訊人員進場將他帶走時,他的半截食指已經深深卡進了耳道里,被撕裂的皮膚和軟骨下血管鮮血直流。 這兩人處理完畢后,刻板動作完全成型的“運動員”也陷入了崩潰。 當規律性的行動無法再強行約束大腦活動時,他從刻板動作階段迅速過渡到了全面幻覺階段。 極度的歡愉、喜悅、恐懼、憤怒、悲傷. 陳沉不知道他在幻覺中看到了什么,他只能靠監視器里的畫面去推測對方的心理活動。 在歇斯底里發展到極限時,男人大腦的保護開關最后一次開啟,將他強行送入了睡眠。 再一次醒來,他徹底瘋了。 他徹底失去了語言能力——當然并不是說他突然就不會說話了,恰恰相反,他的話比任何時候都多。 但,他沒有說出一個有意義的單詞。 陳沉感覺自己仿佛在以第三視角去旁觀一場夢,在夢里的這個男人大概以為自己會說外語,但其實他根本就一竅不通。 也許只有等他徹底醒來之后,才會意識到這個事實。 審訊人員迅速進場,帶走了這個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男人。 在走出審訊室時,男人莫名其妙地張開雙臂跳了起來,隨后的半個小時內都始終保持了這個姿勢。 陳沉不明所以,直到平川提醒,他才意識到,這個男人大概是以為自己會飛 三名被審訊者全部被攻破,現在,只剩下最后一人、也是最詭異的一個人。 其實從這個人有計劃、有策略地對抗感覺剝奪審訊的舉動里,陳沉就已經大致能確認,對方很有可能是四人中最大的那條魚,因此,陳沉對他投注了更多的耐心,也動用了更加精密、殘忍的手段。 擾亂時序的cao作對他尤其有效,于是陳沉分別在他的飲用水中加入了兩種不同的藥物。 興奮劑,和鎮靜劑。 前者讓他失去睡眠,后者強迫他進入睡眠。 每4小時一次,僅僅4輪過后,這個男人的抵抗便被徹底瓦解。 他還在試圖抓住那個錨點,試圖去證明自己的存在。 但陳沉已經加大了氯丙嗪的用量,甚至還在其中混入了微量“絕不該被使用的”、在正常情況下也沒多大用的硫噴妥鈉。 男人的感知進一步變得遲鈍,按照平川的推測,他應該已經徹底失去了對身體的感知,前庭覺也已經完全混亂。 這一點,從男人已經無法用手摸索到自己眼睛所在的位置的現象,就可以看出。 在這種情況下,“證明自己存在”的許多努力,開始變得無比困難。 一開始,他不斷用手揉搓自己身體各個部位的皮膚,向利用觸覺去給大腦提供一個錨點。 但很快,他的動作就變得有些失控,陳沉眼睜睜地看著他臉上的皮膚被摩擦得完全破損、眼睜睜地看著他從小腿上撕下了一大塊皮膚。 鮮血甚至將他身下的地毯都染紅了,可最終,他察覺到異常并不是因為感覺到了痛楚,而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自己已經被自己弄傷了。 這樣的動作立刻停止,緊接著,他開始大喊大叫,直到聲帶嚴重受損,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在那之后,他進入了報復性地暴飲暴食階段,食物似乎是他獲取一絲存在感的最后手段,可陳沉卻停止了他的食物供應,這讓他幾乎陷入了癲狂。 他確實開始嘗試去喝、去吃自己的排泄物。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能“找回自己”。 因為加量的藥物讓他徹底失去了味覺和嗅覺,這玩意兒吃起來,大概跟土豆和水也差不多. “這人快要到位了?!?/br> 跟陳沉一起看著監視器的平川開口說道。 “為什么?你不是說進入這個階段才算剛剛開始嗎?” 陳沉疑惑地問道。 “重點不是他剛才吃的那些玩意兒.那些東西看著惡心,其實真沒什么?!?/br> “重點是,他開始吮吸手指了?!?/br> “吮吸手指?” 陳沉眉頭微皺,屏幕上,那個男人確實是像個嬰兒一樣把手放在嘴里吮吸,就像他的手上涂了蜂蜜一樣。 “沒錯,在醫學上,這叫做吮吸反射?,F代心理學和神經學普遍認為,哪怕在度過嬰兒時期之后,吮吸動作仍然會固定的、不可阻斷地刺激多巴胺和血清素的分泌?!?/br> “這是一種高度原始的反射,差不多可以說是人類這個復雜程序中的底層代碼?!?/br> “一旦進入到這個階段,就意味著他已經無路可走了?!?/br> “以他現在的狀況,微量血清素和多巴胺絕對不會讓他的焦慮感降低,反而會因為多巴胺的獎賞機制讓他進一步陷入‘欲求不滿’的循環?!?/br> “等著看吧,我覺得有些恐怖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br> 平川的話音落下,陳沉狐疑地看向了監控,而也就在這一刻,他的瞳孔驟然縮小。 屏幕里的那個男人的嘴里滿是鮮血,而他的手指,則是血流如注。 “快進去!可以了!快!攔住他!” 平川當機立斷地大喊,審訊人員破門而入,陳沉渾身雞皮疙瘩地走向審訊室的出口,而當他看到那個被帶出來的男人時,他的眼神下意識地移向了對方的手掌。 就是這一眼,讓他遍體生寒。 從平川發話,到審訊人員進入,總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甚至可能只有三十秒。 可他們還是慢了。 也就在這三十秒內,男人的手指 已經少了4根。 第504章 新的對手 四名軍情六處特工的心理防線完全被洞穿,擺在陳沉面前的難題也發生了改變。 不是怎么讓他們開口,而是怎么讓他們別亂開口。 沒錯,包括最后那個叫赫伯特的高級特工在內,四人全部因為地獄般的審訊發生了思維混亂、邏輯失調的情況,在審訊后,哪怕花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讓他們“重回現實”,但沉重的精神創傷卻仍然嚴重影響了他們的基本社交能力。 其中最典型的表現形式就是,他們根本沒辦法好好說話。 答非所問已經是最好的情況,更嚴重的,甚至都開始自創語言了。 陳沉對此毫無辦法,但這個時候,一個真正強大的現代醫生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確認常規手段已經很難讓被審訊者快速復原之后,平川當機立斷地采取了極端手段,那就是,強制關機。 通過有線劑量麻醉劑讓幾人反復進入昏迷、又反復蘇醒,一點點去重新建立表意識和潛意識的邊界,一點一點地將破碎的邏輯全部掃進潛意識深處,然后再重新建立起一套新的邏輯。 這樣的方法非常有效,僅僅4輪麻醉、16個小時之后,所有人就基本恢復了清醒。 而到了這一步,審訊的難度就已經基本不存在了。 這些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心思,他們的腦子里就好像被裝了一個開關一樣,只要審訊人員一提到“黑暗”、“房間”之類與審訊室有關聯的詞語,他們就會立刻渾身發抖。 對抗是根本不存在的,其中三人或許是本身密級就比較低,恨不得把自己上學的時候yy過哪個女老師的事情都交代出來,而另一個密級最高、此前表現得最鎮定的特工,也不算積極、但完全配合地回答了陳沉的問題。 他可不想再失去幾根手指了。 一想到這件事情,他都忍不住想要嘔吐。 于是,陳沉順利地拿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并且通過多種細節的組合,成功地加強了多份口供的合理性,最終形成了一份可以對外發布的證據。 敘利亞政府軍終于有了新的籌碼,不過在這份籌碼交給他們之前,陳沉是肯定要收點利息的。 坐在蘇海爾對面,陳沉開口說道: “從審問記錄到口供你都已經看過了,毫無疑問,他們現在所供述的東西全部都是真實可查的?!?/br> “依靠這份口供,你們完全可以跟北約、跟美國組織新的談判?!?/br> “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總而言之,你們可以換到的東西的價值絕對不會低?!?/br> “所以,我需要一點回報?!?/br> “你知道的,我是個傭兵,在我這里,沒有免費贈送的說法?!?/br> “當然!” 蘇海爾連忙回答。 他并沒有對陳沉事后要價的行為提出任何質疑,因為他知道,此前確實是情況緊急,陳沉先把事情辦了的做法不僅不是“陰險”,反而是優秀合作伙伴的最重要特征。 并且,從另一方面講,還有誰能做到他們做到的事情呢? 有誰能像他們一樣,把軍情六處特工的嘴撬開呢? 別說敘利亞了,恐怕整個世界上都不會有幾個 光是看著那些用客觀、學術、專業的文字記錄的審訊記錄,蘇海爾都感覺到一陣接一陣的頭皮發麻,他實在是難以想象、也不敢想象,那些人到底是經過了多少痛苦的折磨。 而那幾個特工當下的狀態則是更加嚇人,蘇海爾甚至懷疑他們的人格都已經被摧毀了. 想到這里,蘇海爾開口說道: “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可以保證滿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