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 第2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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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酒店燒沒了,魏超仁死了,現在整個果敢都已經亂了起來!” “我剛剛跟白所成那邊通了電話,在場的還有紐欽、索敏吳?!?/br> “他們已經接受了我們的條件,明學昌死定了!” “最遲兩天之內,明學昌就會站出來承認謀殺罪行,到時候,他們會把明學昌直接交到我們手里,至于你們怎么處置……全聽陳長官的!” “那么快?!” 聽完彭德仁的匯報,陳沉有些驚訝地問道。 他還以為白家做出這個決定至少還需要個一到兩天的時間,但現在看起來,他們的反應很快嘛。 “是的,就是這么快!” “他們已經不能再等了,魏家的覆滅、亨利酒店的火災對果敢局勢的沖擊太大,這時候任何一點不穩定因素都可能造成巨大的問題,所以……” “總之,我們的事情快要結束了?!?/br> “那就好?!?/br> 陳沉沒有暴露自己這邊的真實目的,而是開口說道: “魏超仁、魏懷仁都已經死了,但魏家的血脈還沒斷?!?/br> “包括魏榕、魏清濤在內的魏家人還活著,我們也許……” “魏榕已經死了?!?/br> “????什么時候的事情?!” 陳沉徹底驚了。 合著自己開了一整場zz思想建設會議,好不容易得出了結論、達成了一致,你轉頭就告訴我,我白開了?! 到底是誰動作那么快? “我是兩個小時之前收到的消息,大概是凌晨4點左右,魏家的別墅受到了沖擊?!?/br> “首先嘩變的是魏家的親兵,他們搶空了魏家值錢的東西,但沒有傷人?!?/br> “然后,一幫賭徒闖進了別墅——大概他們是想‘拿回屬于他們的東西’,但問題是,他們已經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拿了?!?/br> “所以,他們就把魏家人殺了,把魏榕和其他幾個人給……” “明白了?!?/br> 陳沉打斷了彭德仁的敘述。 這一刻,他覺得魏家的結局,充滿了一種“極度合理”的荒誕感。 合理是因為,家族受到毀滅性打擊之后,樹倒猢猻散、落井下石才是常態。 荒誕是因為,那些魏家人施加在其他人身上的罪惡,居然又反過來扣在了他們的頭上。 大概緬北這地方,每一個惡人的最終結局,都是被輸出的罪惡反噬吧? 只能說一句活該。 當然,還有一句是“可惜”。 可惜動手的不是李幫…… 第187章 大寶貝 魏榕的死,可以說是卸下了短期內施加在東風兵團身上的最后一個擔子,而同時,也給了陳沉一個看待問題的新角度。 那就是,他真的不需要過多地去考慮所謂的“道德困境”,因為在這片根本就毫無規則可言的土地上,他所秉持的最基本、最底線的人性和道德,往往是沒有用武之地的。 有人會迫不及待地去幫他解決那些棘手的問題,有人會為了極少的利益心甘情愿地背負苦果和罵名。 不需要他自己動手——甚至連暗示也不需要。 就像這次一樣。 沒錯,我是干掉了魏超仁和魏懷仁,但他們倆罪有應得啊,我殺得不對嗎? 至于魏榕? 關我屁事。 哦,你說我明知道干掉了魏超仁,魏榕就一定會死? 那我還知道干掉了糯康,他手下那些毒入骨髓的娃娃兵也要死一批呢,那你的意思是,我連糯康也別殺了? 沒有這個道理吧? 很顯然,沒有任何人會用這樣的有罪推論去限制陳沉,而這也是他在“原罪”的基礎上不再增加新的罪惡的最優解決方案。 當然,只是短期最優的解決方案。 他可以做黑手套,但黑手套下還必須有更黑的手套,專門用來解決這類棘手的問題…… 陳沉在心里暗暗做出了決定,將某些他曾經設想過、但沒有抽出時間去執行的事項提上了日程。 不過,這件事情肯定是要等果敢的事情全部結束、等他回到勐卡后,再考慮鋪展開的。 至于現在,那就先等明學昌的事情結束吧…… 陳沉輕輕搖了搖頭,緩緩躺倒在了行軍床上,除了站崗的李幫,其他人都已經進入了安穩的睡眠。 這幾天的時間,他們也實在是疲勞得有點過度了,從最開始在拱堂的第一次殺戮,到后來的綁架,再到用穿插戰術擊敗邊防營、直到完成對魏超仁的刺殺,他們幾乎沒有一刻是停下來的,也沒有一刻是得到了充足的休息的。 每個人的身體狀況都已經到了極限,而在驟然放松之后,他們也確實有些扛不住了。 ——但其他人能睡,陳沉可不能真的睡死過去。 他只是簡單地瞇了兩個小時,便在中午之前爬了起來,而等他睜開眼時,他看到的除了接替李幫站崗的鮑啟,還有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個叫……寧明的。 當時他跟隨自己和李幫一起去分割戰場,戰術動作雖然并不標準,可也有一套自己的打法。 最主要的是,跟同盟軍的其他士兵不同,他的膽子很大,主觀能動性也很強。 總的來說,這是個可造之材,當時在戰場上,陳沉就起了點把他收到東風兵團的心思,但礙于事情太多、再加上又不能完全確認他是否可信,所以并沒有當場提出來。 不過現在……倒是可以問一問了。 于是,他走到鮑啟身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繼續去休息,自己則是走到了寧明的身邊,開口跟他搭起了話。 “記得我嗎?” 陳沉開口問道。 “報告長官,記得的!” 寧明大聲回答,陳沉連忙伸手做出一個下壓的動作說道: “小點聲,他們還在休息……你叫寧明對吧?” “報告長官,是的,我叫寧明!” 寧明的聲音小了下來,但回答的方式仍然一板一眼。 這讓陳沉不由得有些驚訝——同盟軍里,這種作風的士兵可是真的不多。 于是,他繼續問道: “你是……彭家聲彭司令的親兵?放松點,不用那么嚴肅,我們就隨便聊聊?!?/br> 聽到陳沉的話,寧明也終于稍稍松弛下來,他回答道: “報……長官,我本來不是彭司令的人,我是原本是跟著魏超仁干的?!?/br> “我看不慣他們的作風,所以就投了彭司令?!?/br> “我來了不到一年的時間,但是之前也打過幾仗了,不過都是小仗,沒有長官打的那么舒服……” “魏超仁的兵?看不慣作風?什么作風?” 陳沉下意識地重復了一遍寧明的回答,臉上寫滿了疑惑。 什么鬼,這幾個家族的民兵武裝里,還能有看不慣長官作風的兵存在? 就算真有,魏超仁不行的話,難道彭家聲就行嗎? 你不肯為魏超仁拼命,就肯為彭家聲拼命了? 這個理由多少有些牽強,也讓陳沉升起了一絲懷疑,而緊接著,寧明的一番話,則讓他疑慮更甚。 “是的長官,魏超仁的私兵太亂了,什么錢都撈,什么事情都做?!?/br> “他們自己本來就收稅,手底下的兵又要再收一遍,我本來就是個做小生意的,實在是扛不住稅才投了軍,但是真到我去收稅的時候,又實在下不了手?!?/br> “所以,我在魏家混不下去了,就又來了彭家,但是……” 寧明沒有繼續說下去,可陳沉卻知道他這個但是后面,真正想要說的是什么。 但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魏超仁在做的事情,真以為彭家聲不做嗎? 如果非要說彭家聲比所謂的四大家族強在哪里,那大概就是他本身的身份相對做好,再加上他搞輿論宣傳比較在行罷了。 說實話,如果按照這個邏輯推理,寧明加入彭家倒是情有可原。 不過問題就在這里了,一個被欺壓慣了的人,在瞬間從被壓迫者的身份轉化為壓迫者的身份之后,他真的還能堅守住本心嗎? 別的地方或許可以,但緬北? 實在是不可思議。 陳沉皺起了眉頭,繼續問道: “你當兵難道一點私心也沒有?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聽到這話,寧明立刻搖頭,隨后回答道: “報告長官,我有私心的?!?/br> “坦率地說,我不就是想靠博個前程嗎?我也沒有那么偉大,說什么為民請命什么的,但至少我以為,等我做大了,可以稍微不一樣——哪怕說我在軍隊里禁毒,不讓手下吸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