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 第223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進詭異世界建地府、我靠戀愛腦系統成為最強、災難求生快穿、笨蛋美人抱錯反派大佬后、宋翔、歡迎進入修羅場游戲[快穿]、全世界都夸我是好男人[快穿]、[快穿]絕美反派在線訓犬、反派黑心蓮他掀桌了[快穿]、帶著年代博物館穿七零
“只要是有理智的人,都會選擇前者吧?” “……但這么做的前提是你真的能把他們全干掉好嗎!” 白狗有些抓狂地揮了揮手,繼續說道: “我不理解啊,我真的不理解啊,為什么我們解決問題的方式永遠都那么簡單粗暴,我們就不能學學那些大老板,跟他們一樣玩玩心眼嗎?” “……團長的心眼都用在怎么把人燒成灰上了?!?/br> 李幫悠悠說道。 “對啊?!?/br> 石大凱贊同點頭,隨后繼續補充: “而且,我們的方法真的很有效,至少目前為止很有效?!?/br> “當然,我不是說我們真的要馬上把四大家族剩下的人全干掉,我的意思是,這至少是一條可以選擇的方案……” “算了,暫時還是不要討論這么激進的方案吧?!?/br> 陳沉制止了幾人的討論,隨后繼續說道: “先看彭德仁那邊談得怎么樣,如果他能順利地說服白所成把明學昌交出來,那么我們就能一次性解決兩個麻煩?!?/br> “報了明學昌的仇,同時,也能洗清強加在我們身上的罪名?!?/br> “后者還是很重要的,我們的身份早晚會暴露,我們身上不能有任何屬于其他勢力的印記,也不能有任何可能被攻擊的黑歷史……” “我懂?!?/br> 白狗立刻點頭。 在他看來,這實在是太合理不過了。 廢話,你一個北邊來的白手套,被別人說成是果敢動亂的源頭、說成是背叛彭家被老緬利用的黑手套,你能接受就有鬼了。 什么“不能有印記”,說得那么玄乎,其實本質上不還是怕引起不必要的糾紛,影響你們后續在緬北的活動嘛…… 看著他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陳沉不由氣結。 你又懂了,全他媽讓你懂完了。 我壓根啥也沒干啊,你怎么就非要把這身綠衣服往我身上披呢? 不只是白狗,其他人也是一樣。 你說我真有這衣服也就算了,但問題是,衣服真不是我的??! 陳沉嘆了口氣,沉默幾秒鐘后,再次開口說道: “彭德仁那邊的談判還要進行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們不能閑著?!?/br> “魏超仁、魏懷仁死了,但魏榕、魏清濤還沒死?!?/br> “這兩個人……是非?,F實的麻煩?!?/br> 陳沉眉頭緊鎖,實際上,按照他的想法,他是打算要把魏超仁的這一雙兒女直接干掉的。 因為在他的記憶里,后續十幾年,魏榕和魏清濤掌握了大量魏家的資產,建立了龐大的賭博、電詐產業鏈,犯下的罪行不能說案牘累累,應該說是罄竹難書。 哪怕不提這一方面,這兩人能做到他前世的那種高度,就說明他們真的不是有些人眼中的“公子公主”,而是能力極強,能獨當一面的狠人。 這樣的人留著的話,對自己的威脅太大了。 斬草除根,是理所當然的選擇。 可問題是,在現在這個時間點,這兩人的年紀都太小了。 魏榕剛剛滿24歲,還沒有正式接手家中的產業,而魏清濤則剛滿13歲,甚至可以說都還沒懂事。 你很難用未發生的罪行去制裁一個人,要不然,那不成了銀翼殺手了嗎? 因此,毫無疑問的,現在的情況,成為了一個經典的困境。 替天行道時,魔頭的家人需要一起賠命嗎? 父母貪污,女兒應該同等受罰嗎? 從法理上來說,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畢竟法律是有邊界的,一旦涉及株連,社會秩序就會迅速失控。 可無論是從道德上、還是從利益上,受害者又都會對這個問題給出肯定的答案,因為他們知道,只有徹底消除“不穩定因素”,自己的安全才能得到最切實的保障…… 看著陳沉的表情,石大凱也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 猶豫幾秒鐘后,他開口說道: “要不,讓彭德仁來處理?” “他能處理個錘子?!?/br> 陳沉不屑地搖了搖頭,回答道: “他要是能處理的話,彭家聲就不會那么輕易地被趕出果敢了?!?/br> “投票吧,支持全部干掉的舉手,支持放過的別動?!?/br> 不得不說,這是一次沉重的抉擇,哪怕是不完全了解情況的其他五人,也是在猶豫了小半分鐘之后,才逐個表了態。 而總共舉起的手,有足足5只。 首先開口的是李幫。 “我跟邊防營的仇是必須報的,魏家最好死絕?!?/br> 陳沉微微點頭,合理。 跟其他人不一樣,李幫跟魏家的邊防營是有正兒八經的直接性的血仇的,只要有可能,他必定要干掉魏家全家,這是非常樸素的血親復仇理論。 放在其他地方不一定合適,但放在緬北,你真挑不出一點錯來。 緊接著表態的是石大凱: “我得活著,有可能讓我陷入危險的因素,我都想干掉?!?/br> 也合理,而且符合他的性格。 在他看來,魏家人是什么東西? 不認識,沒感情,只要自己能活著,她死就死了,不會造成他任何的情緒波動。 陳沉再次點頭,目光看向了林河。 后者頓了一頓,猶豫著開口說道: “如果她可以不死的話……那我豈不是也可以為所欲為,然后把東西留給我的兒子女兒?” ……又是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 看來這小子是把自己跟他說的“沖破天花板”的理論記在心里了,他真的不打算搞什么請客吃飯、作詩畫畫的文人主義了,而是要徹底炸飛這塊天花板。 也合理。 下一個,是鮑啟。 而他就理性得多了。 “魏榕不得不死,我們不殺她,別人也會殺?!?/br> “我們殺得快,沒有痛苦?!?/br> ……有道理。 陳沉發現自己確實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魏榕的死,其實對緬北的所有其他勢力來說,都算是一件好事…… “你呢?” 陳沉最后看向了白狗。 “我?我覺得這些黑惡勢力余毒都要被鏟除干凈!” 白狗一本正經地說道。 “……” 陳沉無言以對。 最終,他同樣舉起了手,開口說道: “魏榕該死還是得死,魏清濤的話,美國電影里都不讓殺未成年小孩,我們也別當惡人了?!?/br> “讓他自生自滅吧,同意嗎?” “同意!” 所有人一齊回答,陳沉長出一口氣,隨后下令道: “走吧,先回紅巖?!?/br> “這件事情就不需要我們立刻動手了,魏家已經散了,只要魏榕出現在老街,總有機會能逮住她?!?/br> “接下來,我們就安靜地等著吧?!?/br> “什么時候明學昌被交出來了,我們什么時候再考慮下一步計劃?!?/br> “就是不知道昂庭令能不能撐那么久……三天了,他應該……還活著吧?” …… 東風兵團的六人組很快又重新返回了紅巖,而當他們到達的時候,陳沉驚訝地發現,這個營地的人數甚至比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還要多了不少。 穿著同盟軍綠色制服的士兵幾乎差不多得有兩百人左右,他們正在忙碌著搭建營地、恢復被炸毀的建筑。 看到他們這輛武裝吉普接近時,站崗的哨兵立刻圍了上來,想要確認他們的身份,可還沒等他們開口,遠處便傳來了彭德仁的呼喊聲。 “陳長官!陳長官!” 他快步向陳沉六人跑來,一邊跑著,還一邊不斷地揮舞著手臂。 可以說,他整個人的“熱情狀態”,實在是已經是真實到不能再真實了。 哨兵也不是不知好歹地角色,看到彭德仁的反應,他們也都猜出了來的人不是小角色,于是便立刻敬禮放行,讓吉普車開進了營地里。 彭德仁親自指揮開車的林河停車,后者生疏的車技險些把他撞了一跟頭,不過他卻絲毫不以為意,而是立刻幫陳沉打開了車門,開口說道: “陳長官,你們干的……你們干的……實在是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