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然后聞瀾在胡維充滿期待的眼神中,說:“我當然一竅不通?!?/br> 胡維:“……” “在線翻譯一下吧?!甭劄懱统鍪謾C,選好語種,拍照。 胡維探出腦袋看他的手機屏幕,喃喃:“感謝現代科技。啊,出來了。墮落以及新生?”后面是一長串的語言擴展,云里霧里講了一串廢話。 看到翻譯出來的意思,胡維有些無語:“這群藝術家的腦子里都是些什么東西,這畫面是怎么和這標題聯系起來的?這價格是怎么定的?難道用個小語種取個標題就能賣出這樣的價格?” “大概吧?!甭劄懖恢每煞?。 . 這兩人沒一個懂繪畫的,一路走來囫圇看了,既沒看出朵花兒來,也沒感知到什么危險,就是對這畫作的意境和價值十分不解。 “這安全出口外面就是后巷了?!焙S畢竟已經來過一遍,便主動給聞瀾講解起來,“這里有個攝像頭,不過你也知道咱們嫌疑人的本事,這種攝像頭對他其實也沒多大用?!?/br> 聞瀾抬頭看了一眼攝像頭,很快收回視線:“你說,如果你是那個嫌疑人,進這里會做什么呢?” “當然是偷東西啦,難不成還半夜來賞畫嗎?”胡維理所當然道,“根據之前他的盜竊記錄推測,他這次應該也是來偷一個道具外殼的。但是這兒工作人員卻說,沒有東西被盜竊。所以,是因為工作人員只負責清點畫廊中的畫作、而他偷的不是畫,還是說他這次偷盜失敗了?但是……按他之前的盜竊水平,應該不至于有什么他偷不到的東西吧?這畫廊也不像有什么厲害的安保啊……” “所以,這畫廊里面到底還有沒有道具在呢?哎,為什么這些東西的外觀會被做成這么貼近生活的樣子啊……這玩意兒不啟用可是一點兒也看不出痕跡的??!”胡維發出了無力的哀嚎。 . 兩人回到前臺,問起畫廊里作品的來歷。 前臺道:“有一部分是我們老板這些年中買來私人收藏的,有一部分是他友人贈送的,有的就是朋友掛這兒臨時展覽下。兩位是有什么問題嗎?” 胡維首先懷疑的還是畫廊中的那些畫作,但之前他已和前臺溝通過,前臺只是個來了不到兩周的新人,對這兒的畫作了解有限,似乎依舊提供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 聞瀾:“這兩天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嗎?” 前臺:“沒有哦,先生,我們這里絕對沒有什么失蹤的人,也沒有什么失蹤的畫?!敝昂S已經問了她一遍,所以前臺對他二人的來意十分清楚。 特事處對外是個正經的公共安全部門,調查一樁失蹤案無可厚非。 胡維不死心道:“真的沒有東西失蹤嗎?比如說梳子啊、癢癢撓啊、小板凳啊這種不起眼的東西,你能保證這畫廊里這兩天真的什么東西都沒少嗎?” 前臺看他的眼神已經仿佛在看白癡,要不是這人來的時候給她看了證件,她肯定把他認為是沒事來找茬的直接叫安保帶走。 前臺用盡她畢生的職業修養,道:“先生,我們這兒是畫廊,不是發廊,沒有梳子和癢癢撓哦?!?/br> 胡維也知道今天大概是沒戲了,隨口一問:“里頭那張獨占一面墻的超大的畫是哪兒來的?又紅又黃的,上面好像沒有標作者名?!?/br> 前臺的眼角微微一抽,顯得那張笑臉分外艱難:“你說的是那副《墮落與新生》吧?那畫是我們老板的朋友放在這里的,是不是很震撼、令人心潮澎湃?好多客人都會來問這幅畫作呢,不過我們老板說了,這張畫只做展覽,不售賣哦?!?/br> 胡維不知道是該問她“你看我像買得起的樣子嗎”還是“為什么不售賣還要搞個這么可怕的標價”,瞪大眼睛嘴巴張張合合活像條金魚。 聞瀾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開口問前臺:“你有作畫者的聯系方式嗎?現在我們懷疑他與一樁失蹤案有關?!?/br> 胡維奇怪地看向他,不明白這話從何說起。 能有什么關系?這是忽悠人嗎?還是他真看出了什么? 而聞瀾那么一說,前臺立刻膽戰心驚聯系了老板,與他溝通了情況,然后把得到的聯系方式給了聞瀾。 在前臺打電話的時候,聞瀾對胡維道:“我總覺得這畫廊有點古怪,你去和老板聊聊情況,我去找一下這位作者?!?/br> 回歸者都會有一定的直感,而精神系的直感往往比其他體系的更為敏銳,他感覺不到并不說明聞瀾也無法感知。胡維看了看聞瀾的神情,應了下來。 . 古色古香的茶樓中絲竹聲裊裊。 “就稍微與您聊兩句,走走程序而已,姜先生不要介意!”胡維喝了口茶水,咽下了精致美味的茶點,只覺得唇齒留香。他笑嘻嘻道:“姜先生真是太客氣啦,還找了這么高級的地方,雅致?!?/br> 他們動作很快,直接讓前臺約的下午碰面。 面前男子約摸三十歲,頭發微卷,身著一身西服,領口袖口十分熨帖,正是畫廊老板姜月見。 姜月見客氣道:“配合警官的調查,是我們應盡的義務,胡警官不必客氣。胡警官,你是說有人在我畫廊里失蹤了?”他說話不緊不慢,禮貌而頗有書卷氣,在這茶樓里靜靜坐著,連落在他身上的光都顯得柔和而緩慢了起來。 胡維:“是的,姜先生,你見過這個人嗎?”胡維將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拿到姜月見面前,上面一個身穿棒球服、半張臉落在陰影里的年輕人,便是前兩天的失蹤人員,“擬態者”路小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