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廢物被迫登基后 第58節
他努力地端了一下架子,說:“顏先生,怎么了?” 顏珩舟回過了神。 他說:“草民來給陛下賠罪?!?/br> 他笑意吟吟,端起了酒杯:“那日在皇家馬場,草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陛下,還請陛下大人有大量,不要同草民計較?!?/br> 李昭漪:“……” 雖然是道歉。 但是這個語氣,怎么那么囂張呢。 顏珩舟是真的一點也不怕他。 不怕他。但是還是特意來道歉。李昭漪知道,這是在給云殷面子。 他也十分識趣,老老實實地說:“先生不必多慮。孤常居深宮,先生認不出來是正常的?!?/br> 兩人皆飲了一口酒,李昭漪就以為,顏珩舟要走了。 說來很奇怪。李昭漪雖然偶爾會對云殷的過去好奇,也想知道他過去的經歷。但是面對云殷昔日的好友,他卻并沒有要多打探什么的興趣。 相比之下,顏珩舟的態度,還要熱絡一些。 喝完酒,他不僅沒走,反而跟李昭漪隨意地聊起了天。 他說:“陛下喜歡狐貍么?” 李昭漪:“……也談不上喜歡不喜歡?!?/br> 顏珩舟頷首:“是不忍心辜負平南王的一片虔誠的心意?!?/br> 李昭漪:“……” 說得他好像在逢場作戲。 他覺得顏珩舟怪怪的,又不知道怎么拒絕對方自來熟的聊天。話說顏珩舟找一國之君聊天還這么坦蕩自然,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思緒紛飛,一抬頭,云殷終于從遠處走了回來。 李昭漪松了口氣。 顏珩舟也看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李昭漪的錯覺,他總覺得對方輕“嘖”了一聲。 然后,他就聽到顏珩舟小聲而快速地道:“草民聽聞陛下生母出身江南,江南風景怡人,水土也養人,他日陛下若是得了閑,可以私訪江南,臣必然掃榻以待?!?/br> 說完這些話,他直起身,微笑著對著李昭漪舉起酒杯示意。 隨后,在云殷真正走到李昭漪身邊之前,他離開了李昭漪所在的酒桌。 - 云殷一回來,李昭漪立刻放松了許多。 他也不玩狐貍了,悄聲問云殷:“宴會要開到什么時候???” 他今日起得早,已經有點困了。 云殷抱過他手里的狐貍,讓下人帶下去喂食。一邊道:“陛下若是累了,便可先去休息。這邊臣來收尾即可?!?/br> 李昭漪看著他,說:“那算了?!?/br> 云殷不在,他一個人回去,也沒人說話。 總之感覺很沒意思。 他怎么想的,也就怎么說的。只是他沒想到,他的話音落下,云殷卻怔了怔。 隨即,對方的眼底就浮現出了一絲明顯的笑意。 他低聲說:“陛下怎么這么粘人?!?/br> 李昭漪:“……” 他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卻又發現無可反駁。 他悶悶地說:“你快點?!?/br> 云殷就笑著起身,代說了幾句祝酒詞,便遣散了眾大臣。 住宿安排在一旁的行宮。 回去之后,李昭漪嫌身上黏,先去洗了澡。云殷也去了偏殿洗漱。 李昭漪出來的時候,對方已經回到了殿內,一身月白的袍子,正拿著一卷書。這個時候云殷褪去白日的一身寒意,顯得格外溫柔而平易近人。 李昭漪很喜歡。 他蹭過去,又不碰云殷。 像是一只在他邊上打轉的小狐貍。眼巴巴地問他:“你在看什么?” 云殷就合上書,給他看封皮。 書皮上寫著《逸聞錄》。云殷居然在看閑書。 李昭漪說:“……講的什么?” 云殷頓了頓:“講的一個書生,進京趕考的途中遇到了一名漂亮得不像人的男子。兩人同住一寢,夜間,對方寬衣解帶,勾引了他?!?/br> 李昭漪瞪大了眼睛。 片刻后,他問:“……然后?” 云殷語氣平靜:“然后他們顛鸞倒鳳?!?/br> 李昭漪:“……” 這么突然的嗎。 他繼續問:“然后?” 云殷往前翻了幾頁,平鋪直敘:“第二日晨起,書生羞憤欲死,覺得自己的一生清譽都被這個男子給毀了。他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這座落腳的客棧。只是在不遠處的破廟落腳之時,男子追了上來?!?/br> 他頓了頓:“然后他們開始顛鸞倒鳳?!?/br> 李昭漪:“……” 云殷第三次用平靜的語氣說出顛鸞倒鳳四個字的時候,李昭漪終于忍不住叫了停。 他不可置信地說:“你怎么可以看這種,這種……” 他已經知道了云殷在看什么東西。 什么閑書,這分明就是風月話本。還是最隱秘,最露骨的那一種。 李昭漪替云殷覺得羞愧。 但云殷道:“臣不僅看,還想試?!?/br> 李昭漪:“……” 云殷偏頭,好整以暇地問他:“陛下陪臣試試?” 李昭漪想說“不”。 但是云殷已經合上了話本,站起了身。 * 今日云殷同樣很兇。 李昭漪對云殷沒什么意見,但是云殷在床上確實總是欺負他很狠。 起初會有點委屈。那種被逼迫到極致而手足無措的感覺讓他想到幼時那個他躲著睡覺的柜子。那一次他怕得發抖,但是云殷發現了。 他還在里面,硬生生停下來,親掉了他的眼淚。 他啞聲問:“怎么了?” 李昭漪把臉埋進他的懷里,眼淚浸濕云殷胸口的布料。他不想讓云殷覺得掃興,于是說:“沒事?!?/br> 可是云殷沒再繼續。 他抱著李昭漪,哄著他說出了真實的想法。 然后,云殷沉默了很久。 那幾日他都沒再碰李昭漪。李昭漪去見陸重,聽他說,“潘紋死了”。潘紋就是當初欺負李昭漪的那個太監。當年陸重打斷了他的腿,把他趕出宮。 他那個時候還沒那么大的權力殺人,但是有一些人有。 陸重說,不僅是潘紋。 云殷把當年冷宮的人清洗了一遍。漠視的,苛待的,覬覦的,按照罪過,他們也獲得了應有的報應。 那段時間參云殷的折子數不勝數,說他專斷,說他嗜殺。朝堂之上,披著官袍的人漫不經心地應對所有的彈劾,分明是笑著的,周身卻是刀鋒般的冷意。 后來,他跟李昭漪做了約定。 他說:“陛下要是實在受不了,就叫臣的名字?!?/br> 李昭漪在床上大多數時候都不肯出聲,除了嗚咽。僅僅是嗚咽,就足夠讓云殷失控。 這個約定一直持續到了今天。 李昭漪以為是玩笑。但是從那之后,只要他叫云殷的名字,云殷就真的會停下來,親一親他的眼睫。問他“怎么了”。 今日也不例外。 - 短暫地停歇之時,李昭漪的臉埋在被子里,不肯出來。 他剛剛被云殷逼得沒辦法,叫了聲“夫君”,這個稱呼把他羞恥得不行。但云殷的動作卻明顯更狠了些。到了最后,還是李昭漪受不了求饒叫了他的名字,這才逃過一劫。 倒是說停就停,李昭漪能感受到他的難耐。 但最終,云殷還是停了下來,抱著他去清洗。 這會兒兩人都干干凈凈,李昭漪渾身酸軟,腿根不住地發抖。云殷慢慢地親他的脖頸,肩膀,手腕。然后他說:“陛下身上的痣倒是生得都恰到好處?!?/br> 這事他們早就發現了。 云殷很喜歡親李昭漪,不光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