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廢物被迫登基后 第42節
小太監心驚rou跳,不敢看他,懦懦稱是,不敢再看那亮著的燭火,躬著身,匆匆離開了殿外。 木柯收回了目光。 他繼續站在殿前不近不遠的地方,密報就被他收在袖中。 不知過了多久,就連天邊都泛起了魚肚白。他身后的那扇殿門才被打開。 云殷衣冠齊整,問:“什么事?!?/br> 木柯將密報呈上:“剛剛送來的,屬下看顧次輔并未標記緊急,便沒有遞進來?!?/br> 云殷打開看了一眼,道:“知道了?!?/br> 他想了想:“給舅舅傳個話,就說我午后去他府里拜訪?!?/br> 木柯應聲稱是。 臨走,他還是忍不住,悄悄抬頭,瞥了他的主子一眼。 只見對方神色如常,除了聲音發啞之外,似乎并無異樣。木柯剛要遺憾地收回目光,就一眼瞥見了某個地方。 他一頓。 云殷轉過身,那道曖昧的紅痕就這樣,徹底沒入衣領之中。 殿門被關上。 云殷走入殿內,晨光乍起。 燭火幽幽映著的龍床之上,有人昏睡著。衣衫盡散、被褥凌亂,一室殘留的春色。 第31章 窗外傳來清脆的鳥鳴,屋子里卻很安靜。 空氣里曖昧的氣息還沒有散盡,混著安神香,恍惚中竟有了溫柔鄉的味道。 云殷俯身,將丟在地上的東西收拾干凈。然后走回了床邊,在床沿邊坐下,把埋在被子里的人挖了出來。 李昭漪仍在昏睡。 隨著云殷的動作,他身上的錦被滑落,露出斑駁青紫的后肩。 酒意散去,昨夜的一幕幕卻仍在眼前。 李昭漪乖順的承吻、不停發抖的樣子、以及破碎的聲音。第一次,云殷本來沒想折騰他多久??墒屡c愿違。到了最后,李昭漪哭得很厲害,他只好不停地親他的眼睫。 他哄著人:“陛下,乖。臣快了?!?/br> 一快又是半個時辰,李昭漪嗓子都啞了。 他哽咽著說:“騙子?!?/br> 本來真的已經快結束的云殷生生又被他哭硬了。 云殷:。 他很少自省,可是此時此刻,他坐在床沿,是真的認認真真反思了許久,自己是否真的有些不為人知的怪癖。 比如,看李昭漪哭。 這種事也反省不出什么結果。 于是,云殷轉而思考另一個問題,那就是: 后悔嗎? 酒意和殘存的怒氣催生沖動,他知道昨夜自己確實不正常。 但是此時此刻…… 云殷想。 他只后悔,他沒有再早點動手。 李昭漪生辰宴那天,他就不應該心軟?;蛟S這樣,陸重也沒有機會把李昭漪帶走。 云殷從未像此刻這樣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在這方面的惡劣。但他自認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這么一想,一切本就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他冷靜地替李昭漪整理被子。 冷靜地給人裹上外袍。 冷靜地把人打橫抱起來,順著動作,床上留下一小灘水跡。 往浴池走的半路,李昭漪醒了過來。云殷對上他迷?;煦绲难劬?,直接停住了腳步。 - 片刻后,李昭漪開了口。 他的嗓子有點啞,還帶了點哭腔。他輕聲問:“……是,要去洗澡嗎?!?/br> 云殷回過神,說:“是?!?/br> 李昭漪說:“好?!?/br> 云殷聽不出他的語氣里是否有一些負面的情緒,例如難過、絕望、厭惡。 只是說完這句“好”,他把臉埋進了云殷的懷里。溫熱的臉頰貼著有些涼意的衣服,云殷頓了頓,低頭看他,只看到他鴉色的長發,還有被頭發擋得差不多的,小半張側臉。 李昭漪看上去很累,也很困。 他安靜而自然地把自己交給了抱著他的人。 這個人剛剛從里到外占有了他,他的全身上下,都仿佛染上了云殷的氣息。 云殷手上突然緊了緊。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垂了眸,繼續抱著李昭漪往池邊走。到了池子旁,他把李昭漪放進池子,讓他扶著自己站穩。然后拿了一條毛巾,替李昭漪擦洗著身體。 他不說話,動作卻很溫柔。 李昭漪迷迷糊糊,被清理到某個地方時,抓著云殷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云殷頓了頓,動作卻放緩了些。那種細密的刺激刺激著李昭漪的每一根神經,他終于醒了,咬著唇,努力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清理結束,云殷拿了毯子裹住李昭漪,又將他抱回去。 李昭漪的身上有些濕,沾濕了云殷的衣服,他有點介意地想躲,這回,他被云殷按回了懷里。 這個略有些強硬的動作喚起了李昭漪的某些記憶,他不敢再動,被放到床上。 云殷給他蓋好被子,輕聲問他:“再睡一會兒?” 李昭漪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確實很困,但這會兒已經過了他睡覺的點。他應該也睡不著。 云殷理解了他的意思,他道:“那臣給陛下倒點水?!?/br> 他給李昭漪拿了兩個軟枕,讓他靠在床沿。 然后,他倒了杯茶。 茶盞抵住李昭漪的唇,李昭漪小口地啜飲著,不一會兒就喝完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還要?!?/br> “可以嗎?!?/br> 云殷頓了頓。 他說:“當然?!?/br> 喝到第三杯,李昭漪終于覺得自己啞了的喉嚨好受了些。 他縮在被子里,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專注地望著云殷的背影。云殷把茶杯放回去,回過頭,觸到了他的視線,整個人就停在了原地。 * 李昭漪很招人疼。 他應該一貫如此,但云殷昨天才有了最切實的體驗。 太乖了。 讓做什么就做什么,讓說什么就說什么。 云殷昨天因著酒,加上李昭漪最開始刻意的引誘,從頭到尾,他沒太留情。 他雖然是第一次,但無論是世家還是皇家,對這種事都有專門的教習嬤嬤。再長大些,京城中的風氣糜爛,亂玩的不少,酒席應酬之間有的沒的聽個幾嘴,也就大差不差了。 他懂,李昭漪卻不懂。 從頭到尾,李昭漪被他哄著,完全任他擺布。 最開始他說不疼,李昭漪信了,結果疼得掉眼淚。然后他說“陛下,臣輕點”,李昭漪也信了,過了許久,他才反應過來,磕磕絆絆地帶著哭腔控訴“你說了輕點的”。 他說“不要了”,云殷當然是沒聽。 他只是親著李昭漪,哄著李昭漪,毫不客氣地將他仔仔細細拆吃入腹。 而那個時候的李昭漪,也只是睜著這樣一雙漂亮的眼睛,只知道看著他。他越看,云殷就越克制不住。在某個瞬間,他真的在認真思考李淳瑾的提議—— 把李昭漪鎖在床榻之上,只能看著他,哪兒都去不了。 云殷閉了閉眼。 他費了些力氣才壓制住自己重新冒頭的想法,盡量以一種平靜的語氣道:“陛下,怎么了?” 李昭漪疑惑于他嗓子突然的喑啞。 但是片刻后,他還是回過了神,他道:“你……有什么事的話,可以先去處理?!?/br> 他還是察覺了一點東西。 比如,云殷現在還呆在這里,不是因為沒事,而是在陪他。 再比如,云殷不喜歡他提陸重。 經過了一夜,他也回過了味。 云殷不是嗜殺的人,也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