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外邪神結婚之后 第20節
——好乖,好乖好乖! ——好香,好香好香??! ——寶寶好乖,親親她! 蘇棠音的眼淚落下,又被無數觸手瓜分,她無助望著祂??吹竭@一幕,景柏幻化出來的心跳在劇烈跳動,渾身的血液沸騰,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 太乖了,太乖了,小妻子太乖了。 好想親,好想吃了。 蘇棠音被放開的時候,瞳孔渙散,雙頰緋紅。 四周一片黑暗,好像換了個地方。 這里不是h棟。 “寶寶?!钡k親上她的臉側,吐著冷氣道:“歡迎來到,深淵?!?/br> 祂住在深淵。 祂就是深淵。 祂將自己的愛人帶到了屬于祂的空間,這里是深淵。 沒有光亮,只能在黑暗中看到數不清的藍色觸手,瑩亮的藍光是這里唯一的光亮,祂是她唯一的依靠。 蘇棠音被推到在地,可脊背陷進了柔軟,是那些觸手編織出來的軟榻,她迷迷糊糊,任由眼前的怪物為所欲為,在一片黑暗之中,借著周圍的觸手發出的藍光,她看清了這只怪物的輪廓。 流暢銳利的輪廓,五官一定是清俊的,因為她的腦海中能對上的人臉,只有一人。 景柏,她的丈夫。 他是怪物。 終于明白了。 景柏與她夫妻半年,可以說是最了解她的人,很輕易就能讓她迷失。 蘇棠音啞著嗓子,喊了句:“阿景……” 怪物回應:“我在?!?/br> 怪物本身是寡淡的人,于深淵中冷漠地看著宇宙萬物,舊的行星隕落,新的行星出現,祂早已經忘了自己活了多少年。 祂在宇宙誕生時便存在了。 怪物安靜又孤獨地活在深淵,遇到誤闖進深淵的怪物,會漠然又殘忍的殺害它們。 怪物日復一日這么活著,沒有一絲情感,甚至開始思索怎么樣毀掉所有生靈,連帶著祂自己。 直到某一日。 深淵被打開,祂第一次見到陽光。 陽光從另一個世界掃進來,將一直活在陰暗中的怪物照的無處遁形。 清風吹拂進來,帶著一股甜到令祂發瘋的香氣。 祂抬起一雙幽藍的眼睛,對上了少女驚慌無措的雙眸。 那雙眼睛很漂亮,像個小鹿一樣水靈靈的。 她跌坐在地,小腿上的鮮血流入暗河,又順著倒灌進怪物的深淵。 祂盯著她。 在裂縫即將關閉的那一刻,雙手扒著裂縫,用盡力氣,撕開了裂縫。 踏了出去,來到了她的世界。 化身景柏,一個心理醫生,捏造出她喜歡的面容,學習了人類的語言和習性,為自己披上了一張完美的人皮。 怪物對小妻子有著空前強大的占有欲和欲.望,就像現在,分開了僅僅一天,祂失控了。 因為祂的小妻子。 祂必須時刻見到她。 *** 蘇棠音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是無盡的黑暗,一睜眼就能看到藍色的觸手在空中翻騰,編織成網將她包裹在其中,抬起她的雙臂纏上怪物,當她的膝彎無力滑落之時為她提供支點。 起初很冷,她適應不了這股冷意。 但很神奇,當時間長了,她覺得自己也變得怪異。 她一點不怕冷了。 這場夢太長太長了,蘇棠音的大腦暈暈乎乎,也忘了到底過了幾天。 只記得最后的時候,那只怪物喂她喝了些什么東西,很甜,像是打了十幾針營養液,疲乏的四肢也能抬起。 只是更困了。 昏迷的前一刻,身體被人抱起。 “寶寶,我們離開深淵,回家?!?/br> 她還是暈了過去。 一場夢太長太長,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 吊燈是暖黃的光,與冷色調的天花板其實格格不入。 蘇棠音眨了眨眼,好像還能回憶起那股冰冷纏住自己之時的觸感。 好像夢啊。 但又太真實。 夢里……一道聲音,一直在喊她。 寶寶。 蘇棠音掩在被中的手攥緊,呼吸也因此急促起來。 ——咔。 門鎖扭動的聲音。 “寶寶,醒了?” 熟悉的聲音。 她茫然看了過去。 她的丈夫靠在門邊,琉璃色的眼眸溫柔又安靜地看著她。 他走上前,俯身親了親她蒼白的臉,拂開她的鬢發。 “寶寶,睡的好嗎?” 第14章 深淵 蘇棠音懵懵懂懂,眼皮眨也不眨,下意識盯著景柏去看。 有那么一瞬間以為自己在做夢。 景柏彎身親了親她,蘇棠音漸漸清醒過來,當腦子清醒的那一刻,那些荒謬的記憶涌來,h棟實驗樓里的觸手,景柏的聲音,無盡的深淵。 “唔——放開!” 蘇棠音咬了景柏一口,血腥味迅速蔓延,景柏松開了她,趁這時候蘇棠音連忙后退滾到了床的另一側。 她沒有穿鞋,掀開被子跳下了床,白嫩的腳踩在床邊的地毯上。 但神情卻是戒備的。 景柏抬眸看了她一眼,唇瓣上還沾著自己的血,下唇儼然被她咬出了個口子。 他也不生氣,如以往一般溫柔看著她,像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小朋友一般。 他越是淡定,蘇棠音就越是恐慌,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一向乖巧的小妻子用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看他,景柏的大腦一陣抽疼,明明已經狂躁到了極點,但面上卻還是風輕云淡的。 “寶寶,過來?!?/br> 他淡聲說。 蘇棠音戒備后退,一直退到窗簾旁邊:“我不過去,你到底是誰?” 景柏終于有了動作,動作輕緩從床上站起身,身高腿長的人總是自帶壓迫感,哪怕他離蘇棠音還有一段距離,也足夠讓她驚慌。 “寶寶?!本鞍赝崃送犷^,“說什么傻話呢,睡糊涂了?” 蘇棠音簡直不敢相信,都到了這一步他竟然還是這么淡定。 眼看景柏朝她走了一步,她慌忙指著他:“別動,站在那里不許過來?!?/br> 景柏剛抬起的腳頓住,眉目上斂看了眼她,隨后輕飄飄收回了腳。 蘇棠音問:“景柏,我沒有產生幻覺是嗎?我看到的那些東西,那些黑霧,那些觸手,以及我聽到的呼喚,都是真的,都是你對嗎?” 景柏蹙了蹙眉:“寶寶,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 蘇棠音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回憶那些事情。 “我被那只實驗體抗走,你來到了h棟,用觸手捆住了我,將我帶去了……深淵,那幾天我們……” 她說到這里沒再往下說,即使她不說,相信景柏也聽得出來。 可景柏這人偏生厚臉皮,也不知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作不懂,懶洋洋問她:“我們怎么了?” 蘇棠音越發覺得他是故意的,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嘴唇翕動了許久就是說不出那些話。 景柏嘆了口氣,看著她的眼神陡然間變得傷感:“寶寶,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應該照顧好你的。實驗室出現了事故,陳博士被上級處分了,那只實驗體潛逃,我得知消息趕過去的時候,你已經被送往了醫院,昏迷了好幾天?!?/br> 蘇棠音聽不懂他再說什么,“你在說什么啊,那只實驗體明明是被你嚇跑的,什么叫我被送去了醫院,陳博士受到了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