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1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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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猛然回頭,想看看哪位勇士膽敢挑戰五皇子的威嚴。 身著蟒袍,氣宇軒昂的男人手中高舉一封圣旨,他挺拔如松,大步流星走向白發蒼蒼的老者,“太傅,請您看一看這是不是父皇的字?!?/br> 盛弘新話音一落,吸氣聲此起彼伏,“什么?” 太傅曾是老皇帝的老師,對他的字再熟悉不過,打開圣旨一瞧,眼眶驟然發熱,“是是是……是陛下的字,老臣不會認錯!” 議論聲宛如蚊蟲嗡嗡直響,五皇子咬碎后槽牙,紅血絲布滿眼睛,“盛!弘!新!” “五皇子不忠不義,不孝不悌……” “六皇子忠君愛國,孝感動天,乃明君之相,特傳位于六皇子盛弘新……” 太傅念出的每個字都像在扇五皇子巴掌,五皇子氣得發抖,“他居然……寧愿把皇位傳給你這個廢物!” “你有圣旨又如何,只要你死了,皇位仍是我的!” 五皇子一聲令下,官兵仿佛被大水沖走的螞蟻一般,黑壓壓涌來,把他們團團圍住。 “誰率先奪下寧王首級,朕給他加官進爵!”五皇子勝券在握站在高處,靜候盛弘新的死亡。 “殺!” 五皇子的話猶如沖鋒的號角,無數利箭刺向盛弘新這唯一的靶子。 “主子快撤!”躲在周圍靜觀其變的侍衛們閃身到盛弘新面前。 比起盛弘新的鎮定,大臣們嚇得魂飛魄散,四處逃竄,躲進桌椅板凳下面。 也有一些武將對盛弘新起了殺心,趁勢襲擊他的后背。 盛弘新后腦勺仿佛長了眼睛,驀地回頭以劍格擋,武將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刀居然斷成了兩截,盛弘新手中寒劍閃爍,如有劈開天際的氣勢,一劍斬斷他的脖子。 武將的腦袋在地面滾了好幾圈,死也不明白,大盛何時有了這樣的神兵利器。 “不對勁!陛下,寧王的人太能打了!”精兵快速察覺異樣稟報五皇子。 “廢物!朕天天好吃好喝給你們供著,就養出你們這一群廢物,連盛弘新都殺不了!”五皇子氣急敗壞,雙目赤紅。 “拿朕的箭來,朕非得親手殺了他不可?!蔽寤首拥尿T射在眾多皇子中算得上數一數二。 然而只要盛弘新在,他的光芒就會被掩蓋。 “正好用你最擅長的東西,了結你的性命?!?/br> “嗖——” 利箭破空而出,盛弘新發現時已經來不及閃躲。 “主子!” 一道黑影嚴嚴實實擋住盛弘新,盛弘新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臉,他便倒下咽了氣。 盛弘新瞳孔顫動,額角青筋暴起,穿過廝殺的人潮與五皇子四目相對。 “咻~轟——” “那是什么?” “地龍翻身了?” “老天爺打雷了!” 天空中倏然綻開橘紅色的光點,帶著尖銳的爆破聲。 “援軍到了!” 盛弘新回過頭,呼吸重歸平穩,五皇子心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走!”五皇子從未這樣心慌過,就好像無常跟在后頭索命。 “你跑不掉的?!笔煜さ穆曇糇陨砗箜懫?。 五皇子倉皇回頭,一道道人墻將他護在其中,盛弘新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打得過這么多人,這些可都是他精挑細選的護衛。 他慢慢冷靜下來,是啊,盛弘新明明是來找死的。 “哈……” 五皇子剛發出一個音節,忽然看到盛弘新舉起個什么東西,黑洞洞的洞口正指著他。 啥玩意兒? 念頭剛起,他遲緩地低下頭,殷紅的血自他胸口洇開,染紅金色的龍袍。 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 尚未來得及思考更多訊息,他便墜入了永恒的黑暗。 所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們的新皇被那不知道什么東西一指,便倒在了血泊中。 死……死了? 新皇駕崩了? 難道這就是史上在位時間最短的皇帝? 即使練習的時候使用過無數次,真正拿來殺人還是頭一遭,手被震得有點麻。 比起用刀用劍,用這個似乎更沒有殺人的實感,太快了,太容易了,以至于叫人產生一種可以隨意掌控他人生死的錯覺。 盛弘新深深地凝視著手中的殺器,如果落到惡人手中,會是一場災難,待到一切塵埃落定,他想和凌息商量,將之封存。 皇宮事變三個月后,春風料峭,盛弘新仍在肅清余黨,門閥世家在一代代發展中,勢力越發龐大,不比五皇子一黨好鏟除。 大臣們一再上書請盛弘新登基,他卻表示不著急,拿著太上皇的私印啪啪蓋章。 給邊疆送糧草,送軍備,給受災地區施粥放糧,重建家園。 戶部尚書老淚縱橫,沒錢了!真沒錢了!老底兒都掏空了! 沒錢怕什么,干嘛來錢最快?當然是抄家。 尤其大盛朝堂的貪官污吏不要太多,一抄一個準,何況正值五皇子斗敗,五皇子一黨被查抄的節骨眼,此時不抄家撈錢更待何時? 盛弘新算盤珠子打得噼啪響,感覺自己學到了凌息兩分本事。 抄家可是撈油水的好活兒,戶部的人搓搓手翹首以待,到達現場后卻發現每位同事身后都站著位不茍言笑,高大魁梧的軍爺,腰間佩刀印著寧王府的標志。 寧王殿下親衛監工,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撈油水??! 戶部官員兩手空空去,回來時收獲了滿滿的疲憊,他們有預感,未來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域陽漸入佳境,西北戰事卻吃緊,無人料到北絨人會突襲,短時間內便攻下一座城池,打得駐守邊疆的將士措手不及,百姓四下逃竄。 第139章 “父皇,北絨突襲邊疆,連下三座城池,勢不可擋?!笔⒑胄麓鬼ㄆ鹨簧诇?,遞向皇帝嘴邊,“兒臣該如何是好?” 勺子連帶湯藥guntang的觸感使皇帝身子抖了抖,欲要躲開,可癱瘓的身體令他無能為力,他眼眶凹陷,骨瘦如柴,散發著行將就木的腐朽氣息。 眼神陰郁地盯著盛弘新,“打……打退!” 皇帝艱難地表達著自己的意思,盛弘新仿佛聽不懂的孩子,天真地問:“父皇也支持應戰,太好了,您認為應當派誰去呢?” 那個名字即將脫口而出,皇帝猛然反應過來,不行,那個人已經死了,被自己親手算計死的。 心中升起一抹惋惜,他著實沒料到北絨會這般不守信用,早知道就多留霍琚些時候了。 這種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畢竟他泱泱大盛要找出一個會領軍打仗的將才,再容易不過。 “葉……葉家……小子……”皇帝磕磕巴巴給出他認為合適的人選。 “葉家小子?哦……父皇你指的是兵部尚書葉大人的嫡長子吧,他確實有幾分本事?!笔⒑胄骂h首附和。 皇帝剛準備休息會兒,就聽盛弘新說:“可惜葉大人似乎很欣賞二皇兄,為了二皇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斥罵五皇兄,被五皇兄下令滿門抄斬?!?/br> “什……什么?!”皇帝怒目圓睜,只恨自己沒能親手殺了老五那個孽畜。 皇帝情緒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在與盛弘新的交談中他發現自己看好的臣子竟被五皇子禍害光了! 老五這是存心跟他作對呢,一朝得勢就開始清洗他的人。 偌大的朝堂居然找不出一個可堪大用之人,皇帝急火攻心,氣暈過去兩三回。 他哆哆嗦嗦地指著盛弘新道:“議……議和……” 盛弘新眼睛瞇了瞇,放低聲音:“北絨快馬加鞭送信來,放言如果我們愿意割讓五座城池,賠款一百萬兩黃金,開通邊境貿易允許通商,他們便退兵?!?/br> 皇帝眼珠子一瞪,再次氣暈過去,待他重新醒來,已是半夜。 盛弘新坐在不遠處的桌案前處理奏章,眉目英氣,神情肅穆,隱隱展現出帝王風范。 皇帝打量著自己這個兒子,他從未想過立他為儲君,對他的關注也不算多,印象中老六調皮搗蛋,不愛學習,像極了老六外祖一家。 思及此,皇帝的心沉了沉,如今他僅剩下這一個兒子,即使再不情愿也別無他法,偏生老六與外家極為親近,從前老六是王爺無所謂,可往后老六會登上皇位。 何況老六外家還握著兵權。 外戚干政,此乃大忌。 得想個辦法讓老六和外家離心。 盛弘新察覺皇帝的視線,抬眼便瞧見對方目光陰翳,像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他的心不由下沉,為什么他遲遲不登基,因為他在等,他沒有忘記當初答應凌息的事。 自己得把屬于霍琚的一切還給他,不僅是簡簡單單的昭告天下霍琚沒死,給霍琚加官進爵,并且不能讓霍琚被迫隱姓埋名的委屈白受。 皇帝作為天子沒有盡到責任,他對不黎明蒼生,對不起霍琚,但對盛弘新卻沒什么虧待。 雖然談不上寵愛,亦不算上心,但他的榮華富貴,權利地位確實是父皇給的。 盛弘新對皇帝的感情平平淡淡,可讓他弒父殺君他也做不到,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猶豫,他沒有老五的心狠手辣,他只是個普通的人。 直到現在,他清楚從父皇眼中看到了算計,大限將至的父皇仍在絞盡腦汁謀劃,盛弘新迷茫,事已成定局,自己身上還有什么可供對方算計的? 兩人視線對上,皇帝波瀾不驚開口:“朕……想你……母親……了……” “轟隆——” 一道驚雷劈下,炸得盛弘新頭暈耳鳴,聽不清皇帝后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