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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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驢車的人家趕緊幫忙請了草藥郎中來,郎中眉頭緊皺告知他們霍常安危在旦夕,得下重藥搶救,其中幾味藥價格昂貴。 鬧著吃雞腿的霍常榮一聽就不干了,“不行!我不同意!說好了家里的錢要拿給我買雞腿的!” 趙秀娟瞧兒子又哭又鬧,心疼極了,同和霍永登商量:“哪有那么嚴重,我猜他就是想趁機訛咱們的銀子,普通治風寒的藥咋就吃不得了,況且常安前陣生病費了不少銀子,咱家不可能把錢都拿給他治病吧,日子還過不過了?!?/br> 霍永登同樣心疼銀子,而且覺得趙秀娟所言有理,他看霍常安平日健壯得跟牛一樣,今天不過吹點風受點寒,哪有郎中說得那么嚴重。 草藥郎中依照他們的決定開了普通治風寒的方子,搖搖頭走了。 迷迷糊糊中,霍常安聽到爹娘弟妹的談話聲,弟弟鬧著要吃雞腿,爹娘聽聞他命懸一線卻只愿給他買便宜的藥湊合吃。 心中陣陣寒意擴散,凍得他恍惚自己已經是具死尸。 霍常安沒死,腦子卻燒糊涂了,整日瘋瘋癲癲,傻乎乎的,在地里跟小孩兒玩泥巴,追著村里的狗跑。 有一回霍常榮悄悄在屋里躲著吃雞腿,霍常安路過門外嗅到香味,猛地推開門進去奪過雞腿大快朵頤。 霍常榮呆愣在原地,腦子壓根兒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雞腿兒就沒了,霎時氣得七竅生煙,跟霍常安扭打起來,他一身肥rou哪能和成天干農活的青壯年比,霍常安兩下把人掄墻上,砸得霍常安頭破血流,哭爹喊娘,涕泗橫流。 霍永登和趙秀娟聞聲趕來,一見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打了,那還得了,憤怒地朝霍常安沖過去,霍常安一手一個,把他們直接拍門板上,后趕來的霍鶯嚇得連連后退,不敢上前。 自此以后,霍家最怕聽到霍常安敲碗的聲音,他一喊餓就敲碗,敲了碗沒吃的,就得發瘋,發起瘋就開始不分敵我的攻擊人,霍永登一家起先嘗試反抗,結果被打得抱頭鼠竄。 沒辦法只能找村長哭訴,村長上門查看,卻在柴房里找到霍常安,大家都知道霍常安現在腦子有問題,霍永登兩口子居然把人關在柴房里,真是惡毒! 甚至反過來誣陷霍常安打人,村長氣得狠狠警告他們一番,告訴他們會讓村民們幫忙監督他們,若是他們再敢虐待霍常安,就請村中老人過來教訓他們。 霍永登一家有苦說不出,不得不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當初他就不該犯懶縮在被子里不愿起身,早點出門把霍常安背回來,更不該聽趙秀娟的話吝嗇治病錢。 如今霍永登真是腸子都悔青了,然而日子該過還得過,小兒子的讀書錢,女兒的嫁妝,霍永登一身懶骨頭被迫重cao舊業,早出晚歸做貨郎,趙秀娟和霍鶯被迫開始做家務,養得白白嫩嫩的雙手很快就變得粗糙泛黃。 她們可不敢使喚腦子壞掉的霍常安,萬一失手把她們打死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當然,這一切都是后話。 凌息和霍琚不關心霍家的事,他倆順路上揚春堂向柳大夫他們告別,秦大夫聞言眸色一喜,捋著胡子笑起來,“真巧,仲思剛好要回皇都?!?/br> 凌息忽然記起,柳仲思的家貌似在皇都,因為家里逼婚加上和親爹吵架,離家出走跑來外祖父這兒。 “太好了,這下路上有伴兒了?!绷偎吉氉曰鼗识记卮蠓虿环判?,打算讓他隨鏢局的隊伍回皇都,碰巧凌息二人要去皇都,這下連鏢師都省了。 凌息二人商量裝作商隊上路,帶上柳仲思倒不妨事,隨行隊伍中帶位醫師很常見。 “行,明早在城門口集合?!绷柘⒌?。 “好好好,我馬上回去收拾包袱?!绷偎既粢S鏢局的隊伍,還得托關系找信得過的人,凌息他們明早就走,他得趕緊收拾東西。 凌息和霍琚的功夫他見過,比整個鏢局加起來都有安全感,他外公這下能放心了。 秦大夫連夜寫了封書信告知柳仲思他爹,叫人估算著時間去城門口接人。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三輛馬車在薄霧中緩緩駛出城門。 與此同時,一封書信快馬加鞭送往邵府,邵老爺子急得團團轉,“快!快派人去追正平!” 第111章 趕了一天的路,從馬車上下來凌息腰酸背痛,跳下馬車趕緊伸展幾下緩解疲勞。 車夫是邵正平安排的人,凌息看出幾人下盤穩固,應當是練家子。 “哎喲我的腰快斷了?!绷偎既嘀呓柘?。 凌息打趣道:“你自己不就是大夫嗎,給自己扎兩針唄?!?/br> 柳仲思揉著自己肩膀無奈道:“醫者不自醫懂嗎?” “何況外公的本事我還沒學到家,不敢隨隨便便亂扎?!?/br> 邵正平與柳仲思同坐一輛馬車,凌息和霍琚坐一輛,四人在客棧門口碰頭邁步進去。 小二立馬殷勤地迎上來,“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先上些吃食,再安排三件上房?!鄙壅介熅b地掏出一袋銀子扔給小二。 小二臉瞬間笑成一朵菊花,“好的,稍等飯菜馬上就來?!?/br> 四人找了桌靠窗戶的位置坐下,屁股沾上板凳柳仲思便揶揄道:“不虧是邵二爺,出手真大方?!?/br> 醫館里每日聽到的八卦消息多如牛毛,這位神秘的邵二爺一回家便在縣城引起軒然大-波,有談論他身世的,有談論他當年離家原因的,還有談論他回來目的的。 總之在傳言中,邵二爺是位既神秘又深不可測的男人,都說他回來必定為了搶家產,哪料對方竟然與凌息夫夫有關系。 而且,邵二爺家里雖稱不上顯貴,卻也算小富之家,怎么也比霍琚這個泥腿子強,可邵二爺偏偏對霍琚格外敬重,對凌息這個真正的一家之主反倒像順帶尊敬。 柳仲思鬧不清其中緣由。 “出門前家父叮囑我一定要吃好住好,讓柳大夫見笑了?!鄙壅剿膬蓳芮Ы?。 咦?傳聞中邵二爺和他爹關系不睦,到了斷絕父子關系的地步,現今看來人家父子關系好得很呀。 柳仲思暗暗搖頭,果然八卦消息不可信。 小二沒辜負邵正平掏的銀子,上的基本是招牌菜,凌息吃著新奇,胳膊撞了撞霍琚小臂,“沒你做的好吃?!?/br> “你可以開食肆了?!?/br> 邵正平和柳仲思二人有幸吃過霍琚做的飯菜,不約而同表示贊同,“嫂子/凌息哥說得對?!?/br> 柳仲思聽清邵正平對凌息的稱呼,詫異轉頭,“你叫凌息哥嫂子?” 由于行程需要保密,邵正平特意改了對霍琚的稱呼,喊他霍哥,大哥的夫郎自然得叫大嫂。 三人見怪不怪的表情讓柳仲思開始懷疑,難道有問題的是我自己? “對啊,有什么問題?”邵正平夾起一大塊肥rou塞進嘴里。 rou有點沒處理好,隱隱嘗到腥膻味,不過打仗時吃慣了更難吃的食物,邵正平毫無心理負擔咽下那塊rou。 柳仲思認真觀察邵正平的臉,再轉向凌息二人,猶猶豫豫張口:“那……那你長得有點著急哈?!?/br> “噗!”凌息捂住嘴笑出聲,邵正平摸摸自己的糙漢臉,因為打仗常年生活在邊疆,風沙大,太陽毒,加上一群糙漢子沒有護膚保養的概念,確實比生活在內陸地區的人滄桑。 可邵正平覺得自己這叫有男人味兒,“小屁孩兒懂什么?!?/br> 柳仲思長了張圓臉,瞧著比實際年紀更顯小,他不服氣,氣鼓鼓道:“你年紀比霍大哥小,看著卻比霍大哥老那么多,到底誰不懂了!” 凌息圍觀兩人斗嘴,莫名幻視柳仲思會朝邵正平放狠話:“小心我跳起來打你哦!” 稍一腦補,凌息便樂不可支地靠上霍琚肩頭。 唯一認真吃飯的霍琚不太明白,哪里戳中凌息笑點了? 幸好有凌息及時調解,告訴柳仲思,邵正平其實三十一歲,跟霍琚一起上過戰場,霍琚于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才管霍琚叫哥。 柳仲思恍然大悟,遲鈍地意識到自己方才被逗了。 邵正平見小朋友反應過來瞪自己,笑得一臉欠打,旅途遙遙,行程枯燥逗逗樂子解解悶多好。 用過飯菜,四人各自回房休息,霍琚叫了水,凌息正在整理東西。 “兩位慢用,有事盡管喊小的?!毙《屯晁N心為他們關上門。 霍琚伸手試了試水溫,旁邊另有一小桶熱水,可以往浴桶里加水。 “洗完澡早些歇下,明日還要趕路?!?/br> 凌息放下手中東西,拿上睡衣踩著拖鞋過去,霍琚純手工制作的,走哪兒他都得帶著。 浴桶在屏風另一頭,凌息將睡衣搭上去,霍琚幫他把外衫脫下拿出去掛在衣架上。 耳朵里傳來水聲,隔著梅蘭竹菊的屏風,少年頎長的身型若隱若現,恍若夢幻泡影。 霍琚喉嚨驟然一陣干癢,伸手端起茶杯,一口飲下已經沁涼的茶水。 “霍琚,你不來洗嗎?” 凌息鮮少叫他的名字,每次聽到霍琚的心臟都會擂鼓般劇烈搏動,似要沖破胸腔撞出來。 “你先洗?!币婚_口,聲音低啞得要命,霍琚眸中閃過抹慌張。 太明顯了,以至于大腦短暫停止思考,想不出任何搪塞的借口。 旋即屏風另一頭傳來促狹的笑音,“抱歉,你確定不來?很暖和哦?!?/br> “浴桶很大,足夠裝下兩個人?!?/br> 少年的聲音突然停住,霍琚岌岌可危的理智險險拉回一點。 下一秒,凌息繼續道:“我忘記你塊頭太大了,可能需要你抱著我才能裝下?!?/br> “轟隆——” 血液飛速竄上霍琚的大腦耳朵,把他整個人染成緋色。 理智灰飛煙滅,原始獸性被全面喚醒。 水花飛濺一地,下半夜守夜的小二正在打瞌睡,眼前驀地一暗,強撐著打起精神,只見一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如山般巍峨,俊得像話本里的將軍。 “客……客官……有什么吩咐?”小二結結巴巴詢問。 “麻煩換桶水進來?!蹦腥藟旱吐曇舻?。 在客棧里早已見怪不怪的小二聽著男人嗓音里透出的那絲饜足,如何不知后半夜叫水的緣由,立刻應承下來,“好的,好的?!?/br> “辛苦?!蹦腥诉f給他幾兩碎銀子,向他指了指房間。 小二喜上眉梢,雞都快打鳴了,還能賺到意外之財,這不得回去給財神爺多磕兩個。 次日晨光熹微,四人買了些包子饅頭帶在路上吃,柳仲思站在凌息身旁打哈欠,一只貍花貓閑庭信步經過,凌息彎腰摸摸小家伙腦袋,撓撓下巴。 小貍花乖順極了,柳仲思瞧見也想摸摸,剛伸出手小貓朝他齜牙一吼,迅速竄沒影兒了。 柳仲思伸著手僵在原地,為什么要區別對待??? 他抱臂氣呼呼扭過頭,視線陡然掃過凌息的脖頸兒,雪白的皮膚上一連串紅印子,往衣領下蔓延。 “凌息哥!你脖子被蟲子咬了嗎?快讓我給你看看?!?/br> 柳仲思著急忙慌扒拉下凌息的領口,近了瞧那印子紅到發紫,他大驚失色,“紫了!難道是什么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