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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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呢?!碧K嬸子甩甩手上的水,同凌息說話:“我聽他說有正事找你,具體啥事他沒告訴我,你這會兒得空不?” “有空,我待會兒過去,正好想問問您,您曉得哪家種有芥菜嗎?”凌息順嘴問道。 “你算是問著了,我家菜地里就有,你想吃走的時候我給你摘些帶回去?!碧K嬸子豪爽表示。 “那怎么好意思,我和您買?!绷柘[擺手。 蘇嬸子嗔怪地瞪他,“一點菜葉子,你跟我拿錢買,說出去旁人該笑話我了?!?/br> 感受到來自長輩的威壓,凌息順勢應下,“謝謝蘇嬸子?!?/br> “你先去,我把衣裳洗完就回去?!碧K嬸子轉身繼續蹲在河邊搓起衣裳。 凌息見她們以棍棒反復敲打衣服,間或放些皂莢,清潔力度還行,清洗普通灰塵泥污沒問題,假如換作難洗的油漬之類,恐怕效果便勉勉強強了。 大規模種植花生。 如果可以將花生推廣開,把百姓吃的油換成植物油,肥皂或許能進入千家萬戶,并非高門大戶才用得起。 凌息一邊走一邊琢磨,快走到村長家時,與村長碰個正著。 “凌息!我剛要去找你來著,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村長一臉驚喜,快步走近。 凌息把他在河邊遇到蘇嬸子的事告訴村長,村長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我確實有事同你商量,咱們進屋詳談?!?/br> 以凌息對村長的了解,對方應當有事相求,結合最近發生的事,他心里大概猜到一二。 村長親自給凌息倒了茶水,搓著手欲言又止,凌息慢條斯理喝著茶,既不主動詢問,也不催促,搞得村長如坐針氈。 放下杯盞,凌息莞爾一笑,“村長,何事您直說便是,不必同晚輩客氣?!?/br> “那……我就直說了啊?!贝彘L試探性地張口,仔細觀察凌息的反應。 凌息面不改色,啥反應沒有,村長身子前傾,目光殷切,“是這樣的,咱們村這個路你也曉得有多爛,其實十年前就該修,但邊疆一直打仗,上頭撥不下銀錢,咱們村的人自己都吃不飽飯,何談修路?!?/br> 凌息靜靜聆聽,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村長清清嗓子,“咳,當然,我這話的意思不是說今年仗打完了,朝廷就撥下銀錢給咱們修路了,修路這種事,基本得靠自己,我原本想著湊合一天是一天,畢竟路爛的不只我們凌水村?!?/br> 說到此,村長抬眼直勾勾注視著凌息,“可誰讓你搞出了個什么水泥路,你不知道你家門口的水泥路多受歡迎?!?/br> 凌息想說我知道,從早到晚每天都有人參觀,稱得上鄰水村頂流。 “您的意思是,讓我給村里修條水泥路?” 村長腦袋搖成撥浪鼓,連連擺手,“不不不,哪能讓你出錢,大家不是賊稀罕你家那水泥路嗎,尋思著咱們每戶湊點錢出來,你能不能幫忙修條水泥路?” 村長老臉臊紅,“我知道水泥路的法子是你想出來的,我們也拿不出太多銀子,開這個口興許會讓你為難,但為了祖孫后代,這路得修,我今天舍下老臉,求你了?!?/br> 凌息沒想村長會這么說,人性貪婪,他以為他如今賺到錢,村民會認為他出錢修路理所當然,畢竟于他而言,那點錢不過毛毛雨,他們窮得揭不開鍋憑什么叫他們拿錢。 其實村長今天不提,凌息后面也會提,要想富,先修路,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酒壇又是易碎品,一條平坦寬闊的道路非常重要。 他完全可以捐一條路博個好名聲,但他希望修路這件事村民們能參與進來,全然大包大攬未必是好事,升米恩斗米仇,現實中不少發生。 “村長,您言重了,修路是大好事,我當然愿意?!绷柘⒁豢诖饝?。 村長喜出望外,老淚縱橫,忍不住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好好好,凌息,你是個好孩子,咱們整個村都會感謝你?!?/br> 第91章 村長激動之下非要留凌息下來吃飯,蘇嬸子端著盆衣服回家就看見兩人在互相拉扯,誤會自家老伴兒仗勢欺人,黑下臉吼道:“霍忠全,你干什么呢???” 猝不及防被叫大名,村長一個激靈,僵在原地不敢動彈,蘇嬸子把盆撂在院子里,健步如飛進屋,“有啥話不能好好說?非得拉拉扯扯,凌息那么好一個孩子,你敢欺負他,我饒不了你!” 意識到蘇嬸子誤會了,凌息連忙幫村長解釋,“蘇嬸子,村長沒欺負我,您誤會了?!?/br> 蘇嬸子儼然不信,拉著他的手腕安撫:“凌息你別怕,這老頭子就是個村長而已,真當自己多大官兒,他要是逼迫你做什么不愿意的事,你別搭理他,嬸子護著你?!?/br> 凌息怪感動的,同時替村長默哀,好大口鍋從天而降。 “謝謝蘇嬸子,不過村長真沒為難我,他想留我吃飯,我拒絕了,他方才在熱情挽留我?!?/br> 蘇嬸子懵了,狐疑地看看凌息再看向村長,村長弱小可憐又無助地點點頭,“真的真的,老婆子,我哪敢欺負凌息,他可是咱們鄰水村的大恩人?!?/br> 村長把凌息愿意幫忙修水泥路的事告知蘇嬸子,弄明白來龍去脈,蘇嬸子漲紅了臉,激動地抓緊凌息的手,“凌息你太好了,怎么會有你這么善良的孩子,嬸子替鄰水村所有村民感謝你,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留下來吃頓飯,讓我們好好招待一下你?!?/br> 不愧是夫妻,二人的反應一模一樣,老淚縱橫,邀請吃飯,蘇嬸子比村長更難拒絕,她邊說邊開始行動,“你家里沒養鴨子,正好我家的鴨子肥了,逮只你嘗嘗味道,老頭子你去把女婿叫過來幫忙?!?/br> “蘇嬸子,真不用了,霍哥一個人在家里呢?!绷柘⒓泵ψ飞先?。 蘇嬸子大手一揮表示那算什么問題,“我記得你不會下廚來著,你家大郎在養傷,家里沒人做飯,這不正正好,待會兒飯好了你把他接過來一起吃?!?/br> 得嘞,根本無法拒絕。 片刻后,村長女婿和女兒一同出現在院子門口,女婿同村長一起去河邊抓鴨子,女兒幫蘇嬸子做飯。 蘇嬸子怕凌息無聊,遞給他一個大盆子,“芥菜在菜田里,你拿這個去摘,想摘多少摘多少?!?/br> 蘇嬸子家的菜地比凌息家的大多了,地里種著各種各樣的菜,凌息一眼望去一片翠綠,不由口舌生津,欣然接過盆子摘菜去了。 女兒瞧著凌息歡快的步伐,忍俊不禁,“看上去還像個小孩兒呢,誰曉得人家已經做大老板了?!?/br> 蘇嬸子應和道:“可不是,要不說凌息能干呢,整個府城看過去也是獨一份?!?/br> 芥菜十分新鮮,凌息一時不察,回過神已經摘了一大盆,面頰隱隱發燙,要不他還是出錢買吧,否則太像上門打秋風的奇葩親戚了。 “這些就夠了嗎?再拿個盆子去摘點吧,吃不完也是爛在地里?!蹦牧咸K嬸子非但不覺得他拿得多,反而嫌他摘少了。 凌息腦袋搖成撥浪鼓,“夠了夠了,我和霍哥兩個人吃不完?!?/br> “也是,想吃隨時過來摘,用不著客氣?!碧K嬸子叮囑。 凌息乖乖點頭,“好,謝謝蘇嬸子?!?/br> “你這孩子,客氣什么,一點菜葉子又不值錢?!碧K嬸子眼里滿是慈愛。 午飯非常豐盛,雞鴨魚rou擺滿桌子,一盤疊一盤,不知道的以為是大年三十的年夜飯。 凌息把霍琚接過來看見滿桌子菜,雙雙怔愣住,霍琚扭過頭,用眼神詢問他干了什么。 摸摸鼻尖,凌息清清嗓子,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待會兒回去和你講?!?/br> “大郎來了,快進來?!贝彘L一家熱情招待。 其間請來了村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們注視凌息的眼神不約而同放著光,宛如見到了大圣人。 凌息被盯得如芒在背,硬生生受著,努力忽略一道道過于炙熱的目光,霍琚發現這似曾相識的眼神,大概猜到凌息約莫是做了什么好事。 照理來講,男女不同席,凌息作為夫郎應該坐到一邊兒去,但作為這桌飯菜的主賓,其它繁文縟節都得靠邊站。 胡子花白的老人們站起身,舉起酒杯,親自給凌息敬酒,感謝他的無私。 凌息立馬跟著站起來,“不敢當,諸位叔公言重了,我如今也算是鄰水村人士,能夠為村里盡點綿薄之力是我的榮幸?!?/br> “哈哈哈哈……好孩子,好孩子?!崩先藗兟勓蚤_懷大笑,視線投向坐在輪椅上的霍琚。 語重心長囑咐:“霍大郎,你娶了個好夫郎,要好好珍惜啊?!?/br> 霍琚偏頭看向凌息,少年恰好與他對視,桌下男人伸手握住少年的手,“我會的?!?/br> 凌息手指蜷了蜷,面上莫名涌起熱氣,下意識想抽回手,男人掌心像某種催化劑,令他心跳加速,似乎只要避開接觸一切就能恢復正常。 然而,向來內斂的男人,卻在他試圖逃離的瞬間握緊他的手,不給他半點抽離的機會。 心臟猛烈撞擊胸腔,這一瞬仿佛有顆子彈穿過,大腦一片空白,呼吸驟然停止。 一秒好似一個甲子那樣漫長。 少年繃成一張弓的背脊漸漸松弛,慌亂無序的心跳回歸正常,他抿了抿唇,依然能聽到自己一聲又一聲擂鼓般的心跳。 凌息指尖動了動,穿過男人指間的縫隙,與之相扣。 他明顯察覺身側的男人身體一震,骨節僵硬。 重新扳回一城的凌息,心情美妙地揚了揚嘴角。 . 背著一背簍芥菜回家,凌息馬不停蹄找來盆子,把芥菜全部倒進去,以流水沖洗。 “這么多芥菜,你要做什么?”霍琚轉動輪椅到凌息身旁。 他自不會認為凌息打算和他今晚吃這么大盆芥菜,看凌息的架勢,應該準備做什么新奇的東西。 凌息袖子擼得高高,頭也不回地說:“酸菜,我準備腌酸菜?!?/br> 果然又一道沒聽過的菜,霍琚好奇詢問:“通常怎么吃?” 聊到自己喜歡的話題,凌息眉飛色舞,津津樂道,“吃法那可多得去了?!?/br> “最簡單的空口吃,配上稀飯饅頭,爽脆可口,復雜點殺條魚,與酸菜一鍋煮,鮮香味美,或者同rou絲一起炒,開胃下飯……” 饒是霍琚不重口腹之欲,光聽凌息描述,也給聽饞了。 “酸菜做起來難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凌息擺擺手,“沒事,你休息,這個技術含量不是特別高,我自己能行?!?/br> 接下來,霍琚眼見凌息把芥菜洗干凈,便由著它們泡在水里不管了。 “就這樣放著?” 凌息擦干凈手,“先泡兩……一個時辰,把泥沙泡出來?!?/br> 他進屋拿了背簍和刀,看樣子要出門,“我去趟山里,摘點茱萸回來?!?/br> “好,注意安全?!被翳诟?,在凌息離開后,把賬本拿到院中整理。 秋日的太陽暖烘烘照在身上,和煦愜意,霍琚很快沉浸在賬本中。 “砰砰砰!” 賬本翻了沒幾頁,門外突兀響起敲門聲,動作粗魯異常,霍琚擰了擰眉,眸色沉郁。 “霍大郎,你快給老子開門!” “你弟弟受你那喪門星夫郎牽連,現在還重病在床,你竟然在屋里裝王八,你有沒有良心???” 外面大喊大叫的赫然是霍永登,霍琚眉心皺得更緊,什么意思?他為什么沒聽凌息提過? 得虧凌息新建的房子位置偏僻,無論霍永登如何破口大罵,都不會擾民,他罵得嗓子快冒煙兒了,懷疑地問趙秀娟,“你確定他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