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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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死我了……” 周鹽眼角流下真實的淚水,被燙的。 “傻不傻,這么大了被燙到還不曉得往外吐?!被魣愢凉值?。 “太好吃了,我舍不得吐出來?!敝茺}擦擦眼角的淚水,吸了吸鼻子。 一桌人忍俊不禁,笑看著這個活寶。 晚餐大家吃得無比滿足,好幾斤重的雞愣是被他們吃得干干凈凈,周順最后更是拿饅頭把湯底給沾干凈了。 一本正經地表示:“不要浪費糧食?!?/br> 周鹽沒有形象地往后一靠,肚子圓滾滾把衣服頂起來,“撐死我了?!?/br> 凌息運動量大,食量大,霍琚常年行軍打仗,吃飽才有力氣,如果再來點別的,他倆其實可以繼續吃。 霍垚一家三口就是普通人,一個比一個撐得慌,霍垚甚至去院子里走圈消食。 稍晚點廚房熱水燒好,凌息讓霍垚三人先洗漱,這回資金比較充足,他提前畫好圖紙,叫工匠蓋了浴室和廁所。 村里漢子一般在自家院子里洗澡,女子哥兒則在屋子里洗,他們沒有修建浴室的概念,自家連廁所也不會蓋,隨便找處林子或草叢就解決了。 當初工匠看到凌息的圖紙,納悶兒許久,如此講究的農戶他們頭一遭遇上,好些大戶人家也不會特意修間浴室,通常在自個兒屋子里安置浴桶,命人打水進去。 凌息家建的浴室很大,他特意在里面放了浴桶,周鹽頭回進去摸不著頭腦地問:“師傅,你干嘛給木桶加個蓋子呀?” 凌息一時半會兒無法和他講防止水蒸氣太快跑走,解釋起水蒸氣又會太麻煩,干脆道:“可以在上面放吃的?!?/br> 周鹽恍然大悟,“師傅你真聰明!” 輪到周鹽洗澡,他端了盤水果進去慢慢吃,差點給自己泡暈過去,被親娘罵得腦瓜子嗡嗡響。 周鹽一家洗漱時,霍琚正在進行晚間復建,他已經能夠行走,但動作看上去有點僵硬,不太靈活的樣子。 霍琚額頭上布著細細密密的汗珠,眉目間滿是隱忍,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他的恢復速度其實遠超秦大夫祖孫的想象,但霍琚希望可以再快點,他有預感,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一直以來,霍琚不太愿意讓凌息看見自己復建時的丑態,凌息沒說過什么,行動上卻總是踩著他結束的點出現,霍琚再愚鈍也能察覺凌息的用心。 少年一貫如此,看上去不著調,做事卻非??孔V,如果換作在戰場上,凌息一定是位值得交付后背的伙伴。 “喝點水休息休息再洗澡?!绷柘⑼崎T而入,把一杯溫熱的水遞到霍琚手邊。 “謝謝?!被翳⑴ζ綇吐晕⒓贝俚暮粑?,嗓音干澀。 一杯水下肚,霍琚蒼白的嘴唇變得濕潤,水珠順著他的下巴滑落,隱沒進堅實的胸膛。 凌息忽然一陣口渴,午睡時的美妙記憶重回腦海,盤旋著不肯散去,若是可以咬上一口,味道一定相當美妙。 會不會勁道彈牙? 杯子擱到桌面發出輕微的脆響,霎時拉回凌息的注意力,摸了摸后頸,凌息生怕被霍琚發現自己的心思,立刻轉移話題:“對了,柳大夫和你說過了吧,你回來后由我接管按摩的活兒?!?/br> 霍琚舔了舔唇上殘留的水漬,喉嚨發癢,“嗯?!?/br> 凌息絲毫未察覺霍琚的異常,躍躍欲試拿出藥瓶,“那我們開始吧?!?/br> 第90章 一模一樣的動作手法,柳仲思給霍琚按摩時,霍琚只覺是件再正經不過的事,現下換成凌息,霍琚的視線卻不自覺跟隨那雙白皙修長的手。 腦中浮現一句“皓腕凝霜雪”。 凌息的皮膚好似曬不黑,別人下地干活時時刻刻戴著帽子,他卻全憑心情,記起就戴會兒,記不得就不戴。 上山下河,割稻曬谷,凌息從不假于人手,他的日子過得別提多粗糙,即便如此,他的膚色仍然雪白透亮,宛如品質極佳的羊脂玉,非尋常人能高攀得上。 偏偏就是這樣一雙手,正認認真真給他一個粗人做著按摩,分明是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此時此刻在霍琚眼中,無端生出幾份褻瀆的罪惡感。 “你可以加大點力氣嗎?”霍琚掩飾著嗓音里的啞意,若無其事詢問。 凌息愣了愣,語帶詫異:“我還擔心力氣太大把你按痛了?!?/br> 霍琚沒多言,只說:“沒事?!?/br> 凌息猶豫片刻,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霍琚眉心微動,頃刻恢復如初,快得幾乎叫人懷疑是錯覺。 凌息抬眸正巧錯過那一絲微不可查的變化,見霍琚一臉平靜,當真以為自己方才力使小了,放心地大開大合。 殊不知霍琚作為脆弱的人類,不合時宜的念頭確實煙消云散了,自己整個人也差不多快碎了。 一場酣暢淋漓的腿部按摩結束,凌息腳步輕快去洗手,霍琚在他轉身的剎那,神情驟變,仿佛剛從十八層地獄受完刑回來。 凌息重新回到房間,察覺霍琚衣衫濕漉漉,詫異復建原來那么耗體力。 “現在洗澡嗎?” 霍琚渾身汗涔涔,正想沐浴,聲音略顯虛弱:“洗?!?/br> 凌息攙扶著他進入浴室,周鹽他們用的是客人專用浴室,凌息他們主屋這邊另外修了間,兩邊互不影響。 “我幫你洗?”凌息視線落到他腿上。 霍琚婉拒,“不必,我自己能行?!?/br> 凌息不太明白他為什么要拒絕自己,他倆又不是沒看過彼此,歪了歪腦袋盯上男人的眼睛,“你害羞呀?” 霍琚斂了斂唇沒吭聲。 凌息做出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輕輕撞了撞他胳膊,“不是和我不分彼此了嗎?怎么還害羞?” 迎上少年促狹的笑,霍琚克制許久的情緒一步步游走在崩壞的邊緣。 他轉回視線,濃黑的眼睫掀開,露出雙鷹隼般銳利,獨狼般危險的眼睛。 這一瞬,凌息皮-rou一緊,好似成了即將被捕捉的獵物。 與此同時,胸口噴薄出巖漿般guntang的熱流。 后背驟然撞上冷硬的墻壁,凌息來不及躲閃,呼吸已被另一道灼熱的呼吸裹挾,胸腔的氧氣被掠奪,仿佛有位孤膽英雄提著刀大喇喇闖入他的地盤,刀光劍影,攻城略地。 凌息抓住男人整齊束著的長發,手上發力,指尖穿過發絲,發帶掉落,緞子似的黑發傾瀉而下,這似乎更加方便了凌息的動作,他抓住男人的頭發,將人扯開。 胸口重重起伏,大口大口吸入氧氣,少年唇色殷紅,像一滴血落在雪白的宣紙上,暈開秾麗的紅。 “你……你要吃了我嗎?” 凌息呼吸尚未平順,方才他從霍琚身上感受到nongnong的狩獵者氣息,他自幼受到的教育是消滅威脅生命的存在。 猶如兩頭公虎出現在同一個山頭,非得斗個你死我活,他不喜歡被壓制的感覺。 少年眼中濃郁的抗拒給了霍琚當頭棒喝,他穩了穩心神,拇指擦過凌息沾血的唇,垂眸凝視對方的眼睛,“抱歉?!?/br> 男人彎腰將腦袋枕在少年肩頭,烏發垂落凌息滿身,脖子上驀地傳來溫熱的觸感,連綿不絕,蔓延到柔軟的耳廓,“對不起?!?/br> “我錯了?!?/br> “原諒我好不好?” 自認識以來,霍琚何時這樣過,完全稱得上黏黏糊糊地撒嬌,同時伴隨著一個又一個親吻。 要知道,凌息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生瓜蛋子,哪遭得住霍琚這樣懇求,一分鐘不到便丟盔卸甲,氣勢全無。 難怪他那些手起刀落的同事喜歡在對象面前裝柔弱,連營養液的蓋子都擰不開。 以前凌息不理解,現在凌息懂了,對外強得一批的人,只對你示弱,試問誰遭得?。?? 反正凌息遭不住,他恨不得抱住霍琚輕言細語哄:“抱歉,我剛才聲音太大了,嚇到了你吧?!?/br> 實際上,他也這么做了。 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的霍琚忽然記起,曾有位同僚與他訴苦,夫人指責他太偏愛妾室,莫非想寵妾滅妻,天天跟他吵架,他根本不想回家。 霍琚直言他無論何時都應該偏向正妻,因一妾室鬧得家宅不寧,實屬不應該。 同僚拿起酒壺喝了口,長嘆一口說:“我何嘗不知?!?/br> “可我那妾室年紀小身子弱,又慣會撒嬌,每回同我道歉,怯生生的模樣別提多叫人心疼,我實在是狠不下心將她趕出去啊?!?/br> 平生不知撒嬌為何物的霍琚,一咬牙眼一閉,干了! 正當他全身僵硬,汗流浹背之際,剛才還生氣的凌息倏忽回抱住他,反過來同他道歉。 霍琚瞳孔震顫,手背青筋鼓起,難以置信如此拙劣的伎倆,竟然真的有用,凌息他吃這套??? 冥冥中,男人抓住了什么。 讓凌息開竅貌似并非什么不可能達成的目標。 最后,霍琚在凌息的幫助下快速洗完澡。 把人送回房間,凌息獨自進浴室泡澡。 第二天早晨霍垚一家回了大巖村,家里再度回歸兩個人的生活。 霍琚白日里閑來無事,近來堆積了不少賬本未整理,他恰好有時間。 大部分村民家里都有人在凌息酒坊工作,是以背地里講凌息閑話的人越來越少,即使有,也沒啥人搭理。 倒是眼饞霍琚那個位置的人越發多。 更夸張的是,凌息修建酒坊,在村里招工后,居然有媒人上門要給他介紹姑娘。 “一夫一妻,正正好?!泵饺伺闹柘⒌氖直承Τ鲅阑ㄗ?。 凌息:“……”頭回知道一夫一妻還能這么用。 他毫不猶豫地拒絕,媒人以為他擔心外人說閑話,給他做了好幾天心理建設,凌息沒辦法,干脆避著人走。 凌息出家門便見到一群村民圍著他家的水泥路研究,自打水泥路修好后,每天有人圍觀,這么長時間他們仍沒看夠新鮮。 村民一看見他立馬跟他打招呼,紛紛叫他“凌老板”。 “凌老板上哪兒去?” 凌息沖他們頷首,笑著回答:“隨便轉轉?!?/br> 一路上頻頻有人和他打招呼,凌息臉快笑疼了,把名聲搞得太好也麻煩呀。 “凌息,我家老頭兒剛準備去找你呢?!贝彘L夫人在河邊洗衣服,朝他揮了揮手。 “村長在家嗎?”凌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