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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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息小聲交代:“此事還請莫要外傳?!?/br> 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么,但看周鹽那樣約莫能猜到點,名聲對一個小哥兒的重要性,柳仲思再傻也知道,他鄭重其事地答應,“你放心,我必守口如瓶?!?/br> 凌息拍拍他的肩膀以作感謝,柳仲思給周鹽熬了藥,周鹽吃了點東西喝過藥后忽覺困意襲來,漸漸進入夢鄉。 “凌息哥,你瞧瞧我練習成效如何?” 柳仲思終于逮到機會把自己的成果展示給凌息看。 凌息盯著縫合的傷口看了會兒,眉頭慢慢擰緊,“霍哥的縫合還是交給我吧?!?/br> “??!我縫得不好嗎?”柳仲思大驚失色,他自我感覺良好來著。 凌息托著下巴,一本正經地解釋:“這么短時間你能練習到這種程度,看得出你很刻苦,只是我要求比較高?!?/br> 柳仲思糾結到一塊兒的五官逐漸松弛,“太好了,還以為是我太笨了?!?/br> 他歪了歪腦袋不解地問:“凌息哥,我這個縫合技術已經可以了吧,疤痕不會很丑的?!?/br> 而且以他對霍大哥的了解,霍大哥應該不會介意疤痕不夠好看這種小事,畢竟霍大哥身上有許多陳年舊傷,痕跡很明顯。 凌息一臉嚴肅地拒絕,“我不允許有我在的情況下,他身上多出條那么丑的疤痕?!?/br> 柳仲思:“……”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嫌棄他技術不行,縫地丑是吧? 第76章 文斌家在縣城開著店鋪,凌息一提伙計便迅速對應上,馬不停蹄去送消息。 周順和文斌趕到醫館,四下一片寂靜,街道空空蕩蕩,偶爾傳來打更的聲響。 瞧見自家哥兒面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周順一個鐵血硬漢瞬息間紅了眼眶,大跨步上前查探周鹽的情況,待看清孩子額頭上敷著藥,更是猶如被生生挖掉塊rou。 “姑父,小鹽巴喝了藥剛歇下,您別擔心他身體沒有大礙?!绷柘⒄驹谂赃吥慷弥茼樔^攥緊,手臂青筋暴起,努力壓制著暴怒的情緒。 若非周鹽已經睡下,說不清周順會做出多么瘋狂的舉動。 周順深呼吸一口氣,轉頭對凌息誠摯道:“凌息,這回多謝了你,往后無論發生任何事,盡可以找姑父,姑父舍去性命也會幫你?!?/br> 就差沒直白地告訴凌息,愿意做牛做馬報答他了。 周順是霍琚的姑父,凌息同霍琚成了婚,霍琚的親戚自然是凌息的親戚,何況周鹽還叫凌息一聲師傅,雖然凌息從未正面應答過,但和周鹽之間確有幾分情誼,斷不會袖手旁觀。 “姑父您言重了,小鹽巴是我表弟,這是我應該做的?!绷柘⒉辉钢茼樢恢庇洅旄兄x他,趕緊轉移話題。 “姑父您出來一下,有點事同你講?!?/br> 其實周順心中滿腹疑問,據高通所言,凌息和霍琚外出不在家,為何會突然趕來縣城幫忙找周鹽,大晚上凌息是如何進的城,他們那么多人百般尋不到的人,凌息究竟怎么找到的,而且速度快得出奇。 文斌小聲說:“我留下來照看小師弟?!?/br> 周順輕微頷首,與凌息離開屋子。 凌息大概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周順,周順一聽真是鄒旺搞的鬼,霎時怒發沖冠,咬碎了后槽牙,“畜生!” 他吩咐高通回去瞅瞅鄒旺在不在村子里,便是懷疑此事是鄒旺所為,如今懷疑得到驗證,又聽凌息講鄒旺綁走周鹽居然是為了做那種腌臜事,氣血攻心,好險沒吐出一口鮮血。 “怪我,識人不清,竟把豺狼虎豹招進家中,害了小鹽巴?!敝茼樠劬锱郎霞t血絲,抬手捂住雙眼,遮擋住自己的狼狽。 “姑父,人心難測,只有千日做賊,那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錯在鄒旺居心叵測,與您和小鹽巴無關,您莫要自責?!绷柘竦?。 周順放下手,赤紅的眼睛注視著少年,嗓音顫抖:“凌息,真的謝謝你,若沒有你,小鹽巴……” 他不在意外頭的風言風語,可流言蜚語能殺人,周鹽才十七歲,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半點傷害。 “姑父,您太見外了?!绷柘⒃捯粢活D,陰惻惻地繼續道:“姑父,您想給小鹽巴出氣嗎?” 周順茫然看向凌息,少年笑得意味深長。 . 凌息帶周順回到鄒旺和胡三的藏身處,鄒旺正扶著墻,腳步蹣跚地朝外走,他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但他蘇醒后根本不敢久留,他怕凌息報官抓他,更怕凌息把周順帶過來,周順肯定會打死他。 至于旁邊倒在血泊中的胡三,鄒旺瞄了一眼突覺某處一痛,再不敢投去目光,瞧胡三這樣必然是廢了,既然失去利用價值,鄒旺哪會管他死活。 暈暈乎乎中,驀地聽到腳步聲接近,鄒旺疑惑仰頭,這會兒誰會找來? 猝不及防對上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 “鄒旺!我殺了你!” 周順宛如從鄒旺恐懼的噩夢中走出來,目眥盡裂,勃然大怒。 “師……師傅……”鄒旺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 “求求您,饒了我吧,我一時鬼迷心竅,我錯了!”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就是……就是豬油蒙了心,我我我……” 鄒旺語無倫次地為自己辯解,周順壓根兒不聽他的鬼話,大步上前從腰間掏出一把泛著寒光的刻刀。 作為周順大徒弟的鄒旺自然認得這個東西,“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師傅,您說過的,身為木匠要好好愛惜自己的工具……” 周順手起刀落,目光冷厲,刻刀狠狠扎穿鄒旺的手。 “啊啊啊——” 鄒旺歇斯底里地哀嚎,冷汗岑岑,拼盡全力掙扎,卻被高大壯碩的周順鉗制住,逃無可逃。 “鄒旺,這些年我自認待你不薄,盡心盡力教你手藝,即使發現你私下高價倒賣工坊里的貨物,仍念著多年師徒情分,睜只眼閉只眼,希望你早日醒悟?!敝茼樎曇粼絹碓嚼?,越來越沉,像一點點凝固的水泥。 “我沒想到我的容忍助長了你的貪婪,近年來你行事越發偏激,稍有不滿動輒對師弟們發脾氣,甚至在我和你師娘面前也沒個好臉色,你當我是為大郎夫夫出氣趕你走,可事實是什么,你心知肚明?!?/br> 內心最陰暗的角落被周順揭開,鄒旺徹底破防,身體不住顫抖,一直以來他把責任推給周順霍垚,推給霍琚凌息,推給周鹽。 唯獨沒有反思過自己,他抱著僥幸的心理認定周順不可能察覺自己私下干的事,他被趕出師門,是因為周順偏幫親戚。 周順抽出刻刀,再度下手,音色冷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子不教父之過,鄒旺,今日你做出此等齷齪之事,有我作為師長疏于管教的緣故,你一身本領是我親自教授,便由我親自毀去?!?/br> 漸漸地鄒旺再發不出叫喊,他痛苦地癱倒在地,像條死狗一樣狼狽。 解決完鄒旺,周順進屋看了眼昏迷中的胡三,瞄到血淋淋的地方,眉頭皺得死緊。 這么個臟東西,意圖傷害他家小哥兒。 原本平息些的火氣瞬間竄起來,蒲扇般的大掌用力一揮,愣是把暈厥過去的胡三給打醒了。 胡三驚恐地盯著閻王似的男人,以為自己已經到了陰曹地府,渾身觳觫說不出句完整的話。 凌息在外面打了個哈欠,平日里沒看出來,姑父下手挺狠的。 收拾完鄒旺和胡三,二人回到醫館天色將明,道路上稀稀拉拉出現擺早攤的商販。 周順在院子里洗了個冷水臉,簡單擦拭干凈身上的血漬,擔心熏到周鹽。 凌息則推開柳仲思的房間門,大喇喇走進去,柳仲思抱著被子睡得正香,懷里突然一空,冷得他一哆嗦,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一睜眼,差點給他掉地上去。 凌息居然躺在他旁邊,光明正大搶走他的被子,閉上眼睛準備舒舒服服補個覺。 即使知道凌息和他一樣是漢子,但凌息的臉太有欺騙性,加上凌息以小哥兒的身份行事,并且凌息已經嫁了人,每一條都不允許柳仲思心安理得同凌息躺在一塊兒。 “你你你……你不怕人看到嗎?”柳仲思縮到墻角,猶如黃花大閨女遇上了采花賊。 凌息懶洋洋地連眼睛也沒睜開,“怕什么?” 柳仲思想驚呼,礙于隔壁有人,極力壓低音調,“指責你紅杏出墻??!” 凌息撩起眼皮輕飄飄掃過他的臉向下移動,不必開口,柳仲思已經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蔑視。 “你你你!你什么眼神?我可厲害著呢!”柳仲思臊紅了臉,學著皇都里的紈绔少爺們吹牛。 “哦?!绷柘⒑翢o興趣地應了聲。 柳仲思倍感輕視,加重語氣強調:“我真的很猛!一夜四……五六……七次!” 凌息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你擱這兒數數呢?” 柳仲思腦袋熱得冒煙兒,凌息分明沒年長自己多少,卻一副游刃有余,歡場老手的模樣,好氣人! 他兀自生悶氣,大腦高速運轉該如何扳回一城,忽聽凌息開口:“對了,你開點補身體的藥,我待會兒拿走?!?/br> “你病了?不像呀?!绷偎剂ⅠR被轉移注意力,探手把脈。 果不其然,凌息一如既往壯如牛,脈搏強健有力。 “不是給我喝?!绷柘⒔忉?。 柳仲思納悶兒地歪了歪頭,“那是給誰喝?藥不能亂吃,是藥三分毒?!?/br> 凌息摸摸鼻尖,莫名有點心虛,音量降低,“給霍哥?!?/br> “???”柳仲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記得霍大哥身體補到位了呀。 之前過來還有點上火呢,距離現在沒過多長時間,怎么會需要進補,除非…… 柳仲思在腦子里一番分析,看凌息的眼神漸漸不善,冷嗖嗖問:“你們行-房了?” 凌息撓撓臉,微不可查地頷首,“嗯?!?/br> 柳仲思陡然湊近,直勾勾盯著凌息,“幾天一次?” 凌息眼珠子亂動,視線來回飄。 瞧他心虛的模樣柳仲思還有什么不懂,恨鐵不成鋼地訓斥:“太過分了!豈有此理!你們竟然夜.夜.笙.歌!” 凌息保持沉默,沒吱聲。 柳仲思眼珠子快瞪出眶,深吸一口氣,身體朝后仰,幾乎要掐自己人中,難以置信地問:“白天你也不放過他???” 迎著柳仲思驚駭的目光,凌息干巴巴扯了扯嘴角。 熱潮不受他控制,他也不想的。 默認的態度令柳仲思神思飄忽,緩了好一會兒慢吞吞詢問:“霍大哥,還活著嗎?” 終于聽到個可以回答的問題,凌息堅定點頭,“放心,活著呢?!?/br> 柳仲思突然怪心疼霍大哥的,從前只聞男子無法體會閨房之樂,想方設法尋醫問藥,頭回遇到消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