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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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砸!給我狠狠地砸!居然敢戲弄我家老爺,我看你們是活膩了!”男人粗獷的聲音響徹院子。 “哎喲,別別別!別砸了!你們這是要了我老曹家的命??!”曹老頭兒沖上去阻攔,被人一把推倒在地,摔得頭暈眼花。 曹老太見狀立馬躺地上撒潑打滾,可她忘了這群人不是村里人,隨她撒點潑就會放過她。 “滾開!”曹老太被人一腳踹開,得虧她躲得快否則那一腳下來非去半條命不可,這一腳總算叫她認清了形勢。 涕泗橫流地抱住領頭人的大腿,“我們到底做錯了什么?各位要這般糟蹋我家!” 領頭人惡狠狠瞪她一眼,冷笑道:“你不曉得你們做錯了什么?你再用你的腦子好生回憶回憶呢?” 曹老太聞言懵住,她做了什么? 呆滯的眼睛緩緩瞪大,瞳孔震顫,難道是以次充好的事跡敗露了? 鐘老板要的酒水家里量不夠,曹老婆子又舍不得不掙那份錢,眼珠子一轉,干脆往酒里摻水,這樣量就夠了。 那么多壇酒,誰會一壇壇檢查,哪怕事后有人找上門,事情也過去一段時間了,他們大可不認。 萬萬沒料到東窗事發得如此快。 領頭人見曹老太面無人色,嗤笑道,“老子真是開眼了,幾個泥腿子竟敢算計我家老爺,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br> 曹家被砸成廢墟,別說前面的酒坊,連同后面曹老太兒子住的屋子也沒被放過。 一群高壯漢子兇神惡煞進入屋內,一言不發開始砸東西,曹貴直接嚇尿了褲子,尿sao味兒將漢子們逼了出來,他因禍得福,成了家里房間保存最完好的那個。 由于鐘老板派來的人聲勢浩大,愣是沒人敢靠近瞧熱鬧,偷偷從自家門縫露出雙眼睛,確定那群人浩浩蕩蕩離開,陸陸續續往曹家聚攏。 . “哎喲,曹家被砸得干干凈凈,連片遮雨的地方都沒有,你是沒看見那群人多兇惡,嚇得好幾個小娃娃當晚發起燒,嘴里說胡話?!壁w丹桂和劉淑芬坐在凌息家院子里聊閑天,談到村里近日的熱鬧話題。 凌息坐在院子里手搓蚊香,連著下了幾天雨,樹葉竹葉腐爛在河溝里,滋生了不少蚊蟲,昨天夜里他被叮了一手臂包。 霍琚反而沒被咬幾下,據霍琚說,從前基本他在哪兒,蚊子跟著他飛到哪兒,頭一次遇上蚊子不愛叮他的情況。 凌息聽得胸口一堵,稍作思索便明白,霍琚血熱,體溫高更容易招蚊蟲叮咬,偏偏最近他熱潮期將近,溫度更高,可不得把方圓百里的蚊子全招來。 撓了撓脖子上的蚊子包,劉淑芬曖昧地笑了笑,“凌息,真看不出來,你家大郎挺厲害啊?!?/br> 凌息茫然抬頭,趙丹桂一手肘懟上劉淑芬,“少當著凌息面胡說八道,他那明顯是個蚊子包?!?/br> “沒到歲數呢,你咋就老眼昏花了?!?/br> 劉淑芬湊近仔細瞧,真是蚊子包,“哎喲,擦藥了嗎?咋這么嚴重?!?/br> 凌息皮膚雪白,在尋常人身上無甚存在感的蚊子包,放他身上又紅又腫,中毒似的。 “擦了?!绷柘Ⅻc頭,抬了抬手,“這不是被咬怕了嗎,趕緊做點驅蚊香出來?!?/br> 劉淑芬和趙丹桂雙雙張大嘴巴,“這是驅蚊香?” 兩人看凌息在旁邊玩泥巴一樣折騰半天,壓根兒沒敢想他是在做驅蚊香。 這東西縣城有賣,但和香一類牽扯上關系的東西都不便宜,不是平頭老百姓用得起的,凌息自己就會做,那得剩多少銀錢啊。 二人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藥香鉆入鼻子,沁人心脾,非但不刺鼻,反而很好聞。 她倆打起眉眼官司,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半天沒好意思開口。 哪個女人小哥兒不愛涂脂抹粉,香香的東西對他們天然具有吸引力,何況這東西還能驅趕蚊蟲,尋常人家要么用艾草洗澡,要么在屋里燒一燒艾草,熏一熏,不僅刺鼻,而且煙氣重。 “你們不是說曹家被砸了嗎?他們得罪了誰?”凌息記得自己八卦聽了一半。 提起八卦劉淑芬來了勁兒,“嘿,前些日子不是在傳他們家攀上高枝兒了嗎?” “嚯喲,你是沒見著,曹老婆子出門都是拿鼻孔看人的,跟她說話愛答不理,偏生村里真有些軟骨頭,跑去巴結她,叫他們家好出了陣風頭?!?/br> 趙丹桂撇撇嘴,“因著他家飛黃騰達,不少喪良心的幫著曹家說話,對劉枝指指點點,劉枝他娘還偷偷跑去找過劉枝,讓他去曹家認個錯?!?/br> 凌息手上動作頓住,眉頭蹙了蹙,“我沒聽劉阿叔提?!?/br> 趙丹桂嘆了口氣說:“他肯定不想你擔心,故意瞞著你?!?/br> “劉阿叔怎么說?”凌息壓低眉宇問。 趙丹桂理所當然道:“肯定拒絕了呀,劉枝也不傻,聽他娘的跑回去找曹家,嫌現在日子過得太好了不成?!?/br> 劉淑芬在旁幫腔,“就是,前兩天我見著劉枝氣色明顯好了,人也胖了點,比從前日子過得好多了?!?/br> 凌息眉心舒展開,如今這個時代萬事孝為先,他擔心劉枝家里人用孝道壓人,同樣擔心劉枝心軟,太顧念親情,做出錯誤選擇。 “瞧我,還沒說到正頭上,人老了就是羅里吧嗦?!眲⑹绶遗呐淖约耗X門兒,似乎怕隔墻有耳,壓低聲音小聲道:“我聽聞曹家得罪的是之前上他們家門的那位老爺?!?/br> 趙丹桂手中針線活停下,稍稍回憶了下,道:“上回駕著馬車來的那位是吧?搞得村長家的小孫子天天吵著要騎大馬?!?/br> 霍繼學吵得村長腦仁兒疼,干脆把熊孩子丟給他爹,“找你爹騎大馬去,爺爺沒錢?!?/br> 熊孩子拔高音調嚷嚷:“我知道,爺爺的銀子都在奶奶手里?!?/br> “嘿,你個臭小子?!贝彘L老臉通紅,差點追著人屁股打。 得虧熊孩子爹給力,買不起真馬,把人放肩膀上,騎了一下午大馬。 好在霍繼學知足常樂,拉著他爹的袖子說:“爹你多攢點錢,以后好給我娶媳婦兒?!?/br> 把家里人逗得哄堂大笑,只有村長一個人笑不出來,這小子還惦記人小蜓呢,小蜓媽可不省心。 劉淑芬連連點頭,“對對對,好像是縣城做生意的大老板,姓啥來著?” “周?卓?” 劉淑芬摳了半天腦殼愣是沒記起,還是趙丹桂靈光一閃,“應該姓鐘吧?!?/br> “對對對,姓鐘,姓鐘?!眲⑹绶乙慌陌驼?,斬釘截鐵沖凌息道:“鐘老板?!?/br> 凌息在腦中逡巡一圈,從記憶角落扒拉出,姓鐘的大老板,好巧不巧,正是合宴酒樓的對家,德善酒樓的東家。 詩會那日他家管事曾向凌息拋出橄欖枝,凌息接下了紙條后面卻沒有聯系對方。 手里動作慢慢停下,凌息心中升起一個荒唐的猜測,曹家遭殃該不會因為自己吧? 那些想要他手里荔枝酒的商家肯定會想方設法尋找他的下落,打探到鄰水村,尋找村里會釀酒的夫郎。 貌似同劉枝對上了。 完全沒思慮那么多的凌息傻了,他以為沒人找上門是因為這個時代信息傳播速度太慢,逼得他不得不主動出擊。 有沒有可能,人家主動找上門來,卻找錯了門? 凌息尷尬地摸摸鼻尖,心里替那位鐘老板默哀三秒。 如果沒弄錯,和自己第一個合作的興許是鐘老板。 “凌息,你咋了?”趙丹桂推推凌息。 “沒,想起一點兒事?!绷柘[擺手,算了,錯過證明沒緣分,別多想了。 第二天凌息上吳阿奶那頭去看看酒釀造的情況,剛靠近房子就聽里面傳來啜泣聲。 他大步流星走進去,吳阿奶正在安慰劉枝,瞧他來了,仿佛見到了救星。 “凌息,你快來勸勸你劉阿叔,別聽那兩個老不死的渾說,明明是他們貪心不足蛇吞象,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非怪到劉枝頭上,呸!當真沒王法了!” 凌息大步上前,“怎么回事?” “都怪我,都怪我,我……我要是沒答應他……”劉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凌息只能等他情緒緩和下來再追問,吳阿奶心疼地拿帕子給劉枝擦臉,絮絮叨叨同凌息講清楚原委。 “曹家兩個老不死的,一大早就跑屋門口哭喪,說是劉枝害了他們家孫子,讓劉枝賠命?!?/br> 凌息皺了皺眉,“曹家孫子?” 話音未落,腦中閃過前些日子撞見一個青年過來找劉枝的畫面,說的應當是他。 吳阿奶曉得他是外村人,不太清楚其中恩怨,解釋道:“就是曹貴的兒子,曹高升?!?/br> “要我說,曹高升又不是從劉枝肚子里爬出來的,以后真飛黃騰達了也不見得想得起劉枝,那兩個老不死的把曹高升遭了事的源頭怪到劉枝身上,著實是無理取鬧?!?/br> “他遭了什么事?”凌息聽懂了,劉枝是曹高升的后娘,如今曹高升出了事,曹家不在自家找原因,卻跑來找劉枝這個外人的麻煩,壓根兒是柿子挑軟的捏。 吳阿奶翻了個白眼,“聽說得罪了大老板,被人送衙門去了,這會兒在牢里等候發落呢?!?/br> 前些日子曹家人嘚瑟個沒完的樣子她還記得一清二楚,特意繞遠路跑來他們門口炫耀,巴不得劉枝把腸子悔青。 看來鐘老板是個不留情面的,曹家敢賣他假酒,他直接把人家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大孫子送去吃牢飯。 余光瞥見劉枝情緒穩定了些,凌息這才詢問,“劉阿叔,你說怪你?這事和你有什么關系?” “就是,你該慶幸你和曹貴和離了,否則他們鐵定陷害是你的主意?!眳前⒛滩徽J為自己在危言聳聽,畢竟曹家同鐘老板交易的酒是劉枝釀的,幸虧鐘老板沒追究到劉枝頭上,否則劉枝怕也得進去。 人家是大商戶大老板,他們是小老百姓,胳膊擰不過大腿,人想弄死他們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劉枝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哽咽著嗓子說:“阿升拜托我替他釀壇酒拿去送人,我剛給他,第二天就出事了,不怪我怪誰?” 眼淚簌簌落下,劉枝眼睛通紅,他聽阿升說學院里的夫子夸他有文采,下次指不定能一舉高中,因為自己一壇酒,生生斷了阿升的青云路。 劉枝如何能不自責。 “什么???”吳阿奶大驚失色,手指顫抖地指著劉枝。 “你……你把新酒送出去了?” 迎上吳阿奶失望的眼神,劉枝陡然意識到吳阿奶誤會了,腦袋搖成撥浪鼓,連連擺手,“不,我沒有,我沒有?!?/br> 比起吳阿奶他更擔心凌息誤會,著急地沖凌息解釋:“我沒有給他新酒,我按照自己法子釀的酒,是濁酒?!?/br> 未經蒸餾過的酒,酒色渾濁,全然沒有新酒的晶瑩剔透。 劉枝深知這是新酒的一大賣點,絕不可能瞞著凌息給出去,哪怕是他疼愛的兒子也不行。 似乎害怕凌息不相信,劉枝舉起手發誓,“真的,我沒有背叛你,我發誓,要是我……” “好了,劉阿叔,我相信你?!绷柘⒖此\惶誠恐的模樣,清晰判斷出劉枝沒有撒謊。 凌息經過專業訓練,鮮少有人的肢體語言能過瞞過他,何況劉枝只是個普通人。 “謝謝,謝謝?!眲⒅绨蝾澏?,不斷道謝。 “曹家人過來應該想叫你掏銀子去牢里見曹高升吧?!绷柘⒉鲁霾芗胰说囊鈭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