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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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凌息留了飯菜,自顧自端上桌吃起來。 門外暑氣正盛,半點沒有快進入九月的意思,霍琚算算日子,腦中忽然叮鈴一聲。 凌息的熱潮是不是在近期? 眉心微微隆起,筷子懸在半空中。 有點難辦。 依照秦大夫的意思,大抵農忙后便可以著手治療他的腿,凌息的熱潮期恰好在附近,無論是在他治腿前,還是治腿后都不太方便。 霍琚不可能指望凌息的熱潮聽話地延后到他腿傷痊愈。 如果在開始治療前,秦大夫剛把他的身體調理好,他立馬和凌息昏天黑地鬼混,恐怕又得重頭開始調理。 想想因為這種理由被秦大夫罵,霍琚臊得抬不起頭。 如果在治療后,肯定需要靜養加進補,而且他得在醫館住段時間,恐怕更不利于解決凌息的熱潮。 思索著事情,霍琚逐漸沒了食欲。 他說過會幫凌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承諾過的事情,絕不能食言。 何況…… 霍琚瞳眸幽暗深邃,他不想凌息去找別人。 現在姑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凌息野猴子似的跑上山,光明正大偷了熊瞎子的蜂蜜。 “吼——” 巨熊暴怒地咆哮,它身形巨大,行動絲毫不遲緩,速度極快地舉起大爪子追擊凌息。 凌息目的得逞,把蜂蜜拋給大灰,緊了緊拳頭,嘴角咧開肆意的笑,眼中溢出戰意。 暢快地跟巨熊打了一架,凌息騎上大灰一溜煙兒跑了,留下暴怒中的巨熊無能狂怒。 “嗚呼——下次再來找你玩?!?/br> “吼?。?!” 如果巨熊會說人話,大概在大喊:“別來了?。?!” 凌息渾身狼狽,巨熊同樣好不到哪兒去,莫名其妙被偷家,還被打了一頓,它上哪兒說理去? 穿行在山林中,疾風吹亂黑發,凌息暢快大笑,驅散胸中憋悶與煩躁。 總算爽了,果然是太久沒動過手,憋得慌。 此時的凌息全然沒懷疑自己之所以心煩意亂,渾身燥熱,興許是熱潮快來了。 畢竟他將將成年,尚未習慣熱潮這個東西,平日不提壓根兒記不起這件事。 凌息坐在大灰背上,不一會兒狼群從四面八方竄出來,加入他們奔跑的隊伍,如果有人類上山瞧見,估計嚇得夠嗆。 “嗷嗚——” 大灰馱著凌息站在懸崖之巔,仰頭對月狼嚎,隨之無數聲狼嚎附和它響起。 凌息望著高懸夜空的月亮,中秋節貌似不遠了。 “走吧,下山?!辈恢挥X天都黑了,霍琚還獨自在家呢。 狼群隱隱察覺他要離開,爭先恐后走到他身邊蹭蹭他,要摸頭。 “別搶別搶,挨個兒摸摸?!绷柘⒍怂喈斊骄?,最后沒忘抱住大灰的狼腦袋揉了把。 平時威嚴穩重的狼王頓時高興得像只哈士奇,大腦袋瘋狂往凌息懷里鉆。 “誒,你不是……”凌息看見一張熟悉的狼臉。 上回被麻到舌頭捋不直,以為自己舌頭沒了的蠢狼。 “嗷嗷嗷!”意識到凌息記得自己,它興奮地吐舌頭,完完全全是條大狗。 “??!”凌息雙眼驀地睜大,真是燈下黑。 他怎么忘了,之前狼群發現了類似麻藥的草藥,甚至測試出了大概效用時間。 一株一次能麻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小時。 “大灰,帶我去找麻藥草?!绷柘⑴呐拇蠡翌i邊蓬松的毛發。 狼群蹲在外面,眼巴巴望著凌息在里面采草藥,它們害怕自己的舌頭消失,還是離麻藥草遠點。 凌息不僅采摘到了麻藥草,居然在崖邊發現一株靈芝。 他搓搓手,雙眼亮如銀星。 月光照不亮周遭環境,崖壁陡峭,幸好凌息夜視能力出眾,可以在如此昏暗沒有照明的情況下找出合適路線。 狼群幫他從石壁上扯下一截堅韌的藤蔓,凌息接過試了試牢固程度,將一頭綁在粗壯的大樹上,另一頭捆在自己腰上。 以他的身手其實并不需要藤蔓,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那么多好吃的沒吃到,可不能死這么快。 少年如輕盈的貓,不費吹灰之力落到靈芝旁,伸手利落采下靈芝,崖上一頭頭狼排成一排齊齊低頭望著他,似乎很怕他掉下去。 凌息一抬頭,差點笑出聲。 “吼!” 大灰率先發出吼叫聲,試圖提醒凌息腳下變故。 一條成年男人手臂粗的花蛇毫無防備從下方竄出,迅速纏上凌息腳踝,它的身子非常長,持續往上攀爬,試圖絞死凌息。 凌息如何會讓它得逞,舔了舔牙齒,鳳眼反射寒光:“正好加餐?!?/br> 身上沒有趁手的武器,凌息就地取材,直接在崖壁上生生掰下一塊石頭,尖銳的一角狠狠刺入花蛇眼睛里。 花蛇吃痛,兇性被激發,張嘴咬向凌息,牙差點崩掉。 不知何時,凌息又掰下一塊石頭塞進花蛇嘴里,把它森冷的毒牙堵住。 花蛇吐不出咽不下,痛苦地再度使勁企圖絞殺凌息這個狡猾的獵物。 凌息沒再給它任何機會,徒手拎起整條蛇,給它打了個死結,順勢把牙給蛇砸了。 “接著?!绷柘⒊弦粧?。 剛剛還兇悍異常的花蛇,從天而降,掉入狼窩,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齊刷刷盯著它。 花蛇:“……” 凌息滿載而歸,前來開門的霍琚呆愣在門口。 “你……” 凌息露出潔白的兩排牙齒,“霍哥,我進貨回來了?!?/br> 霍琚:“……” 這是進山搶劫了吧。 . 凌息之前炮制草藥,炮制了許多稀奇古怪的草藥,他不太了解行情,想著萬一人家藥鋪會收呢,便多炮制了些品類。 翻了下裝草藥的籃子,順利找到幾株炮制過的麻藥草。 “我就知道多半有?!绷柘⒎謷雎樗幉?,準備明天把新摘的麻藥草炮制好。 “打算繼續賣草藥?”霍琚記得凌息有段時日沒采草藥了,因為價錢較低,收益太少。 “不是?!绷柘u頭,拿起炮制好的麻藥草朝外走,“我今天去了趟揚春堂,問了下給你動手術的事?!?/br> “你知道到時候會把你的皮-rou割開吧?” 霍琚淡定地點頭,“知道?!?/br> 凌息瞧他這般鎮定,加重語氣:“直接用刀子切開你的皮.rou,你不怕痛嗎?” 霍琚見他一副恐嚇小孩子的模樣,不僅沒被嚇到,反而怪想笑的,“我知道,過去在戰場上受傷,沒有得到及時治療,或者兵器上涂了毒藥,軍醫會用刀把腐rou割下,大家都是生受著?!?/br> 戰爭的殘酷,無論到哪個時代都一樣,即使武器與科技進步,人依舊會受傷,會流血,會疼。 以血rou之軀守衛國家安寧。 凌息長久地凝視著霍琚,他相信霍琚不是沒有痛感的機器,霍琚一定是會痛的,可他此時的表情卻是那樣云淡風輕,凌息倏然從心底騰升起一股敬意。 霍琚回頭,正對上凌息的視線,兩人四目相對,空氣無聲地縈繞起一股曖昧的氛圍。 視線下垂,瞥見凌息空著的右手,霍琚似是遵循本心,又似是被無形的力量推動,總之回神時,他已經握住凌息的手。 高于普通人的體溫快速傳遞到霍琚掌心,像多握幾秒,兩人皮膚相貼的地方就會滲出汗水,那樣一定很尷尬,可他又著實不想放開手。 猝不及防被握住手,凌息茫然地掀起眼皮,直白地望進霍琚眼里,以眼神詢問他:干什么? 他們接過吻,做過天底下最親密的事,那些都沒讓凌息放心上,偏偏在霍琚輕輕牽住他手時,心臟毫無預兆地撞擊胸腔,撲通撲通,仿佛有什么要跳出來。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小鹿亂撞? 凌息纖長的眼睫撲閃撲閃,雪白的皮膚漸漸染上緋色,幾欲轉移視線,霍琚的眼睛原來這樣迷人嗎? 好像有一股吸力,要將他卷入無盡旋渦。 但是不能動,轉移視線他就輸了。 男人莫名其妙的好勝心在此時發作,凌息強忍住全身快要燒起來的熱度目不轉睛直視霍琚。 霍琚瞳孔微張,凌息的臉好紅,脖子貌似也紅了。 他的熱潮該不會已經來了吧? 掌心里的手像團火,霍琚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他該怎么辦? 腦海里閃過上次的畫面。 太荒唐了。 霍琚單手捂住臉,熱意似乎自凌息身上蔓延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