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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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居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夫郎舉起來了!這讓他的面子往哪兒擱?往后傳出去不知多少人得笑話他。 凌息細瘦的手臂紋絲不動,似笑非笑地開口,“我聽說你好龍陽,尤其喜歡對身邊漢子下手,因你舉止大大咧咧,所以從未被人懷疑,其實你經常借勾肩搭背的名頭占便宜?!?/br> “什么???”在場的其他人大驚失色,看向畢師兄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畢師兄似乎確實喜歡同人勾肩搭背?!?/br> “他經常約我喝酒,但我新婚一直抽不開空,心頭還覺歉疚?!蹦贻p男人舒了口氣,拍拍胸口,一副逃過一劫的模樣。 畢師兄整張臉紅得發紫,大吼大叫:“呸!你含血噴人,胡說八道!我才不喜歡男人!” 凌息輕描淡寫地掃過他漲紅的臉,“哦,許你胡亂揣測我,不許我合理猜測你?” 畢師兄嗓子一堵,啞口無言,久久說不出話。 其他人當即明悟,原來畢師兄前面真在胡亂造謠,毀人小夫郎清白。 男人被傳點花邊新聞,頂多算多幾件風流韻事,小哥兒可不一樣,尤其是嫁人的夫郎,弄不好是會鬧出人命的。 雖然他們看不慣馮磊,會一起欺負人,但不至于害一個無辜夫郎的性命,看畢師兄的眼神逐漸微妙。 畢師兄全身guntang,像被扔進沸水里,不等他說什么,領口收緊,令他嘗到窒息的痛苦。 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性命掌控在別人手里。 能保質保量送來活的獵物的小夫郎會是什么善茬? 畢師兄遲鈍地察覺凌息不是他惹得起的存在,求爺爺告奶奶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咳……求小夫郎放我一馬……” 凌息目光冰冷地注視他,畢師兄周身如墜冰窟,寒意裹挾著恐懼席卷靈魂。 “往后再讓我知曉你們欺負馮磊,可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事?!?/br> 周遭看戲的人陡然繃緊皮-rou,合著他們一個也逃不掉。 “是是是!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畢師兄點頭如搗蒜,顯然被凌息嚇得精神錯亂。 馮磊怔忡在原地,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被一位哥兒保護。 原來這就是meimei說的天神降臨。 馮磊眼眶再度泛起熱氣,他父親早逝,母親將他和meimei辛苦拉扯大,他早早便四處做工賺錢,后來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不得已將meimei送去給人做丫鬟,母親一咬牙掏空家底托父親生前好友的關系,給他找位師父學手藝。 從小到大,他第一次嘗到被人保護的滋味。 若他父親沒死,若他上頭有個大哥,大概就是這種滋味吧。 鼻間陣陣泛酸,眼淚像打開的水龍頭,止不住地往下流。 凌息收拾完人,轉頭發現馮磊涕泗橫流,滿腦袋問號,咋會有這么愛哭的男人,說好男人流血不流淚呢? 休息一陣后,馮磊終于從情緒中緩過來,羞得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原地埋了。 太丟人了! 若是傳出去,以后哪家姑娘小哥兒愿意嫁他。 “聽聞今日是你師父壽辰,你手里那東西是你準備的賀禮吧?”凌息挑眉將視線落到馮磊懷中。 馮磊驚詫于凌息的料事如神,神情沮喪地點頭,“嗯,可惜摔壞了,我沒錢再買新的了?!?/br> 一壇酒倏地遞到他面前,馮磊不解地看看酒,再看看凌息,眼中透出清澈的愚蠢。 “這是自家釀的酒,你拿去送你師父,記得當場打開給你師父滿上?!绷柘⒍⒅难劬?,仔細叮囑。 馮磊呆呆接過,農家酒有什么特別的嗎?師父喝過不少好酒,送這個會不會太寒磣了點? 但除此之外他沒東西可送,何況還是凌息好心拿給他的。 “謝謝,等我發了工錢就把酒錢給你?!?/br> 凌息瀟灑擺手,“用不著?!?/br> “那怎么使得,你幫了我大忙,我如何也不能白要?!瘪T磊堅定地說。 凌息盯著他看了幾秒,馮磊茫然地回望過去,凌息輕嘆一口氣,“聽我的,別給,你給不起?!?/br> 馮磊緩緩睜大眼睛,低頭看向手里的酒,這不就是普通的農家酒嗎?能有多貴? 凌息沒隱瞞,豎起兩根手指,“二十兩?!?/br> 馮磊瞠目結舌,眼珠子險些瞪出來,“二……二十兩???” 你可真敢要啊。 他們合宴酒樓都不敢開這個價。 當晚,馮磊遵照凌息的吩咐行事,總算知曉為啥凌息敢要二十兩了。 酒壇一打開,酒香甘冽辛辣,瞬間勾出酒鬼們的饞蟲。 馮磊師父平靜的目光陡然一變,看向馮磊給他倒出的酒液,大為震撼,酒色清亮,幾近透明。 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的酒,他半截身體入土的年紀,還是頭一遭見到。 酒香撲鼻,正在應酬的東家也聞著味兒回頭,“嚯喲!這是酒?” 馮磊師父雖然不停吞咽唾沫,但東家在,不得不忍痛讓東家先嘗,東家自然不會推脫,他兩眼放光,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嗆得喉嚨咳嗽不止。 一心使壞的其他徒弟意圖借機拉踩馮磊幾句,齊齊回憶起白天那位煞神,紛紛閉口不言。 “好烈的酒!”東家緩過勁兒,明明辛辣到嗆嗓子,偏生勾得人欲罷不能。 他沒按捺住又喝了一口,居然停不下杯,“好酒!好酒!” 馮磊的師父更是懂得品酒之人,聞到氣味的時候便知這酒是難得的好酒。 酒液入喉,清冽甘甜,醇香味美,連那一絲辛辣也成了最好的調味,宛如一身薄紗,肌膚賽雪的火辣美人在眼前翩翩起舞,令人樂不思蜀,魂飛天外。 故意毀壞馮磊賀禮企圖看他出丑的人,好戲沒看到,卻親眼見到馮磊大出風頭,入了東家眼,得了東家賞識,飯后還將人叫過去說話,日后怕是前途無量。 馮磊整頓飯吃得暈暈乎乎,跟飄在云端似的,東家居然親自和他說話,還問了他的名字,師父也夸他踏實勤快。 從今往后,再不能直呼凌息大名,他得叫一聲凌哥才是! . “我師父抽不開身,霍大哥的腿只能由我來治,不過凌息哥你放心,我的醫術得到了師父認可,而且師父和外公還有我書信討論過具體治療過程,我最近一直在用小動物試驗,盡量保證萬無一失?!绷偎忌铝柘⒉恍湃嗡?,噼里啪啦講了一大堆。 秦大夫是縣城有名的大夫,開著這么大一間醫館,不可能放任自己外孫亂來,既然秦大夫敢讓柳仲思主刀,說明柳仲思確實有那個實力。 “我信你,你盡管放開手做便是?!绷柘⒈杏萌瞬灰?,疑人不用。 柳仲思卻掉起了小珍珠,“凌息哥,你……嗚嗚嗚……你居然這么相信我,我真是太高興了!” 凌息能說他其實是相信秦大夫不會自砸招牌嗎? “手術過程大概是如何安排的?”凌息急忙轉移話題。 柳仲思抹干凈眼淚,同凌息講述了一番流程。 凌息皺了皺眉,“消毒工具呢?僅僅用沸水和火烤?” 柳仲思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反問:“不然呢?” 凌息覺得不大行,這會兒衛生條件本就堪憂,何況沒有抗生素,在無菌方面得盡量做到最好。 纖長的手拖著精巧的下巴沉吟幾秒,“過兩天我送個好東西過來?!?/br> 正好他們在釀造蒸餾酒,可以試著蒸餾出酒精。 連帶著,凌息記起霍琚最初受傷只在傷口涂抹藥粉,根本不會縫合,既然要開刀,那麻藥呢? 一連串問題鉆出來,凌息脫口詢問,得到柳仲思呆滯的表情。 行了,他懂了。 要啥啥沒有,難怪瘍醫發展不起來,持續被正統醫學排擠,眾人聽聞開刀更是驚恐萬分,視之為異端。 無法提供無菌條件,沒有抗生素,沒有麻藥硬動刀子,術后不縫合,等皮rou自己重新長到一起,整一套手術下來,全憑命硬,剩下的當為醫學進步做出貢獻吧。 揉揉緊皺在一塊兒的眉心,凌息有點愁。 他相信以霍琚的堅韌,能夠忍受沒有麻醉的痛苦,但凌息并不希望他體會那種痛苦。 曾經出任務時,情況緊急沒有醫療條件,凌息直接上針給自己縫合過傷口,可以忍受,但無法昧著良心說不疼。 何況霍琚需要動手術切開皮rou,敲碎骨頭重組,光是想象一下,凌息便已不自覺擰緊眉頭。 柳仲思約莫猜出凌息的擔憂,安慰道:“凌息哥你放心,我外公會調制一種湯藥,喝下去后能使人意識模糊,減輕疼痛?!?/br> 凌息驀地抬眸,細細詢問,然而,秦大夫的湯藥并不能代替麻藥,手術過程中可以減輕疼痛,無法完全屏蔽。 該怎么辦呢? 第58章 回去的路上凌息一直在思考麻藥的問題,有沒有什么可以做麻藥的藥材。 而且,除去麻藥本身還有一個劑量問題。 現代麻藥師很稀缺,要掌握好劑量把控在剛剛好的程度非常難,現代有精密的儀器做輔助,這會兒找不到麻醉師,即便找到麻藥也不敢輕易用到人身上。 用量過少病人極可能在手術中蘇醒,用量過多則可能損傷病人身體甚至死亡。 扯了扯領口,抬頭望了眼尚未西沉的太陽,好熱。 早知道會穿越,他肯定先去學各種機器制造,做不出空調,來個風扇也不錯呀。 凌息在路邊摘葉子做了把扇子,想什么不切實際的東西,返璞歸真比較現實。 胸口仿佛揣了一碗熱騰騰的元宵,凌息一腳踢飛路邊的石子,煩悶地恨不得找人打一架。 家里有個功夫不錯的,可惜身子骨弱。 眼珠子轉了兩圈,凌息跑回家丟下背簍,“我去趟山上?!?/br> 霍琚到嘴邊的話被迫咽下去,廚房里放涼的綠豆粥盛放在碗里,等著人來吃。 無奈搖搖頭,成天風風火火,早上還嫌熱,這會兒跑得這么快倒是不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