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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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如今已經不需要再履行義務,但愛護弱小已經成為他的本能。 霍琚不知道凌息的性格是生活環境造就的,以為他天生善良富有正義感,作為一位保家衛國的軍人,驀地升起一種殊途同歸的袍澤之情,胸口似有浪淘翻涌,熱烈澎湃。 看向凌息的目光深沉而熱切,其中不乏nongnong的贊賞。 凌息被看得頭皮發麻,手臂爬滿雞皮疙瘩,不由加快腳步。 . 霍琚以腿腳不便為由留在竹屋,凌息每天早早下山同村里壯勞力一起修房子。 霍常安只見過一回霍琚就沒再見到人,雖然見到人也不曉得說什么,但總是見不到,心里難免不是滋味兒。 小聲和堂兄絮叨:“自家修房子也不來關心一下?!?/br> 霍常勝睨他一眼,“大郎腿腳不便,現場這么亂,萬一砸到他怎么辦,不如待家里?!?/br> 霍常安被堵住嘴,當下找不到反駁的話,霍常勝看出他的心思,同他說:“終于想通,打算跟你大哥談談了?” 黑小子的脖子臉全紅了,悶不吭聲,霍常勝揉了把他腦袋,“那還不簡單,找你嫂子說去,讓他帶你上山,或者讓他給你大哥帶個話,明兒把人約下來?!?/br> 霍常安視線投向全副心神干活中的凌息,無論看多少次依然會為凌息的怪力感到震驚。 磨磨蹭蹭到天都快黑了,霍常安才走到凌息身邊,凌息早發現他杵在自己身邊,等著他張嘴講話,哪料黑小子比他哥還悶,支支吾吾半天擠不出一個字。 凌息無奈主動搭腔,“找我有事?” 霍常安像被嚇到一樣,猛地抬頭,對上凌息清凌凌的目光,一張黑黢黢的臉歘地紅透,“沒……沒啥……” 轉過頭跟有鬼在后面追似的跑了。 凌息抹了把臉上的汗,非常無語,他長得是有多嚇人。 霍常安腦子里塞滿凌息瑩白的額頭汗水似珍珠滾落,淡淡睨向他的鳳眼仿佛鑲嵌了兩顆寶石,璀璨奪目。 他自幼生長在偏僻閉塞的小村子,頭一遭如此近距離地看一個哥兒,一個好看似神仙的哥兒。 他沒來由想起他娘從前給他說的親,他早已忘記那個姑娘的模樣,只記得她有一對殷紅似血的耳墜,若是戴在凌息耳朵上,必定極好看。 奔跑的腳步慢下來,霍常安視線失去焦距,垂首盯著鞋尖,慢慢地他看清了自己鞋子上的破洞,里面的腳趾難堪的蜷縮。 他抬手猛給了自己一巴掌,他在想什么,那可是他嫂子。 他大哥的夫郎。 可是為什么他大哥不聽爹娘的話,不孝順爹娘卻能有那樣好看的夫郎。 而他,明明最是聽話懂事,卻窮酸得不敢肖想娶妻。 第31章 晚上吃飯凌息同霍琚講了霍常安的反常,霍琚筷子懸在半空中,眉頭輕攏,“我明天下去問問?!?/br> 凌息頷首,好奇道:“雖然你弟弟長得也挺高,挺壯實,但你倆長得一點兒都不像?!?/br> 霍琚不以為意地說:“我們兄弟妹幾個都不怎么像?!?/br> “我有個meimei叫霍寧,與常安是龍鳳胎,兒時他倆長得便不相似,村里人常常拿此事說閑?!?/br> “哦,異卵雙胞胎?!绷柘⒖辛丝陔u腿道。 霍琚聽到新詞匯,不解其意,“什么意思?” 凌息張了張嘴,一時半會兒沒想到該如何同他解釋,“嗯……這又要涉及到大量你未知的領域,解釋下去該沒完沒了了?!?/br> 霍琚盯著他半晌吐出一句:“你懂得很多?!?/br> 凌息揚起唇角,故作謙虛:“一般般啦,也就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br> “你真幽默?!被翳⒚鏌o表情地夸贊。 凌息半點聽不出他真情實感覺得自己幽默,“你不信我?!?/br> 霍琚繼續吃飯,隨口道:“嗯,你博古通今,不認識銀錢?!?/br> 凌息:“……” “打人不打臉,你一上來就揭我傷疤,好歹我現在認識了?!绷柘⑻孀约恨q駁。 若是把霍琚扔到他那個時代去,霍琚指不定還不如他呢。 一番插科打諢,兩人吃完飯凌息把碗洗干凈,就著月色拿起籃子去河邊,順帶邀請霍琚,“洗澡,一起?” 霍琚正在喝藥,險些嗆到,“咳,我稍后再去?!?/br> 凌息不明白他有啥可害羞的,又不是沒看過,該不該做的全做了,何況自己有的他也有。 “行吧?!绷柘]在熱潮期不勉強霍琚。 給他雞兒放個假。 目送凌息走遠,霍琚長長吐出一口氣,耳朵尖燒得燙人,于他而言,凌息的奔放程度還是太過了,他承受不來。 視線垂落在黑漆漆的藥碗里,況且他須得喝藥靜養,平心靜氣,切記不可動欲,否則五兩銀子的藥全浪費了。 待他腿治好,凌息再邀約他便去。 此時的霍琚尚且不知,到那時黃花菜都涼了,凌息已經徹底習慣他獨自洗澡,再沒發出過邀請。 “長長了?!绷柘⒔o頭發擰水,發現長度可以折疊了。 怪不得最近老覺得頭發礙事,原來不知不覺長長這么多了。 古代就是這點不好,不能隨便剪頭發,大夏天留長頭發多熱啊。 而且凌息不像霍琚會梳發,他連隨手用發帶綁頭發都費勁兒,好幾次弄成了死結,最后只能靠蠻力扯斷。 順手洗干凈換下來的臟衣服,凌息抓起一個松香皂檢查,已經凝固成型可以使用,若是可以弄到蒸餾設備就好了,搗鼓點精油啥的豈不美哉。 提著籃子回去,一頭黑發披散在肩頭,水珠沾濕后脖頸兒細膩的皮膚,松松垮垮穿著件長袍,走動間領口敞開,露出片雪白,叫人一時分不清究竟月光與它誰更皎潔。 霍琚猛然偏過頭,差點錯過凌息拋過來的東西,大手一把抓住。 “松香皂?”霍琚抬頭與近在咫尺的凌息對視,再度移開視線。 凌息這回發現了他的動作,奇怪地湊到他跟前,“你躲我做什么?” 少年的吐息灑在耳廓,霍琚耳朵燒灼,鼻尖溢滿清香,他暗暗攥緊拳頭,從齒縫里擠出兩個字:“沒躲?!?/br> “嗯?”凌息挑了挑眉,毫無預兆伸手把霍琚腦袋掰過來和自己面對面,堪堪兩指的距離令霍琚瞳孔微張,喉結滾動。 霍琚感覺自己汗都快下來了。 這般近的距離,他不僅可以嗅到凌息身上松香皂的清香,還能看清凌息濃密的眼睫,以及下面那雙明澈水潤的眼眸。 心臟里仿佛藏了個跳舞的小人,不知疲憊地舞動手腳。 霍琚的視線終于來到凌息嫣紅的唇上,他以為他忘了,但稍一思量便記起它的味道,柔軟的,甜美的,如夢如幻,勝過世間所有美酒佳釀。 呼吸的頻率失去節奏,霍琚不由自主傾身,一點點靠近那兩瓣誘惑著他的唇。 “好熱,你貼我這么近干嘛?”凌息抵住霍琚胸膛,把人推遠些。 “我剛洗了澡,你別惹我一身汗?!绷柘⒑孟癜朦c沒察覺空氣中曖昧的氣氛,兀自打斷霍琚的動作。 一股熱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霍琚意識到,貌似是他自作多情了。 高大偉岸的男人愣是被凌息輕輕一推,推出幾步遠,落荒而逃地沖進屋內拿換洗衣物。 凌息詫異地盯著他的背影,“瘸子也能跑這么快的嗎?” “這倆兄弟怎么一個德行?!绷柘⑧哉Z。 朝屋里走的腳步驀然停頓,他仰頭穿過茂密的樹冠,看見一彎月牙散發出瑩瑩光澤。 沒來由回憶起一句話——“今晚月色真美”。 毫無浪漫細胞的凌息,突然靈光一閃,剛剛霍琚反應那么大,該不會…… 霍琚拿好東西杵著拐快速朝外走,與凌息擦肩而過之際倏然被人拽住手腕。 少年手心溫熱,透過皮膚表層傳遞到霍琚血脈中,流經霍琚心臟。 “做……” 霍琚話頭被少年打斷,凌息清亮的眼眸望向他,“你剛剛不會想親我吧?” “轟隆——” 短短幾個字無異于五雷轟頂,霍琚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世上怎會有凌息這般直白,不顧人死活的家伙存在??? 凌息嘴巴微張,低頭看了看自己握住的手腕,又看看表情扭曲的男人,真心實意感嘆道:“哇,你好燙,得有四十度吧?!?/br> 霍琚惱羞成怒抽回手,杵著拐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凌息視線范圍內,背影rou眼可見的狼狽。 凌息呆了呆,朝著霍琚的方向喊:“你想親我直說啊,用不著害羞,我又不會拒絕你?!?/br> “哐當!” 一棵樹慘遭霍琚毒手。 心地善良的熱心市民小凌提醒:“霍哥,別把拐杖砸斷了,明兒我還得修房子沒空幫你做新的?!?/br> 遠處黑暗風平浪靜,凌息滿意點頭,看來霍哥還是聽勸的。 心滿意足回屋睡覺,明天得早起干活呢。 全然不知他霍哥在河邊用石頭打了一晚上魚,次日中午收獲全魚宴。 . 由于霍琚心氣不順沒睡好,霍常安的事自然被他拋之腦后,根本記不起。 霍常安同往常一樣安靜干活,霍常勝一個大男人粗神經也不會追著他問后續,于是跟無事發生一樣,誰也沒多問一嘴。 凌息去灶邊喝水,發現今天不止有兩位嬸子,劉阿叔居然也在。 注意到凌息的視線,劉阿叔局促地朝他笑了笑,“我……我來幫忙,搭把手,你……你要是不同意,我現在就走?!?/br> 說著就要起來,他們這兒有說法稱小產的女人哥兒不宜進旁人家門,會給主人家帶來霉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