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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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息笑容一哂,抬手指向早被大灰翻得亂七八糟的院子,張家院子里七零八落地的散布著米油糧食,被褥,布匹等等東西。 至始至終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巨狼身上,哪有功夫關心張家院子里究竟堆了什么東西,現在跟隨凌息手指的方向望去。 好家伙,一袋子粳米,一袋子精細的白面,還有風干的野味以及干香菇,好大塊的rou,看上去像是鹿腿。 村民們看得直咽唾沫,這是啥家庭啊,吃得未免太好了吧,拿去鎮上賣得賣不少銀子呢。 除去吃的,做了一半的衣裳,針腳細密,做工精細的成衣,鞋底厚實的新鞋,數張鞣制好的皮子…… 張保順他娘趙冬枝坐不住了,跳出來大喊大叫:“偷什么偷,這些明明是我家的東西,你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哥兒哪來的本事弄到這些東西!” 張大魁被媳婦兒掐了把,趕忙接話,“對啊,你買得起米面嗎?少訛人,你若饞這些東西,乖乖回我家來,只要你改過自新給保順多生幾個兒子,我們家可以不計前嫌接納你?!?/br> 凌息被張家人的無恥震驚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冷嗖嗖的笑,“我生不了兒子,但我能讓你們沒兒子?!?/br> 張大魁夫妻沒理解他的意思,就見凌息對那頭狼說:“不是什么好rou,委屈你先打打牙祭?!?/br> 于是他們眼睜睜看著巨狼張開血盆大口,涎液滴到張保順頭發上,森森利齒在月色下閃著寒芒,他們不懷疑,只要一口下去,他們的寶貝兒子就會沒了腦袋。 “不!不要?。?!” 夫妻倆雙腿一軟,迅速沖凌息跪下,求爺爺告奶奶地坦白,“求求你放過保順吧,不要吃他?!?/br> “保順讓我們在村長他們離開后偷偷返回去拿的,那些東西的確是我們偷你的,對不起,我們再也不用敢了?!?/br> 他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腦袋磕在地上咣咣作響。 其他人瞠目結舌震驚得無以復加,一則這么多好東西居然真是這小哥兒的,二則是這小哥兒居然能命令狼王! 莫非他是傳說中狼神族后人??? 村長惱火地指著張家人,手指直顫,顯然氣得不輕,“又是你們家,你們家沒一天消停的,偷人東西還敢倒打一耙,死皮不要臉!” 凌息上前檢查自己的東西,幸虧他速度快,但凡慢一點兒,食物肯定被張家人吃了。 杵著拐杖走到他身旁的男人撿起地上的成衣,眼神陰郁,“村長,我們剛清點過了,米面少了一半,rou少了幾塊,我新做好的衣裳還未來得及穿就被弄臟了,另外少了一匹布?!?/br> 趙冬枝聽得眼珠子快爆開,他們剛把東西拿回來,壓根兒沒來得及動就出事了,咋可能少! 張了張嘴試圖辯駁,驟然對上霍大郎冰錐似的目光,喉嚨像被人強行喂了顆毒藥,發不出半點兒聲音。 凌息的東西具體有多少,誰也無法證實,如今苦主說丟了,張家作為偷東西的賊,自然人家說多少是多少,悶虧只能自己憋著吃下去。 村長做主叫張家賠了凌息二人三兩銀子,張保順前不久剛偷了家中銀錢上縣城花天酒地,張家哪還拿的出銀錢,最后還是張保順大姨掏了錢,盯著凌息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趙春枝兒子兒媳婦兒看那白花花的銀子出了娘的腰包,進了凌息手中,心痛得好似在剜他們的rou,素日想吃口葷腥都會被罵,現今整整三兩銀子說出就出,即使往日再無怨言,這會兒也止不住酸水直冒。 拿到錢,凌息悄悄沖霍琚豎起大拇指,沒想到啊,尋常寡言少語,淵渟岳峙一個人,糊弄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村長小心翼翼同凌息商量,“你看該了結的事也了結了,可不可以請狼大王回山休息了?” 凌息態度大方地比了個“ok”,村長及身邊人紛紛效仿手勢,一腦門兒問號,啥意思? 凌息走到大灰身邊,摸摸它的大腦袋,“辛苦了,回去吧?!?/br> 大灰依戀地在他手心蹭了蹭,一腳踏在張保順身上借力躍上張家屋頂,沖著月亮仰頭發出一聲狼嚎:“嗷嗚——” 無邊黑夜中,數道狼嚎自四面八方響起,似在回應它,聲聲嘹亮悠遠。 普通人肝膽俱裂,躲在家的老弱婦孺緊緊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祈求黎明早些來臨,舉著鋤頭菜刀的中青壯力渾身力量霎時被抽走,武器乒鈴乓啷掉落在地。 這哥兒到底是什么人? . 凌息和霍琚在村長家借住一宿,次日整個鄰水村蘇醒得格外晚,經過昨晚的驚心動魄,清晨起來眾人依然心有余悸,做什么都提不起勁兒。 “蘇嬸子,你烙的餅真好吃?!绷柘⒁活D早飯夸了村長夫人無數次,村長夫人眉開眼笑,給他添了一碗又一碗雜糧粥。 “好吃你趕緊多吃點,瞧你瘦的,養好身子才好生養?!贝彘L夫人上下打量凌息,模樣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個子高了點兒,不過沒關系,霍大郎剛好比尋常漢子高,倆人正般配。 凌息本地話學的不全,沒聽懂村長夫人的意思,旁邊原本氣定神閑,悄無聲息吃飯的霍琚猛地被嗆了下,偏開頭咳嗽。 村長夫人眉眼含笑,拍了下霍琚的肩膀,“哎喲,還害羞呢,嬸子說得是大實話,等你夫郎把身子養好些,你們再要幾個孩子,可就熱鬧了?!?/br> 霍琚咳嗽得更加厲害,深色的皮膚也遮擋不住他側臉的紅。 聽到關鍵詞“孩子”,凌息明悟了,原來蘇嬸子在催生呀,果然無論哪個時代,生產力高低,都不缺催婚催生的人。 擔心霍琚咳斷氣,蘇嬸子好心沒繼續打趣,換了個話題道:“方才我聽人說,今早天黑著呢張家就把順子送城里去了,貌似挺嚴重?!?/br> “還好吧?!绷柘A起小菜放進碗里,云淡風輕地說:“斷幾根骨頭而已,不會傷到根本?!?/br> 大灰昨晚離開前那一腳,沒把人踩死只斷幾根骨頭,張家人應該放鞭炮慶祝才對。 霍琚同樣淡然地接道:“躺幾個月養養就好了?!?/br> 若非知曉張保順斷了骨頭,吐了血,昏迷不醒,光聽他倆的語氣,村長夫人當真以為張保順只是小傷。 昨晚老頭子回來告訴她,凌息竟然能跟狼王溝通,如今仔仔細細偷瞧了一早上,能把那樣重的傷講得輕飄飄,容貌身段萬中無一,似乎真有幾分仙人之姿。 前提是刨除掉少年熱情干飯的樣子。 腮幫鼓鼓,眉眼彎彎,唇角上揚,好似吃到了什么天上人間難得的珍饈美味,單單看一眼他進食的模樣都會感到無比幸福,沒有哪個嬸子姨姨能逃脫,恨不得拿出渾身解數給他做好吃的,把人喂得白白胖胖。 昨天解決完張家的事,時間太晚眾人身心具疲,霍二家分家之事不得不挪到今天處理。 一個早晨的功夫,村里傳遍了凌息能號令狼王的消息,村民們對凌息既好奇又害怕,有人惦記起凌息的家底,卻又忌憚他。 霍永登家里自然也知道了關于凌息的傳言,趙秀娟便是惦記凌息家底之人,真沒看出來,小哥兒瘦瘦弱弱的居然那么有本事,必須得想辦法刮下他們一層皮。 青天白日,村中的老人們尚有精神,村長深知霍永登家中難纏,于是出面請了他們。 “好了,人都到了,話不多說直接進入正題吧?!贝彘L可不想再跟霍二家撕扯分不分家的事,直接從具體分些什么給霍大郎開始。 趙秀娟不料村長如此偏袒霍大郎,她本欲當昨晚無事發生,不同意分家,退一步允許凌息進門,把大房籠絡住,如意算盤被村長打得細碎,撲了粉的臉越發青白。 霍永登在村中老人面前不敢耍橫,任憑他們商量,腰側被趙秀娟捅咕好幾下也沒反應,氣得趙秀娟拿腳踩他。 “多謝村長和各位祖爺爺,我離家這些年一直是常安在照顧家中,我確實沒出什么力,無顏拿家中的東西?!被翳⒗洳欢〕雎?,所有人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或驚訝或疑惑或滿意。 滿意的自然是霍永登夫妻,算這小子有自知之明。 霍常安卻是呆若木雞,心中有如巨浪翻滾,霍大郎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要,他明明嫌貧愛富,當初不聲不響拋下他們,一走就是十年,現在突然回來,不就是因為家中日子好過了,有人可以照看伺候他。 霍永登揚起嘴角,“算你小子明事理?!?/br> 話音未落便被村中老人剜了一眼,十分不滿他的得意忘形,哪有半點做爹的樣子。 “大郎,你身上有傷,還有個夫郎,什么都不要你們吃啥住啥?別逞一時之快?!贝逯欣先说降资沁^來人,語重心長地勸道。 “謝謝祖爺爺,我心意已決,還望祖爺爺成全?!被翳⒉槐安豢旱卣f。 老人嘆了口氣,擺擺手,“罷了罷了,隨你吧?!?/br> 霍永登夫妻別提多高興,嘴角都快翹上天了,心里一個勁兒罵霍大郎傻子。 他們心中的霍大傻子話鋒一轉,視線落到他們身上,“我退伍時,軍營發了我三十兩撫恤銀,十兩用作盤纏請人送我回村,五兩交給娘做公中?!?/br> 預料到霍琚接下來要說什么,趙秀娟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嘴唇被她無意識咬得泛白。 霍常安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盯著霍琚,娘不是說大哥在家白吃白喝嗎? 他的大腦嗡嗡嗡作響,天旋地轉,一時不知該聽信誰的話。 “剩下十五兩放在我睡的床板下方的磚縫里,麻煩爹娘讓我回屋去拿一下?!?/br> 今日是霍永登家里分家,自然是在霍永登家大堂議事,里里外外看熱鬧的人不少,聽說霍琚拿到三十兩撫恤銀一個個睜大了眼睛,媽呀三十兩!好多人一輩子也沒見過那么多錢。 有婦人夫郎小聲嘀咕,“霍大郎拿了五兩銀子,秀娟咋說他一分錢沒給,成天在家吃白飯呢?” “那可是霍大郎賣命的錢啊,足足五兩,她愣是只字未提?!?/br> 趙秀娟耳朵不聾,聽清了周圍人的議論,各種視線更像針扎似的刺向她,令她坐立難安,面無血色。 連霍永登也扭頭向她問罪,“你不是說他把撫恤銀藏起來了嗎?他給了你五兩銀子你居然不告訴我???” 原來趙秀娟不單單瞞著村里人,自己枕邊人也沒告訴,要不是霍大郎主動提起,五兩銀子她多半就昧下了,旁人不知情還得幫她罵一句霍大郎喪良心。 在村里名聲向來很好的趙秀娟,頓時受到無數質疑的目光,讓她恨不得挖個地縫鉆進去。 霍琚沒理會趙秀娟有多丟臉,杵著拐杖往外走,于是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目睹他走進了破舊的雜物間。 “???那不是堆放雜物的地方嗎?” “那地方能住人?趙秀娟不是說她天天在家衣不解帶地照顧霍大郎嗎?咋讓病人住雜物間?” 一道道疑問此起彼伏,猶如魔音貫耳。 村長和村中老人們面沉如水,霍大郎好歹是保家衛國的將士,走到哪里都會受百姓愛戴敬仰,家本該是最溫暖的地方,卻成了虐待他的虎xue。 老人們氣得雙手直抖,拐杖在地上敲得哐哐響,怒發沖冠破口大罵:“糊涂??!霍永登你糊涂??!哪有你這般虐待親子的!” 霍永登被罵得縮起腦袋,看向趙秀娟的眼神逐漸怨恨,要不是趙秀娟告訴他大郎一分錢沒拿回家,他哪至于把他趕到雜物間睡。 跟隨霍琚進雜物間瞧熱鬧的村民們驚呼聲震天響:“十五兩沒了???” 第25章 壞掉的木板床依舊放置在原地,干草散落一地,由于霍琚行動不便,村長夫人開口表示自己可以幫忙找,這話若換作旁人說恐會落得個貪人錢財的名頭,畢竟整整十五兩,再小心謹慎些都不為過。 “勞煩蘇嬸子了?!被翳㈩h首示意。 “客氣啥,小事一樁?!贝彘L夫人性子直率,霍琚是她看著長大的,見他在家日子過得這般艱難,在外還落不到好名聲,心生憐憫,能幫一點是一點。 周圍人打量四周環境,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霍老二家是要熬死霍大郎啊,讓一身傷病的人住這種地方,好人也會變成病人,那床都塌了吧,就一堆干草,虧得是夏日,換作秋冬時節,霍大郎哪有命在?!?/br> “嘖嘖嘖,趙秀娟那個女人真不簡單,這么多年愣是不顯山不露水,我還當她是個好的,把家里里外外照顧得格外周全,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br> “可不是,想想就嚇人,面上和顏悅色,背地里心狠手辣,這人咋還有兩幅面孔呢?!?/br> “哎,老話說得不假,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假若霍大郎親娘還在世,哪會允許趙秀娟這樣虐待自己兒子?!?/br> “說起來趙秀娟還是霍大郎親小姨,真是半點情分不念呀?!?/br> 村中年長些的夫郎嬸子們絮絮叨叨,又是一番感慨,小年輕們可不曉得竟還有這樁事,好奇地湊近耳朵。 原來霍永登娶過兩任妻子,在趙秀娟之前有個叫趙秀芙的妻子,兩人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趙秀芙性情順和,是真溫柔賢惠,自小便寬容大度,meimei爭搶她的東西她從不會生氣,反而對meimei照顧有加。 外面都傳趙家兩姐妹感情甚篤,趙秀芙撒手人寰之際,她的三個孩子尚年幼,離不開母親照看,meimei趙秀娟為了讓jiejie放心走,自愿嫁給姐夫霍永登,替jiejie照顧三個孩子。